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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 > 商业/管理/HR > 经营企划 > 八十年代女性文学发展之一
新时期女性文学的发展80年代女性文学(一)一、一个历史的悖论——新中国“男女都一样”口号掩藏下的性别消失当代中国女性因为获得“解放”而隐没于历史之外(女性性别身份被历史消灭人为抹杀);在一次历史倒退过程后重新浮出历史地表(“文革”后新时期文坛上,女性重新呈现出多种风貌)。在伤痕文学、反思文学中女性以一个与男性相比有差异的形象——“弱者”的身份出现在灾难岁月的视域中,成为灾难的承受者与历史耻辱的蒙羞者。似乎中国的历史要再次凭借女性形象的复位来完成秩序的重建。(张贤亮——乔安萍、黄香久;王蒙——海云;梁晓声——张萌;古华——胡玉音)男性作家笔下的女性无不是作为历史灾难的承受者面目出现。胡玉音:《芙蓉镇》中的女主人公。小说通过这一个人称为“芙蓉仙子”的美丽女性在“四清”至“文革”20年间的饱受迫害的坎坷经历展示整个民族国家这些年的风雨路程,颇有象征意义。男性规范作为唯一的行为与性别规范。这是整个人类社会进入文明社会后的一个事实。女性没有自己的历史没有自己的话语权,女性的一切都笼罩在男性的巨大阴影下。不仅男作家,即使是新时期的女性作家都无法忽视这样一个客观事实,以男性的观察视角、思想观念来对待现实中的一切。“我们无法在男权文化的天空下另辟苍穹”(劳拉·莫尔维)二、女性自身困惑茫然的性别意识1、分裂的自我与双重性别角色的重负;与男性相同的“社会工作者”的角色、传统的贤妻良母角色成为全国人民解放后压在女性身上的新的两座大山。两种角色的撕扯与承担使得女性承担了比传统社会中女性更重的责任和负担。《人到中年》陆文婷——80年代初一个人到中年的女医生,一方面承担了沉重的医务工作,另一方面又要承担四口之家的繁重家务,最后不堪重负病倒在工作岗位上。而她的内心深处一直在为自己没有扮演好妻子母亲角色而深深愧疚。这是身为女性的一种出自于本能的角色自觉,尽管陆文婷是新社会的大学生,她也不能够摆脱这样一个性别认识。2、空泛虚假的妇女解放的话语与现实中感到的极度疲惫与厌倦。(对男女平等假象的反思)女性在政治经济上取得与男性平等的权利,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在事业上赢得一份尊严,但在人们的意识深处,女性的身份还是必须靠婚姻获得。“没有男人的女人什么都不是”(《桃花运》台词)《方舟》中的三个女性——当她们终于挣脱了没有幸福可言的家庭束缚时,她们坠入的却是一张试图将她们吞没的世俗与偏见的罗网,而这张网更结实、更阔大,她们已无路可逃“一个离了婚的女人,不属于自己的丈夫,那就属于所有的男人”;“你将格外地不幸,因为你是女人……”3、本应伴随着妇女解放运动到来的女性文化革命的缺席。中国女性在伴随新政权的成立而到来的妇女解放运动中获得了与男性平等的经济、政治权利,本应顺着这样一个道路继续寻求文化、观念方面的解放,可是当时的中国女性并没有自觉的解放意识,就连那一次妇女解放运动也是男性鼓动的,是新中国成立的一个附加产物,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再进行女性文化领域的革命。这实际上是由中国女性的自身局限性导致的一个悲哀结局,只有在中国女性自身清醒后才能够由这些女性的后代继续完成前辈未竟的事业。在男女平等的政治神话笼罩下,女性区别于男性的特殊生理/心理特征与审美规范被抹煞掉,其性别身份消失在宏大叙事中,于是强调妇女等同于男子参与各项工作成为主导思想,“不爱红装爱武装”成为妇女最高审美规范。从40年代到70年代,人们的性别意识,呈现出从-性别(gender)到-中性(neutral)再到-无性(sexless)这样的发展轨迹,一种忽视女性生理/心理特殊性的“拟男主义”也在这种口号下滋长起来,在“在男女都一样”、“妇女能顶半边天”的语域里,以妇女解放的名义解构了妇女。林树明《多维视野中的女性主义文学批评》三、新中国多数女性的现状历史的断代法,在划分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时代(旧社会与新时代)的同时,遮蔽了新中国妇女面临的系列问题,将五四以来的女性文化隔绝于文化视域之外。(《莎菲女士的日记》所明确表露的对女性自身的反思、对女性欲望的探寻在新政权的强大攻势下消失殆尽。女性失去了自我)“旧社会好比是那黑咕隆咚的古井万丈深,井底下压着咱受苦人,妇女在最底层”。关于妇女解放是在两幅女性镜像间的徘徊:被侮辱、被损害的弱女子秦香莲;(新社会要改变的对象)僭越男权社会的女性典范花木兰。(新社会提倡的女性榜样)“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作为权威话语与指令,以强有力的国家机器支持并保护了妇女解放的实现。在颠覆性别歧视的社会体制与文化传统的同时(旧社会),也完成了对女性作为一个独立的性别群体的否认。意味着对男女两性间深刻的文化对立与差异的抹杀与遮蔽。女性在挣脱了历史枷锁的同时,失去了自己的精神性别。花木兰,一个化装成男人的、以男性身份成为英雄的女人,成为主流意识形态中女性的重要镜像。“解放的妇女”的“花木兰式境遇”——也就是象花木兰那样,“化装成男人”加入社会生活和行动。但是《木兰辞》中的花木兰,从战场回到家后还可以“脱我战时袍,着我旧时装”,重新作回一个女儿。但是现实中的花木兰并没有那么幸运,回到家中的花木兰并不可能遗忘她的战争经历,不会那么容易回到女人的角色。同样,战争岁月中和男人一起征战沙场的女人们在50年代的和平岁月中也不可能恢复到女人的心态。戴锦华“花木兰式境遇”“铁姑娘”与“贤内助”的双肩挑的新女性形象。(意味着新社会中事业与家庭的双重担子压在女人身上,这其实加重了女人身上的负担)飒爽英姿五尺枪,曙光初照演兵场。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毛泽东四、女性再次浮出历史地表的契机“男女都一样”的时代的结束,这是颠覆以男性为唯一的性别规范的时代契机,性别差异的重提,使“女性写作”、女性作为话语主体成为可能。在这一倒退与坠落的时刻竟成了女性再度浮现的契机。在承认性别差异的前提下,女性以反抗的声音出现:女人不是月亮,不靠反射男人的光辉来照亮自己。(白溪峰话剧《风雨故人来》)白涯涯的黄沙岗挺起棵钻天杨隔着篱笆有一座海青房没有的总想有哇得到的还盼望盼来盼去谁愿盼个透心凉哦透心凉女人不是水呀男人不是缸命运不是那辘轳把那井绳缠在自己身上黑油油的铁脊梁汗珠子滚太阳风吹篱笆雨洗窗泪花泡月亮人心可难测量啊啥事都能碰上挑水的媳妇谁愿挑着黄水汤哦黄水汤女人不是泥呀男人不是筐命运不是那辘轳要挣断那井绳牛铃摇春光电视剧《辘轳.女人和井》主题曲歌声里饱含血泪,唱出生活的苦难和身为女人的艰难;在沉重之中又有对命运的追问与反抗。致橡树我如果爱你——绝不学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也不止象泉源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也不止象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甚至日光甚至春雨不,这些都还不够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相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吹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你有你的铜枝铁干,象刀象剑也象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象沉重的叹息,又象英勇的火炬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这是新时期的女性发出的爱情宣言,表达了独立自强的女性反叛传统的性别角色,与男性站在同一地平线上与男性同甘共苦的爱情心愿。一棵开花的树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它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佛于是把我化做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当你走近请你细听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朋友啊那不是花瓣,是我凋零的心这首同样以树为书写对象的诗歌,同样风靡了整个新时期文坛,走进一代又一代少男少女的内心深处。尽管作者席慕容说“这是我写给自然界的一首情诗”人们依旧把它看作了新时期可以与《致橡树》媲美的爱情诗。与前者比起来,它是纤细的、柔情的、哀怨而又坚定的。这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在表白自己对爱情的渴望与坚守。五、女性精神性别的自我确认作为一个性别群体的女性再度开始自我质疑、自我陈述、自我否定,呈现现实遭遇以及文化困境,完成自我确认。在男权文化与历史中涉渡、穿越,虽然话语杂陈混乱,充满了裂隙。在女性群体的默认中,实现了对男权的一次反攻倒算。与五四时代不同,这次女性“革命”未能同少年中国之子结成真正的伙伴与同盟,必须面对来自于男权社会的无视、冷漠、敌意与歧视。女作家的作品不间断以文学的社会轰动效应,引发文化转型中的微型地震。(张洁《爱,是不能忘记的》的发表、舒婷抒情诗的风行;王安忆“三恋”系列小说引发的争议;林白、陈染“私人写作”对文坛的冲击等等)在女作家不断占据文化中心的同时,她们必须面对的是男性社会的无视、冷漠,甚至是敌意与仇视。伴随改革开放及商业化进程的加快,男权与性别歧视也在不断地强化,女性的反抗之声是微弱的,几乎没有回声,但是女性毕竟已经开始认识自身,确认自我的精神性别。张洁及其作品张洁(1937~)当代女作家。原籍辽宁,生于北京。1978年发表第一篇小说《从森林里来的孩子》,获同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翌年加入中国作协。1982年加入国际笔会中国中心,并随中国作家代表团赴美国参加第一次中美作家会议。任北京市作协副主席。著有作品集《张洁小说剧本选》,小说散文集《爱是不能忘记的》、《方舟》,小说集《祖母绿》,长篇小说《沉重的翅膀》(获全国第2届茅盾文学奖)。《只有一个太阳》,散文集《在那绿草地上》以及《张洁文集》等。张洁获意大利1989年度“玛拉帕尔帝”国际文学奖。她的《谁生活得更美好》、《条件尚未成熟》分获1979年、1983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祖母绿》获全国第3届优秀中篇小说奖。《爱,是不能忘记的》1979年发表于《小说月报》女作家钟雨离婚后带着女儿独自生活。一个老干部闯入了她的感情世界。他有一个共患难的妻子,岳父当年为掩护他而牺牲。出于道义、责任、阶级情谊和对死者的感念,他娶了老人的女儿,几十年来家庭和睦却没有爱情。他与钟雨内心爱慕,但连一次手都没握过。可是她的精神明明日日夜夜都和他在一起,就像一对恩爱夫妻。他死于十年浩劫,她依然怀着刻骨铭心的爱情,抱着写满了《爱,是不能忘记》的日记本痴情终身。钟雨的情感是一种超越了法律和道义的范畴,偏离了社会道德价值的相对独立的感性情感。作者以轻柔的笔触、浓烈的感情探索着女主人公钟雨的隐秘的内心世界,记录了一代知识女性渴望真爱的一段漫长的心路历程。大胆而尖锐地揭示了新时期之初知识女性在情感追求的道路上理想和现实的碰撞,敏感而深入地表现了时代女性在挣脱旧式人身和精神枷锁的同时又陷入了新的心理异化状态。小说在当时最惊世骇俗之处在于以一个有过婚恋经验教训的女性的口吻提出了一种完全“女性式”的婚恋观——珊珊,要是你吃不准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我看你就是独身生活下去,也比糊里糊涂地嫁出去要好得多!这句话里饱含了一个母亲对女儿的关爱,对女性命运的真切关怀。她以自己的一生的切身之痛奉警醒着劝天下女性:人在青年的时候,并不一定了解自己追求的、需要的是什么,甚至别人的起哄也会促成一桩婚姻。等到你再长大一些、更成熟一些的时候,你才会明白你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可那时,你已经干了许多悔恨得让你感到锥心的蠢事。你巴不得付出任何代价,只求重新生活一遍才好,那你就会变得比较聪明了。女儿眼中的母亲的爱情好象他还活着一样,用文字和他倾心交谈的习惯并没有因为他的去世而中断。直到她自己拿不起来笔的那一天。在最后的一页上,她对他说最后的话——我是一个信仰唯物主义的人。现在我却希冀着天国,倘若真有所谓天国,我知道,你一定在那里等待着我。我就要到那里去和你相会,我们将永远在一起,再也不会分离。我觉得那简直不是爱,而是一种疾痛,或是比死亡更强大的一种力量,假如世界上真有所谓不朽的爱,这也就是极限了。她分明至死都感到幸福:她真正地爱过。她没有半点遗憾。英国大
本文标题:八十年代女性文学发展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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