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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赏析那河畔芦苇苍苍碧色,是白露凝结成霜。我那日思夜想的人啊,她就在河水的对岸逆流而上去追寻她,那道路却是险阻而又漫长。。。关于《蒹葭》,诗中的描写太朦胧、太隐晦,诗中的本体并没有很明确的喻体,对伊人的定义不同就会有不同的理解。由于本体的境界极高,因此这首诗自古以来就有多种说法,其中主要有一下四种:一是刺襄公说,二是求贤说,三是祭河说,四是爱情说。《毛诗·小序》说:“《蒹葭》,刺襄公也,未能用周礼,将无以固其国焉。”因此第一种说法起源于《毛诗》,这种说法认为诗人讽刺秦襄公未能用周礼。而清朝时的姚际恒在《诗经通论》中主张说:“此自是贤人隐居水滨,而人慕而思见之诗。”所以他认为这是诗人求贤之说,将“伊人”当做了有才能的贤人,这便是第二种说法。第三种说法颇为新颖,将“伊人”看作神人,这说法可能是来自于苏雪林,因为她曾说过:“此乃秦人祭河之诗,所谓‘伊人’,不过诗人心理上构成之幻影,与湘君、湘夫人、河伯、山鬼乃相同之物。”然而更多的人把这首诗当作一首爱情诗来读。琼瑶的《在水一方》有一首主题曲:“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其词悠远绵长、轻灵惆怅,简直就是《蒹葭》的白话演绎。很显然,琼瑶是从《蒹葭》这首诗获得想象和灵感的。在她眼里,《蒹葭》里荡漾的是缠绵悱恻的爱情,这里面有如梦似幻的意境,朦胧美丽的爱情,充满着喜悦、惆怅和叹息。程俊英、蔣见元在《诗经注析》如是说:“我们认为是情诗,是从诗中那种难与人言的思慕情致而推测之。”这最后一种说法也恰好非常迎合年轻人的胃口,男女之间的爱恋情欲在青年时是最旺盛的,因此很多人都愿意把它但做是对爱情的追求。在看《蒹葭》时,很多人都会都会把自己想象成主人公,这样自己的的情感就会跟诗中主人公的情感融为一体,也就有了“不知我梦蝶,还是蝶梦我”。正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一首诗的主题由于作品与我们的时空性距离,加上起表达的朦胧性,有多种的解释也不足为怪。特别是有的作家出于不得已的原因,运用各种意象掩盖自己真实的思想,这种作品就更加晦涩难解。如果我们一句一句来看,如果我们从另外一种角度看,又会有不同的感受、不同的理解。“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这两句描写河边芦苇连天、露重霜浓的深秋清晨景象,仿佛一幅包含广阔时空的淡墨画,给人以凄凉迷茫之感,这不仅描绘出了诗人所在的具体场景,更加烘托出其孤寂怅惘的心绪,给人以无限的想象空间。战国时楚辞家宋玉在《九辩》中感叹道:“悲哉,秋之为气也!”,中国传统的文化一直也有“自古逢秋悲寂寥”的所谓“悲秋”的主题。深秋的气象往往会感发人们的落寞悲伤之情,因此下文那样描写诗人的心理活动更添一份悲的气息。“蒹葭苍苍,白露为霜”这八个字读出来,凡识得汉字的,无不心旌神摇。天地如此静默美好,自身如在其内,又如在其外;深情如若可言,如不可言。这八个字,美丽到了苍茫的境界,是不可企及的上古文字。《蒹葭》中的本体,也就是我们所说的“伊人”,是一个在清秋苍茫之地,不能索知具体所在的人——相貌行止,均不见提及。反复的“溯洄从之”是诗人不断地追求,而“道阻且长、道阻且跻、道阻且右”反应出诗人总是不能达到自己想去的地方。诗歌永远是源于生活,而这“伊人”也必定是生活的一部分。从哲学的角度看,“伊人”可以是诗人人生中的主观追求,而“溯洄从之”则代表诗人的执着,“道阻且长、道阻且跻、道阻且右”则正是生活中客观存在的矛盾、困难,使得诗人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企及自己的理想。各种无奈的行为出现于是全诗悲凉的感情基调由此而生,也恰好呼应清秋的寂冷与苍茫。这首诗说的本体——你虽知它应在、必在、可在,却不能知其所在,行至河湄却宛在水中央。王国维曾在《人间词话》中用三句词解作“人生的三大境界”——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王国维归纳的三境界,第一境界为求学与立志之境,此为“知”之大境界。第二境界为“行”之境界,为实现远大理想而坚忍不拔。第三境界为“得”之境界,功到自然成。其实在《蒹葭》中就已经包含了这其中第一、二境界了,而这第三境界“任你红尘滚滚,我自清风朗月”正是诗中主人公所没有达到的。因为有这种不能企及的地方,所以诗人创造出一种似花非花、空灵而又飘渺的意象。一句“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便将我们生活中所有可望而不可及的事灵巧道出;而一句“宛在水中央”与“在水一方”虽然表达的是相同的意思,却不显重复、冗长,而是更有韵味,竟如断弦之音,铿锵而悠长。全诗三章,每章只换几个字,这不仅发挥了重章叠句、反复吟咏、一唱三叹的艺术效果,而且产生了将诗意不断推进的作用。曾有人研究过,这首诗无论是从手法、角度、美感、韵律、描写上,还是从精神、意象、情感、境界上都可谓是出神入化、天来之笔。我想我所能领悟到的,还只是些皮毛吧。参考文献:许家山《意境朦胧含蓄不尽》语文课堂杂志李展《蒹葭与诗人的审美》美与时代杂志《毛诗·小序》见唐孔穎达《毛诗正义》本香港中华书局姚际恒《诗经通论·卷7》香港中华书局程俊英、蔣见元《诗经注析》北京中華書局苏雪林《诗经杂俎》台湾商务印書馆王国维在《人间词话》说——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此等语皆非大词人不能道。然遽以此意解释诸词,恐为晏欧诸公所不许也。第一境界:晏殊《蝶恋花》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昨夜西凤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笼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第二境界:柳永《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第三境界:辛弃疾《青玉案》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萧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峨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人生有三重境界,这三重境界可以用一段充满禅机的语言来说明,这段语言便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这就是说一个人的人生之初纯洁无瑕,初识世界,一切都是新鲜的,眼睛看见什么就是什么,人家告诉他这是山,他就认识了山,告诉他这是水,他就认识了水。随着年龄渐长,经历的世事渐多,就发现这个世界的问题了。这个世界问题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经常是黑白颠倒,是非混淆,无理走遍天下,有理寸步难行,好人无好报,恶人活千年。进入这个阶段,人是激愤的,不平的,忧虑的,疑问的,警惕的,复杂的。人不愿意再轻易地相信什么。人这个时候看山也感慨,看水也叹息,借古讽今,指桑骂槐。山自然不再是单纯的山,水自然不再是单纯的水。一切的一切都是人的主观意志的载体,所谓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一个人倘若停留在人生的这一分阶段,那就苦了这条性命了。人就会这山望了那山高,不停地攀登,争强好胜,与人比较,怎么做人,如何处世,绞尽脑汁,机关算尽,永无满足的一天。因为这个世界原本就是一个圆的,人外还有人,天外还有天,循环往复,绿水长流。而人的生命是短暂的有限的,哪里能够去与永恒和无限计较呢?许多人到了人生的第二重境界就到了人生的终点。追求一生,劳碌一生,心高气傲一生,最后发现自己并没有达到自己的理想,于是抱恨终生。但是有一些人通过自己的修炼,终于把自己提升到了第三重人生境界。茅塞顿开,回归自然。人这个时候便会专心致志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不与旁人有任何计较。任你红尘滚滚,我自清风朗月。面对芜杂世俗之事,一笑了之,了了有何不了。这个时候的人看山又是山,看水又是水了。正是:人本是人,不必刻意去做人;世本是世,无须精心去处世;便也就是真正的做人与处世了。每个人的行动都受思想支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境界。大致分一下,人的境界不外乎三种:一是为自己,二是为家庭,三是为社会。为自己也就是为个人。之所以说“个人”,就是这种人不要说社会责任,连应有的家庭责任都没有,连父母和妻子儿女都不顾。有的为了自己吃喝玩乐,把父母的退休金当作自己的银行,甚至以刀子逼迫父母,于是酿成父母忍无可忍怒而杀子的悲剧;有的放弃了做丈夫的责任,自己在外吃喝嫖赌,让妻子在家独守空房;有的丢掉了做父母的责任,因为孩子有毛病就弃之于大街;还有的只生不养,让孩子早早辍学……这种人属于极端个人主义者,信奉的是“只要一个人吃饱,哪管一家子饿”的哲学……为家庭,也就是一切为了家庭利益。有的追求光宗耀祖,有的追求小康生活,有的追求夫妻恩爱,有的追求后继有人,有的追求豪宅美车,有的追求金钱无数……应该说这些追求都是合理的,这种境界的人为数众多,大有人在。这些人往往对家庭的责任感很强,对父母来说是好儿女,对妻子来说是男人,对丈夫来说是好妻子,对孩子来说是好父母(有的则是好祖父母)。因此,在人们的心目中这种人都是“好人”。但是,社会的复杂性已远远不能简单地划分为“好人”和“坏人”了。“好人”和“坏人”具有很大的相对性。无论为了家庭的哪种利益,为了家庭的哪种追求,只要靠自己辛勤的劳动,只要遵纪守法,追求越高,得到越多,就越光荣。如果为了家庭而铤而走险、违法乱纪,对家庭来说是牺牲自己,是“无私奉献”,而对社会来说则是成为名副其实的“坏人”。对一个个大贪官的曝光,都会引起人们的议论:对一个人、一个家庭来说,有十几万、几十万就够一生用的了,为什么还要贪几百万、上千万?有的贪官说出了心理话:自己的钱是一辈子、两辈子也花不完,之所以要弄那么多,是为了儿子、孙子、孙子的儿子……子子孙孙无穷尽矣,因此贪污受贿也就无极限了,直到锒铛入狱为止。为社会,就是那种为了他人的利益不惜牺牲个人利益的。那种有正义感、讲正气的人,那种有社会责任感、并能够付诸行动的人都是。这种人既有伟人,也有普通人,同样也大有人在。伟人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周总理,有为了反对列强而不顾个人得失的林则徐,有为科学而献身的布鲁诺……普通人有焦裕禄、孔繁森这样的好公仆,有面对坏人的威胁毫不退缩的反腐勇士姜瑞峰,有抗洪前线上置生死于度外的高建成,有面对歹徒的尖刀而奋不顾身的徐洪刚,有无数为了正义、法纪和社会责任而牺牲个人利益、默默奉献的普通人……第一种人为数不多,也容易从人群中识别出来,往往是遭人唾弃的对象;第二种人属于芸芸众生,里面既有闪光的金子,也有的沦为社会蛀虫。第三种人才是社会的脊梁,是他们的精神和行动支撑着社会大厦,推动着历史车轮。对这些人,正如臧克家在《有的人》中所说:“人民永远记住他”。当然,人生的三种境界不是能绝对分开的,在一个人身上往往是兼而有之。因此,对于一个人而言,要抛弃第一种,超越第二种,追求第三种,只有这样才能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人”。人生如登楼,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人生有若干个阶段,哲人们有各自的划分办法。丹麦哲学家齐克果将人生分为三个阶段,即:审美阶段、道德阶段和宗教阶段。而德国哲学家尼采则认为,人生有三个时期,即:合群时期、沙漠时期和创造时期。合群时期,自我尚未苏醒,个体隐没在群体之中;沙漠时期,自我意识觉醒,开始在寂寞中思索;创造时期,通过个人独特的文化创造而趋于永恒之境。从两位西哲的邃思联想开去,在中国古代的禅宗、诗学、美学诸领域,也有好些关于人生三境的妙论。宋代禅宗将修行分为三个境界:第一境界是“落叶满空山,何处寻芳迹”;第二境界是“空山无人,水流花开”;第三个境界是“万古长空,一朝风月”。三个境界中都有“空”字,三个境界就是对“空”的三种不同的理解。第一境界中的“寻”,表明人向上天追问自身起源,追问所谓“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到哪里去?”的三个千古难题。第二境界中的“无”,表明人已经从自然中剥离出来,与外在的“水流花开”自成一独立世界。而第三境界中的“万古”与“一朝”的融合同一,则说明人对有限时空的超越,经过否定之否定之后达到天人合一之境。受禅宗思想的影响,南宋诗论家严
本文标题:《蒹葭》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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