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缸中之脑什么是缸中之脑1981年,希拉里·普特南(HilaryPutnam)在他的《理性,真理和历史》(Reason,Truth,andHistory)一书中,阐述了关于“缸中之脑”的假想:“一个人(可以假设是自己)被邪恶科学家施行了手术,他的脑被从身体上切了下来,放进一个盛有维持脑存活营养液的缸中。脑的神经末梢连接在计算机上,这台计算机按照程序向脑传送信息,以使他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幻觉。对于他来说,似乎人、物体、天空还都存在,自身的运动、身体感觉都可以输入。这个脑还可以被输入或截取记忆(截取掉大脑手术的记忆,然后输入他可能经历的各种环境、日常生活)。他甚至可以被输入代码,‘感觉’到他自己正在这里阅读一段有趣而荒唐的文字:一个人被邪恶科学家施行了手术,他的脑被从身体上切了下来,放进一个盛有维持脑存活营养液的缸中。脑的神经末梢被连接在一台计算机上,这台计算机按照程序向脑输送信息,以使他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幻觉…”有关这个假想的最基本的问题是:“你如何担保你自己不是在这种困境之中?”缸中之脑的渊源中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戚戚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世界著名的脑神经学鼻祖威尔德·格瑞夫斯·彭菲尔德(Dr.WilderGravesPenfield,1891-1976,美国著名脑神经科专家)在20世纪中期,对高级大脑活动做了深入研究。西彭菲尔德医生的发现意味着人的记忆被存储在大脑皮质中,并且可以被脑电流或者外部电流所激发。这为科学幻想提供了大量素材。黑客帝国TheMatrix•在科幻电影《黑客帝国》中,Neo是一个被养在营养液中的“真实人”,而他的意识则由电脑系统TheMatrix的电流刺激所形成和控制。他的一切记忆,实际上都是外部电极刺激大脑皮质所形成的,而不是真实历程。由于TheMatrix也会有“漏洞”,也会被“病毒”侵入,因此,在TheMatrix系统中的“人”,有时候就会发现一些匪夷所思的现象,比如人可以自动克服重力飘起来,而这些现象,并非真实的存在,只是系统Bug所致。TheMatrix可以通过杀灭“病毒”或者Bug修复,来规避这些“异常现场”的发生。Morpheus:Matrix是什么?控制。Morpheus:Matrix是电脑生成的梦幻世界,其目的在于使我们处于控制之下,以此将我们变成这个。(拿起一枚顶端由铜制成的电池)Neo:不!我不相信!这不可能在逃离Matrix前,Neo的生活和他想象中的并不一样。那是一个谎言。Morpheus将其形容为一个“梦幻世界”,但是和一个梦境有所不同,这个世界并不是Neo大脑的产物。事实要更加险恶:这个世界是由具有人工智能的电脑创造出来的产物,它们已经统治了地球,并且还征服了人类。这些生物给Neo灌输了一种模拟情境,Neo不禁对这种模拟信以为真。更为糟糕的是,我们并不知道如何才能确定自己不是处于一种和Neo在“重生”前相似的处境。当我们面对这种欺骗的可能性时,无论是对于自己的推理能力,还是对于我们天生信任自己感官判断这一习惯的信心都可能看上去变得颇为幼稚。观众很自然地会产生疑问:我怎么知道自己现在不是在Matrix之中呢?我怎么能确定自己所生存的世界不是一个由一些拥有超人智慧的高智能生物创造出来的复杂到让我无法看穿的字谜游戏呢?哲学家笛卡尔(ReneDescartes)也提出了类似的担忧:一个人所有的经历可能都只是一种强大的外力——一个“恶毒的魔鬼”所造成的结果。我脑中根深蒂固的想法是有一个无所不能的上帝,他将我创造成这样。我怎么知道他没有做过别的的事,或许其实并没有天,没有地,没有延伸出来的万物,没有形状,没有大小,没有地点,而同时他又确保让我认为这些事物都是存在的,就像现在这样?还有,正如有时我觉得有些人因为自认为拥有最为完美的知识而误入歧途一样,我怎么知道上帝没有让我也在每次做2+3的加法,或在数正方形的边数,又或者在做一些甚至更加简单的事情时犯错呢(如果这是可以想象的话)?但是,或许上帝不会让我这样被骗,因为人们说他是至高无上的;[……]因此,我会假设,并不是至高无上,并且作为真理的来源的上帝,而是一些拥有极端强大力量,恶毒而狡猾的魔鬼使用了他们所有的能量来欺骗我。我应该认为天空、空气、土地、颜色、形状、声音,和所有表面事物都只是他为了给我的判断下圈套而设计的梦中的错觉。”(《第一哲学沉思录》,第十五章)•很多当代哲学家都讨论过一个类似的怀疑论的两难问题,那个问题和《黑客帝国》中所描述的情节更为相似一些。这被称之为“缸中之脑”假说。哲学家乔纳森·丹西(JonathanDancy)给我们带来了关于这一思想的一种强大的构想。•你并不能确定自己不是实验室里一个悬浮在充满液体的缸中的大脑,被连接到一台电脑上,接受着电脑在一些聪明而技术熟练的科学家(随便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的控制下传输给你的你现有的经历。因为如果你就是这样一个大脑,那么既然科学家们已经成功了,你经历中没有任何一部分可能揭示你正处于这样的境遇之中,因为根据假设,你的经历都是和某些非‘缸中之脑’的经历相同的。既然你只能求助于自己的经历,而那些经历无论在哪种情况下都是相同的,那么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揭示究竟哪一种情境是真实的。”(《当代认识论》,第十章)思考在继续。。。•如果你无法知道自己是身处现实世界还是受困于电脑模拟情境,那么你就不能确定自己对于世界的信仰是正确的。而且,对于笛卡尔来说,更加可怕的是,在这种情形中,似乎你的推理能力并不比感官判断更为可靠:邪恶的恶魔或者恶毒的科学家可以确保你的推理能和你的感官一样有缺陷。•关于这个有关邪恶的恶魔的怀疑,笛卡尔自己的解决办法是首先主张我们不能真正怀疑自己的存在。他指出,所有的思考都是以一个思考者为前提的:即使在怀疑的过程中,你意识到至少需要一个正在怀疑的自我的存在。(因此有了笛卡尔最著名的名言:“我思故我在。”)然后他继续声称,除了我们天生的自我意识,每个人都根深蒂固地觉得上帝是无所不能、至善的至尊,而这种想法只能是从上帝那里得来的。既然这证明了至善的上帝是的确存在的,我们可以相信他不会让我们在感官以及其和现实的关系上被这样彻底地欺骗。虽然笛卡尔关于自我存在的论断一直非常有影响力,而且如今依然被激烈地讨论,但是很少有哲学家跟随他接受他有神论的结论,而放弃关于外部世界的怀疑。另一个当代对于这类怀疑论的挑战来自于哲学家希拉里·普特南(HilaryPutnam)。他的精髓并不是用质疑“缸中之脑”假说是否合理来为我们拥有的知识做出辩护,因为关于我们语言如何关联世界中的客体有一些可信的假说。他让我们考虑一种标准的“缸中之脑”情节的变异版本。而这种想法很奇妙的和《黑客帝国》中的情节颇为相似:“我们可以尝试去想象,并非只有一个‘缸中之脑’,所有人类(或许所有的有直觉的生物)都是‘缸中之脑’(或者说是‘缸中的神经系统’,因为有些仅因为有神经系统而被称之为‘有知觉’的生物)。当然,邪恶的科学家必须是在缸外面喽?是这样吗?或许没有邪恶的科学家,或许(尽管这有些荒唐),宇宙仅仅是由自动化的机器组成,它们管理着一个充满神经系统的大缸。这次,让我们来假设这种自动化的机器被编程为给予我们所有人一种共同的幻觉,而不是许多不同、互不相关的幻觉。•因此,当我觉得自己正在和你说话的时候,你也觉得自己正在听我说话……我现在想要问一个看上去(至少对于某些人,包括一些非常老道的哲学家来说)非常愚蠢而明显的问题,但是这个问题会让我们很快进入哲学上的深度。假设这整个故事都是真的。如果我们都是这样的‘缸中之脑’的话,那么我们是否可能说,或者意识到我们是‘缸中之脑’呢?”(《理性、真理和历史》,第七章)•普特南给出的惊人的答案是,我们不可能前后一致地认为自己是“缸中之脑”,其难点在于,在这种环境下培养出来的大脑并不能正确地关联真正的大脑,或者缸,又或者是真实世界中的任何事物。因而对此的怀疑永远不能取得进展。•△“寂寞的道友”•试想着以下情形:•你是生在一个充满了仙术与神迹的修仙世界的人,你有一个与你非常要好的道友,你们一起修仙一块得道,而在某一天,你为了能使自己的修为更上一层楼,就请求你的道友做这样的事——请求他将你的灵识完全抽出,而后让你的道友,用他的非凡的仙力,将你的灵识投入一个他用仙力造出来的世界,这个世界的一切现象、生命、规律都是由你的道友的操控,然后将你的灵识的记忆暂时封印,接着投入这个道友操控的世界中,以此让你的灵识经历一段凡人的人生以提高修为。然而你的道友在若干年之后,即是现在,因太久没和你沟通,觉得寂寞,于是他就施法让你看到了这一段文字,让你感知到他的存在,以此稍解思念之情,顺便让你知晓你是在修炼的这个事实。现在,问题来了,你如何判断你现在看到的这段文字,以及你之前的人生经历,不是你的道友所为,而是完全真实的。•△概率——无限趋向于零•于是,我们可以看到,这个“失落的道友”的假设,有着与“缸中之脑”很相似的特征,但是它的假设前提,它的世界基础规律,却和“缸中之脑”截然相反,它是以一个以仙术为基础构成的世界为前提的。于是,我们可以推理,只要是以一个与其它假设不同的基础构成的假设,我们记作这是一种情况,记为一个情况a(n),而所有的假设所构成的集合,我们记作全集C,那现在我们记“缸中之脑”假设为a(0),然后记“缸中之脑为真”的这一情况为P(A)。又因为“a(0)为真”只代表1种情况,而假设的基础不同,a(n)就代表不同的情况,而且假设的基础的数量是无限趋向于正无穷的,因此a(n)有正无穷种情况,因此C代表着正无穷个不同的a(n),于是就有:•P(A)=1/正无穷,•∵1/正无穷无限趋向于0,因而看作0•∴P(A)无限趋向于0,因而看作0•所以:“缸中之脑为真”的可能性:无限趋向于0,因而看作0•信则有,不信则无。•“缸中之脑”这个问题本身是无解的,因此也就不存在什么绝对证明。它本身很有趣,在我看来体现了人对自然奥秘的永恒追求,过分地钻研琢磨亦无太多必要,还不如着手解决其他更有实际应用的科学难题。•总的来说,自己从“缸中之脑”中获得最大的启发就是:怀疑一切,学无止境。永远保持对知识的兴趣动力,人类发展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本文标题:缸中之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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