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经管批判性思维与道德推理03

批判性思维与道德推理CriticalThinkingandMoralReasoningSession3杨斌，[e-mail]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钱理群：•“我们的一些大学，包括北京大学，正在培养一些‘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他们高智商，世俗，老到，善于表演，懂得配合，更善于利用体制达到自己的目的。•“这种人一旦掌握权力，比一般的贪官污吏危害更大。”CTMRingCTMRing•在复旦大学，校长杨玉良问：为什么要上大学？他引用了复旦老校长李登辉在上世纪20年代说过的话：如果你是为了升官发财来到复旦学习的话，那么你在学校会受到鄙视。•“当然，我们不可否认的是，浮躁的功利主义的社会心态对今日中国之大学的普遍的侵蚀，使得我们有时很难坚守作为一所大学和作为一个学生的本分。学生的本分是什么？学习。”CriticalThinkingandMoralReasoningTsinghuaSEMUtilitarianism,功利主义•边沁（JeremyBentham,1748-1832）–道德与立法原理导论，1789–创立者•密尔（JohnStuartMill,1806-1873）–功利主义，1863–捍卫者CriticalThinkingandMoralReasoningTsinghuaSEM•12岁进牛津，15岁毕业，19岁获律师资格•他不把自己看做哲学家，而是法律改革者•他认为功利主义的理论为一个真正高效、人性和公正的法律体系提供了基础。•他在法国大革命的同年出版了《道德与立法原理导论》（1789）•好奇：他在改革什么法律？边沁(JeremyBentham)CriticalThinkingandMoralReasoningTsinghuaSEM无受害者罪案非罪化(合法化)•酗酒•卖淫（性交易）•吸毒•非刑事化•除了犯罪者之外没有其他人从其行为中遭受损失，但却被定义为犯罪CriticalThinkingandMoralReasoningTsinghuaSEM•为什么？•在他的著作中进行了道德推理(CTMR)•简单快乐与复杂快乐•感官快乐（味觉、嗅觉、触摸、听觉、视觉，性快乐）•醉酒快乐、健康快乐、新奇快乐；•友情、权力、财富、荣誉、技能、宗教情感、想象、希望、智力活动、善行快乐和恶行快乐•各种快乐的价值是相等的边沁分类归纳的快乐CriticalThinkingandMoralReasoningTsinghuaSEM•强度——这些快乐可能有多强烈？•持久度——这些快乐可以持续多久？•确定度——这些快乐有多确定？•达成度——这些快乐过多久能够实现？•繁殖度——有多少种其他快乐可能紧随其后•纯度——这些快乐是否不含痛苦？•广度——多少人会因你的行为获得快乐？快乐计算法(CalculusofFelicity)CriticalThinkingandMoralReasoningTsinghuaSEM边沁的功利主义•边沁，基于快乐主义的基础上，提出：–所谓功利(utility)，意指一外物有利于当事者求快乐避痛苦的那种特性；–功利原则是指：当我们对任何一种行为赞同或者反对时，我们看的是该行为增加或者减少当事者的幸福；–在社会领域，功利原则是“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原则。–计算最大幸福时，“谁也不比谁多”CriticalThinkingandMoralReasoningTsinghuaSEM•偷窥者的行为？增加了快乐。是否道德上正当？•桃色交易结尾？•该怎么计算那快乐？•如果丈夫完全不知情，那么是否就没有任何痛苦？——因为救了家庭而感到幸福；皆大欢喜道德推理练习CriticalThinkingandMoralReasoningTsinghuaSEM•不要小看“广度”–社会化了传统的享乐主义，非个人享乐主义•民主（平等）倾向–一人一票，每个人的判断都一样重要–不同种的快乐都一样有价值•只配属于猪的理论•更一般地，“决定论”与“休谟剃刀”边沁的进步，与挑战CriticalThinkingandMoralReasoningTsinghuaSEM•快乐与痛苦–它们决定了我们怎么做、怎么说、怎么想；每当我们努力想要摆脱它们对我们的控制，都只是再一次证实和确认了这一点。一个人口头上或许会假装抵抗它们的力量；但是事实上他将永远臣服于它们的统治。•“决定论”中无道德–你只有在能够不做X的前提下，说在道德上你“应当”做X才有意义•“休谟剃刀”：‘是’无法推出‘应当’边沁开篇第一句CriticalThinkingandMoralReasoningTsinghuaSEM密尔的功利主义•如何反驳“只配属于猪的理论”–快乐的高低–与其做一头满足的猪，不如做一个不满足的人；与其做一个满足的傻瓜，不如做一个不满足的苏格拉底。–谁能判断两类快乐何者更好？CriticalThinkingandMoralReasoningTsinghuaSEM高尚与低俗的快乐•这是一个典型的情形，你等待好几年希望事业有所突破，突然间两个机会同时出现在你面前。你有两个大使职位可以选择：两个南海岛国，国土面积、地质与气候相差无几。A国法律严峻，婚外情、饮酒、毒品、大众娱乐乃至于美食都一律禁止，该国只允许艺术与音乐等“高尚娱乐”。事实上，A国一直努力推广这类活动，因此岛上拥有世界级的交响乐团、歌剧院、以及“正当的”的剧场。•相反，B国则是思想与文化的沙漠；尽管如此，它却好像是享乐主义者的天堂。B国拥有顶级餐厅、各种类型的喜剧与讽刺剧，以及对性和毒品的自由态度。•你不愿意在A国的高尚娱乐和B国的低俗娱乐之间进行选择，因为你两者都喜欢。事实上，对于你而言，理想的一天应该包括美食、醇酒、高尚文化与低俗娱乐，但是你只能两者选其一。在被迫决定下，你的选择会是什么呢？贝多芬，还是上等牛排？莎士比亚，还是小甜甜？CriticalThinkingandMoralReasoningTsinghuaSEM•既然我们衡量其他事物时总是综合考虑数量和质量，在衡量快乐时却只考虑数量是极其荒谬的。•在两种快乐中，假设所有或者几乎所有两种快乐都体验过的人认为其中一种快乐比较好，排除一切选择这种快乐的道德义务不说，那么这种快乐就高于另一种；假如同时熟悉两种快乐的人将其中一种快乐置于至高无上的地位，即使明知这样做会招致更大程度上的不满也仍然对之情有独钟，并且哪怕自身能够任意体验另一种快乐也决不放弃对它的选择，那么我们就可以把这种优先选择的快乐归因于质的优越性，因为它远远超过了量的重要性而使量相比之下显得微不足道了。快乐的质与量CriticalThinkingandMoralReasoningTsinghuaSEM•对于那些熟悉不同快乐且同样有条件欣赏和享受不同快乐的人而言，自然会优先选择可以发挥他们更高一级官能的生活方式。•自豪感。尊严。–在尊严意识强烈的人身上，尊严代表了他们幸福中最根本的一部分，故只要与尊严相冲突的东西都不可能成为他们渴望的目标（哪怕是暂时的）。密尔：毋庸置疑的选择CriticalThinkingandMoralReasoningTsinghuaSEM•密尔：为了证明阅读莎士比亚比有的事情更有价值，功利主义必须改写。计算法中缺少质量的区分，几代之内就会导致文化的腐蚀。•如果让人们投票决定，纳税者是选择啤酒还是莎士比亚；是露天浴场还是交响音乐厅，你的判断是？密尔为什么要谈快乐的质CriticalThinkingandMoralReasoningTsinghuaSEM•为什么密尔的一些批评者认为他对于边沁理论的修改而远离了快乐主义或者说基本的功利主义原则？•为什么密尔的一些批评者认为他对于边沁理论的修改抛弃了边沁功利主义的民主（平等）倾向而走向了精英主义？•最大多数（最泛化概念）的最大快乐（最大化），是否会矛盾？读书后的CTMR练习CriticalThinkingandMoralReasoningTsinghuaSEM•密尔如何证明有的快乐比另外的快乐更有价值？标准肯定不能仅仅是快乐。•也不能是量化的标准。•但这模糊的成为质量且只有体验过的人才你明白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美德？•尊严？•文明？证明高等级的快乐，然而CriticalThinkingandMoralReasoningTsinghuaSEM•精英还是民主？•未开化的人没资格评判教化——密尔•只有那些两者都体验过的人的意见才值得参考。——密尔密尔不同于边沁CriticalThinkingandMoralReasoningTsinghuaSEM•在克服‘休谟剃刀’难题上做的如何？•证明一个物件可见的唯一方法就是证明人们的确能看到它。能够证明一个声音可闻的唯一方法就是证明人们能够听到它。我们经验的其他来源也是如此。所以，我认为，能够证明什么东西令人向往的唯一方法就是证明人们的确向往它。——密尔《功利主义》密尔的功利主义CriticalThinkingandMoralReasoningTsinghuaSEM•想一想有人——你自己，如果可以的话，正面临着一个非常重要的自我限定性的决定。假设你是一个女性，有机会获得一份自己感兴趣的高难度工作，但这一机会只能以牺牲你和你年幼孩子们相处的时间为代价，你会怎么选择？…如果你是犹太人，你应该抛弃自己在洛杉矶安逸的生活返回以色列和国家的命运休戚与共吗？做出这些决定的人们并不会试着去预测每一种选择可能带来的快乐总量。•——德沃金《生命的支配权：关于堕胎、安乐死与个人自由的论证》选择与快乐CriticalThinkingandMoralReasoningTsinghuaSEM进一步的讨论•尽管我们尊重边沁的平等意识，但还是忍不住问，有没有一些“快乐”实在不该放到功利的加总与衡量中？比如某种大多数人都蔑视的少部分人的快乐，比如种族主义者因为其种族优越感而带来的快乐？•所有的GOOD都能以某种方式计算价值以便衡量取舍吗？《桃色交易》中的主人公如果是在计算的话，在算什么？是否应考虑有PRICELESS的存在？功利主义该如何看待这个问题？功利主义是否该局限某种范围？CriticalThinkingandMoralReasoningTsinghuaSEM•山姆是一个基本上正常，没特色很和善的人。有一天他去医院拜访自己唯一的亲戚，年迈体弱的姑妈。这时，医院同时发生了五起急诊，都需要不同器官的移植。这五个人都是身居要职、备受爱戴的人物，他们的死会对很多人造成极大的痛苦。山姆的死，却不会收到任何人的悲悼（他姑妈似乎也难得想起他）。于是功利主义的院方决定摘除山姆的内脏，救那五个人。山姆案(CaseofSam)CriticalThinkingandMoralReasoningTsinghuaSEM•物理学家，饱受辐射后遗症，痛不欲生，弟弟协助他死去•《非常勿扰2》中：好兄弟，帮帮忙•快乐是唯一重要的事情吗？•“快乐体验机”试验——诺齐克安乐死CriticalThinkingandMoralReasoningTsinghuaSEM•功利主义的圣人难题？•功利主义是否对于个体要求过高了？•不偏不倚的：当事人不应该认为他自己的幸福在任何方面比世间其他人的幸福更重要。•是否不可能，成为归谬？•你的新衣服与新车，还是别人的救命口粮？•人类和动物？远处和近处？对功利主义的批判性思考CriticalThinkingandMoralReasoningTsinghuaSEM•习俗和法律，在密尔看来，是前人已经功利主义尺度衡量过后的结果，是“童子军指南”•与行为功利主义(actutilitarianism)相比，规范功利主义的“进化”，让它变得不太像功利主义了规范功利主义(ruleutilitarianism)CriticalThinkingandMoralReasoningTsinghuaSEM•道德不是取悦上帝，不是忠诚于抽象的规范，而是要使世界有最大可能的幸福。•不是原则之一，而是终极原则。•道德图画中去除了什么–所有对上帝和写在天上的抽象道德规范的参照–道德不是令人不快的、清教徒般的、主要被设计来阻止人们获得乐趣的禁令体系。——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