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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的《传奇》与“张爱玲热”2007-05-2409:40:15|分类:作品风格|标签:|举报|字号大中小订阅第七讲张爱玲的《传奇》与“张爱玲热”[教学重点]1.掌握张爱玲《传奇》中的“香港的传奇”和“上海系列”等作品的主要内容、独特风格和具有现代主义意味的“荒原”意识,以及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人物的特点。2.从意象营造和语言风格两个方面,分析张爱玲小说艺术的创新和袭旧。掌握张爱玲既大雅又大俗,既传统又现代的特点。掌握其作品极为鲜明的艺术独创性和本身具有的缺陷。注意其在现代文学史上特异的地位。3.掌握两次“张爱玲热”出现的不同情况。包括傅雷对张爱玲的批评、80年代张爱玲被重新发现,并逐渐形成热点的过程和原因。90年代成为研究热点的过程、社会消费心理,及其身世被传媒热炒和商业包装,并在社会上流行的现象。这是关于一个作家和一个由作家而引发的社会文化现象的研究。可以从两个侧面来理解。一是对于张爱玲及其作品的理解;二是通过张爱玲的走红而了解其文化现象。本章具体把握以下问题:1、张爱玲小说中的题材特点、特点√2、张爱玲小说中的风格特点√3、张爱玲小说中的形象特点√4、张爱玲小说的文学史地位5、张爱玲热的情况和原因关于张爱玲的传奇经历《传奇》增订本于1946年由上海山河图书公司梓行的时候,采用了异常奇特的封面设计——它“借用了晚清的一张时装侍女图,画着个女人幽幽地在那里弄骨牌,旁边坐着奶妈,抱着孩子,仿佛是晚饭后家常的一幕。可是栏杆外,很突兀地,有个比例不对的人型,像鬼魂出现似的,那个现代人,非常好奇地孜孜往里面窥视。”这是张爱玲小说世界极其情调、色彩、韵味的极好的象征。侍女图是红色的,与古雅之中渗透了孤单、寂寞和百无聊赖,鬼魂般的现代人形却是绿色的,愈墙窥视,满不在乎地冲犯着诗书之家的礼防,给人一种压迫感和神秘感。在工笔与速写的笔调反差,以及古与今、人与鬼、沉滞的盛装与时髦的裸露的意象反差中,画面展示了一个时空错综、华洋混杂的,不应共存、而由畸形地共存的世界。正如作者所说:“如果这个画面有使人感到不安的地方,那也正是我希望造成的气氛。”张爱玲以一部《传奇》而为文坛奉献了一个传奇式的女小说家。张爱玲的生涯也带有传奇性:张爱玲,原名张瑛(1920——1995)9月30日,生于上海租界。祖父母为清代的重臣名门,祖父张佩伦与李鸿章的女儿结婚,是晚清名臣盟婚的一则佳话。张爱玲童年时期生活在朱门大院,得以领略到前清贵族的荣华富贵。父亲是典型的遗少派纨绔子弟,蓄妓吸毒,与哥哥争家产失利,家道中落。不满意包办婚姻的母亲长期出走国外,十岁时父母离异。张爱玲从小就在父亲、姨太太、生母、后母的夹缝中周旋。也使得敏感的张爱玲自小在高门巨族中过着孤独而凄凉的生活,紧张的敌对的人伦关系和生活环境,加之亲历了香港沦陷的炮火和上海的沦陷,使她深切感受到世情浇薄和命运的不测,促成了她的敏感与怀疑,以及对生和死、自我和世界、男人和女人的独特理解。张爱玲在上海入教会女校,毕业后于1938年逃离父亲的禁闭,与欧洲归来的母亲同住。并于次年考入英国伦敦大学,因欧战改入香港大学,在香港大学学习文学,打下了扎实的中英文化与语言的基础。自幼习颂古典诗文,熟读中国古典小说,喜欢张恨水、老舍的小说、曹禺的话剧,英国作家毛姆等的小说,以及通俗小说、中西方戏剧和小报。她7岁开始试写小说,10岁模仿鸳鸯蝴蝶派的笔调写成章回体小说《摩登红楼梦》。香港沦陷后,她于1942年返沪,以英文给《泰晤士报》写剧评影评,为英文杂志《二十世纪》写《中国人的生活与服装》。1943年是张爱玲奇迹般地出现在上海文坛的一年,除了《沉香屑》登在周瘦鹃主编的《紫罗兰》杂志上外,又陆续有《茉莉香片》、《心经》、《倾城之恋》、《金锁记》、《封锁》、《琉璃瓦》以及一些随笔,见于上海《杂志》、《万象》、《天地》等刊物。1944年8月,这些小说结集出版为《传奇》。可以说张爱玲的家庭背景、教育爱好和文学修养,汇集了西方与东方、历史与现代、文明与野蛮、善与恶、新与旧、雅与俗。而洋场才女的禀赋和悲观主义的现世生命体验,使她更多地从沪港现实生活中陈旧、丑陋和野蛮的方面,审视女性的命运和人性。因此,张爱玲的各种人物大多活动在现代中国仅有的两座国际性的大都市里,可人物本身却是落伍的;小说的体式是民族的,通俗的,可所包孕的思想内容却是现代的;叙事方式多采用传统说书娓娓道来的全知视角,却自然融入了新文学的先锋技巧(意识流、蒙太奇);故事平凡琐屑,基调阴沉、荒凉,却写出了永恒的人性……看似矛盾,但正是这诸多相对方面的有机融合,构成了张爱玲的雅俗共存的“传奇”艺术世界,为中国现代小说增添了一种新的类型。张爱玲作品的传奇世界一、张爱玲小说的题材特点从表现内容的角度看,表现了张爱玲所熟悉的市民生活,更具体地讲就是在日益金钱化的都市中,那些旧式家庭的丑陋;“传奇”是自唐代裴刑《传奇》之后,唐代文言小说的代名词,后明清时借用为戏曲代称,早有所谓“十部传奇九言情”的口碑。言情,或写两性关系,婚姻关系,也是张爱玲发掘人性和洋场社会情调的基本的审美视角。《传奇》卷首题词中说“书名叫传奇,目的是在传奇里面寻找普通人,在普通人里寻找传奇”。也就表明张爱玲的作品表现的是普通人,普通的市民生活,但从中表现出新/旧冲突和世俗生活中的传奇性,——现实生活的不可预测与难以把握。从表现的区域看,作者表现了“香港的传奇”和“上海系列”;她的这种题材认同表现在“我为上海人写了一本香港传奇,……写它的时候,无时无刻不想到上海人,因为我是试着用上海人的观点来看香港的。只有上海人能够懂得我的文不达意的地方”。小说涉及到的上海和香港两地,因为她自身的特殊经历,使得她立足于表现市民生活。前者如《沉香屑·第一炉香》、《茉莉香片》等;张爱玲熟悉中西错杂的香港,《传奇》中的中篇和短篇,就有一半是在香烟缭绕的“家传的霉绿班驳的铜香炉”旁,为上海人娓娓道来的香港传奇,开启了一扇窥探浮华而怪谲的殖民地文化与生活的窗口;《沉香屑·第一炉香》讲述了一个发生在香港中国人和欧亚混血人群落中的离奇故事;《沉香屑·第二炉香》写香港保守封闭的英侨社会。这两篇作品侧重故事性和特定氛围的营造。《茉莉香片》写大学生聂传庆幼年丧母,得不到父亲和后母的爱,心理上陷入困境。《心经》写许小寒的恋父情结,描写这些在欲望上沉湎于幻想和自欺的人物之间,无法摆脱的徒劳感情纠葛,展示了命运的嘲弄。这些作品注意引入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封锁》写街区临时被封锁时,困在停运的电车内的一对陌生男女,已经娶妻生子的中年商人和未婚女教师,竟然陷入爱河,封锁一结束,又跌回到封锁以前,好象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重新成为路人。耐人寻味的是正是限制人身行动自由的封锁,反而构成了暂时游离于社会礼仪和道德约束之外的私人空间,成为释放平日隐藏在内心的欲望和最好的机会,是本色的人性世界的象征。这一人生插曲不是一见钟情,而是生命的隔膜,和无法改变的人的孤独。而在《倾程之恋》中小说反讽地翻转古代传奇中美女倾城的故事,演绎出城池的陷落成全了美女的现代传奇,在几分哀艳、几分惆怅、几分宿命、几分悲凉中,剥离了封建男权社会的女性的贬抑,确立了以近代中西方文化畸形交错为背景的平凡人物的灰色人生基调,展现了人在战争和金钱面前的脆弱和无奈。对文明的命运和现代人性价值观中的假与真,提出了逼近世纪末的叩问。后者如《金锁记》、《红玫瑰与白玫瑰》、《花凋》、《封锁》等;二、张爱玲小说中的人物形象从表现人物形象的角度看,表现了女性在现代社会的生存处境;作为一名来自旧式大家庭的女作家,以女性的观点审视女人在大家庭衰微过程中的沉浮,以及女性在现代社会中的生存状态和情感心理,这又是张爱玲关注的焦点。表现了张爱玲对人生的特殊感悟和对文化败落的思考。这些人物大多是一些生活在时代夹缝中的没落淑女,从表面上看,他们似乎是新式的女性,但从实质上看,他们是新女性表象下的旧女性。P132——P133,出生没落的大家庭,有着旧式的文雅修养,旧式的妻道训练,但惟独没有独立于这个已经变化了的时代与社会的本领,在时代浪潮的涤荡之下,每个人都在努力抓住一个看似可靠的婚姻,做“女结婚员”是他们唯一的出路。《传奇》中的女性,基本上处于两种生存状态:一种是千方百计地成为“太太”、姨太太或情人;一种是成为太太之后,尽管有了身份,但依然无法确立自己的主体性,平淡的生活只会更加苍凉。这一点,可以和蘩漪相比,也是没有理想和追求的女性,她们的挣扎,只是为了获得一个男人和自己的地位,只是在寻找婚姻的过程中被作弄和被遗弃。因此她们的命运似乎就带上了某种宿命的色彩,旧式的道路始终是悬在他们头顶上的一把长剑。因此,用人生的新/旧可以代表他们的不幸命运,当然也代表了张爱玲的文化反思。美国学者夏志清在《中国现代小说史》中说“《金锁记》长达五十页;据我看来,这是中国从古以来最伟大的中篇小说……《金锁记》的道德意义和心理描写,却极尽深刻之能事。”小说开篇,即以清新俊逸的笔调,融合了人间天上、月影心痕,随意着墨,却以满纸的悲凉笼罩全篇。姜公馆的二奶奶曹七巧是北方一家麻油店铺的女儿,小家碧玉而高攀了簪缨望族,使她难免叔伯、妯娌之间的鄙夷。她嫁的丈夫是一个患骨痨的残废人,陪着这个“没有生命的肉体”,她惟有以下层市民社会的放肆、尖刻和村俗来开辟自己的生命,到处煽风点火。情欲自然也是生命中的一部分,她对风流倜傥的三少爷姜季泽打情骂俏,但这位寻花问柳的纨绔子弟,对由姨太太扶正的嫂子严守礼仪,不作染指。作品对簪缨望族一日间的起居应对做了抽象性的描写,便在沉重的悲剧气氛中,显示了一个来自下层社会的火辣辣的生命,如何在错配门户的机缘中,以尊严和情欲作为代价,殉了阴沉沉名分与礼防。曹七巧以十年的青春,熬死了丈夫,熬死了婆婆,终于在这个公馆望族中赢得了新的生存地位。她感到了自己是黄金的主人,在分家大典上撒泼耍横,为自己扒进了大桩的财富,以报复这个家族的尊严,以报复要把自己那份遗产挥霍净尽的姜季泽。同时她也成为了黄金的奴隶。当她赁宅别居不久,姜季泽登门请求重叙旧情,她也感到嫁到姜家十年,命中注定要和姜季泽相爱,因而心旌摇荡。随之,当姜季泽劝她卖掉乡下田地,典下他的寓所,她就感到自己的黄金被觊觎的危险,愤然地把他逐出门去。但她又感到,对他的爱曾经给了她无穷的痛苦,惟此也值得留恋。于是奔到楼上窗前,窥视着他远去的身影。这凭窗一瞥,已耗尽了曹七巧生命的一切精华,自此她便成为一个徒供黄金驱使的幽灵。这是一种阴郁的畸形人性,变态自虐而又肆意虐人,成为扑杀人间幸福和和谐的虐待狂。儿子长白学着姜季泽的样子寻花问柳,她为他娶亲,教他抽鸦片,以便在身边羁留住这个唯一可以亲近的“男人”。她在烟榻上逼迫长白供出床第秘闻,又向亲朋好友传播,使媳妇抑郁成疾,一病不起。被耽误到三十岁的女儿,幸而与德国归来的童世舫谈起恋爱了。她却大骂女儿“多半是生米煮成了熟饭。”还在宴请童世舫的席间演出了如此另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她再抽两筒就下来了……她那平扁而尖利的喉咙四面割着人像剃刀片……”这是尖刻透顶的人性恶的解剖!轻描淡写几句话,便使得一个留学生心目中的幽闲贞静的中国闺秀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鸦片鬼。为了保住维持生存和家庭地位的金钱,曹七巧破坏儿子和女儿的婚姻,终于把儿子和女儿永久地留在自己的视线里,完全丧失了母性和人性。小说的心理描写解剖技巧精微而刻薄得令其人物无地自容,而又委婉而洒脱得令读者欣然品味到人生的凄怆。她解剖了一个卑微凄楚的女人,在黄金的枷锁下如何被异化为丧失人性的衣锦妖怪。她身兼黄金枷锁的主人和奴隶,自以为主人,实则奴隶,在完成自己的丑恶的悲剧中制造着亲近者的残酷的悲剧。悲剧变成了丑史,血泪变成了罪状。三、爱玲小说的风格特征P133,《传奇》的风格是“苍凉”的。表现出腐烂的环境中人们无助的挣扎。从总体上讲,张爱玲的小说是关于文明与人性的哀歌。即在她的作品中总是表现中国封建文化在时代的冲击下不断委顿,也就是在时代转型过程中原有的价值观念在不断地崩溃的过程。但作者不是在进行社会的批判,而是表现这个过程中人们精神状态中的迷惘、脆弱、悲哀,甚至变态。而这个心理状态的表现,不是表现作者心态的悲剧感
本文标题:张爱玲传奇与张爱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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