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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中庸》,谈心得思政教学部赵青这学期,基于教学和学习的需要,我对《中庸》这本书进行了进一步的阅读和深入的理解。在此,从“中庸”这个概念出发,我谈一谈对中庸的认识和理解。中庸这个词,以前是受批判的。尤其是文化大革命中,中庸的名声并不好。因为当时提倡“斗争的哲学”。讲斗争是法家的哲学。法家是主张矛盾的。“文革”后期展开了“评法批儒”。所谓“评法”,就是赞成法家。批儒,就是批判儒家。法家既然讲“斗争的哲学”,那么儒家的中庸之道,就被定义为“调和的哲学”。因此,要想理解中庸是什么,就要首先明确中庸不是什么,明确它与“折中”“中立”并不等同。首先,中庸不是老好人。老好人在孔子那里叫“乡原”,也写成“乡愿”。什么叫乡原?“非之无举也,刺之无刺也;同乎流俗,合乎污世;居之似忠信,行之似廉洁;众皆悦之,自以为是,而不可与入尧舜之道。(《孟子尽心下》”这种人的性格特点表现为:第一,挑不出毛病。所谓“非之无举也,刺之无刺也”。第二,看起来很好,又忠诚,又诚信,又廉洁(居之似忠信,行之似廉洁)。第三,大家都喜欢他(众皆悦之)。第四,他自己也很得意(自以为是)。但是,他在本质上,是同流合污(同乎流俗,合乎污世),不合正道(而不可与入尧舜之道)的。这样的人就叫做老好人,就叫做乡原。孔子在《论语阳货》说:“乡原,德之贼也。”贼,在古汉语里面是人身伤害。孔子对老好人,为什么如此深恶痛绝呢?孟子说,是因为孔子痛恨那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恶似而非者)。在孔子的眼里,老好人就好比稻田里的椑草。他长得和稻草很相似,但它不是稻子。田里面稗子如果多了,稻子就长不好。这就好比癌细胞。癌细胞也是细胞。它为什么不好?因为它“吃饭不干活”。癌细胞和正常细胞一样,也要吸收我们人体的营养,却又不承担细胞的功能,生长速度还特快。结果它占了一个地儿,正常细胞就不能生长不能工作了。全身都长满不干活的癌细胞呢?人就死了嘛!如果全社会都是老好人呢?这个社会就死了。所以老好人就是“德之贼”,中庸也不可能是老好人。其次,中庸不是和稀泥。据《论语·颜渊》的记载,有一次,鲁国的执政者季康子,向孔子讨教“治盗问题”,子曰:“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就是说,如果您不贪图财物,即使奖励他们盗窃,他们也不会去做的。言下之意,民间盗窃盛行,是因为官方贪得无厌。这个话,就说得很重、很直,而且明摆着会得罪人,没有一点和稀泥的意思。实际上,孔子这个人,是实事求是、直言不讳的。据《论语·为政》记载。有一次,孔子对他的学生子路说:“由!诲女(汝)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孔子说,仲由啊,让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做知识?什么叫做智慧?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这就是智慧,这就是知识。所以,他是个实事求是的人,他不会主张和稀泥。最后,中庸不是没原则。孔子这个人是很讲究原则的。《论语·为政》中讲:“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比和周,是相反的。周是什么呢?周是团结。比是什么呢?比是勾结。比方说,吃吃喝喝,拉拉扯扯,狐朋狗友,酒肉朋友。周呢?和衷共济,精诚团结。团结是要有原则的。无原则地在一起,那就是勾结,就是比。所以,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甜如蜜。小人勾结在一起是没有原则的。因此,作为“君子之交”,中庸就不可能是没原则。实际上,在儒家这里,中庸不但是不讲原则,而且中庸本身就是原则,是最高的原则。《论语·雍也》记载:“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民鲜久矣。”这话什么意思?就是说,中庸作为一种道德,难道不是最高的原则吗?那么,中庸究竟是什么呢?在日常生活中,我们又该如何把握中庸对我们生活的指导意义呢?关于中庸的解释有很多很多。我们去读《论语》,读《礼记》的《中庸》,都可以读到很多的注解。但我觉得,中庸可以总结理解为这样两句话:中就是不走极端,庸就是不唱高调。首先我们来看一下“中”字。孟子讲,人当中有一种,叫做圣人。他们是“人伦之至”(《孟子·离娄上》),也就是道德品质最优秀、最高尚的人,比如伯夷,比如伊尹,比如柳下惠,比如孔夫子。这四个,是圣人的代表,也是四个典型。伯夷叫“圣之清者”,就是圣人当中最清高的。伊尹叫“圣之任者”,就是圣人当中最负责任的。柳下惠叫“圣之和者”,就是圣人当中最随和的。孔子呢?叫“圣之时者”,所谓“圣之时者”,就是圣人当中最识时务的。在《公孙丑上》和《万章下》,孟子对伯夷的清高都有描述。大体上说,此人的特点和原则,是不好不道德的东西不看,叫做“目不识恶色”。不好不道德的言论不听,叫做“耳不听恶声”。不是合格的君主他不侍奉,叫做“非其君不侍”。不是合格的民众他不领导,叫做“非其民不使”。如果政府里面有坏人,他不去做官,羞与同列,叫做“不立于恶人之朝”。也不跟坏人说话,叫做“不与恶人言”。如果是某个人,他认为是个坏人,或者道德品质不好,或者有污点,不干净,哪怕是他的老乡,也躲得远远的,避之唯恐不及。所以,伯夷是圣人当中最清高的。柳下惠正好相反。哪怕君主是昏君、暴君,他也去做官,不以这样的领导为耻辱,叫做“不羞污君”。给他的官位再小,也去做,叫做“不卑小官”。和乡亲们一起,哪怕这些人都是道德品质低下的,都是有道德污点的,他也不离开,他跟你笑眯眯的(“与乡人处,由由然不忍去也”)。在柳下惠看来,他是他,我是我。他有毛病,不等于我也有啊!难道他的恶劣品质,会像麻风病一样传染到我吗?不会的。那我干吗不跟他们在一起?我跟谁都可以在一起,好人坏人我都来往。孟子说,这两个人影响都很大,和伯夷在一起,贪婪的人会变得廉洁,懦弱的人会变得勇敢,叫做“顽夫廉,懦夫有立志”。柳下惠则能使狭隘的人变得宽容,刻薄的人变得敦厚,叫做“鄙夫宽,薄夫敦”。所以,这两个,都是圣人,都能起道德表率作用。但是,孟子还是说“君子不由也”(《孟子·公孙丑上》)。君子不向他们学习。为什么?走极端。孟子说,伯夷的问题太清高了。柳下惠又太随和。他们的清高和随和,都过了头。由此可见,中庸是不走极端。所谓不走极端,其实包括两个方面:既不缺位,也不越位;既不过头,也不掉队。据《论语·先进》,有一次子贡问孔子,说“师与商也孰贤”。师,就是孔子的学生颛孙师,字子张;商,就是孔子的学生卜商,字子夏。子贡的意思,是问子张和子夏这两个学生,老师觉得哪个更优秀一点?孔子回答说“师也过,商也不及”,意思是子张这个人走过头,子夏这个人跟不上。于是子贡问孔子,那么是不是子张比子夏强一点呢?孔子显然并不这么认为,他说了非常重要的四个字——过犹不及。走过头等于跟不上。为什么?不“中”。冯友兰先生曾经做过形象的比喻:比如由上海去无锡,停在无锡则为恰好,走过无锡停到南京则为太过,还没走到无锡就停在苏州则为不及。公元前三世纪宋玉描写一位美女时的说法:“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这番描写是说美女的身体、容颜“恰到好处”,即儒家所谓的“中”。由此可见,一个人,太狭隘了不好;太随便了也不好;做不到不好,做过头了也不好;太质朴不好,太修饰了也不好。怎样才好?不偏不倚,恰如其分,最好。这就叫做“中”。什么是“庸”呢?庸这个字,有“常”的意思,庸就是庸常,也叫平庸。平庸就是普普通通。另外,庸还有一层意思,就是“用”。一个庸常,一个使用,这两个意思加起来,就是“常用”。也就是说,经常用得到的这个普普通通的“道”,就是中庸之道。既然是“常用”,那就不能唱高调。《论语·宪问》孔子关于“以德报怨与以怨报怨的批驳,对以直报怨的提出就体现了这一点。“以德报怨”,确实是道德目标,确实是很高的道德境界。但这不是大多数人能做到的,故不能作为一个标准提出来。“以直报怨”。直,就是原则。孔子的这个说法,很实在,也很高明,还很正确。为什么实在?因为不唱高调,谁都能做得到。为什么高明?因为有多种选择,并不拘泥于德或怨。为什么正确?因为既解决了问题,又坚持了原则。孔子的“中庸之道”,是不是很有道理?所以,综合看来,中庸一定是常人之道,一定是适中之道,一定是可行之道。
本文标题:中庸心得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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