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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世界辉煌的人生辉煌平凡人生世界平凡的世界辉煌的人生本文简介:平凡的世界辉煌的人生“平凡的世界,辉煌的人生”,这是刻在延安大学文汇山路遥墓前一张石桌上的一句话。四四方方的石桌用著名的清涧石板磨就,配有四张石凳,供拜谒路遥墓的群众歇息和课后来此读书的延大学生休憩。朴实无华的石桌上面还有一行小字:《平凡的世界》责任编辑李金玉捐献。《平凡的世界》和《人生》是路遥平凡的世界辉煌的人生本文内容:平凡的世界辉煌的人生“平凡的世界,辉煌的人生”,这是刻在延安大学文汇山路遥墓前一张石桌上的一句话。四四方方的石桌用著名的清涧石板磨就,配有四张石凳,供拜谒路遥墓的群众歇息和课后来此读书的延大学生休憩。朴实无华的石桌上面还有一行小字:《平凡的世界》责任编辑李金玉捐献。《平凡的世界》和《人生》是路遥生命中最重要的两部著作,石桌上的话是对路遥42岁短暂一生的总结,也表达着我对路遥深深的悼念之情。翻开书柜里那套初版的《平凡的世界》,纸已经有些发黄了。二十多年了,恍惚就在一瞬间,当年出版《平凡的世界》时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一我和路遥第一次见面是1986年春天,一个春雨绵绵的日子。那时候我大学毕业刚参加工作两年多,年轻气盛,雄心勃勃,一心想干一番大事业。我的这番雄心来自于一次偶然的刺激。记得我1983年8月刚到中国文联出版公司报到,第二天就被派到十三陵中直机关造林站去种树,因为我是编辑部年龄最小的,种树按年龄大小轮着去。一天,我和出版部一位姓陈的老同志正挖树坑,有位中年人过来帮我们,他和老陈很熟,好像也姓陈,是我们单位开车的司机。他问我是哪儿的,我说是文联出版公司的,他很疑惑,出版公司的?我怎么不认识你呀?我说是刚来的。他看了看我又问:你认识咱公司谁呀?我一愣:谁也不认识呀。他很奇怪地盯着我:那你认识文联谁呀?我更诧异,不知他为啥这么问,就说:我谁也不认识!他不相信:不认识人你能进文联?我说我是大学毕业分配来的。他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说呢。接着他说咱单位的人都是有关系的,好多都是文艺界名人的子女和亲戚,连扫地的都有来头,你这样没关系的外来户要想站住脚,就必须得做出一番事业来,你有了成就别人就不敢把你怎么样。当时我感到很震惊,我出身于工人家庭,是那种没有任何社会经验的三门学生,本来对走进社会就有些迷茫和恐惧,现在这位陈姓同事的一番话令我深受刺激,精神压力很大。我没有任何依靠,一切都得靠自己。那时候,我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做出一番成就来。有压力的同时也有了动力,陈姓同事的话对我是一个良好的刺激,同时一些老领导、老作家的话对我影响也很大。记得当时的编辑部领导对我说:编辑,既要是一个杂家,还应该是一个社会活动家。老作家,当时的湖南文联主席康濯曾对我说:“人家不了解你,怎么敢把稿子给你?你首先得和作家做朋友,人家了解你了,自然就会把稿子给你了。”编辑书稿要涉及各个学科各个门类的知识,要接触各种各样的作者,我的知识水平显然差得很远,而且性格内向不善与人交往,看来,要想做个好编辑困难重重啊!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之后,我在工作中就有意识地锻炼自己的社交能力,拓宽知识面,以尽快地适应编辑工作。我所在的编辑室是分管北方的,我负责西北片。西北片的重点是山西和陕西,作家比较集中,不少是获过全国奖的实力派。当时组稿的重点是长篇小说,名家的长篇小说各出版社都在抢。1985年秋天我到西安组稿,当时陕西作协正好开一个会,陈忠实、邹志安等平时不在作协住的作家都来到作协开会,我和他们见了面,唯独没能见到路遥,当时他正在铜川煤矿写《平凡的世界》(当时叫《普通人的道路》)。那次我本来想去找他,但因为一直下雨没能成行。会议间隙,我和陈忠实、京夫、邹志安等作家聊天,了解他们有无创作长篇小说的计划,向他们介绍我们出版社的情况,因为我们出版社是1983年成立的,是一个年轻的出版社,很多人都不了解。我答应回去给他们寄些我社出版的书。回京后,我如约给他们寄书、写信,加深沟通和了解。1986年3月,陕西作协的朋友透露,贾平凹正在写长篇。于是我第二次去西安,这次终于见到了路遥。在这之前,我对路遥的了解仅仅来源于《惊心动魄的一幕》《人生》等作品。特别是《人生》,还是在上大学时读的,当时这部小说影响很大,在社会上引发了一场关于人生的大讨论。后来又看过《人生》电影,对周里京扮演的高加林印象极深,我想象中的高加林就是那个样子。我和路遥见面是在《延河》编辑部的一间办公室里,与我想象中的“高加林”完全不同,他个子不高,身材略显“丰满”,穿一件棕色的开衫毛衣,黑黑的圆脸上,架一副黑边眼镜,一只镜片已经破碎,镜片后面的眼睛微微眯起,好像在审视,又好像在思索。这形象让我联想到一只“棕熊”。后来我曾戏谑地把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告诉他,他哈哈一笑,从此以老熊自居。那次见面让我惊讶的是,36岁的路遥两鬓已经斑白,一脸疲惫和沉重,好像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他正在修改誊写《平凡的世界》第一部。我向路遥组稿,他笑而不答。我没有气馁,第一次见面,他对我不了解,对我们出版社也不了解,自然不会轻易答应。这次我的主要任务是说服贾平凹把他正在写的长篇小说《浮躁》(当时叫《州河》)给我,经过很艰难的努力,贾平凹基本答应。我要和他签合同,他说先已答应上海一家出版社了,现在跟我签合同让别人知道不好,我也体谅他的难处,毕竟失信于人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就没逼他签。他给我写了份“保证书”,说“6月份具体答复,尽一切力量给贵社,现做一些手脚”,我就回北京了。过了一个多月,我得知作家出版社一个女编辑到西安找贾平凹约稿,于是第三次到西安,在作协几位朋友的帮助下,追到一个县里找到贾平凹,拿到了前三分之一的稿子。回到西安等待贾平凹写完全部的稿子。当时我住在陕西作协院内一间简陋的客房里,一块五一天。虽然这里条件差,但可以每天和作协的作家们见面,便于打开工作局面。白天,大家忙于各自的工作;晚上,和几位作家朋友聚在《延河》编辑部的一间办公室里谈天说地。有时,聊得饥肠辘辘,便出去到夜市上吃羊肉串,然后回来喝茶,以消化肚里的羊肉。或者熬一锅玉米糁粥,打开一瓶西凤酒,一人一口传着喝,喝得兴起,便唱歌。路遥在写作间隙,也来参加我们的“沙龙”聚会。他不太爱说话,但一说话,总能引起大家注意,特别是他用陕北话讲的笑话,令人捧腹,他的幽默给大家带来了欢笑。那些笑话后来我也给别人讲过,但效果很差,好像只有用陕北话讲才能出来喜剧效果,用普通话就没味道了。这时候,我和路遥彼此之间有了更多的了解。我知道路遥出生在陕北一个道地的贫苦农民家里,他的童年是在苦难中度过的。他说他的父亲个子矮小,忠厚木讷,母亲则相貌出众,精明能干。他说自己更多地遗传了母亲的基因,并怀疑自已身上有匈奴人的血统。说到陕北家乡,他一脸的向往,眼里流露出温情和眷恋,并许愿等空闲了带我到陕北逛逛,吃他妈做的陕北饭。谈到他的创作,路遥告诉我,在他很年轻时,就曾经有过一个念头:在40岁之前一定要干一件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或者写一部规模很大的书。《人生》发表之后,他就开始准备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一部作品的创作,仅是翻过期报纸,就磨得手指头脱皮流血。为了了解矿工们的生活,他和矿工兄弟们一起下井挖煤,一样的工装,一样黑漆漆的脸,分不出哪个是作家哪个是矿工。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这部小说更真实。就这样经过三年准备才动笔写作。他说写这部长篇的最基本的想法,就是写普通人,写他们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写他们的心灵轨迹。路遥向我介绍了这部长篇的大致情节和结构,并背诵了书中的部分段落。在我的一再要求下,路遥还唱起了书中的陕北民歌,他叫它“田润叶主题歌”:“正月里冻冰立春消,二月里鱼儿水上飘,水上飘来想起我的哥,想起我的哥哥等一等我。”这时,我发现他的双眼闪着晶莹的泪花。贾平凹的《浮躁》,我最终没有拿到全部书稿,连手里的三分之一也被人用计骗走了,只剩下书前的引子。好在我的真诚感动了路遥,他终于决定把《平凡的世界》交给我。我等着路遥的书稿写完,这期间,还是每天和作协的朋友们在“沙龙”聚会,谈天说地。那是一段难忘的快乐的日子,至今想起仍很怀念。路遥的作息时间与常人不同,他的早晨是从中午开始的,吃饭也不讲究,进入写作状态常常顾不上吃饭,或者馒头就大葱地瞎凑合,但他在创作上对自己要求非常严格,计划每天写几千字,必定要写完才休息,绝不偷懒。书稿必定要一笔一划地亲自誊写,绝不请人代劳。6月,我拿到了誊写得工工整整的《平凡的世界》第一部书稿。我被这部长篇小说的宏伟气魄和深刻内涵所震撼,我感到这就是路遥的气魄,路遥的风格,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大手笔”。我把合同放在路遥的面前,他欣然提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二我带着《平凡的世界》第一部的书稿回到北京。然而,这部书的出版并不是一番风顺的。我的领导认为我丢了贾平凹的《浮躁》,拿回了路遥的《平凡的世界》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这使我很郁闷。其实这位领导的态度有一定代表性。当时,路遥的《惊心动魄的一幕》和《人生》虽然先后获得了第一届和第二届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并且《人生》也激起了文坛和社会的强烈反响,但一向低调的路遥与贾平凹相比,在某些人心中的分量显然不够重。而且当时有人认为,《人生》是路遥不可能超越的高度。路遥是第一次写长篇小说,这又是三部曲中的第一部,他究竟能不能完成这个包括3部6卷,近百万字的长篇巨著呢?即使能完成,会不会像有些多卷本长篇小说那样虎头蛇尾,越写越弱呢?这些都是悬念,都是未知数。另外,路遥采取的传统的现实主义创作方法也被一些人看做老土、过时,当时正是现代派时髦的时候。因为这些原因,《平凡的世界》并不被一些人看好。后来我才知道,在我拿到稿子之前,北京一家著名出版社对这部作品采取了回避的态度,一家大型权威刊物的一位编辑在西安看了三分之一就扔下走人了。当时我承受的压力很大,一方面,我不能辜负路遥对我的信任,另一方面,我也不能得罪我的顶头上司,在两难之中我始终坚信我最初的判断:这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好作品,书中表现的经历苦难的人们不向苦难低头、积极向上的精神和美好的道德情感深深地感动着我。在我的坚持和翰旋下,《平凡的世界》第一部于1986年以精、平两种版本出版发行,这在当时是比较高的规格了。书的封面是路遥和他陕北的朋友艾生共同研究、反复修改设计的,路遥比较满意,认为“大方、朴素,和我的风格和书的内容都是一致的”,他“极希望能用这个封面”,于是社里尊重了他的意见。《平凡的世界》第一部出版后,文学评论界反响比较冷淡。在随后召开的研讨会上,有的评论家认为第一部的人物出场太多,情节尚未展开,也有的评论家给与这部作品热情中肯的评价。热情也好,冷淡也罢,路遥不为所动,又一次孤独地以近乎宗教朝圣般的狂热投入到创作中。这次他是躲到陕北的一个十分偏僻的小县城里,仍然是以苦行僧的方式来朝拜心中的文艺之神。1987年春天第二部初稿终于完成,路遥接到中国作协通知去西德访问来到北京,我帮他采买出国必需的物品,他在这方面一窍不通。回国后,他送了一件礼物给我。这是一个很漂亮的蓝色盒子,他说是花20马克买的化妆盒。打开一看,里面装有四件东西:一盒百雀羚似的fa牌铁盒香脂,一瓶fa牌滚珠止汗露,一盒创可贴,一盒透明胶带。看着这些东西我忍不住笑起来。当知道这些花花绿绿的是些什么东西时,路遥也很尴尬地笑了。语言不通,白花了冤枉钱,20马克,当时相当于40块人民币。出国的外汇本来就很少,他还想着给我买礼物,让我很感动。后来,陕西作协的朋友告诉我,路遥也给他们每人都带了礼物。回到西安那间小黑屋里,每天早晨照样从中午开始。有谁知道,此时的路遥正在忍受着常人所难以忍受的痛苦。可是无论是精神上的孤寂还是肉体上的病痛,我们都无法为他分担。在他一声声沉重的叹息声里,第二部终于誊写完毕了。“稿件完后,第二天身体和精神就崩溃了,整个胸腔似乎没有了支撑,出气异常困难。即去看中医,断为劳心过度,开始煮药吃,办公室由战场一下变成了医院。我无力再做其他艰巨的思考,整天像白痴一样呆坐着,或幽灵一般在城墙根下徘徊。我知道我对自已过于残酷,伤得太深了。好在人参什么的中药一上,这两天大有好转,有时像好人一般。”这是路遥1987年6月24日给我的信中描述的他自己的情况。实际上他的身体并没有像他期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