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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方亦步亦趋录现代·黄仕沛冯序中医辨证有八纲、气血津液、脏腑经络、六经、卫气营血、三焦、病因等诸多辨证理论,所有辨证论治之核心,皆离不开一个“证”字。辨证论治必须达到的最终目的,则要落实到一个“治”字。方证相对,把“证”和“治”合而为一。无论是经方派,还是时方派,最终都要把辨证论治落实到“方证相对”。人们普遍认为,“辨证论治,先要辨其证候,再要论其治法、选择方药”,由此可见“证候→方药”乃是中医所有辨证方法的最终目的。换言之,“方证相对”是中医所有辨证方法的尖端。虽然对于同一证候组合,“经方派”和“时方派”所选择的方药并不相同,但如果治病有效,则必是用药对应证候。良医必用良方,良方何其多,如何掌控?《黄仕沛经方亦步亦趋录》一书揭示了寻觅良方之法。该书作者仔细总结学习、应用方证经验,体悟方证对应之理,堪称一代经方传人。应当指出,书中虽有不少值得商榷之处,但个人体会、观点,可促进学术争鸣,丰富经方学术和理论,此亦揭示《伤寒论》、经方医学,是来自一代一代方证对应经验的总结。《汉书·艺文志·方技略》记载有“医经七家”和“经方十一家”,是说汉以前把记载医学理论的书称医经,把记载医方的书称经方,汉前所称经方概指方剂。不过要说明的是,经方十一家中有《汤液经法》三十二卷,其所用理论是八纲,其所用方药、方剂称方证,发展至汉代,由于病位概念发生变化,即原只有表、里两个病位,而增加了半表半里后为三个病位,从而产生了六经辨证理论,此即张仲景的《论广汤液》,流传于世,后经王叔和整理始称《伤寒杂病论》。此即经方医学体系,简称经方,即现今中医界所称经方,是指以八纲、六经为辨证理论,治病要求方证对应的医学体系。经方方证的产生,当追溯到上古神农时代。这里不但要明确经方方证的起源,更要明确中医的发展史。我国历来重视方剂和适应证的研究,后世方如潮涌出现,皆是证明,如《千金要方》、《和剂局方》、《太平圣惠方》等,其内容主要是讲方剂及其适应证,对后世深有影响。在长期临床实践中,通过对比研究,经方用药与时方不同,早已引起中医界注目,如清代的徐灵胎,查阅大量医学文献,考证中医学术源流,认为经方与时方用药有明显不同,为此特立专著《本草古今论》垂教后世,深受中医界推崇。他通过对比研究指出:“本草之始,昉于神农,药止三百六十品,此乃开天之圣人与天地为一体,实能探造化之精,穷万物之理,字字精确,非若后人推测而知之者,故对证施治其应如响。仲景诸方之药悉本此书,药品不多而神明变化,已无病不治矣。迨其后,药味日多,至陶弘景倍之而为七百二十品,后世日增一日……然皆不若《神农本草》之纯正真确,故宋人有云:用《神农》之品无不效,而弘景所增已不甚效,若后世所增之药则尤有不足凭者;至其注释,大半皆视古方用此药医某病,则增注之古方治某病,其药不止一品而误以方小,此药为专治此病者;有之更有以己意推测而知者;又或偶愈一病,实非此药之功而强著其效者,种种难信,至张洁古、李东垣辈,以某药专派入某经,则更穿凿矣!”时方与经方不同,主因理论的不同。吉益东洞将中国传统医学的发展历程分为性质不同的三个阶段或者三个流派:出现最早的是“疾医”,后于汉代出现的是“阴阳医”,再后来于晋唐时期的是“仙家医”。虽然三派出现的时代待商榷,但认为“先秦时代的名医扁鹊和东汉时期的张仲景,都属此类(疾医)”,是较为客观正确的,体现了经方是中医的主流。章太炎的经学老师俞曲园先生的母亲、妻子、长子皆为时医误治而亡,愤而写《废医论》,因奋而学医,后对陈存仁说过一段意味深长的话:“中国医药,来自实验,信而有征,皆合乎科学,中间历受劫难:一为阴阳家言,掺入五行之说,是为一劫;次为道教,掺入仙方丹药,又一劫;又受佛教及积年神鬼迷信影响,又受理学家悬空推论,深文周纳,离疾病愈远,学说愈空,皆中国医学之劫难”。道明了中医的发展受到不少干扰,掺入了不科学的理论、学说,故呼吁为了学好中医,必须排除这些干扰,曾对章次公医生说:“治医必须做到三点:贯习群方,用资验证,一也;上不取《灵枢》、《内》、《难》,下不取薛、叶诸家,以长沙为宗师,二也;兼综远西之说,以资攻错,三也”。近代中医大家恽铁樵更有深切体会:“凡研究药物,当从《伤寒论》方药入手,其次《金匮》,其次《千金》。不由此道,纵记忆千万验方,徒增魔障。丹溪、东垣专以滋补为能,其所用药泰半皆本经上品,与《伤寒》、《金匮》、《千金》截然不同。在朱李自身,或不失为良医,然后人仅能师其短处,中国医学由此衰落。至于叶天士之后,无理取闹,更无费吾笔墨之价值矣”。乍看似属偏激,实是与俞曲园有同样丧子之痛和研究中医之深切体会。这也反映经方亦历受劫难,受到不科学的理论干扰,但经方实践家通过艰苦努力、通过临床实践,在排除这些干扰,一代代在传承和弘扬经方。我与黄仕沛先生对时方体系和经方体系都有所涉猎,较能熟悉应用,对两者颇也重视和借鉴,之所以在后半生我们均潜心于经方临床和经方研究,就是为了从经方体系出发(当然也可以从时方体系出发,盼望更多医学同行投入这项工作),身体力行地用临床,印证“方证相对理论体系是中医大道”,方证相对是中医所有辨证方法的尖端。冯世纶2011年5月1日于北京冯世纶,卫生部中日友好医院教授、主任医师。中国当代杰出的经方临床家、教育家。1938年出生于河北晋州,1965年毕业于北京中医药大学中医系,先后师承于董建华、赵绍琴、胡希恕等老中医,尤其受胡希恕学术思想影响而专注于经方研究,出版学术专著《经方传真(胡希恕经方理论与实践)》、《胡希恕伤寒论通俗讲话》、《中国汤液经方--伤寒杂病论传真》、《胡希恕讲伤寒杂病论》、《胡希恕病位类方解》、《冯世纶经方临床带教实录》、《解读伊尹汤液经》等专著。刘序余于广州名中医黄仕沛老师可谓心倾慕之、神向往之。原于黄师入室弟子杨君森荣,参加“传统医学师承”教育时,使我忝为师位。森荣君与余频繁晤面和信息交流中,大量给予黄师应用经方的有益经验和卓越见解,常常令我茅塞顿开、耳目一新。于是对于黄师,吾常作侍诊于侧、恭聆教诲之想。奈何京粤途远,公务少暇,探骊撷菁,决非蹴就。爰之总嘱森荣君多予黄师学验高论,以为座右之策。近日森荣君电邮发来黄师众徒侍诊案话一帙,名曰《黄仕沛经方亦步亦趋录》,黄师命我作序。窃审吾何人也,敢予名家行迹序言,唯再三谦恭不过,矧可值此聊发向慕黄师之臆,故尔遵命。世谓经方者,涵指《内经》十三方与张仲景《伤寒杂病论》诸方。经方之旨何如,“经者,常也”(唐·李鼎祚《周易集解》);“方者,法也”(宋·卫湜《礼记集说》)。由是可见,所谓经方者,即常法也。非离奇古怪,非千载难逢,倶为常见习用之方法。亦步亦趋,学籍圣人,乃中华人文之传统。人学孔圣,医学仲圣,步趋前行,实为正径,如斯方能从随圣人臻至大境。芸芸众生,人人若为孔孟,千秋百代何患!悬壶医家个个如是仲景,万般疢难堪拒!故《黄仕沛经方亦步亦趋录》斯谓,深得吾心。《黄仕沛经方亦步亦趋录》,通篇示人经方可学,经方好用,经方起沉疴,经方愈大病。究其要者,方证对应而已。方证对应是中医诊疗之精髓,是形成最早和最直接有效的诊疗模式,而仲圣经方是为圭臬。柯韵伯对《伤寒论》方证对应的严谨性非常服膺,“仲景之方,因病而设,非因经而设,见此证便与此方,是仲景活法”。徐灵胎进一步指明:“盖方之治病有定,知其一定之治,随其病之千变万化而应用不爽,此从流溯源之法,病无遁形矣”。当医家能够形成方证对应的临床诊治模式时,就意味着其对某一疾病或病症有深刻的认识和丰富的经验,是措置裕如的体现。可以说,方证对应是医家甚至中医学的最高境界。方证丝丝入扣,自然效如桴鼓。黄师脉案,凿凿如山。擅用经方已为不俗,重用经方更当慨叹,案中药量之重,非有过人胆识者难以担当。每识于此,不禁油然生出敬佩。速验之效,绝非偶然。此正经方运用之奥妙。尤喜黄师众位高徒,师心自用,效仿得法,卷中所间徒弟医案,颇具黄师风范。常闻森荣君论黄师教授之周详,师徒问对之深刻,卷中流露历历在目。窃以不在黄师之侧而遗憾,更以黄师之学绪有承继而欢颜。展卷览读,难捺击节于情;掩卷沉思,不免抚案于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虽为鸿儒博大襟怀,医家任之以行,不亦辅弼成就之大命乎!《黄仕沛经方亦步亦趋录》者,正继绝践行之实际也。鄙性憨纯,学力不敏,黄师命序,勉强从之。心思所至,不避谫陋,故敢以序。刘洋2011年5月于中国令医科学院刘洋,男,医学博士,中国中医科学院研究员,对《伤寒论》有深入研究。担任中国中医科学院中医基础理论研究所中医学方法论研究室主任,硕士研究生导师。中国中医科学院学位委员会基础分会委员,中国中医科学院中医基础理论研究所科学技术委员会委员,中华中医药学会肿瘤专业委员会委员,中华中医药学会诊断学专业委员会委员,北京中西医结合学会基础理论专业委员会委员。陈序广州市名中医黄仕沛早年与我同窗共读五载,50年来相知相交,深知其名医之路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仕沛贤弟生于中医世家,幼承庭训,乃父继祖公是广州市名老中医。加之他勤奋好学,长耽典籍,若啖蔗饴,在广猎群书、强记博识的同时,也是我辈学术上第一个“食螃蟹的人”;1973年便为“西医学习中医班”最年轻的授课老师,自后培养了多批中医人才。1979年广东省中医学会首届学术年会上,他作为最年轻的论文作者宣读了论文《温柔补肾法及其在临床上的运用》,颇受注目。40年代他又以经方“抵当丸”化裁,制成“黄氏抗栓丸”,治疗脑血管病颇有疗效,使越秀区中医院脑血管病专科成为“广东省重点专科”。20世纪90年代初开始,黄氏更“觉今是而昨非,临床尽弃昔见”。转而专攻仲景之学,经过刻苦钻研,在探索中悟得仲景的辨治关键在“方证对应”。又觉胸臆顿广,疗效突显。近日他带来手稿一卷,乃其师徒以经方取效之案例,一案一议,务在说明仲景大义,紧密联系临床。一方一药,谨守仲景法度。有类《经方实验录》、《黎庇留医案》、《集思医案》,要言不烦,稿名曰:《黄仕沛经方亦步亦趋录》。我领会所谓“亦步亦趋”,就是学习、运用经方的正确方法,亦即所谓“行不逾矩”也。《伤寒杂病论》不是一部理论的书。内里并无洋洋大论,也不会有君臣佐使、归经、升降浮沉等论。如具桂枝汤证则用桂枝汤,具麻黄汤证则用麻黄汤,“脉结代,心动悸”则用炙甘草汤。正如柯韵伯曰:“有是证用是方”。如此还原仲景的原意就是“方证对应”,无须以其他论说穿凿附会。其次,经方的用量、煎服法、将息法等,无一不是临床的重要环节,内藏玄机。“亦步亦趋”始能尽取其义。2009年1月,黄氏收下两名硕士研究生毕业的潘林平、何莉娜医师,以及热衷伤寒学的俊才杨森荣为徒,经过仕沛贤弟以“段师琵琶,不近乐器十年”的“跳出旁门”的教授方法,排除干扰,专注经方,两年间竟大有所成,对乃师的经验作出有深度、有见地的总结,并且以乃师的方法用于临床,所获验例不少。“亦步亦趋”,此之谓也。仕沛贤弟数十年孜孜以求,不断进取,诲人不倦,真如柯琴曰:“仲景之门,人人可入”。诚感人也,余虽不才,却乐为斯序。陈建新2011年5月于羊城阵建新老师是黄师早年同学,中医副主任医师,广州市越秀区中医学会学术顾问,名誉理事长。自序广州市名中医黄仕沛,耽寝中医典籍40余年,学验甚丰,临床使用经方者十居八九,用药精简而量重,严谨而不失灵活,往往出奇制胜,应手而愈。主张方证对应,不尚空谈。常谓“仲景步亦步,仲景趋亦趋,是学习经方最基本要求,也是最高境界”。并以此勉励学生以仲景书为法,努力探讨仲景辨治规律。我们有幸拜于门下,侍诊之余,整理黄师医话数十则,多是我们亲历目睹者,间有数则是我辈仿效仲景法而验者,不过俯拾而已,未必倶属奇案大病,但求合仲景意者便录。《庄子·田子方》载:“颜渊问于仲尼曰:夫子步亦步,夫子趋亦趋,夫子驰亦驰,夫子奔逸绝尘,而回瞠乎后矣”。本医话录名曰“亦步亦趋”,其意有三:―者以示笔者对经方并无创见,不过依样画葫芦而已,孔子谓述而不作也。二者以示经方之疗效是可以重复的,方证对应便可。三乃师徒合作,固然师步徒亦步也。何莉娜潘林平杨森荣方证相对医案独家感悟:葛根汤证更多“非表证”--强直性脊柱炎案黄某,男性,50岁。黄师黄仕沛先生之世侄也,师初出道时,患者
本文标题:经方亦步亦趋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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