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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四讲高句丽的兴盛与衰亡高句丽是西汉元帝至唐代高宗时期(公元前37—公元668)活跃在我国东北地区和朝鲜半岛一个民族地方政权,先后存在长达700余年时间,是一个不可忽视的政治和文化集团,其所产生的历史影响,直到今天还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一、高句丽的族源及其在鸭绿江流域的发展高句丽出自夫余,在晋朝失去辽东之前,虽然势力时有消长,但基本上一直活动在鸭绿江流域,对中原王朝来说,它是附属于辽东地方郡县管理的族群或部落,而对于那些周边少数民族政权来说,它和他们没有什么两样。(一)夫余族与夫余国:要探讨高句丽的族源问题,首先要了解夫余族和夫余国。夫余国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地方民族国家,由橐离国王子东明王南下所建,历世长达2000余年,后为勿吉所灭。一部分居民东迁并成立了东夫余国(后为高句丽所灭)。后世为便于与东夫余国相区别,遂将原夫余国称之为北夫余。关于夫余族名的来源,学界聚讼已久,迄今为止,知有五说:其一,认为夫余是秽的徐读;其二,认为秽和夫余皆世居乌裕尔河,夫余之称,因河得名;其三,认为夫余是炎帝族系中番与徐两支子族的融合体,夫为番转,余是徐的初文;其四,认为夫余为貊人的余族,被燕击散而败走夫余山(今哈达岭),因山得名;其五,认为夫余国为东夷族中一支名“龄”的部族北迁所建。可谓言人人殊,莫衷一是。那么,夫余国究竟建于何时?据《史记·货殖列传》载:“燕,北邻乌桓、夫余”,另据《汉书·地理志》载:燕“北隙乌丸、夫余”。以上是关于夫余的最早记载。这里的“燕”,究竟是战国的燕国,还是汉代的燕地,史无明言。但燕既北邻乌桓,而乌桓是大约于汉初得名的东胡族一支,由此可判断,此“燕”极可能指燕地。至此,我们可以断定,夫余最晚始于西汉初年。夫余创建者当是何人?据现有史料,知其名曰东明,原是北夷橐离国的人,2为其“国王”所不容,南逃秽地而创建夫余国。东汉王充所著《论衡》最早记载此事。“北夷橐离国王侍婢有娠,王欲杀之,婢对曰:‘有气大如鸡子,从天而下我,故有娠。后产子,捐于猪溷中,猪以口气嘘之,不死,复徙置马栏中,欲使马藉杀之,马复以口气嘘之,不死。王疑以为天子,令其母收取奴畜之,名东明,令牧牛马。东明善射,王恐夺其国也,欲杀之。东明走,南至掩虎水,以弓击水,鱼鳌浮为桥,东明得渡,鱼鳌解散,追兵不得渡,因都王夫余”。继《论衡》之后,先后又有《魏略》、《后汉书》、《梁书》等记载此事,内容大体一致。既“南渡”掩虎水,则橐离居地必在该水之北,如能确定橐离的方位,就有可能辨识掩虎水为今哪条江。关于橐离的疆域,文献无征,但并非无迹可寻。史载橐离有国王”,有“侍婢”再者“国王”可随意处死奴婢,说明这个社会已经进入文明社会的门槛,所有有人认为这与吉林松花江北出现的白金宝文化相符。这种文化分布在哈尔滨以北,北至富裕地区,大体分布在今第一松花江与第二松花江(北流松花江)汇合地带周围及嫩江一下游。这些地区应即橐离国统辖区。史学界有人将夫余前王城定于今吉林市,应是可信的。第二松花江古称“速末水”,江面比现在宽,“水阔三里余”,是橐离和夫余之间唯一的大江。第二松花江应该是掩虎水。汉魏以前的夫佘情形不得而知。汉魏时,夫余是中原政权辖下的强大地方政权,“其国殷富,自先世以来,未尝被破”其疆域基本上是北至今第一松花江,南达今辉发河流域,东止于张广才岭西麓,西止于今白城地区,占据着今东北中部地区的广阔土地。它曾奴役挹娄,助汉击退高句丽的进犯,偶尔也与中原王朝相对抗。但自两晋以后,在周边各族的侵扰下,逐渐走向衰落。晋太康六年(285),夫余“为慕容氏袭破,其王依虑自杀,子弟走保沃沮”,次年在晋廷协助下得以复国。346年年初,“夫余为百济所侵,部落分散西徙近燕。在此危难之际,前燕王慕容氏又于同年“遣世子镌,帅慕容军慕容恪慕舆根三将军,万七千骑,袭夫余,拔夫余,虏其王玄及部落五万余口而还,前燕虽未灭其国,却使之遭受更加沉重地打击。这以后,夫余又相继遭到高句丽和勿吉的侵扰,直至公元494年为勿吉所灭。其后还有北夫余继续存在。(二)高句丽王族进入鸭绿江流域:高句丽常见的称谓:高句丽、高句骊、高丽、高骊、句丽、句骊;偶见的称谓:高夷、搞离、高离、高俪、驹丽。种种异称尽管读音相同或切近,但因字形的差别,后人的解释也就岐意纷出。清代段3玉裁《说文解字注》“句”下云:“凡地名有句字者,皆谓山川行曲,如句容、句章、句余、高句骊皆是也。”朝鲜李肯翔编《燃黎室记述》载曰:“高丽取山高水丽之意,盖山水之胜,甲于天下。”日人白鸟库吉据《三国志》“沟娄者,句丽名城也”一语,考证高句丽意即大城。今人有据“骊”字,提出“高骊即高大的黑马”。又据字形字意认为高句丽得名于所处地理环境,意指“双足驰行于高山曲谷间之部族”。还有人推论,高、句两字乃重音连绵词,皆由介转,丽为莱转,高句丽即介、莱两族的合称。高句丽的建立者为朱蒙。约公元前37年,在沸流水畔之纥升骨(今桓仁县五女山城)建高句丽国。据《三国史记·高句丽本纪》载:始祖东明圣王,姓高氏,讳朱蒙(一云邹牟,一云众解(众牟))。先是,夫余王解夫娄老无子,祭山川求嗣。其所御马至鲲渊,见大石,相对流泪。王怪之,使人转其石,有小儿,金色蛙形。王喜曰:“此乃天赉我令胤乎!”乃收而养之,名曰金蛙。及其长,立为太子。后,其相阿兰弗曰:“日者,天降我曰:将使吾子孙立国於此,汝其避之。东海之滨有地,号曰迦叶原。土壤膏,宜五谷,可都也。阿兰弗遂劝王,移都於彼,国号东扶馀。其旧都有人,不知所从来,自称天帝子解慕漱,来都焉。及解夫娄薨,金蛙嗣位。于是时,得女子於太白山南优渤水,问之曰:我是河伯之女,名柳花。与诸弟出游,时有一男子,自言天帝子解慕漱,诱我於熊心山下鸭绿边室中,私之,卽往不返。父母责我无媒而从人,遂谪居优渤水。金蛙异之,幽闭于室中。爲日所炤,引身避之,日影又逐而炤之。因而有孕,生一卵,大如五升许。王弃之,与犬豕,皆不食,又弃之路中,生马避之,后弃之野,鸟覆翼之。王欲剖之,不能破,遂还其母。其母以物嚸之,置於暖处,有一男儿,破壳而出,骨表英奇。年甫七岁,岐椠然异常,自作弓矢,射之,百发百中。扶馀俗语,善射爲朱蒙,故以名云。金蛙有七子,常与朱蒙游戱,其伎能皆不及朱蒙。其长子带素言於王曰:朱蒙非人所生,其爲人也勇,若不早图,恐有後患,请除之。王不听,使之养马。朱蒙知其骏者,而减食令瘦,驽者,善养令肥。王以肥者自乘,瘦者给朱蒙。后,猎于野,以朱蒙善射,与其矢小而朱蒙兽甚多。王子及诸臣又谋杀之。朱蒙母阴知之,告曰:国人将害汝。以汝才略,何往而不可?与其迟留而受辱,不若远适以有爲。朱蒙乃与鸟伊(乌伊)、摩离、陜父等三人爲友,行至淹滞水(一名盖斯水,在今鸭绿东北)。欲渡无梁,恐为追兵所迫。4告水曰:“我是天帝子,河伯外孙(甥)。今日逃走,追者垂及如何?於是,鱼鼈浮出成桥,朱蒙得渡,鱼鼈乃解,追骑不得渡。朱蒙行至毛屯谷(《魏书》云:至普述水。),卒本川(《魏书》云:至纥升骨城。),观其土壤肥美,山河险固,遂欲都焉。而未遑作宫室,但结庐於沸流水上,居之。国号高句丽,因以高爲氏。(一云:朱蒙至卒本扶馀,王无子,见朱蒙知非常人,以其女妻之,王薨,朱蒙嗣位。)时,朱蒙年二十二岁,是汉孝元帝建昭二年。四方闻之,来附者众。王见沸流水中,有菓(菜)叶逐流下,知有人在上流者。因以猎往寻,至沸流国。其国王松让出见曰:寡人僻在海隅,未尝得见君子,今日邂逅相遇,不亦幸乎!然不识吾子自何而来。答曰:我是天帝子,来都於某所。松让曰:我累世爲王,地小不足容两主,君立都日浅,爲我附庸,可乎?王忿其言,因与之鬪辩,亦相射以校艺,松让不能抗。二年(前36)六月,松让以国来降,以其地爲多勿都,封松让爲主。丽语谓復旧土爲多勿,故以名焉。四年七月,营作城郭宫室。六年十月,命乌伊、扶芬奴,伐大白山(太白山)东南荇人国,取其地,爲城邑。十一年十一月,命扶尉猒伐北沃沮,灭之,以其地爲城邑。十四年八月,王母柳花薨於东扶馀。其王金蛙以太后礼,葬之,遂立神庙。冬十月,遣使扶馀馈方物,以报其德。十九年,夏四月,王子类利自扶馀与其母逃归。王喜之,立爲太子。秋九月,王升遐,时年四十岁。葬龙山,号东明圣王。高句丽族中迁自夫余国的部分以夫余族为主体,高句丽的统治集团即出自夫余人。《好太王碑》称:“惟昔始祖邹牟王之创基也,出自北夫余天帝之子”,《高丽大兄冉牟墓志》:“邹牟圣王元出北夫余”,都称高句丽出自北夫余。《后汉书•东夷传》所载夫余人的始祖起源传说与《好太王碑》、《三国史记》、《三国遗事》等朝鲜史书所载高句丽人的始祖起源传说相同,证明高句丽人的统治集团与东夫余有着相同的迁徙经历,在迁徙之前,高句丽人的先世也是北夫余(即橐离国)的组成部分,居住在匈奴左地,后与夫余人一同东迁,成为东夫余的组成部分,汉元帝建昭二年从东夫余(即《三国志》、《后汉书》所载的夫余)中分出,南下独立发展。不少学者认为:公元前三十七年,朱蒙建立高句丽国家的地区是高句丽五部中的桂娄部,就是说,朱蒙在桂娄部建国,逐步统一了五部。这种说法有较为可靠的根据。李贤在注《后汉书·高句丽传》时写道:“今高骊五部,一曰内部,一5名黄部,即桂娄部也;二曰北部,一名后部,即绝奴部也;三曰东部,一名左部,即顺奴部也;四曰南部,一名前部,即灌奴部也;五曰西部,一句右部,即涓奴部也。”高句丽国把楼娄部称作内部、黄部,当作国家的中心,由此,可知朱蒙建国应是在桂娄部。关于朱蒙在桂娄部建国,从《三国志》中也能发现。《三国志》载:“本涓奴部为主,稍微弱,今桂娄部代之。”而朱蒙建国后,高句丽国家自其始祖传二十八代,一脉相承,中间未曾有他部代立之事。由此亦可证明,朱蒙建国应是在桂娄部。关于桂娄部代替涓奴部成为高句丽的主体,在朝鲜的《三国史记》中也有记载。据《三国史记》记载,公元前三十七年之前,在沸流水上游有个国家,即前文曾经提到过的沸流国。沸流国为涓奴部所建之奴隶制小国。公元三十七年,朱蒙到沸流国和松让王辨论,“松让曰:我累世为王,地小不足容两主,君立都日浅,为我附庸可乎?王忿其言,因与之斗辩,亦相射以较艺松让不能抗。二年夏六月,松让以国来除,以其地为多勿都,封松让为主。”从这段文字可以看出,在朱蒙建国的第二年,即公元前三十六年,桂娄部即代替了涓奴部成为高句丽的主体。在随后的岁月里,高句丽国逐渐统一了高句丽五部,把原有的五部划为了国家的行政区域。朱蒙所部虽然以夫余人为主体,但也杂有相当部分夫余国内的其他民族。《三国志•魏书•东夷传》载夫余国“本秽、貊之地,而夫余王其中”,说明夫余国的民族共分三大系统:秽、貊、夫余。据《三国史记•高句丽本纪》,朱蒙为夫余王金蛙养子,无疑属于夫余人。朱蒙所部从东夫余南迁时,有相当一部分秽人、貊人随行。《三国史记•高句丽本纪》记载着夫余王说朱蒙:“诱我臣逃至此,欲完聚以成国家”,也可以证明随朱蒙南下的不仅仅是夫余国的统治民族夫余人,也有夫余国内的被统治民族秽人与貊人。但在朱蒙所部中,占主导地位的应该是夫余人,所以,朱蒙刚到卒本川立国的时候,才被称为卒本夫余。从夫余国“本秽貊之地,而夫余王其中”来看,其国的统治民族为夫余,被统治民族是秽人与貊人。从其邑落皆主属诸加、有敌,诸加自战,下户俱担粮饮食之来看,夫余国中盛行的是具有相当强的军事移民性质的领主制,为实现自我防御及征服并奴役秽人与貊人,夫余人旧有的部族组织并未受到削弱。(三)高句丽与两汉的关系:高句丽活动于浑江流域,开始和汉朝辽东各郡6直接发生关系。武帝元朔元年,东夷薉君南闾等率二十八万人投降汉朝,汉朝在其地设苍海郡。现考沧海郡的位置,当在浑江以北;元封四年建玄菟郡,其中三县就有高句丽,玄菟郡的位置当在浑江南;元封三年建乐浪郡,也在鸭绿江南。在辽东、玄菟、乐浪数郡压力之下,高句丽要想壮大势力是相当困难的。西汉末年,王莽执政,推行错误的民族政策,激化了与高句丽之间的矛盾。为征讨匈奴,郡县强迫征发高句丽兵,皆逃亡出塞,因犯法为寇。辽西郡守田谭追击,为所杀。州郡归咎于高句骊侯驺。严尤奏言:“貉人犯法,不从驺起,正有它心,宜令州郡且尉安之。今猥被以大罪,恐其遂畔,夫余之属必有和者。匈奴未克,夫余、秽貉复起,此大忧也。”莽不尉安,秽貉遂反,诏尤击
本文标题:9东北地方史:高句丽的兴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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