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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科学的反思现代科学在我们的社会生活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正在极大地改变我们的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并促进社会的进步和发展。可是我们对科学的理解却未必很深入、很恰当。什么是科学,从科学发展历史中我们可以得到这样一些认识。科学有丰富的内涵,首先,就其表现样态来说,它是一种知识体系,人们以科学的研究方法所获得的对自然及社会现象的系统化的理论体系;其次,就其发展过程来说,科学是一种活动体系,即科学是人类认识自然探求真理性的研究活动;再次,就其社会存在方式来说,科学是一种社会建制,即科学是具有独特气质的社会机构。科学具有客观性,理性,可检验性,逻辑自洽性和开放性等特征。科学方法有逻辑思维方法,如分析与综合,归纳和演绎,公理化方法和类比方法,非逻辑思维方法有形象思维和直觉思维。科学精神是指由科学性质所决定并贯穿于科学活动之中的基本的精神状态和思维方式,是体现在科学知识中的思想或理念。对于科学精神向来有各种不同的理解。一般认为追求认识的真理性,坚持认识的客观性和辩证性,是科学精神的首要特征。科学精神包括求实精神、创新精神、怀疑精神、宽容精神等几个方面。其中最主要的是求实与创新。今天占支配地位的是近代科学,更准确说是近代西方科学。他是由希腊的理性科学发展而来的。希腊哲学是希腊科学传统的第一个样本,它其中的自然哲学正是近代自然科学的直接先驱。希腊的哲学是爱智的意思,爱智又意味着什么呢?爱智不是一般的学习知识,而是摆脱实际的需要、探求那种非功利的“超越”的知识,一句话,“爱智”就是与世界建立一种“自由”的关系。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中有大量关于科学作为一种自由的探求的论述。他提到“既不提供快乐、也不以满足必需为目的的科学”,提到“为知识自身而求取知识”,提到“为了知而追求知识,并不以某种实用为目的”,最后他说:“显然,我们追求它并不是为了其他效用,正如我们把一个为自己、并不为他人而存在的人称为自由人一样,在各种科学中唯有这种科学才是自由的,只有它才仅是为了自身而存在。”一种思想或者一种理论能够在逻辑上完美地构成一个体系,那它本身的正确性不言自明,并且具有至高无上的价值,它就是科学的。科学本身就是价值,不需要给我们带来什么实际的功利。内在性、纯粹性和批判性是希腊理性科学的基本特征。这样一种为学术而学术,为科学而科学,自由的追求,这样一种精神,并不是每个民族每个文明都有的。现代思想家普遍意识到,近代欧洲的科学之所以能够出现,与中世纪的经院哲学吸收和综合了希腊的科学精神有关系。近代西方科学是在近代欧洲诞生的一种科学类型,它重视数学的运用,重视实验,也称为实验科学、实证科学。由于近代西方科学在今天影响最大,人们往往把“科学”等同于它,往往用它的标准作为科学的标准。我们经常说一门真正的科学应该有两个要素,一个就是数学,必须是可以数学化的,量化的,可以进行计算的,可以预测,因而可以控制,第二个是实验,它必须能够诉诸实验。这种说法描述的就是近代西方科学的特征。近代科学现在是主流科学,我们理解人也好,理解万事万物,有机的无机的,有生命的无生命的,我们都会认为一种科学的方式就是通过实验来进行的研究,如果没有经过实验的处理,被认为是不可靠的,不牢靠的,总而言之,是不“科学”的。现在所谓的实验科学,并不简单是你去观察去求证的问题,牵扯到实验设计、实验预测以及实验数据的可重复性等等,在现代的实验科学背后,它隐含着一套数理结构,所以全面地来讲,近代西方的科学应该叫数理实验科学,但是数理实验传统是近代科学的主流,也是当今我们能够接受为真正科学的一个标准。以这个“科学”标准来看,应该说中国古代是没有科学的,严格说来西方的古代也没有科学,只有近代才诞生出这么一个数学加实验的数理实验科学。但是我们需要注意到,西方近代科学确实有它自己的来源和先驱者,这里面特别需要提到的就是希腊人所开创的“理性科学”,近代科学中的“数理”成分,就是直接得自希腊人的这个“理性科学”传统。近代西方科学,我们从考察两个重要的人物进入对近代科学的讨论,一个是英国的弗朗西斯培根,一个是法国的笛卡尔。培根有一句名言叫做“知识就是力量”,他是近代科学的一个预言者和设计师,他强调近代科学必须用来增进人类的物质财富,所以他谈到知识就是力量的时候,已经指明了近代科学的发展道路。培根科学代表着一种新型的科学形象,就是力量型的科学,科学技术必须转化为生产力,必须转化为一种巨大的力量。另外一种科学的形象可以由笛卡尔来标志,他也有一句名言,叫做“我思固我在”。这句话听起来似乎比较深奥,但却指出了近代人的精神世界所发生的一个重要转型。首先,它表明了现代是一个以人类为中心的时代。“我思”成了这个时代一个基本的价值原点,从此以后,世界上万事万物的价值判定都要按照“我”来进行判定,它是否存在,它以什么方式存在,它存在的价值如何,必须以“我”为依据,这个“我”当然不是笛卡尔本人了。这是一个大写的我,是主体,因此,笛卡尔宣告了一个主体时代的方来。再者,“我思”的这个“思”表达了对希腊理性科学的一种继承,笛卡尔像希腊人一样认为,我们的世界本质上是一个思的世界,是一个理性的世界,是一个内在的世界。只不过,这个世界过去不由人所掌控,而是一个超越的神的领域,现在,开始回归到“我”的范围之内,也就是说,今天的价值原点,今天的精神支柱,开始奠定在大写的我、大写的人类主体之上。所以笛卡尔这个人很重要,他指出了现代人类精神的基本动机是主体的“思”,其实也就是尼采后来所说的强力意志,或者求力意志。这种强力意志、求力意志构成了近代主体性的主要内容,也构成近代文明的主旋律。主体意志的开发,主体意志的展示,主体意志的实现,展示了现代文明的基本轨迹。过去的哲学史经常说笛卡尔是讲演绎讲推理的,培根是讲观察讲归纳的,笛卡尔是理性主义者,培根是经验主义者,这些都对,但比较表面化。其实他们俩之间有内在的一致性,他们的一致性就在于他们共同的认同科学都必须是力量化的,都必须是有效率的,都必须是能看到物质效果的,所以近代科学一开始,它给自己规定的任务就是要有所作为。所以近代科学的形而上学基础是控制自然、征服自然、改造自然,这是我们新科学的一个使命,这样的使命在过去从来没有过的。过去有科学,但是过去的科学的任务是理解,是一个综合型的、理解型的知识。但是近代以后,这种思想全都变了,世界是属于我们的,自然是属于我们的,地球是属于我们的,一个主体意志正在上升,这个上升的主体意志要表现自己,因而新型的科学必须是力量化的。科学是特殊的哲学和宗教的产物,发生于特殊的文化背景下,是一种特殊的思维方式。我可以说,今天我们理解的科学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科学,其含义等同于科技,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它是实用性的,蕴含一种力量,可以给我们带来效率和益处。西方有一种纯粹的科学传统,科学家为科学而科学,科学研究的动力是理解世界的冲动,是生命兴趣的冲动。科学不仅涉及按人的物质需求同化自然这样的实际问题,还涉及理解宇宙这样的心理需求,即在心灵上同化宇宙,使得人在其中感到自在。就目标而言,早期的创世神话既是宗教的,也是科学的。它们肯定具有上述功能。改革开放三十年,我国的科学技术有了很大的进步,但是和欧美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在基础科学研究环节比较薄弱,技术创新能力比较欠缺。部分因为人们对科学的崇拜和敬仰,往往仅着眼于科学技术在人类物质生活方面的巨大成功,而并非建立在对科学的本质精神的准确把握上,科学精神,仅仅是出于功利性的目的,尊崇科学带来的成功,这就难免办出违背科学精神、事与愿违的事来;我们的科学是要有用的,是要变成经济效益的,是要能够实实在在造福人们的,这就不再是为科学而科学了,为知识而知识了。科学没有哲学关怀和宗教关怀的基础,只有现实功利的基础。科学不是万能的,它没有善恶之分,属于中性,只是人类生活的工具,问题是看它被谁所用。所以科学是一把双刃剑,提高人们生活水平的同时,也带来了负面影响。例如:当今世界原子弹等核武器的数量之和可以毁灭地球上百次、环境污染与生态平衡问题、科学越发达人犯罪的手段会越高级越隐蔽等。有人说,“科学是理性地运用,信仰是理性的回归。”我认为很有道理。信仰不是科学,但它超越了科学。有信仰的人对科学的态度是不断地学习、运用并在正确认识中给予尊重,但绝不迷信。因为科学赋予了人类具备管理事物的功能,科学从属于人的理性范畴但它却不能解决人的法性和德性问题。所以我们要辨证的看待科学。
本文标题:我对科学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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