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神秘XI档案】楼兰

自序對於未知的世界，我一直抱持敬畏的態度台灣的民間習俗的特色是：神多、鬼多、廟宇多，最近還要加上通靈人多，甚至就連通靈人都能當節目主持人。其實通靈人只是一撞泛稱，又叫做靈媒，是指「自稱」能和靈界溝通的人，靈界則有神明界、惡鬼道、陰曹地府等等。自稱具有陰陽眼的人，也是通靈人的一種，但這種人只能看到異狀，無法分辨與處理；法師、道士則是指能夠運用鬼神或超自然的力量（如符咒等）來為需要的人處理事情的專業人士；乩童亦屬通靈人的一種，自稱就夠被鬼神附身，用文的、武的方式來表現，通常在廟宇神壇裡為信眾辦事。坊間出現各式各樣的神明、神仙代言人，但其能通靈，或只是幻覺或催眠作祟，看法見仁見智。最近有幸和施寄青一起去拜訪通靈人，她認為判別標準是：收費高的就是斂財，收費不高，還有些功力的就可以介紹，只是不知道對方日後紅了會不會變。其實許多大師都是這樣，本來默默無名時還算謙虛，等到一旦打開知名度，有許多信徒前仆後擁時，就開始作怪，自以為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對於未知的世界，我一直抱持敬畏的態度，至於是否有鬼神，我也不敢鐵齒說一定有或沒有，只是對於坊間通靈人充斥，我肯定其勸人向善的一面，但不苟同妖言惑眾的一面，我經常以一種好奇的態度去測試，並希望能遇上一個真正有道行的人。不過，實在都讓人失望！有時在路上遇到認出我的觀眾或讀者，或是打電話來，總會要我幫他介紹驅邪、收驚或是靈媒之類的，我總是感到非常為難。原因是，這些以前我認識但卻覺得不怎樣的法師，後來居然成名，找這些法師指點迷津，掛號甚至要排到三個月以後，而且還趾氣高昂，實在令人難以想像，明明沒什麼功力，卻也能把人唬得團團轉，成為所謂一代名師。所以我實在不願意為人介紹，我並不是鐵齒到不相信靈異，而是坊間這些大師是否具有真才實料的功力，頗令人質疑。主跑社會新聞近二十年，靈異的新聞只是其中很小很小的一環，而且靈異事件在新聞界原本也不是很受到重視的的題材，但是由於政商名流私底下為求自己官位與既得利益，表面上道貌岸然，臺面下卻頻頻與大師與通靈人來往，上行下效，再如上媒體推波助瀾，靈異新聞頓時形成話題，搶佔新聞版面與收視率。知名通靈人大多名不符實從觀落陰、牽亡魂、地府遊覽車、養小鬼、茅山術、看前世今生與因果、靈療、原住民的巫師與祖靈祭，到民間的各種法會，基督教的驅魔儀式，甚至東南亞的降頭術、中國西南密境的蠱術等等，我都很有興趣瞭解，也曾經親自實地去採訪和紀錄過，認識許多大師與通靈人，但我發覺，這些人不是為名，就是為利；有的喜歡愛慕權力，有的則享受別人崇拜、服從的便越感；尤其，這些大師更以能影響或掌握一些有權有勢的政商名流為榮，藉由名人效應，一傳十、十傳百，快速累積其知名度；加以一些愚民供養，這些不事生產，卻能憑著一張嘴胡謅的江湖術士，猶如黃袍加身、沐猴而冠，住鴻禧山莊、開勞斯萊斯名車，但其中大多數都名不符實，想要找一個真正令我嘆服的，至今尚未尋找到。由於記者身份，讓我能有更多機會接觸這些「通靈人」，秉持著記者的社會責任，一旦遇到假的，我便會揭發出來，因此我打擊神棍是出了名的，更加能問到一些別人不敢得罪的問題，一些坊間大師對我多少存有一些畏懼，這本書就是這樣誕生了。雖然說信者恆信，不信者斥為怪力亂神，我希望能把所接觸到的一些個案，忠實的紀錄下來，藉由多年跑「靈異新聞」的經驗，將這些「通靈人」與「通靈事件」抽絲剝繭，幫助大家能更能清楚這些事件幕後的直相。目錄自序名人奇聞篇檔案Ⅰ：親眼看到呂文婉在我身邊起乩檔案Ⅱ：台大校長李嗣涔與靈界的另類接觸檔案Ⅲ：眭澔平拆穿靈療大師騙局檔案Ⅳ：打開法醫高大成的電冰箱藝人靈異篇檔案Ⅴ：鄧麗君芳魂十年不散？檔案Ⅵ：董玉婷靈媒體質招惹鬼上身檔案Ⅶ：李強「鍾馗附身」放棄當紅演藝事業檔案Ⅷ：三太子靈驗最受藝人推崇鄉野怪談篇檔案Ⅸ：神風飛行員的前世今生戀檔案Ⅹ：乩童也排資論輩檔案XI：布農族最後一位巫師檔案I：親眼看到呂文婉在我身邊起乩在攝影棚錄影，竟然傳出被鬼神附身，呂文琬不是第一個，幾年前藝人董玉婷和蔡閨都也有這種經驗。不過，以前都是在靈異節目裡出現狀況，在談話性節目裡，具記者身份的來賓當場起乩，呂文琬是頭一遭，引起的震撼也相當驚人。只不過，輿論第一天爭相報導，到了第二天，卻是排山倒海的批判，確實令當事人呂文琬相當錯愕！◎靈異節目擦槍走火2004年農曆鬼月，藝人小潘潘和記者出身的阮慕驊在緯來電視節目主持《KTV記者會》，企劃了《鬼屋怪談》的主題，來賓是藝人蔡閨、靈媒曾小姐、記者出身的呂文琬、戴志揚和我。緣起，是蔡閨提過她家裡鬧鬼，當時在獨家報導雜誌當記者的呂文琬，曾經介紹一位「無極總元帥」的乩身－靈媒曾小姐一起到蔡閨家裡幫她驅邪。這集就是延續蔡閨的靈異經驗，所以製作單位邀請蔡閨、具有通靈能力的曾小姐，和呂文琬一起分享她曾經遭遇過的靈異經驗；至於我和戴志揚到場，主要也是分享我們在工作過程中到過傳說中鬼屋的採訪經驗。不料，節目錄影才剛開始不久，突然出現了令人難以置信的靈異現象！呂文琬在攝影棚裡，當場被「無極總元帥」上身，發生了長達十多分鐘的「起乩」現象。節目播出，引起新聞媒體的震撼，紛紛報導這一起攝影棚記者起乩的事件，一時之間，呂文琬成為媒體追逐的焦點。當天節目開錄時一切正常，才錄了十一分鐘，怪事就發生了。我先注意到呂文琬不對勁，平常話很多的呂文琬突然眼睛半閉、全身顫抖，眼睛也睜不開，一副神智不清的模樣，嘴裡還不時發出「哼！哼！」恐怖的怪聲，現場來賓全都看了傻眼，阮慕驊不只一次問她：「妳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兩分鐘後，呂文琬一邊抖動著身子，一邊站了起來，雙手亂晃，像極了七爺八爺出巡時雙手擺動的模樣；她甚至高舉雙手又重重落下，拍打到桌面發出重擊聲，嚇壞現場所有人。此時，坐在對面靈媒曾小姐趕緊起身發號施令：「總元帥，請您輕一點，這樣會打傷文琬！」大家才知道這是「起乩現象」。為了穩定攝影棚內眾人的情緒，曾小姐立刻說明：「這是無極總元帥要起乩，元帥是天帝教會所信奉天公身邊的三軍總元帥，是正神，他這麼做只是有話想要表達而已，不會有危險，所以請現場來賓不要害怕。」曾小姐接著說：「一般乩身起乩通常要練一、二年以上，呂文琬發生的狀況的確很特殊；不過，很多宮廟都會透過靈動的方式治療，只要呂文琬放輕鬆，休息一下就好了，不會怎麼樣。」但持續抖動身驅的呂文琬肢體動作愈來愈激烈，她用斷斷續續的語氣說出：「蔡閨，妳不乖！‥‥我要幫妳解決，妳不知好歹‥‥來求！」把蔡閨嚇得面無人色、目瞪口呆，不知該如何回應；美麗的女主持人小潘潘更是驚訝得花容失色、手足無措地躲在阮慕驊身後，睜大眼睛看著呂文琬，一時之間忘了自己主持人的身份。語畢，呂文琬像洩了氣的氣球般，「碰」一聲摔倒在地上，工作人員衝上前扶她，她才恍如大夢初醒，突然回神說：「怎麼了？我剛剛一直不舒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狀況。」事後，呂文琬對於自己被上身的異常行為表示，完全不知情，她並以損害個人形象為由，要求製作單位不要播出該集內容。◎起乩行為超出節目企畫監製陳盟岳表示，《KTV記者會》是談話性節目，話題也不侷限於奇人異事，偶而談一些民俗或靈異的話題，只是應景而已，但畢竟不是靈異節目。之前節目製作人寫企畫腳本時，根本沒有這些內容，當記者十餘年的呂文琬來上過節目多次，從來沒聽說過她有靈媒體質，正式錄影才臨時發生突發狀況，大家都緊張的捏一把汗！「原本只是打算配合鬼月，請人稱『師尊』的曾小姐去蔡閨家裡驅鬼，配合節目拍一個外景。沒想到師專一進門，便直指蔡閨家陰氣重、格局是破局，必須要小心處理。」陳盟岳描述前往蔡閨家出外景的情形說，乩童說蔡閨家裡有一個小男孩的鬼魂。沒想到，外景隊在蔡閨家裡拍攝期間，「無極總元帥」「附身」到曾小姐身上，所有的指示與建議，蔡閨非但不置可否，無意請無極總元帥幫忙驅鬼，甚至還不以為意表示：「沒關係，我相信人鬼可以和平共處，只要他不會害我就好了，那麼可憐的孩子想住我家，就讓他住啊。」也許是蔡閨沒把「神明指示」當作一回事，再加上一些工作人員質疑靈媒的能耐，似乎無極總元帥生氣了，才藉由呂文琬的肉身，在攝影棚錄影期間「表現」，好像也在表達怒意。工作人員私下透露：「其實那天元帥本來是想透過阮慕驊起乩，因為他一直抗拒，所以才改挑呂文琬。」回想起當天錄影的狀況，一向「鐵齒」的阮慕驟心有餘悸的說：「在呂文琬起乩之前幾分鐘，我有將近五秒鐘的時間，頭暈目眩，腦袋一片空白，我自己不知是怎麼回事，心中強力按耐住，並不斷告訴自己，我是主持人，不能失去知覺。我用意志力克制住昏眩感後，接下來呂文琬就出現異狀了。」等錄完節目時，曾小姐才對阮慕驊說：「無極總元帥本來站在你旁邊。」阮慕驊用訝異的語氣說：「第一次碰到這樣的經驗，真是不可思議！而且，如果事情發生在別的藝人身上，我可能還沒什麼感覺，偏偏發生在呂文琬身上，我們是認識好多年的朋友，看到她那樣的反應，著實把我嚇了一跳，我對她不會有任何懷疑，反而覺得更加震撼。」「子不語怪力亂神，個人對神明、鬼的看法，是多元世界中的一種現象。事實上，我們生活中有很多科學不能解釋的現象，我希望觀眾可以用平常心、中立的態度去看待。」阮慕驊說，對於許多難以解釋的現象，他抱持的態度是「不鐵齒、不迷信」。由於製作單位打算將這段臨時突發狀況一刀不剪，原版播出，以刺激節目收視率；阮慕驊站在主持人的立場強調，《KTV記者會》不是靈異節目，討論的題目類型很廣泛，這次決定照常播出現場畫面，只是反映真實，絕非為了收視率刻意下猛藥。秦偉也曾在《星期天怕怕》節目中，發生過不可思議的現象，當時有一位法師在他的手上寫字，並要求他在來賓蔡閨的身上拍一下，沒想到蔡閨就此昏倒一個多小時，導致錄影中斷。不過，攝影棚裡雖然怪事多，電視台高層卻常以影響廣告及電視台形象為由，要求不要播出，而《KTV記者會》播出這段，的確締造高收視率，卻也引起負面批評。◎呂文琬起乩引發網友撻伐該節目晚間播出呂文琬起乩一刀不剪的「完整版」後，引起極大的輿論騷動，第二天各電視台紛紛向製作單位要當天的片段書面，以新聞事件處理，經過電視新聞一整天的放大與重複播放，引起相當大的迴響，媒體第一天追著訪問呂文婉，但第二天因為網友一陣韃伐，媒體一改原先報導新聞的方式，開始批判呂文婉造假，認為呂文婉在退駕被人扶起來的剎那，嘴角泛著一抹笑容，似乎在笑大家被她愚弄了。事後很多人問我，呂文琬起乩事件到底是不是造假？其實以我在現場看到的狀況，呂文婉的手臂皮膚泛紅、起雞皮疙瘩，這種生理現象顯示，應該不是在她神智清楚的狀態之下，能夠演出來；其次，在起乩的過程中，呂文琬曾經手臂高高舉起再打下來，還打到桌子，按照那時的力道，一個人在手臂敲的桌子時，會痛或本能的閃避，但當時並沒有看到她有猶豫的肢體動作。但我必須說明，起乩的事件，是不是真有神明附身，還是當事人受到類似催眠的影響，導致神智異於常人的脫序演出，身體不由自主的發出動作，真的很難界定，必須要精神專家或是物理專家在那一剎那時，利用儀器測量他的腦波，但就算腦波有異於常人的，那也不能證明神明的存在，只能說在那個時段，她的腦波有異於常人的表現。◎真相只有呂文婉自己知道在呂文琬起乩當天在現場，除了神明代言人曾小姐之外，還有呂文琬和蔡閨之前曾經和「總元帥」乩身接觸過，其他人並沒有和他們接觸過，這時呂丈婉起乩和蔡閨對談，就相當耐人尋味。所以我認為應該是呂文琬以前的接觸經驗，讓她在那個場合受到某種影響，而這種影響是來自於外力，抑或是她潛意識的自我催眠，實在很難界定，我只能說，當時她的神智，的確處於一種恍惚的狀態，也非自己能夠「演」的出來，我相信她自己也搞不清楚，那天錄影自己究竟怎麼了。其實，在錄影結束後，呂文蜿一直頻頻問製作單位，剛才究竟怎麼回事，她要求看帶子，但製作單位怕影響她的心情，表示最好不要看，之後呂文琬要求製作單位把那一段剪掉，還說最近要談一個廣告代言，擔心這段畫面播出影響她的工作。製作單位只說會看狀況處理，還包了一個紅包給她壓驚。事後呂文琬告訴我，因為起乩事件影響形象，害她原本六位數的廣告費泡湯了。經過好長一段時間，才度過那次起乩經驗帶給她負面的影響。檔案II：台大校長李嗣涔與靈界的另類接觸2005年當上台大校長的李嗣涔教授，十七年來用科學方法研究氣功和特異功能，他曾宣布「手指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