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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和孟子的思想异同首先,从两人的人格来看。孔子偏向敦厚,而孟子则偏向愤世疾俗。孔子作为儒家的创始人自然要以身作则,要别人大气,自己就得是个敦厚的儒者长者。这与孔子的人生经历有关,孔子早年家贫,作过吹鼓手,也放过牛羊,他是自学成才,因而他自然就养成了谦逊的性格,他向长者请教时也总是恭恭敬敬。成材后,他也将这种恭敬的习惯一以贯之,所以才有“有教无类”的思想,他要让年轻人少走弯路,对年轻人的教诲总是不厌其烦。他是老师,也是长者,所以,脾气暴躁的子路都会受他的影响,并拜他为师。宽恕始终是他的人生信条,如在陈国,被别人形容为“丧家之犬”,他都不生气。但在原则上则义正词严,毫不妥协。当他发现鲁国国君的臣子享受了不该他享受的音乐时,他也会说“是可忍,孰不可忍”。所以,孔子的敦厚中是蕴藏着凛凛正气的。孟子则不同,孟子更偏向愤世疾俗。孟子生活在战国时期,在那个时期内诸侯们交相攻伐,仁义早被抛诸脑后,“兴灭继绝”的传统也烟消云散,然而,神仙打仗,凡人遭殃,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孟子把个人与社会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他以解民倒悬为己任,自然是看不惯诸侯们的那一套的,百姓的血流在他的眼中,哀号回荡在他的心中,这更激起他的愤世疾俗。孔子也愤世疾俗,只不过他最大的愤怒也就是“道不行,乘桴浮于海”,孟子则不同,他是“当今之世,舍我其谁”。孔子的愤怒是出世,孟子的愤怒是入世,是一股豪迈之情,自信之气,他越愤怒越要入世,正如孟子所说“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所以,从对后世文人的人格的影响来看,孟子的影响超过了孔子。第二,从他们对“仁”的看法来看,孔子是大厦的奠基者,孟子是大厦的建立者和完善者。孔子针对“春秋无义战”提出了“仁”思想,他并没有将“仁”的思想形象化具体化,“仁”还只是一个笼统的概念。孟子则在“仁”的基础上将其形象为“不忍之心”,并建立“性善论”来对其进行论述,进而提出“仁政”的概念。由“仁”到“仁政”是一种从社会道德到社会政治的一个飞跃,这种飞跃将能更好的巩固“仁”的观念,并能更好地施行“仁政”。第三,从具体的施政来看,孔子的施政纲领比较简单原始,孟子的施政纲领则详细具体的多。孔子治理天下,不外“礼乐”二端,他的礼就是不僭越,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他的乐就是“浴乎沂,风乎舞雩,沐而归”,简单说来就是简政施仁。孔子也赞同发展经济,他很赞同管仲,他说“微管仲,吾其披发左衽矣”。他也赞同用适当的刑罚来惩戒,不过,他不赞成滥施刑罚。孟子则不同,他认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认为可诛杀“独夫”,虽多了点杀伐之气,却表现出其朗朗正气;他认为乐也当用来治理国家,“古之乐犹今之乐”,为君者当“与民同乐”,以此来教化百姓。孟子不赞同刑罚,只因战国时期各国刑罚太甚,他认为施刑是“网民”,他倒赞同教化“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而他最赞同的是发展经济“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亩之田,无夺其时,十口之家可以无饥矣”。孟子的经济就是“教养”二大端,毕竟“仓廪实而后知礼节”。第四,孟子的政治思想比孔子更具有人民性。孟子站在劳动人民的立场上的,是为群众着想的。孟子的政治管理学是建立在“民”的基础之上的。他说:“民为贵,社社稷次之,君为轻”。他提出“乐民之乐,忧民之忧”*的政治行为观。这体现了“圣人无常心,以百姓的心为心”的科学的政治思想。孟子对齐宣王说:“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雔”。孔子的政治管理思想虽然也是“民本”的,但没有孟子具体和鲜明。今人能不能这样认为,当时孟子的这种思想,应当说是民主政治思想的发端。第五,孟子有很强的战斗性。面对黑暗政治,孔子采取了退让的方法。孟子则与孔子恰恰相反,他鼓励人民起来造黑暗政治的反,杀掉厉王、纣王这样的暴君不算“弑君”。孟子说:杀掉那暴君安慰那百姓,好象及时雨从天而降,百姓们非常高兴!(《孟子、縢文公下》)第六,孟子的战斗性来源于浩然正气。孟子善养浩然正气,这也是孔子思想不曾有的地方。孟子认为:“夫志,气之帅也;气,体之充也”。“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意思是说,内心的志向是义气的主帅;义气是充满浑身的力量。这种气,最伟大,最刚强,用正直去培养它才没有妨害,就能充满天地之间。这种气,要跟义与道相配合。如果不是这样,就会缺乏力量。这是积累了正义才产生大力量,不是凭偶然的正义之举所获取的。看来,孟子养的气,就是正气,就是充满胸间的正义精神和力量。孔子的“气”没有孟子充盈,所以孔子没有孟子的战斗精神强。孟子用这种浩然正气去宣扬自己的政治主张,去唤醒民众向罪恶的统治作斗争。孟子的这种浩然正气贯穿他全部行为和言行。“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孟子、縢文公下》)这些话多么具有力量!后来,一些知识分子将“浩然正气”书成巨匾,悬于明堂,激励和鼓励自己。毫无疑问,孟子这种精神滋养、润育了一批又一批的中华民族的精英。第七、孟子的人性说。“性”这个既涉及到人的气质又涉及到人的修养的复杂的问题,孔子基本上没有提到,而孟子有深刻的论述。从社会实践行为的角度看,人的幼年或者说人没有具备社会实践的年龄之前,他的人性是善的,不是恶的。后来的恶,是社会环境使然,包括社会行为教育,社会管理状态等。孟子说:“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今夫水,搏而跃之,可使过颡;激而行之,可使在山。是岂水之性哉?其势则然也。人之可以为不善,其性亦犹是也”。他认为,人性的善良,好比水性向下流一样。人没有不善良的(本性),水没有不往下的流的。不过水是这样,拍打它可以溅得很高,高过头顶;用戽斗汲它可以倒流,甚至引上高山。这哪里是水的本性呢?是情势使它变成这样的,人可以被怂恿干坏事,本性的变化,也是同样的道理。孟子的认识是,人的本性是不坏的,是善的。后来在社会行为中变坏了,那是环境的逼迫和使然。所以,社会生活中的人性,“可以为善,可以为不善;是故文武兴,则民好善;幽厉兴,则民好暴”。(《孟子、告子上》)孟子还深究人之性善之源。认为,性善来源于人的“恻隐之心、羞恶之心、恭敬之心、是非之心”。(《孟子、告子上》)
本文标题:孔子和孟子思想之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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