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欢迎访问三七文档
当前位置:首页 > 商业/管理/HR > 资本运营 > 周宁:世纪末的中国形象:陷入莫名的敌意与恐慌-中国战略与管
6作者同作者文章·周宁:打造“中国梦”感召力任重道远·周宁:普世价值,我们也能担当?·周宁:文化软实力谈何容易·周宁:来洛尼亚王国的童话故事·周宁:乞丐的话说出了恐怖的生活·周宁:天地大舞台:义和团运动戏剧性格的文化启示·周宁:重整马华文学独特性·周宁:语默动静之间·周宁:双重他者:解构《落花》的中国想象·周宁:视界结构与中西戏剧·周宁:中西戏剧中的叙述与对话——从文本到文化的解读·周宁:中西戏剧的时空与剧场经验·周宁:迈向中西比较戏剧学的起点·周宁:从疯狂中建立理性:文艺复兴时代的“忧郁王子”与“愁容骑士”·周宁:歌·话·诗·白·周宁:从叙述到展示:文类与中西戏剧传统的话语特征·周宁:东南亚华语戏剧研究:问题与领域·周宁:话剧百年:从中国话剧到世界华语话剧·周宁:龙,你究竟是一种什么怪兽?·周宁:美好新世界同主题文章·毕研韬:影响中国形象的三大要素·周宁选择字号:大中小本文共阅读4915次更新时间:2008-05-0900:59:55周宁:世纪末的中国形象:陷入莫名的敌意与恐慌标签:中国形象二十世纪四个四分之一世纪中,西方的中国形象完成了四次极端化的转变,美好的中国形象取代了邪恶的中国形象,而紧接着新的邪恶的中国形象又将前一个时期的美好的中国形象否定。每一个时代,西方人都对他们构筑的中国形象确信不疑,而下一个时代,他们又对前一个时代的轻信追悔莫及甚至恼羞成怒。70年代中期中国形象开始“恶化”,西方拆解美好的中国形象,多从经济政治两方面入手。饥荒证据解构了“巨大的物质进步成就”的神话,文化大革命真相的暴露又解构了“政治平等民主道德高尚质朴”的神话。从70年代末一直到80年代中,文化大革命一直是西方的中国形象的最重要的主题。80年代中期中国形象曾出现过“好转”的迹象,但黑暗将退未退,光明若有若无。文化大革命是一个确定的、压迫人的阴霾,而“资本主义的曙色”却若有若无,令人将信将疑。直到89年,中国形象再一次急剧恶化。世纪末的中国形象渐入黑暗,在大众想象中,中国首先是一个道德、政治上的邪恶帝国,然而才是一个因邪恶势力逐渐强大而变得危险的、经济强大军事上富于侵略性的东方帝国。中国威胁,不管是来自远在大洋彼岸的中国,还是来自近在邻里之间的唐人街,不管是“黄祸”、“红祸”还是“中国威胁”,都是一种无法应验的恐怖的幻象。20世纪西方的中国形象,从莫名的恐惧开始,到莫名的恐惧结束。一美国一家报社的记者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虚构了一篇中国报道。事发之后,被老板炒了鱿鱼。莱斯的《中国阴影》就从这件事说起。他认为这位记者实在冤枉,即使他老老实实去了中国采访,又能看到什么呢?什么真实可靠、新鲜独特的东西都看不到。莱斯说,在中国,你看到的永远是中国官僚们布置好让你看到的,从你进入中国的那一刻起,你就像进入了一个高效率的“骗局”,你的旅行日程被安排得紧凑严密,几个星期下来,你感到非常紧张丰富,然后就该回去了。而且一定是带着丰富美好的印象回去。于是,一批批的西方记者被请进来,热情款待、紧张旅行,饱餐了各种中国菜与中国谎言之后,又被送出来,他们在中国看到同样的东西,回去又说同样的话,既无真实又无新意,这样,那些记者又何尝要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何不坐在办公室向壁虚构一番,反正都是谎言![1]莱斯1955年曾经访问中国,70年代又作为比利时驻华使馆的文化参赞来到中国。尽管外国人在中国的生活总是被隔离的,时间久了,他还是能够发现问题。西方人热情歌颂的富于乌托邦式的创造精神的文化大革命,实际上是一场空前的破坏。不仅是对中国传统文化的破坏,而且是对文明本身的破坏。中国人目前生活在一种文化空洞中。全国只有4-5部小说,5-6部样板戏,7-8部电影,大多数博物馆图书馆都关闭了,除了批斗会,政治游行之外,没有什么集体活动,除了三顿饭之外,也没有什么家庭生用户名:密码:2010-3-20周宁:世纪末的中国形象:陷入莫名的…=1…1/14·吴励生:在他者的意象关联性中重新建构主体性中国形象(下)·吴励生:在他者的意象关联性中重新建构主体性中国形象(上)·吴旭:奥运会:世界的水晶球·吴旭:让更多老外愿为中国说话·周宁:龙,你究竟是一种什么怪兽?·周宁:美好新世界·周宁:世纪末的中国形象:陷入莫名的敌意与恐慌·周宁:中国异托邦:20世纪西方的文化他者·周宁:“中国的一切都像长城那样……”——解析西方的中华帝国想象·周宁:中国的“东方性”——帝国主义文化地图上的中国形象·周宁:亚洲或东方的中国形象:新的论域与问题·周宁:鸦片帝国:浪漫主义时代的一种东方想象·周宁:西方的中国形象史:问题与领域·周宁:“把最高级的描绘留给了中国”——西方现代性源起的中国灵感·周宁:乌托邦或意识形态:西方中国观的知识状况·周宁:文明之野蛮:东方主义信条中的中国形象·周宁:中国形象:西方现代性的文化他者活,除了生理特征外,没有个性。西方人赞扬毛泽东思想在中国创造了一个平等的社会、高尚的人。莱斯发现,中国只有高尚的人的“标本”,没有人……[2]《中国阴影》是一部标志性的、扭转潮流的著作。莱斯笔下的中国形象,完全是50年代邪恶中国形象的继续。似乎那个邪恶的红色中国形象从来就没有改变,只是一度从西方视野中消失了,或者被涂上一层明丽的色彩掩盖起来。文化大革命不仅没有改变中国社会政治,反而将其极权特征发挥到极端。《中国阴影》又是一部改变西方的中国形象的书。该书1974年在法国出版,1977年译成英语在美国出版,同时《纽约图书评论》大段大段地摘发其中的章节,对西方世界影响极大。一本书是否畅销,往往并不决定于该书是否具有独到的发现或独创的观点,而在于该书恰入其时、恰在其地、恰对其人地问世,所谓时势造英雄。仔细阅读《中国阴影》,从书名到内容,均无多少新见。10多年前,1960年,蒂伯尔·门德(TiberMende)就用过类似的书名《中国及其阴影》,《中国阴影》中谈到的种种问题,包括文化大革命的阴暗面,在50年代邪恶的中国形象与同时代的报道中都出现过。而他一再强调的中国官方的对西方旅行者严密的控制与精心策划的“蒙蔽与欺骗”,在西方也不是新发现。1956年美国医生A·M·丹莱普(A·M·Dunlap)出版他颇有影响的《竹帘之后》[3],就试图根据自己的在华经历揭露被红色中国政权精心掩盖的某些“残酷的事实”。罗伯特·吉兰也谈到过隔在他与中国人之间的“竹帘”,他说他在中国采访根本没有自由,一切都是中国官方安排好的。1964年瑞士记者斯塔奇在《大墙之内的国土》中沿用了丹莱普的比喻,他说中国除了那道著名的长城之外,还有层层叠叠的无数道无形的墙,将中国紧密地包裹起来,与外界彻底地隔离开来,那些无形的墙“委婉地说就是所谓的‘竹帘’,但这种‘竹帘’比铁幕更严密”。从签证、旅行社到陪同你的翻译、会见的你的官员与群众代表,所有这些手段与人,实际上的作用都不是让你看到什么,而是想方设法让你看不到什么,或者说,设法只让你看到他们希望你看到的东西。任何西方人只要一进入中国,就进入了一种真空,所见所闻的一切,都是意识形态官僚们为你导演好的。[4]《中国阴影》既多少无新视角,又无多少新内容,它之所以能够畅销,并改变人们关于中国的印象,那是因为西方美好的中国形象又到极端,越来越好的与越来越多的消息,已经引起了人们的怀疑。我们以接受主义的观点研究西方的中国形象的演变,文本与大众的接受期待视野是互相创造的,而所谓的中国形象,就产生于文本与大众期待相互作用的过程中。尼克松访华将西方美好的中国形象在美国推向高峰,其间并非没有负面报道。随尼克松一同访华的庞大达87人的新闻代表团中,包括许多老中国通,著名的专栏作家、著名的威廉·F·巴克利(WilliamF·Buckley)与西奥多尔·H·怀特(TheodoreH·White),在随后美国媒体掀起的“中国风暴”中,这两个人的观点与报道内容就完全相反。怀特做的报道,如著名的“成就总统”系列,多是正面的。他报道红色中国取得的巨大的物质成就,成为一个经济强国,将中国描述成一个高贵纯朴、勤劳奉献、大公无私的道德理想国。怀特的报道影响广泛。他的同伴巴克利就不那么幸运。巴克利与怀特的观点正好相反,他报道“新中国”最大的成就就是对人的奴役,毛泽东的红色中国依旧是世界上最大最恶劣的极权国家。遗憾的是当时没有人注意也没有多少人相信他的说法。美国读者们都在想象他们的总统前往访问的是一个无私无畏的民族,平等幸福的国家。没有人还愿意听巴克利重复的50年代邪恶中国的陈词滥调[5]。巴克利的报道受冷落是因为他不合时宜。现代社会中,媒体报道或一般文化作品,都是大众趣味的消费品,只有那些迎合、实现这种趣味或表面奉迎暗中引导大众趣味的文化产品,才能被广泛接受。5年以后,美化中国的新潮达到高峰后迅速下落,人们开始注意那些“带回坏消息的人”,也开始听他们的话。《中国阴影》可谓是应运而生,因时而红。现在有人愿意听中国的坏话了,而且也发现,《中国阴影》说出了他们想说的而且愿意相信的东西。20世纪西方的中国形象发生了四次大的变化,基本上是每25年、四分之一世纪一次。1975年前后,西方的中国形象落潮,发生了又一次从美好向邪恶的转变。[6]造成这种转机的有三方面的原因。首先,是大众文化潮流的变化。现代大众文化及其大众媒体,具有批量生产、时尚经营的追新求异的特征。美化的中国形象作为一种时尚,有政治策划、媒体经营、大众趋迎多方面原因。它在短时间内将一个昨日的邪恶帝国变成美好新世界,而美化到极端,便觉得兴趣索然了。中国形象的转变是大众文化趣2010-3-20周宁:世纪末的中国形象:陷入莫名的…=1…2/14味时尚的转变。其次,中国形象的转变,与西方70年代左翼思潮与左翼运动从高潮走向回落相关,曾将红色中国与“毛主义”当作旗帜,手拿“小红书”上街游行的激进知识分子与青年,开始反思自己的立场与经历。整个西方社会趋于稳定保守。美好的中国形象首先被冷落,然后被一点一点拆解,随着左翼思潮的结束而消失。最后是来自中国的刺激。毛泽东逝世,“四人帮”被打倒,中国人自己先戳破了“竹帘”,他们揭露的文化大革命的罪恶,令西方人感到吃惊,难道他们歌颂的“毛主义乌托邦”竟然是个暴政与酷刑的大集中营?懊悔与愤怒使他们不仅否定美好的红色中国形象,而且迅速构筑起以文化大革命为主题的邪恶的中国形象。在西方的想象中,始终有两个中国,一个是人民丰衣足食、社会安定团结,道德高尚纯朴的美好的乌托邦式的中国,另一个是饥荒动乱、暴政恐怖、堕落邪恶的中国。70年代中后期,西方开始清算美好的中国形象,后一个中国再次取代前一个中国。二西方清算美好的中国形象,从经济与政治两个领域开始。经济领域的核心事件是60年代初的饥荒,政治领域的核心事件是60年代后期的文化大革命。60年代初那场饥荒的消息当时就传到西方,相应的报道除了在美国,很少引起注意。当时正值西方的中国形象“好转”的时候,有关中国的反面消息,大多令人将信将疑。而且很快就有人出面证明,相关报道夸大了事实,像费利克斯·格林或埃德加·斯诺这样的名人都声明,在中国自然灾害的确存在,但没有人挨饿。这场灾荒恰好成为红色中国政权的合理性与优越性。政府有效组织的救灾活动使大灾之年没有饥民!随着60年代后期西方美好的中国形象逐渐确立,关于那场饥荒的不幸消息,也就被掩盖淡忘了。1976年5月,著名的《世界观察》杂志发表了伦敦夫妇(MiriamandIvanLondon:)的长文:《另一个中国》,令人震惊。该文第一部分:“饥饿:三面死亡红旗”,通过来自中国不同地区不同行业的接受采访者的口述,证明1960-1962年间确实存在着可怕的饥荒,而且这场饥荒在中国不仅被人为地造成,又被人为地掩盖。文章开篇道:“中国那些漂亮的开放性城市和富裕的专供人参观的公社制造了一个安逸平静的假想,在这个假相后面隐藏着一个巨大的混乱不堪的国家。”这个国家“饥荒大行其道”,“乞丐从北方流向南方”,“三年之内有五千万人死于饥饿和营养不良造成的疾病”,不仅这种灾难是事实,
本文标题:周宁:世纪末的中国形象:陷入莫名的敌意与恐慌-中国战略与管
链接地址:https://www.777doc.com/doc-820766 .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