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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电影《情枭的黎明》观后感优选最新电影《情枭的黎明》观后感优选在美国导演布莱恩·;德·;帕尔玛的创作序列中,《疤面煞星》(1983)与《情枭的黎明》(1993)是两个特殊的存在,它们合起来构成了一对相互“呼应”的故事。所谓的“呼应”,既是情节上的,也是主题上的。这种内在的关联促使观众在欣赏其中任一部影片时,必须以另一部影片为背景语境。换句话说,没有《疤面煞星》就没有《情枭的黎明》,抛开《疤面煞星》来谈论《情枭的黎明》是不完整的。很遗憾,这一点为绝大多数有关该片的讨论所忽略。因而,本文试图通过对比这两部影片在情节内容上的异同,来探究其背后统一的主题,并借此证明:《疤面煞星》与《情枭的黎明》实际上合起来讲述了一个完整的故事。这个故事有关一个人物一生的成长历程,正如《情枭的黎明》其英文片名(Carlito'sWay)所说的那样,这个故事有关卡利托的“人生道路”。一、巧合与呼应细心的观众可能会发现,《情枭的黎明》上映于1993年,恰恰是在《疤面煞星》上映整整十年之后,而这两部题材相似的影片,均由德·;帕尔玛执导。这无疑是个巧合,因为《情枭的黎明》原著小说最初是由阿尔·;帕西诺发掘出来的。早在1973年,阿尔·;帕西诺便计划要将这个从帮派之争和毒品交易肆虐的贫民区成长起来的黑帮头目卡利托的故事搬上荧幕。但由于合同纠纷引发诉讼,拍片计划不了了之。几经波折后,制片方找到德·;帕尔玛,希望他出任本片导演。但帕尔玛拒绝了,理由是“片中有很多西语角色,不想再拍摄西语黑帮片的他唯恐本片会与《疤面煞星》如出一辙”。但在看完剧本后,帕尔玛改变了想法并对其赞赏有加。他坦言,影片故事完全不同于他的想象。至少我们据此可以推测出,德·;帕尔玛原本无意为《疤面煞星》拍摄一部“续集”。但上述巧合又不单单是巧合,我们有理由相信,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情枭的黎明》就是《疤面煞星》故事的延续。《疤面煞星》中的阿尔·;帕西诺(饰演托尼·;蒙大拿)这首先表现在人物背景上。《疤面煞星》中,古巴青年托尼·;蒙大拿作为政治犯,被卡斯特罗政权流放到美国。他投靠在迈阿密一名毒枭手下,凭借自己的信用担当和心狠手辣迅速得到提拔重用。野心勃勃的托尼相信早晚有一天“这世界都为他所有”,不久之后,他在火并之中除掉毒枭并取而代之,成为新一代黑帮头目。“黄袍加身”的托尼并未因此获得满足,反而陷入深深的焦虑之中。托尼生怕别人将自己也“取而代之”,性格渐渐变得多疑而专横,刚愎自用,最终导致自己众叛亲离、惨淡收场。在故事的结尾,一向以情义为重的托尼误杀了自己的好友,同时也亲手葬送了妹妹的幸福。精神崩溃的他意识到自己已被这世界所抛弃,在激烈的枪战中含恨而终。虽然在《情枭的黎明》中,卡利托入狱前的经历仅仅作为背景存在而并未明确告知观众,但显然可以推测出,托尼就是曾经的“海洛因之王”卡利托。我们不必在诸如“卡利托是美国人而非古巴政治犯”,“卡利托锒铛入狱而托尼一命呜呼”这类细枝末节上斤斤计较,重要的是看导演德·;帕尔玛如何借助《情枭的黎明》来延续自己对《疤面煞星》的思考。这一点将在下文主题分析部分进一步展开讨论。其次,类似叙事元素的选取也揭示出两部影片间千丝万缕的联系。它们均围绕一个主要人物展开多条情节线:患难与共的伙伴(支持);危机四伏的黑道生活(障碍);缠绵悱恻的恋人(目标)。《疤面煞星》中,托尼有与他一同打拼的左膀右臂曼尼;相对的,《情枭的黎明》里,卡利托也有与他患难与共的手足兄弟大卫。就连这两人最后的结局都是那么的相似:曼尼被歇斯底里的托尼误杀,大卫被卡利托“摆了一道”而为黑手党所杀。《疤面煞星》中,托尼对老大的女人艾薇拉一见钟情;《情枭的黎明》里,卡利托对旧日的女友凯儿念念不忘。他们的爱情均以悲剧告终:婚后的艾薇拉不堪忍受托尼的专横羞辱弃他而去,怀孕的凯儿苦苦盼来的是与卡利托的天人两隔。若以上两点还不能说明问题,那两部影片主要人物相似的命运又作何解释?托尼初来美国,一步步朝着他的目标(”TheWorldisyours.”)前进,最终得到了“全世界”,却又很快失去了“全世界”;卡利托出狱时两手空空,唯一的梦想是带着凯儿去巴哈马的天堂岛开一家租车行,无奈命运弄人,在最后关头错过了通往“天堂乐园”的列车。在以上讨论中,我们发掘出两部影片间诸多的内在联系,但这并不意味着《情枭的黎明》便是《疤面煞星》的翻版,导演德·;帕尔玛的初衷也不是要重炒冷饭。要深刻认识《情枭的黎明》之主题,我们必须进一步发掘出两部影片在主题上的差异。“我知道这个梦将会如何结束,不是在天堂岛,而是我抱着你奔向急诊室,在半夜三点,站在那里,哭得像个白痴”与《教父》、《美国往事》和《好家伙》这类传统黑帮史诗片相比,《疤面煞星》和《情枭的黎明》显得格局较小,或者说,多少有点“小家子气”。这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其一,这两部影片的故事时间跨度较短。托尼的发迹史前后不过几年,而卡利托从出狱到被杀更是只有短短几个月。其二,人物关系精简。与《教父》动辄十几个角色的家族史叙事不同,帕尔玛的两部作品中主要人物屈指可数,基本上可以概括为这三类:兄弟、恋人与对头。这就引发了一个有趣的问题:在将近两个半小时的银幕时间,《教父》面面俱到地讲述了一个黑道家族的变迁,而帕尔玛把他的叙事重点放在了什么上面?《情枭的黎明》在故事设计上砍掉枝蔓横生的多线情节,转而指向对人物精神世界的深入挖掘。或许在情节结构的复杂度上,《情枭》无法与《教父》抗衡,但它对人物生存境遇和悲剧命运的认识却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单单片头那精彩绝伦的视角抒情镜头,便足以令一众打打杀杀的黑帮片望洋兴叹。这个三分钟的长镜头展现出卡利托在生命最后时刻的所见所想,沉静有力的慢动作影像以一种令人惊异的角度缓缓旋转,将医生、警察、凯儿和空旷的车站一一囊括其中。这令观众在故事一开头便放下戒备,将自己代入卡利托的主观视角,去体验他此刻的感受,去体验众人对他或关切、或轻蔑、或哀恸的眼神,去思考他人究竟该如何评价卡利托的一生?他是软弱无助的受害者?还是恶名昭彰的罪犯?抑或是温柔缱绻的好恋人、有所担当的好父亲?卡利托这一角色是复杂而矛盾的,他为正道名流所不齿,也为黑道恶徒所嫉恨。对此,卡利托说:“看看这些白痴们,一通瞎忙活,图个什么?————我这条老命早该死了。”与我们一贯的期待相反,卡利托的态度是淡然和超脱的。他并未显露丝毫不甘与悔恨,反而以一种平和轻松的口吻,将自己的感受娓娓道来,似乎死的不是他,而是另外的什么人。为何一开始便宣告人物必死的命运?为何要让一个黑道人物用旁白来评论自己的一生(这在黑帮片中可不多见)?更重要的是,卡利托非死不可吗?“我爱你,大卫”这句台词有没有让你想起《忠奸人》里老左的那句台词?要回答这个问题,必须从对《疤面煞星》的回顾开始。《疤面煞星》讲述的是一个黑帮头目的崛起与毁灭。从前文梗概便已得知,托尼(我们也不妨把他看作卡利托)出身低贱,他在犯罪猖獗的街头长大,后来又流落到美国。社会并没有给他更好的机会————古巴政权排斥他,美国政府又不接纳他,黑道生活是他唯一的出路。托尼没有别的选择,为了生存只得铤而走险。在刀尖上摸爬滚打,靠的不光是心狠手辣,还要重情重义,因为法外之地并没有法律来规范和维系个体行为和人际关系。托尼起初确实是这样做的,但上位之后的他却被金钱、权力和毒品所腐蚀,渐渐背弃了自己的原则。托尼犯了太多的错误,他狂妄自大、刚愎自用,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婚姻、兄弟和妹妹的幸福,成堆的毒品也填补不了他那空虚的躯壳,他变成了既吞噬别人也吞噬自己的恶魔。结尾,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幡然醒悟的托尼面前唯有两条路:锒铛入狱,或者了此残生。不得不说,《疤面煞星》的讽刺和批判意味十分浓厚,但在内涵深度上总是让人觉得“差那么口气”————是的,我们看到一个追逐梦想的家伙变成了坏蛋,他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然而,之后呢?这个故事并没有之后,因为,托尼已经死了。卡利托凝视着车站的广告牌————“EscapeToLaradise”或许,正是为了弥补《疤面煞星》的缺憾,德·;帕尔玛才最终决定接下《情枭的黎明》。与《疤面煞星》不同,《情枭的黎明》讲述的是一个黑帮头目的重生与救赎。导演帕尔玛给了卡利托(或者说托尼)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原本要蹲三十年大牢的卡利托,在好兄弟大卫的运作下,过了五年便被无罪开释,提前出狱了。喜获重生的卡利托小心翼翼地抓住这个机会,他已幡然醒悟、痛改前非。在法庭上,他情绪激昂的对那些并不在乎自己的法官、检察官掏心挖肺倾诉道:“我并不是说,若我母亲在我年幼时没死,我的道路就会有所不同。这些话您在法庭上听得都耳朵起茧子了,什么‘我没机会学好’诸如此类。不,不是这样,这都是屁话,我母亲在世时,我就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混蛋了,我对此心知肚明。”“我怀着十二万分的敬意,一句废话也没有地当庭保证,我已经洗心革面重归正途。这就是我一直想向您说明的。我已经对社会的肮脏黑暗感到厌恶,我在监狱里待的这五年日子没有白费,因为我已经完全被纠正了,重生了,就像水门事件的当事人一样。”“尊敬的法官,我知道这套话您听的太多了,但我是真心的,真的,我已经悔改了,而且不像您想的那样得用三十年,而只消五年!只消五年,您再来看看我,已经完全被改造、感化、重塑,最后准备好翻开人生的新篇章了。”昔日的街头霸王如今变得有些可笑,他不光逢人便说自己要“退休”了,还一心欢喜地盘算着要去巴哈马的天堂岛给观光客租车————“别忘了,脸上还要带着大大的微笑”(卡利托语)。卡利托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而今也开始向往普通人的生活。对观众来说,他这些小小愿望并不过分————找一份干净营生,陪一个心爱之人————ComeOn(得了吧),这是他应得的啊!但无奈片头早已宣告了卡利托的死刑,这导致观众在观影过程中心里始终揪着一根弦。那么,是什么在阻碍卡利托对新生活的向往?是什么导致卡利托那注定的悲剧命运?首先,第一道横在卡利托面前的坎儿就是他昔日的好兄弟大卫。说实话,要给一个堕落之人重生的机会并不容易,导演帕尔玛很明白这一点。因而,他从一开始就要卡利托为那来之不易的机会付出代价,这个代价便是————卡利托始终欠大卫一份“人情”。恪守道义的卡利托无论如何也不能拒绝大卫的要求,正如他对凯儿所解释的那样:“大卫,是我的朋友。凯儿,我欠他的。这就是我生而为人的根本所在。无论对错,就是这样,我无法改变。”因而,卡利托的悲剧命运是注定的,是无法改变的,因为他不允许自己背信弃义。其次,出狱后的卡利托无法再次融入这个越来越不可捉摸的时代。《疤面煞星》所讲述的故事(也就是出狱前卡利托活动的年代),约莫在80年代初,当时的美国黑帮犯罪活动猖獗。然而到了《情枭的黎明》(也就是卡利托出狱后的90年代初),在美国政府的打击下,黑帮组织已一蹶不振,被新型犯罪浪潮所取代。如同卡利托所感概的:“人事全非,就像旧时的西部片一样,牧草和牛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汽车和狗屎。这些年轻人我一个都不认识,我儿时的事物都不见了......黑道做买卖不讲道义了,只有黑吃黑,相互残杀。我不想惹麻烦,麻烦却找上我。我逃避灾祸,灾祸偏偏紧追不放。”卡利托所恪守的道义早已一文不值,他与整个社会格格不入。他瞧不起那些诸如“野马班尼”之流的鼠辈,但也无力改变现状。这种状况进一步激化了他与外界的矛盾————正是因为最后“野马班尼”那关键的一枪,让卡利托与命运失之交臂。最后,也是对卡利托最重要的,是凯儿。凯儿是他梦想的起点和寄托,他对未来所有的美好幻想都与凯儿息息相关。然而,正如宋东野那首《一江水》所唱的————“我的生活和希望,总是相违背”,凯儿(梦想)和大卫(现实)之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卡利托能做什么呢?他只能默默地忍受非议与误解,在梦想和现实间来回周旋。凯儿和大卫,他一个都不能放弃,因为每一头都代表了他自己的一部分,因为他要维护自我的完整性————一个人不能没有梦想,但一个人也不能没有信仰!再让我们回到开头,回到那空旷的车站。现在,我们能理解卡利托的淡然和超脱了吗?是的,卡利托清清白白来到人间,两手空空,仅带着一点对美好的向往。他选择了什么,又没有选择什么。然后,他又两手空空离开了人世。卡利托的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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