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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语文研究2014年第1辑·18·韩礼德的系统功能语言学对索绪尔语言观的继承、发展与创新河南大学杜娟摘要:索绪尔被公认为结构主义语言学的奠基人,但真正意义上的结构主义语言学不能只局限于索绪尔的思想。韩礼德的系统功能语言学正是对索绪尔的结构主义语言观的继承、发展和创新。因而,结构主义语言学虽然已经过了它的鼎盛时期,但它并没有消亡,而是以更加成熟、完善的状态,随着时代的发展而继续发展。关键词:索绪尔;韩礼德;结构主义语言学;系统功能语言学作者简介:杜娟,副教授,河南大学外语学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功能语言学。电子邮箱:dujuan@henu.edu.cn1引言定义结构主义语言学从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Falk,2003),马修斯(Matthews)通过比较结构主义语言学的各种定义,指出“语言学家们在使用这一术语时,所指意义是不一致的”(Matthews,2001:3)。但一般来讲,当提及结构主义语言学时,大多数学者都认为它始于瑞士著名语言学家费尔迪南·德·索绪尔(FerdinanddeSaussure)。索绪尔被公认为“现代语言学之父”、“结构主义语言学的奠基人”,其结构主义语言观反映在他于1906年至1911年三次讲授的普通语言学课程里,并由他的学生巴利(CharlesBally)和薛施霭(AlbertSechehaye)根据许多同学的笔记整理成了《普通语言学教程》(CoursdeLinguistiqueGenerale)。该教程则被公认为“结构主义的《圣经》”,结构主义语言学也于1930年到1950年末达到鼎盛时期(Matthews,2001:142)。纵观中外文献,在谈论索绪尔的结构主义语言观及其对后世语言学理论的影响时,一般都会谈到捷克布拉格学派、丹麦哥本哈根学派、美国描写主义学派及乔姆韩礼德的系统功能语言学对索绪尔语言观的继承、发展与创新·19·斯基(Chomsky)的转换生成语法等,但很少有人谈及索绪尔语言观对韩礼德(Halliday)的系统功能学派的影响。有学者还认为:结构主义语言学已于20世纪70年代消亡(Matthews,2001:142)。笔者拟将韩礼德的系统功能语言学思想与索绪尔的结构主义语言观进行比较分析,以期证明:结构主义语言学并未消亡,韩礼德的思想正是对索绪尔思想的继承和进一步发展。2索绪尔的结构主义语言观语言学的研究由来已久,曾经历了语法阶段、语文学阶段及比较语法阶段,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直到19世纪末,语言学的研究对象的性质仍然没有搞清楚,因而也就无法建立一门真正的语言学的科学。使语言学成为科学的是索绪尔,他在1906年到1911年期间讲授普通语言学课程时,指出要对语言和语言本质进行系统的研究,提出了“为语言而研究语言”的理念,从而开辟了现代语言学的研究,为结构主义语言学确立了研究对象。他认为,语言学是符号学的一部分,语言是一个社会约定的表达观念的符号系统,因而,我们要想理解现实社会,就要先理解语言系统中的符号是如何在社会中使用的。而语言不同于其他符号制度的特征之一就是“在语言中存在着具体的单位,也正是这些语言单位的相互作用构成了语言结构”(Saussure,2001:105)。索绪尔的结构主义语言观的精髓具体体现在他的一系列二元对立范畴当中。第一,语言(langue)和言语(parole)的区分:语言是表达观念的符号系统,是社会成员约定俗成的社会性产物,是独立于个体而存在的,其本质是社会的、心理的和同质的,而言语则是人们在一定的语境下所说话的总和,指个人表示事实、情感、意愿等的言行,其本质是个人的、暂时的和非同质的,兼有心理、生理和物理等各种特点。索绪尔认为,要想使语言学成为一门科学,其研究对象就应该是语言。可以说,正是因为对语言和言语进行了区分,才有了结构主义语言学。第二,能指(signifier)与所指(signified)的区分:索绪尔认为,语言学应是符号学的一个分支,语言是一个符号系统。语言符号联系的不是事物和名称,它是一个双面的心理实体,是音响形象和概念的结合。音响形象并非指声音,而是声音留下来的心理印迹,索绪尔称之为能指,概念则被称为所指。能指和所指关系是任意的,它们之间没有本质的、固有的、天然的联系,符号的这种任意性是它不同于所有其他社会符号系统的根本特性。但能指和所指如同一张纸的两面,外国语文研究2014年第1辑·20·又是相互依存、对立统一的,它们共同组成了符号,缺少了任何一个,另外一个的存在就毫无意义。正是能指和所指的这种关系才共同构成了语言符号。也正是从符号的任意性出发,索绪尔认为,要想研究语言符号,就必然要把语言系统作为语言学的真正研究对象,而且要区分语言的共时研究和历时研究(卡勒,1989:41)。第三,历时(diachronic)与共时(synchronic)的区分:语言学研究可以采取两种方法,即历时研究和共时研究。历时研究就是指对存在于不同时间段的语言现象之间关系的研究,或者说研究语言的演变过程,而共时研究则是研究同一时间段内语言现象之间的关系。索绪尔认为进行共时研究要比历时研究更为重要,因为“对于语言使用者这一团体而言,共时状态才是真正的、唯一的现实”(Saussure,2001:89)。将语言学的这两个方面或两个主轴,即共时或描写的方面,同历时或历史的方面区别开来,是索绪尔的一大贡献(罗宾斯,1997:214)。正是在区分了共时语言学与历时语言学,并且把语言的共时研究放在主要地位的基础上才有了现代语言学的开端(吕红周,2010)。第四,组合(syntagmatic)关系与联想/聚合(associative/paradigmatic)关系的区分:索绪尔认为,“在一种语言状态下,一切都是依赖于关系而存在”(Saussure,2001:121)。语言系统中不同要素之间的内部关系有两种:一种是组合关系,一种是联想/聚合关系。组合关系指的是一线性序列中两个或多个词语的共现,即各个要素都是在场的,例如在“Thisisabook.”这个句子中,“this”、“is”、“a”及“book”之间就是组合关系;而联想/聚合关系中的各个要素是不在场的,它是储存于人大脑中的相关联的词之间关系的集合,这些词具有某些共同特征,因而不能同时出现在同一线性序列里面,它们之间是选择关系,例如由“teacher”这个词我们可以联想到“student”、“professor”、“lecturer”等等,那么它们之间就是聚合关系。通过这一区分,索绪尔提出了结构主义语言学的核心观点—结构概念的内涵(结构即语言单位和语言单位间关系的加合)(赵艳,2007)。3韩礼德的系统功能语言学对索绪尔的结构主义语言观的继承与发展韩礼德是系统功能语言学理论的主要创始人之一,他的语言学理论的发展大致经历了阶与范畴语法阶段、系统语法阶段及功能语法阶段,其语言理论从一个句法(语法)模式发展成了一个普通语言学理论模式(黄国文,2007),如今已韩礼德的系统功能语言学对索绪尔语言观的继承、发展与创新·21·经成为一个影响较大的语言学分支。韩礼德的语言学思想的产生与发展受到了许多著名学者的影响,包括伦敦学派的奠基人弗斯(Firth)、布拉格学派创始人马泰休斯(Mathesius)、人类学家马林诺夫斯基(Malinowski)、中国的语言学家王力等,但追根溯源,对其影响最大的应推结构主义语言学的奠基人索绪尔。前文中我们已经对索绪尔的结构主义语言观做了简要介绍,索绪尔思想的一些方面,例如他区分了语言的共时研究和历时研究并认为共时研究优先的论断已经被广泛接受,“很难想象会有人对此再提出异议”(Holdcroft,1991:1),韩礼德完全继承了索绪尔的这一区分,并且他也一直专注于做共时研究,对此我们将不再赘述。下面,我们对韩礼德的语言学思想与索绪尔的语言观做一比较,重点关注并阐明韩礼德是如何继承且发展索绪尔的思想的。3.1继承且修正了索绪尔的符号观索绪尔指出,语言是一个表达观念的符号系统,语言符号是一种心理符号,由能指和所指构成,而能指和所指的关系是任意的,是人们在社会中约定俗成的,同时二者也是相互依存的。语言符号的指示特征并不是由该符号与预先存在的物体或观念之间的外部语言关系决定的,也就是说语言并不是一个命名集,起决定性作用的是它与同一系统中其他符号之间的内部语言关系。索绪尔强调了符号问题,这是他语言学理论的优点和特点之一,但他的语言符号观是在世纪之交且语言学研究对象的性质一直未确定的状态下形成的,虽然是经过了真正的理性的思考,但不免也会有比较偏激的一面。正如申小龙(2005:127)所指出的,索绪尔也有其误区,他的语言学立足于对人文现象的符号性思考,但这种思考不是要解释人文现象的真实性,而是要对人文现象进行符号化的改建或者说替换。韩礼德接受了索绪尔将语言视为一种符号的观点,他把语言当作一种社会符号,例如他曾于1978年出版了由自己在1972年至1976年期间发表的13篇文章构成的《作为社会符号的语言》(LanguageasSocialSemiotic),于1989年从社会符号学的视角研究了语言、语境及语篇之间的关系。值得注意的是,虽然韩礼德也认为语言是一种符号系统,但是他所用的符号(semiotic)与索绪尔的符号意义并不相同。他曾指出,“尽管索绪尔非常强调语言是一系列关系的集合,但我们仍能发现,他的语言符号这一概念还是很原子主义的(atomistic),即在某一符号与其他符号相互联系之前,该符号仍被认为是一个孤立的实体,这是它本身固有的特质”(Halliday&Hasan,1989:3)。鉴于此,韩礼德修正了索绪尔的外国语文研究2014年第1辑·22·符号观,他所说的语言学是符号学的一种,其意义不再是索绪尔所指的语言学是对符号的研究,而是指对符号系统即意义的研究。其实,韩礼德早在1999年“语篇与语言的功能”国际会议上就已明确表示,在系统功能语法中,“semiotics”指“意义学”,不是“符号学”(杨炳钧,2010)。也就是说,韩礼德进一步发展了索绪尔的思想,对语言的研究不再只停留在符号层面,也不再像索绪尔那样将语言学研究与人文现象对立起来,而是更多地关注符号系统即意义的研究层面,并同时对语言与文化、语言与社会结构等方面做了深入的探讨和研究。因而,我们可以说,与索绪尔比较起来,韩礼德意识到了“对语言的任何结构性思考都涉及整个文化模式,都具有社会文化的内涵和理据”(申小龙,2005:127)。3.2继承并发展了索绪尔的系统观系统观是结构主义语言学的出发点,也是结构主义的重要特征(吕红周,2010)。索绪尔认为,语言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系统,其特殊性可表现在:因为语言的共时事实本质上就具有系统性这一特征(Saussure,1974:95,转引自Sampson,1980:37),所以(1)语言系统必须是一个在共时状态下存在的系统,即所有的成分都能且必须是在共时状态下相互依存的,历时状态下并无系统;作为一种社会事实,(2)语言是一个表达观念的符号系统,符号具有任意性,这一点我们在前面已经进行了讨论;正是因为语言符号具有任意性及语言具有社会性,(3)语言系统也是一个价值系统(Normand,2006),而一个语言要素的价值产生于差别,是由它与同一系统中其他要素的关系决定的;因而(4)语言系统也是一个关系系统,这一关系系统是由语言要素可以进入的两大结构关系体现的,即组合关系和聚合关系。综上所述,我们可以说语言是一个在共时状态下存在的符号系统、价值系统和关系系统。简言之,一个符号的意义,在本质上产生于意义之间的差别。这些差别构成的网络,就是语言的系统(申小龙,2005:106),只有系统才能说明符号(卡勒,1989:134)。韩礼德继承了索绪尔的系统观,他也把语言看作一个系统,但他们所说的“系统”的内涵还是有很大不同的。索绪尔对语言系统的分析和讨论是在符号的层面上进行的,但韩礼德的语言系统指的是一个庞大的可进行语义选择的系统网络,因而他对语言系统的分析和讨论是在符号系统即意义的层面上展开的,正如韩礼德(2003[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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