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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LongWayOut长路漫漫TheLongWayOut长路漫漫(F.斯科特·菲茨杰拉德)Ⅰ我们正在讨论都兰的一些旧城堡,又谈到了路易十一世把红衣教主拉贝露关了6年的铁牢,那是一间十分恐怖的地下密室。我好几次看见了这样的情形,一个人被遗弃在一个有30或40英尺深的干涸的井里无助地等待。自从我得了幽闭恐惧症,一个卧铺床位也会给我带来噩梦并持续很久。所以当医生说起这个故事的时候,那简直就是一种解脱,他一开口我就觉得很解脱,好像这和很久以前所受的折磨毫不相关。有个年轻女士,叫做金夫人,她和丈夫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他们生活富裕并且深深地爱着彼此。但当她生了第二个孩子后她陷入了长期的昏迷之中,随后出现了精神分裂症的征兆。她妄想能如独立宣言所写的那样生活着(此处为反讽,美国《独立宣言》中写道“造物主赋予人们若干不可让与的权利,其中包括生存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但很不幸的是,当她恢复了健康之后这些就开始逐渐消失了。在十个月中,她是一个恢复期的病人,好像并没有什么事发生过一样,同时她急切渴望回到正常人的世界中去。她才21岁,如少女般地吸引人,疗养院的工作人员也很喜欢她。她知道只要自己好得差不多了她就可以和丈夫进行一次体验之旅,这是疗养院的人很羡煞的。有位护士曾和她一起去费城只为了拿一件衣服,另一个知道她在墨西哥浪漫的求婚故事,所有人都在医院看见过她的两个小孩。这将是一次为期5天的维吉尼亚海滩之旅。看她做准备是一件欢乐的事情,她穿衣打扮,精心准备,在一些很无聊的琐事中也能自娱自乐,就像她弄弄卷发之类的。出发前半小时她就准备好了一切,她时不时看看自己浅灰蓝色的长袍拖在地上那长长的尾摆,还有装饰着很多漂亮的小花的帽子。她脆弱的脸庞留有一抹病后的忧伤的神情,在她期待的眼神底下更加明显了。“我们什么也不要做,”她说:“我就是这么想的,我想连续三个早晨都早起,然后连续熬三个夜晚,去为我自己买套泳衣然后再定个餐就好了。”时间临近了,金太太不想在房间等待,而是去楼下等。她拿着手提箱穿过走廊,和别的病人挥手告别。令人遗憾的是别人不能像她一样即将开始一个愉快的旅行。院长祝她一路顺风,有两个护士被她的愉悦感染到了,说道:“金夫人,到时候你肯定会被晒成黄棕色的。”“记得给我们寄明信片哦。”就在她离开她房间的时候,她丈夫在开车过来的路上被一辆卡车撞了,他受了严重的内伤,估计活不了几个钟头了。医院办公室立刻收到了消息,办公室四周都是玻璃墙,又正好在金夫人等候大厅的隔壁。这时接线员看见了金夫人,他知道玻璃并没有隔音效果,所以立刻通知护士长过来。护士长很紧张又急忙通知了一位医生让他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做。此时最好不要让金夫人知道实情,除非他丈夫能够活下来,但她必须知道的是她丈夫今天不会来了。金夫人非常失望。“我知道我自己这样想是愚蠢的,”她说:“这么多月都熬过来了,我还在乎多等一天吗?他说他明天会来的,是吧?”这种时候护士往往很难处理,因为必须设法让病人回到病房去。因此医院安排了一位经验十足并且很镇定的护士,让金夫人避开别的病人和报纸新闻回到自己的房间。到了明天,此事就会十分明了了。她丈夫处于弥留之际,医院的人继续搪塞着金夫人。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时候,一位护士在走廊上碰到了金夫人,仍然是昨天的穿着打扮,唯一不同的是她只是拿着自己的手提箱。“我要去找我丈夫,”金夫人说道:“他昨天不能来,那么他应该在今天的相同时候过来的。”护士尾随着她,金夫人可以在整栋楼自由走动,而此时要劝她会房间似乎会很困难。护士也没有意向给金夫人讲故事以便混淆她的思绪。她到了前厅看了接线员一眼,幸好接线员理解了她的意思。同时金夫人在镜子面前最后看了一下自己的形象并说道:“我想有一堆像这样的帽子,因为这总是能让我很开心。”护士长紧锁眉头几分钟后问道:“别告诉我乔治又爽约了?”“我想是的,所以我除了等他别的什么也做不了。”金夫人冷冷一笑:“希望他能够看见我的服装,它们可是全新的。”“不用吧,完全没有起皱啊。”“我想着能持续到明天吧。当我感到这么开心的时候,我不应该因为要多等一天而悲伤的。”“没错。”就在那晚,她丈夫去世了。第二天早上医生们召开会议商讨接下来的事宜。这件事告诉金夫人很冒险,但隐瞒她同样很冒险。最后大家这样决定:就说金先生由于一个紧急会议所以让金夫人的等待落空了,如果这样说她能够接受,再告诉她实情。就在医生们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一个医生停住了脚步,他看见了金夫人正拿着手提箱朝外厅走去。这是皮里医生,他曾经给金夫人进行过特殊治疗,倒吸一口冷气。“大事不妙,”他说:“我想我们最好直接告诉她实情吧。他们每星期联系两次,若说她丈夫突然因公事不能守约是无济于事的,又如果我们说他丈夫病了,她肯定会去找他的。所以,谁愿意去担此重任?”Ⅱ那天下午,开会中的有一位医生有两周的休假。在回医院那天,他在同一条走廊同一时间,把视线停留在了迎面走来的一个小队伍----有序地拿着手提箱,金夫人和一位护士都穿着浅灰蓝色的西装,带着有小花的帽子。“早上好,医生,”她说:“我要去见我的丈夫,然后我们一起去维吉尼亚海滩。我先去大厅了,因为我不想他久等。”他看着她的清澈纯洁的脸庞,露出孩子般灿烂的笑容。这时护士给医生一个暗示这只是事先安排好的。因此医生也只是鞠了个躬,说了句天气不错。“今天很不错,”金夫人说:“不过就算它下雨,对于我来说这也是美好的一天。”这位医生看了看她,又困惑又生气----为什么他们还让这件事情进行下去?这对她有什么好处呢!他见到皮里医生的时候,毫不避讳地问他这个问题。“我们尝试着想告诉她,”皮里医生说:“她有说有笑的时候我们想知道她是否还是病着的。在这件事情上你可以说是不可想象的,因为她丈夫的死对她是不可思议的。”“但你们也不能一直这样拖下去啊。”“理论上来讲不是的,”他说道:“几天前她像往日一样打包好出去,护士也没有阻止她。从大厅外面我能看见她的脸,看见她开始精神崩溃了----这还是第一次这样。当她很有礼貌地把护士叫做骗子的时候,她的肌肉紧绷,两眼无光,声音低沉但却很刺耳。这个样子持续了一会儿----然后我走进大厅叫护士带她去楼下的接待室。他突然又向后面的病房看了一眼,好像她又走过了走廊一样。这时金夫人停下来和皮里医生说了起来:“我的丈夫已经迟到了,”她说:“当然我感到有点失望,但是他们告诉我他明天会来的,我在想已经等了这么多天,再等一天又何妨?你说是不是,医生?”“对啊,金夫人。”她脱下了她的帽子。“我得把这些衣物放到一边去,我要让它们在明天看起来和今天一样新。”她贴近帽子:“这上面有一点灰尘了,我应该能把它清理干净,也许他不会察觉到的。”“我确定他不会看见的。”“我真的不介意再等一天的,明天的这个时候就能知道了,不是吗?”当她要离开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医生问道:“还有两个孩子呢。”“我觉得孩子没问题的。因为当她失去意识的时候,只有想到这次的旅行才能让她感觉良好,如果我们把这点念想毁灭了,那么她就会彻底疯掉并要重新接受全面的治疗。”“会吗?”“这就不好说了,”皮里医生说:“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允许她今天早上去大厅等他丈夫。”“因为还有明天早上,后天早上。”“总是有个寄托在那里,”他说:“让她感觉他丈夫总有一天会来的。”医生的故事讲到这里就停止了。这让人感觉有点唐突。当我们逼问他结局如何的时候,他断定结局肯定是扫兴的----最终疗养院的工作人员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所有的同情都耗尽了。“那她仍然要去见她的丈夫吗?”“哦,当然。总是这样一直重复着----但是除了刚住进来的病人,别的病人都不会在她走向大厅的时候关注她了。护士门每年都会换一个帽子,而她就一直穿着那件西装。她总是感到一点点的失望但她马上就能给自己希望,自己甜蜜地陶醉其中。据我所知道的病例当中,这并不能算作不幸福的生活,从某种有趣的角度去看的话,这还是一个不错的例子,可以给别的病人作为参照,因为她生活的简单而平静。看在上帝的份上,让我们讲点别的什么吧----继续我们刚才地下密室这个话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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