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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桶與文明(上)壹、有關如廁的觀念一、廁所字源在英語中,廁所被稱為「W.C.」(watercloset)、「bathroom」、「ladies'room(men'sroom)」、「ladieslounge(men'slounge)、「lavatory」、「powderroom」、「restroom」、「toilet」、「washroom」,其中最早出現的用法是「toilet」、「lavatory」,從字源來看,「lavatory」最早出現,它是清洗(wash)[1]的意思,「它通常指的是一個用以清洗的盆子,後來擴大解釋為包含清洗及梳妝設備的房間,甚至可以等於「toilet」。(林秀姿,2006:2)」「toilet」的字根是「toile」指的是梳妝的過程,到1695年開始當名詞使用,指「梳妝時被在肩上那件衣服或布」,後來也用來指涉梳妝過程以及包括排泄使用的設備。布拉默(JosephBramah)發明的沖水馬桶被法國人稱為「寬敞的英國便利物」(ungrandcabinetdetoiletteal'anglaise),這是toilette第一次作為抽水馬桶使用,到了1840年,「toilet」開始有「幫小孩使用廁所設備」的意思,直到1948年,「toilettraining」這個詞出現,專指如廁訓練。在美國,「toilet」這個字已經被用來指馬桶,比較少使用。在中國,廁字從疒從則,「疒」像屋,「則」者側也,所以「廁」就是建在正房旁邊的小屋。除此之外,上古的廁所又叫「偃」[2],有遮掩之義;也叫「溷(ㄏㄨㄣˋ)」,「溷」指的是豬圈,這是因為以前廁所和豬圈常常是一體的[3];廁所也叫「清」,因為這是個必須經常清掃以保持乾淨的地方[4],清字同古字「圊」[5]。「褻器」一說則最早出現在先秦,「褻器的意思是容納穢褻之器,是供解大小使用器具的婉稱(周連春2005:131)」,鄭玄註釋《周禮.天官.玉府》時說明褻器包括清器和虎子兩類。《說文解字.木部》中說明「『楲』、『楲窬』,褻器也。」段玉裁進一步解釋說「『楲』,虎子;『窬』,行清也。虎子所以小便也;行清所以大便,鄭司農謂之路廁也(周連春2005:131)」。可知古人用以大小解的器具主要分為兩類,周朝時發明了「清器」[6],這是可以隨意移動的器具,不過屬於個人或家庭使用,而不是公共使用的移動廁所,是後來馬桶、尿壺的始祖。目前出土的周朝或周朝前的尿壺稱為「獸子」,這是因為它被製造成野獸的形狀,「獸子的整體造型以兩個獸形組成,主體為一大獸,提手為一小獸,前者為站立靜止之形狀,後者呈奮發昂然之動態。留有兩個口,一為解手時承接小便之入口,故朝上;一為清洗溲器時之出口,故朝內。(周連春2005:16)」虎子之名起於漢代,有一種說法說李廣和兄弟們在冥山之北打獵,射箭擊斃一隻老虎後,將老虎的骷髏割下作枕頭,並製作一銅便器,形狀為臥虎的樣子,因此便器又得虎子之名。又有一種說法說很久以前距離中國25萬里的地方有一座神鳥之山,山上有一種神獸叫「麟主」,麟降伏百獸,要小便時,老虎便蹲伏張嘴承接尿液,「虎子」因此得到形狀及名字。唐高祖李淵的祖父名為李虎,因此唐朝開始,「虎子」之稱不再被使用,「馬子」因使用時坐在上面的姿勢像騎馬而得名,可是,「馬子」是女人使用的器物,男人不用馬子,而用房間外的茅廁或在房間內放置糞桶,所謂茅厕只是路邊挖一條溝。「馬子」雖然傳承「虎子」之名,卻是「行清」演變而來,用來大解。行清只是原木掏空,馬子應該已經用木板箍成桶形,因此也被叫做「馬桶」或「馬子桶」。馬桶又叫「子孫桶」,有說法是女人坐在馬桶上生育,即使什麼窮到陪嫁都沒有,也要有一只馬桶、一只腳盆作嫁妝,出嫁時馬桶上貼「喜」字,盛放紅棗、花生、桂圓、瓜子、喜蛋、喜糕,有「早生貴子」之意。製作子孫桶是嚴肅的工作,工作時必須端正態度,不能說些不三不四的話。即使現在女性已經不用在房間內使用馬桶解決生理需要,馬桶還是婚禮中必要的儀式器具。二、clean1、乾淨與骯髒自古以來,乾淨的被認為是好的,骯髒被認為是不好的,這種心理過程可能是為了預防身體受到外在環境的感染──首先是透過我們的感官。人類天生就會對有害的事物感到噁心或嫌惡(例如餿水),對有益的事物感到開心(例如香味),而嗅覺起到最重要的判斷作用。味道也能成為重要的個人認同,我們的身體會自動地產生氣味(費洛蒙)。臭味(infe-ct)的拉丁詞源是渾濁、染色的意思,既被染上顏色又被除去臭味,也就是認為腐敗會通過氣味的消失或好氣味對壞氣味的掩蓋而被驅除。感官是可以訓練的,不同的階級或者性別對骯髒的容忍有不同的等級,這必須視孩童心理發展以及攝取的食物而定。一般而言,八歲大的孩子就會像大人有類似的感官好惡。體內以及體外的清潔被連結到健康的觀念,整體的循環過程(特別是月經或是屎尿)被認為和維持身體均衡有關,新陳代謝能夠調節身體的能量流。根據我們的生理時鐘,身體在充分休息後的早晨清除體內的毒素或髒東西,排泄過程從每一個細胞開始,在較大的器官中完成循環。中世紀時,相信身體內有好體液與壞體一隻分,必須使用淨腸療法來排除「不健康的體液」。十七世計時,洗腸劑(器)變成生活品質的一部分,直到十九世紀,「腸道淤積」始終被認為是所有病痛的源頭。打扮(grooming)這個字的原意是我們現在稱為個人衛生的行為,它是最後一道心理防衛系統。打理暴露在外的身體表面,一方面是我們對環境的直接回應,另一方面,它是社會生活的一部分,我們藉由打扮來表達「我們是誰」,和他/她人互動並且獲得尊重。就像在動物上觀察到的一樣,我們不只打理自己,也幫其他人打扮(打理)。直到新石器時期,人類開始有審美的觀念,而打扮自己也從這個時候開始進入道德的領域,有了對錯之分。柏拉圖曾經把cleansing(katharmos)定義為一套區分的科學,留住好的驅除壞的,這種區分就是一般稱為「淨化(purification)」的行為。2、污染(purity)骯髒不一定受到污染,不骯髒也不一定不受污染。馬麗.道格拉斯(MaryDouglas)重新分析污染,她發現,「污染」的規則不是非理性的,它們維持了社會文化的正當性。因為社會是結構化的,文化提供了分類範疇,告訴人們什麼是秩序,也創造了失序的事物。失序的事物會帶來危險,所以處在邊緣或過渡狀態的事物通常被認為是危險的,必須透過儀式控制。人類試圖介入自然,藉由創造精神上的界線並且對界線提供超自然的意義,才能確保團體安全,避免死亡,增加存活機會。可是儀式性的污染和不純潔的規則並不指向可以看見的乾淨或污穢,而指向一個歸類的污染層級。我們可以在寺廟以及宮廷中考察到這個分類。印度的種性制度建立在婆羅門教之上,婆羅門教相信,人是婆羅門神的各個部位演化而來,最高的種性「婆羅門」是婆羅門神的頭演化來的,直到今天,這些從事神職人員的婆羅門每天第一件事就是排泄,而且過程中必須遵守種種限制與規定[7]。首陀羅男子和其他種姓女子通婚所生的孩子被排擠出四大種姓之外,稱為「賤民」或「不可碰觸者(untouchable)」。印度現在還有大約一千萬的無水的公共廁所,依靠六十萬個「不可碰觸者」以人力搬運排泄物。宮廷中的污染層級則涉及到國王或王后的身體具有的二元性,私人的身體和(具有神性的)公共的身體,這個身體必須透過重重宮廷儀式被保護[8]。三、屎尿的鍊金術排泄物被認為是身體應該被清理乾性的廢物,可是,「生產,從字面意義上講,就是屙屎(Laporte2003:136)」,糞便是具有生產性的。中世紀的醫生通過檢驗玻璃壺中的尿液來診斷疾病,也用尿來治病,在中國和西方都有對童子尿醫用的記載。(健康的)糞便在14到18世紀都有人拿來作保養品使用,理想上,糞便正式因為它是「人類」的糞便才具有生產性,其他動物的糞便無論如何都比不上人類的糞肥。在西方和中國,可以賣給農夫的城市糞肥一直都是具有經濟效益的,糞肥買賣把城市和農村連結起來。這是從廢物中提取用處的鍊金術。瓦羅(Varron)在《論類比》一書中寫道:「『茅廁』這個詞據說來自清洗(Exaqoapparetlatrinamalavandodictamesse)(Laport2003:5)」,從這裡我們可以看出,語言可以把任何粗俗的、醜陋的、臭的、污穢的都進行精緻的表達,語言本身就是種鍊金術。除此之外,關於屎尿的醫學語言出現,象徵著醫學權力進入排泄的領域,醫學從解剖學的角度定義肛門的構造、排泄過程,甚至定義什麼是「正常的腸道蠕動流程[9]」。醫學可以用一套專業的語言告訴我們,尿裡可以提取出尿激酶、尿胰蛋白酶抑制劑,其中,尿激酶是治療腦血栓、心肌梗塞的特效藥,尿胰蛋白酶是治療胰腺炎的特效藥;從孕婦尿裡提取出絨毛膜促性腺激素、絕經以後的女性尿裡提取出絕經後促性腺激素,這兩種性腺激素主要治療女性不孕症。從精神分析的角度來看,佛洛伊德指出,1.5歲到3歲的孩童,力必多(libido)和肛門連繫起來,性感區由口腔發展到肛門,透過排泄以及保有糞便產生快感。這時可以開始進行如廁訓練,如果肛門期發展不健全,有可能表現出肛門性格。肛門性格有兩種,肛門保護型表現出整潔、小氣、做事有條理,而肛門驅逐型則表現出不潔淨、大方、做事缺乏條理等。精神分析學派的後續研究發現,孩子看到糞便被抽水馬桶沖走,會產生自己的屁股也被沖走的恐懼,「屬於自己的糞便被帶走」也會在心理留下陰影,因此,有幼兒園發展出泥地廁所,讓孩子在泥地上便溺以減少抽水馬桶在孩子的肛門期發展中可能引起的緊張。語言不只去除了屎尿的臭味,還將之鍊成「好東西」,對抗一般人對屎尿的嫌惡。[1]lavatory的英文字源是lavatorie,拉丁字源是lavatus,都是清洗的意思(林秀姿,2006:2)。[2]「觀室者州于寢廟,又適其偃焉。」《莊子.庚桑楚》[3]東漢許慎《說文解字》認為「ㄏㄨㄣ,豬廁也。從口,像豬在口中也。」(周連春2005:11)[4]「《荀子.王制》:脩採清,易道路(周連春2005:116)」[5]歐陽修《新唐書.判臣傳下.高駢》內有「突將入,乘門以入,駢匿於圊,求不得」的文字。[6]「《周禮.正義》記載,清器又被叫做行清,是一種用木頭作成的容器,形狀有點像木墩子(也有人說是以一緞木頭鑿空為統一樣的東西)」。(周連春2005:15)[7]若對婆羅門晨間的排泄儀式有興趣,請參考Horan(2006:107)[8]請參考(Smith,2007:60)[9]「就份量這個指標來說,一天三次至一個星期三次均算正常。至於『質』這個指標......測取糞便的故體重量占整體糞便重量的百分比,理想的固體糞便所占比例約計百分之二十二。也就是說,理想糞便需含有近百分之八十的水分。貳、廁所的歷史一、大河文明時期四大文明古國埃及、西亞、印度、中國分別有自己處理排泄的方式。公元前十四世紀的埃及已經有廁所的遺跡,建於浴室後牆的凹進處,石灰岩作成形狀像鎖眼的座圈[1]。美索不達米亞的薩爾貢一世(SargonI)在供電中建造了六個廁所,糞坑上安置一個形狀像大馬蹄的座圈。公元前三世紀的印度已經有街道排水溝,每個家庭都有浴台,可以淋浴,廁所與浴台的外強相連,裝有座圈,可讓排泄物經由斜槽流入街道上得排水溝。目前在中國發現最早的廁所遺址在西安半坡村,而至晚在東漢,中國已經出現男女廁間分開的廁所了[2]。二、希臘人和羅馬人希臘的錫巴里斯(Sybaris)人被認為是夜壺的發明者,以懶惰和奢侈聞名,傳說他/她們製作華麗的夜壺,在宴會、旅行中都攜帶著。古羅馬人相信自然界中的各個領域都有神,神具有人格,也會像人一樣排泄──雨水被看作是神的糞便。克羅阿西那(Cloacina)是掌管公共下水道的女神,下水道乾涸或氾濫時便有人膜拜她。斯特庫蒂烏斯(Stercutius)是糞神或臭神,保佑農夫施肥,克雷皮特斯(C-repitus)則是通便神,保佑人們排便順暢。公元前六世紀,羅馬人的鄰居伊特拉斯坎人(Etruscan)挖了一條寬度超過16英呎,排入臺伯河(theTiberRiver)的下水道馬克西姆下水道,後來羅馬人將其擴建。即使如此,並不是每個家庭都能夠使用這條可容納四輪馬車奔馳的下水道,只有繳交高額費用的富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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