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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有多远》他们是村里惟一把儿子送到城里上学的家庭。山里学校条件差,教师水平又浅,还让家里的地分着心,从没教出过有出息的学生来。他们怕耽误了儿子,就送到城里去。妻的一个表妹嫁在城里,帮儿子联系了学校,并让在她家吃住。他们每月除了送去足够儿子的花销外,还要给表妹家带去绿豆、红枣、核桃之类的山里土产,还有一脸的感激和千恩万谢。他们的收入,大部分都用在了儿子身上,村里这家买彩电,那家建新房,他们不动心、不眼红。儿子每学期带回来的奖状,他们觉得比什么都珍贵。他们把能省下的钱,都攒着,以备儿子将来上中学、上大学用。可事不随人愿。妻的表妹因丈夫有外遇而服毒自杀。两家一场大闹,断了亲戚。儿子自然不能再去人家吃住。儿子在城里上学成了问题。他们夫妻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丈夫去城里,一边打工,一边照顾儿子上学。他到一家建筑工地干小工。他没文化、没技术,只能靠力气挣钱。那家工地为了赶进度,每天中午管一顿饭,可他从不在那里吃,下了班赶忙往“家”里奔,给儿子做饭。每顿饭他都做一份可口的饭菜给儿子,他则吃妻送来的煎饼、咸菜。妻每次来时都劝他说,在外打工出力,也不能太节省了,熬坏了身体。他总是说知道知道,照样舍不得。为了儿子,他觉得吃点苦算不了什么。不知道什么原因,儿子升入四年级后,成绩急剧下滑,期中考试,一下子由前五名滑到了中下游。他一听急了,先是劝说,继而便打,把儿子白嫩的屁股打得血红肿胀。儿子趴在床上疼得哭,他则在一旁心痛、失望地抹眼泪。他想辅导儿子,拿过儿子的课文,才知道现在的课程深了,小学毕业的他,最多只有现在三年级的水平,根本辅导不了四年级的儿子。他想像城里人那样,请个家教,他干小工挣得那点钱,去了房租和爷俩的花销,根本请不起。他认为那也不是长法。他犯愁了,愁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烟一根接一根地抽,叹息一声连着一声。他终于想出一个办法。这是个笨办法。但他只有这个办法了。这个办法就是与儿子同步上学。让儿子每天放学回家后,把一天的所学传教给他,儿子当老师,他当学生。年幼的儿子觉得好玩,一下子提起了兴致,上课再不交头接耳、搞小动作,眼睛瞪得老虎似的,巴不得把老师讲的每句话都记住,以便晚上好教父亲。晚上,儿子老师样地讲,父亲学生样地听。讲完后,儿子还把老师布置的作业转手给父亲,然后父子俩各做各的。父亲有不懂的就问儿子,儿子有的会,有的也不会,但儿子从不说不会,却反过来熊他,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父亲就羞愧而无奈地点点头。儿子还说,自己想去,明天再告诉你。父亲心里笑笑,并不点破,就一边想去了。第二天晚上,儿子准会把那题详细地给父亲讲一遍……渐渐地,父亲能问住儿子的总是越来越少,后来,他绞尽脑汁也难不住儿子了。小学毕业,儿子竟考了全校第二名。他的笨办法如此有效,让他意外、欣喜,决定把这个办法继续用下去。儿了升入初中后,开始上晚自习,每晚九点之后才回来。他怕耽误儿子第二天学习和长身体,就让儿子简明扼要地讲一遍,等儿子睡下后,再慢慢地看书,细细地理解,验证儿子是否把该学的都学会了。他基础差,白天又要拼命干活,因此他学得很吃力,常常要熬到深夜,白天干活时,总感到昏昏沉沉,打不起精神来,有几次,还差点出了事故。儿子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考入高中后,变得懂事了,看着还不到四十岁就像个老头样的父亲,理解了父亲这些年来的苦心和艰难,就对父亲说,您今后不要再陪我学了,我长大了,我会努力学习的,您放心就是。父亲欣喜地连连点头,可晚上照样让儿子教他。儿子再不忍心父亲陪他受罪,想了想说,高中的课程对您来说太难了,您仅用晚上的时间是没法学会的,不如我每晚回家后,把学的东西背一遍给您听,你认为可以了,我就睡觉,您认为不行,我就不睡觉,继续学,直到您满意为止……儿子的懂事和体贴,让父亲泪眼朦胧。从此,每天放学回家后,儿子的第一件事就是向父亲复述当天的所学,以及重点、难点。儿子每次考试,都把试卷拿给父亲看。儿子的成绩稳稳保持在第一名。三年的时光,既快又慢地过去了。儿子以全县总分第一名的成绩,考取了北京大学!儿子成为他们镇有史以来第一个考上北大的学生。儿子临走那天,镇政府开了欢送会,镇长、教委办主任亲自来祝贺。锣鼓喧天、鞭炮声声。儿子披红戴花,被人们簇拥着、注目着、称赞着,真有点“一举成名天下知”的味道。父亲看着即将到北大上学的儿子,感觉如梦幻一般,眼眶直发热。镇长走过来,拉住他的手说,老哥,你教子有方啊!谈谈经验吧。他忙说,我几乎是文盲,既没教也没方,是孩子争气啊!镇长就对儿子说,那你介绍一下经验吧,好让我们镇将来有更多像你这样的学生。儿子摇了摇头说,我没有经验,真的没有。儿子又说,我能走进北大,完全是我父亲一步一步推着、扶着我走过去的……众人不解,却见儿子泪流满面,说不下去了。北大,并不遥远——读《北大有多远》有感我也有一张同样的照片,在北大西校门,在斜阳辉映下,但我的脸上并没有留下象天一同学(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他,因为我已永远没有机会成为通中学子)那自信、自豪而又灿烂的微笑。十八年前,在未名湖畔也曾留下我略显疲惫的脚印,在蔡元培先生的塑像前,也留下了我崇敬、仰望的目光。读着天一同学的文章,不由得把自己又带回到了上个世纪与他同龄的年代。我的童年、少年、青年没能赶上象天一,象我儿子所拥有的好时光,也没有机会象他们一样成为通中校友中的一员,但我也有一个象他们一样拥有的严父、慈父,也曾拥有过金色的梦。四十一岁的我,还依稀记得那些令人心碎的年代,从批林批孔,批学而优则仕,到批判右倾翻案风,浑浑噩噩地度过了自己的小学、初中、高中。工农兵大学生的名称是多么令人羡慕而不可有,因为那只能是干部子弟,居民户的同学才能享受的机遇。七十年代,父亲强迫我练字,希望我能写得一手好字,向往我有朝一日能成为公社的秘书,抄抄写写,以能摆脱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生存境地,后来,父亲又教我拉二胡,期望我哪一天能在公社宣传队里谋一份差事,或者跑跑龙套,有口饭吃。那时,我没有理想,没有目标,最希望能有一顶黄军帽,或者能把那只瓦工用来装泥刀的手提书包换成一只军用跨包,那该有多神气啊!高一的时候,传来了恢复高考的佳音。记得那年的一个夏夜,我正坐在床沿上做作业,身为中学教师的父亲,从学校回到用土坯砌成的、低矮的家,手里拿着一把仅比济公用的略好些的芭蕉扇,来到我的身边,一边帮我在台下驱赶蚊子,一边语重心长地说:爸爸这辈子到现在可以说是一事无成,唯一的财富就是你们兄妹俩,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在自己家里出一个大学生……。在昏暗的煤油灯下,看着父亲年纪不大但已饱经风霜的脸,我的心震撼了,我读懂了他的神情,于是我开始努力、发愤。那年,我正好与儿子现在的年纪一样,十五岁。那时,我也听老师说过北大、清华、复旦,但我从没有勇气去想。毕竟,农村与那里太遥远,毕竟1%、2%的录取率是残酷的现实。正因为如此,我也比较满足了,最终我还是考取了大学专科,后来可分配到了北京国家机关工作,也到过北大、清华园。初为人父时,看着儿子稚气、胖呼呼的脸,我就希望他能胜过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自从去年儿子考取通中后,我们脑海里似乎飘起了北大的校旗,眼前闪过清华的校徽。也许几年后洗衣机里洗的是儿子在复旦的校服……。一夜之间,感到从此北大不再陌生,不再遥远,看到儿子背着书包,胸前戴着通中校徽出门,自己那往日从未表白过的,淡淡的失落也一扫而空。然而,为自己的情绪与儿子的成绩一起忽上忽下的时候,为与儿子说说我的过去而他兴趣索然的时候,我又变得沉重起来。我多么渴望儿子能象我当年理解我的父亲一样理解我,能有一颗善解师意、父意的心!能有进取的、向上的、朝气蓬勃的冲动,能让老师、父母慰籍,尽管我也知道,孩子总是孩子,需要呵护和循循诱导。读罢天一同学的文章,由衷的共鸣使我分享了他的成功,也分享了他父亲的骄傲,他应是我儿子学习的榜样,他的文章也是我学习、尊敬的楷模。此时,已经是深夜了,孩子已进入了甜密的梦乡,我真想跟他说,北大并不遥远,而要实现从通中走向北大,需要的是勤奋、好学和艰苦的耕耘,要牢记师诲、父训,树立起人生远大的目标,奋斗,奋斗,再奋斗,前进,前进,再前进!用实际行动报效母校,报答师长。做爸爸的也愿意替你摇扇驱蚊或者装订作文集。衷心地祝愿在几年以后的《通中》报上也能读到你写我的文章。编者按:以下刊登的是我校校友陈天一同学发表在《相约考北大》一书上的文章。该书是一本汇集了2001级部分院系七十余位新生谈自己成长的心路历程的书。陈天一的文章被安排在该书的第一篇。陈天一,男,19岁,毕业于江苏省南通中学,2001年考入北大法学院,高考总分664分,为江苏省文科第一名。曾获江苏省三好学生称号,全国英语能力竞赛一等奖、江苏省物理竞赛一等奖等。当我站在古仆典雅的西校门外留下幸福的微笑,当我斜倚长椅静静地注视着未名湖水淡淡的涟漪,当我凝视蔡元培先生的塑像遐想那一个世纪前的智慧与灵光,甚至,当我作为北大的一分子,忙忙碌碌地穿梭于熙来攘往的人群中,随着北大的脉搏一起跳动的时候,我依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现在看来已经不是问题的问题--是啊,北大究竟有多远?仿佛是很遥远的一个早晨了,爸爸送我去上学。那时的我好像刚上小学一年级吧,成天乐呵呵的,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想,北大这个陌生的名词已经不仅仅是遥不可及这四个字可以形容的了,它对于我是一个比月球还要虚无缥缈的概念(至少每天晚上抬头我还能看到月亮),是一个和北京天安门一样神圣的地方(后来我才知道普通游客也是可以登上天安门城楼的)。总之一句话,北大,与我无关,它的远近更是与我无关。然而就在那个早晨,爸爸向我提起了北大,那仿佛是我对北大最初的印象,但我实在是记不清爸爸都和我说了些什么。那个早晨就像一块磨过砂的玻璃,只给我年幼的记忆留下一点点支离破碎的幻影,但,就是那一点幻影,使我懵懵懂懂间知道北大是可以考进去的,知道北大是中国的最高学府,知道上了北大就会有很大很大的出息。请原谅一个孩子的天真无知和过于简单的思维方式。但至少从那天起,我知道了北大与我的距离是可以丈量的;至少从那天起,我知道了北大不是挂在画龙点睛的,尽管它依然遥远,远得我没敢继续思考下去,远得我在后来的十多年中都没敢在自己的理想中播下北大这粒当时想来几乎是接近完美的种子。其实,或许当时的我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北大就像一颗流星从我心灵的天空匆匆划过,甚至连一点微弱的光芒都没有留下。我只是继续我平平淡淡的生活,平平淡淡的欢笑,平平淡淡的哭闹--当写下北大有多远这个标题的时候,一种神秘、甚至是宿命的感觉一次次撞击着我的心房:我十多年的人生之路上几乎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正丈量着与北大的距离,但实际上我走的哪一步不是朝北大的方向迈进的呢?我走的哪一步不是回答着北大有多远这个我现在仍无法用三言两语来回答的问题的呢?那么,就让这些琐碎的步伐,就让这些点点滴滴的往事来回答吧……我出生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家庭,长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大杂院,没有什么特殊或者优越的环境。但从小,父母就给我种下了好好读书的种子,尽管我并不十分爱学习,甚至还相当贪玩。记得有一回,已上幼儿园的我放学后没有回家而是和另外一个小朋友走到了一条偏僻的小路上,当爸爸慌慌张张找到我时,我竟乐呵呵地站在一座狭窄的独木桥上,下面就是哗哗哗的河水……无论如何,相比起大部分同龄人,我的学习应该说是提前了一步。在小学之前,我已经掌握了复杂的加减法和简单的乘除法,学会了汉语拼音和不少汉字,爸爸还曾让我背过好多唐诗,可惜现在差不多都忘了。回想起来,在小学之前打下的比较扎实的基础是受用终生的。它让我站在一个比较高的起点上,领先了一步。有了这一步,就有了自信,更有了一股不断努力向前进取的劲头;有了这一步,我就时时提醒自己你应该做得更好,你也可以做得最好--就是这种信念一直支撑着我,走过19年的风风雨雨,走进北大,也将陪伴我走向未来更加广阔的天地。小学的6年已经成为一个遥远的模糊的梦,但它对于我却是最惊心动魄的一段求学经历--我就像是一头笨拙懒惰的老黄牛,在鞭子的抽打下不情愿地向前走。学习就像是一味苦涩难咽的中药,我不知道它对我意味着什么,更不知道上大学是个什么概念,我只知道学习很苦,学习很累,而且据说考了初中还要考高中,考了高中还要考大学(现在知道这还并非终点--遥遥
本文标题:北大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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