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级教师徐珍华谈最有效的方法是让孩子在快乐的状态下学习

特级教师徐珍华谈最有效的方法是让孩子在快乐的状态下学习要知道如何教育孩子,首先得知道孩子在什么样的状态下学习最有效。经过数年来对小斯宾塞的教育和大量相关心理学的研究，我认为孩子在快乐的状态下学习是最有效的。伴随小斯宾塞慢慢长大，到家里来请教教育方法的朋友日渐增多，有的甚至从很远的威克渥斯和伊雷顿赶来。几乎所有的问题都是：如何教育孩子。这使我必须对教育的一些原理性的问题进行总结。要知道如何教育孩子,首先得知道孩子在什么样的状态下学习最有效。经过数年来对小斯宾塞的教育和大量相关心理学的研究，我认为孩子在快乐的状态下学习是最有效的。也许公立学校的校长和老师们会不以为然。要知道，这与传统教育所讲的许多清规戒律大相径庭。他们的疑问大多是“难道家长把孩子送到学校，就是让他们玩吗？”“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们自己玩更好，因为那样最快乐。”遗憾的是，持上述观点的人，尽管也在教育孩子，却很少研究孩子。在自己习惯已久的教育规则中，他们机械地工作着。他们有时严厉得像一座凶狠的塑像，大声训斥的声音整条街都听得到，但教育的效果却很差。我曾做过一个实验，带两组孩子来到德文特河边，我告诉其中一组孩子：教堂那里正在举行婚礼，我一发出口令你们就跑过去，先跑到的有可能会得到小糖果的奖励。我告诉另一组孩子：你们要尽快跑到教堂那里，越快越好，谁落后我就会惩罚谁。随着我的一声口令，两组孩子都飞快地跑起来，从河边到教堂是一段不短的路程。结果是，知道教堂在进行婚礼的那组孩子，先跑到的很多，而且他们到了以后，大多还很兴奋。而另一组孩子，有的掉队了，有的干脆跑了一半就停下来了。随着停下来的孩子增多，大家也就不怕惩罚了。从这个实验可以看出，第一组孩子在开始跑的时候，就把“跑到教堂”这件事当成了一件快乐的事，因此跑起来就轻松得多，而另一组孩子则把“跑到教堂”当成了一个命令，尽管有惩罚的威胁，但作用显然不大，孩子们大多只是被动地去执行。当然，孩子的快乐是多种多样的，大多是没有社会目的的，教育就是要引导孩子得到“有目的的快乐”。因此，对于教育者来说，应该先让孩子们快乐起来，然后再给出可行的目标。兴趣为先，快乐求知一个3岁的孩子，可能会对一条鱼产生兴趣。那好，这时候，围绕这条鱼的知识可多了。首先它为什么在水里不会沉下去？答案是在它的身体内有一个“气球”。任何生命都会对特定对象表现出特别的兴趣。一旦他们发生兴趣，就是对其教育的好时机。比如，一个3岁的孩子，可能会对一条鱼产生兴趣。那么，这时候，围绕这条鱼的知识可多了。首先它为什么在水里不会沉下去？答案是在它的身体内有一个“气球”。为什么它游动时会摆动身体？答案是利用身体摆动推动周围的水从而获得动力，等等。比如一个7岁的孩子很可能会对一本有插图的书产生兴趣，但他的识字量少没法直接读懂书中文字。这时你就可以把书里的故事大概讲给他听，然后让他自己阅读，遇到不认识的字时可以问大人。最开始的时候，他也许不能马上就记住，但肯定会留下很深的印象。我曾经给小斯宾塞设计过这样的教具，前面一半，我念给他，但后面一半，只教给他一些词汇。结果是，当他为了知道后一半故事而学的词汇，比平时通过“词汇风铃”学习的词汇记忆得更牢固。兴趣总会带来快乐。因此，在教给他某方面的知识时，先让他产生兴趣，接下来的工作便会事半功倍。友好和鼓励推着孩子进步如果是在一种友好、亲切而又充满鼓励的气氛中学习，不但学习的效果会好很多，而且可以增加孩子对父母、老师的信任感。如果一个孩子面对的总是一位严厉地呵斥他的老师，即使是他的父母，即使你内心真的很爱他，但他也会厌倦你所说的要求的。我常常听到这样的抱怨“我爱他，但我又时常恨他不成器”，“我真的受不了，他学什么都这么慢，又不专心”,如此等等。可能很多父母都花了很多心血在孩子身上，但孩子仍然没有改变，为什么呢？从动物学的角度来说，和其他动物一样，孩子对恶劣的、否定性的环境有天然的反感。这种反感的情绪尽管会因为害怕而有所克制，但这不利于接受任何知识。在这种状态下，他所学到的传授知识者的坏习惯反而比获得的知识更多。相反，如果是在一种友好、亲切而又充满鼓励的气氛中学习，不但学习的效果会好很多，而且可以增加孩子对父母、老师的信任感。大多数人都会有过这种体验，在一个班级里，老师总会宠爱成绩好的同学，而这种宠爱又促使这几个同学成绩更好。究竟是成绩好而受到宠爱，还是因为受到宠爱而成绩好？相信老师和学生都不清楚。而大多数孩子却不会这么幸运。套用成人的经验去理解孩子的世界，你就会明白其中的缘故了。在工作上，出现失误或者进展缓慢是难免的，如果一个主管总是以严厉的态度指责你（从理论上说，他的这种指责可能是有一定道理的）“天啊，你怎么这么慢”，“为什么你又迟到了？”你的反应会如何呢？会是反感，然后厌恶，甚至憎恨。相反，如果他总是在恰当的时候鼓励你一下，拍一下肩膀，对你笑一笑，你反而会做得更好。其实孩子的处境与成人的处境是一样的。我们人人都有爱，但有爱而又有目的的教育，则需要一些技巧和耐心，甚至是多少有些令人不快的克制或令人发笑的机智。在对小斯宾塞的教育中，我认为快乐教育的最佳方法是友好和鼓励。世界上没有一个孩子一生下来就反感、厌恶自己的父母，但之后却很难说了。有甚者会与父母反目成仇，更极端的，还会做出弑母弑父的恶行。这究竟是父母的问题，还是孩子的问题？一个长期得不到友好、鼓励和正确训练的孩子，会在心里产生憎恨和厌恶。“野蛮产生野蛮，仁爱产生仁爱”，这就是真理。劳尔太太在我一次关于“友好，鼓励”的演讲中提出问题：“难道孩子犯了严重的错误也要友好、鼓励吗？”我回答她说，不仅仅是这样，该管的一定要管，但要分清哪些是道德问题，哪些仅仅是传授知识技能的问题。我认为除了道德过失才需要惩罚、命令、禁止以外，其他则仅仅只是方法和效果问题。我同样反对劳尔太太在家庭教育中经常大呼小叫、小题大做。尽管劳尔太太总是说：我要对他的一生负责，我不愿意成为一个没有尽到责任的母亲。事实上小劳尔虽然不像其他的孩子那样讨厌自己的母亲，但他是以逐渐丧失自己的信心和过早地忍耐为代价的。她可能真的把小劳尔害苦了。最后劳尔太太把孩子送到了我家里，我用友好、鼓励的方式治愈了孩子内心的伤痛，小劳尔的知识技能提高很大。多年以后，他成了一个植物学专家。看呀，天才的教育家又在训练他的小动物了神秘、壮美的大自然更像一只小牧羊犬，又跳又闹。我认为尽管这一时刻我们没有在学习知识，但这实实在在也是快乐教育的一部分。在镇上，我和小斯宾塞成为了别人的谈资，人们对我总是指指点点：“看呀，天才的教育家又在训练他的小动物了。”是的，在教小斯宾塞一些知识后（准确地说，是我们共同发现一些知识），我经常带着小斯宾塞从镇上跑步到德文特河边，我们在那里大喊大叫一阵，然后用石块在河中打水漂，看谁打得多，或用泥沙堆城堡，看谁堆得快。看着夕阳在对岸的小山坡落下，把金黄绛紫的余晖洒在丛林和教堂的尖顶上，我们尽情地呼吸夹杂着苜蓿草气息和河水气味的空气。这是每天最让人惬意的事了。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妙的呢？神秘、壮美的大自然更像一只小牧羊犬，又跳又闹。我认为尽管这一时刻我们没有在学习知识，但这实实在在也是快乐教育的一部分。常常想，为什么镇上的其他父母不带孩子到河岸边走走，这对孩子和父母双方都是有益的啊！对于儿童来说，心智的成长和长身体是同样重要的。心智和身体一样，添加的材料超过一定的量就不能够吸收，如果不能吸收，应付完考试或者满足了家长的要求之后，这些材料很快就会从记忆中溜掉了，无法成为心智中有机的一部分。而且，这种强制性的办法还会使孩子从本能上产生抵触，使得他对学习知识产生厌恶感。因此，我把和小斯宾塞一起到河边做运动，看作是快乐教育的一部分。这项活动完全无关于知识传授，但直接相关于身体和情绪，其效果是神奇的。有时因为有其他工作，我不能和小斯宾塞一起跑，他自己一个人也会在学习一段时间后，跑到河边。“这是我热爱生活，热爱德文特河，热爱家乡的主要原因。”他后来在一篇文章：中回忆道。我完全赞同一句名言“教育应该在厌倦之前结束”。我提倡快乐的教育，教育应该也能让孩子在身体上得到快乐。对孩子来说，他生长的本能也需要运动和能量的补充。事实证明，每次运动之后，小斯宾塞对学习的兴趣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大大增强。传统教育中的过度教育会对孩子带来身体的伤害，却没有发生在小斯宾塞身上。请父母和老师不要忽视这一点：从胎儿起到青年时代，孩子身体的成长和心智的成长同等重要，而且在婴儿、童年、少年时期，身体的发育和成长反而应该是最重要的。教的目的是为了有一天能不教从小斯宾塞每一次发现一点点知识的惊喜和瞪大眼睛的专注上，我知道，没有一种快乐能比得上他自己通过努力而证明的哪怕是一点点能力。这一点恰恰是成长的动物所共有的特点。当然培养孩子的自助能力时，一定得有所准备。“教的目的是为了有一天能不教。”我是这样对一位远道而来的教育学者威廉斯说的。是的，看一看动物的世界就会明白，鸟在训练幼鸟飞行一段时间后，就让它自己从高处往低处飞，从一个草垛飞到另一个草垛，从一棵树飞到另一棵树，一般就不会去管它了。如果一只幼鸟在长成大鸟时，还需要其他的鸟来帮助它才能飞，这种教育一定是失败的。同样的道理，在孩子的早期教育中，一个重要的任务，我认为是培养他的自我教育和自助学习的能力。威廉斯认为这可能会成为一些不负责任的教育者的借口，我的看法完全不一样。在小斯宾塞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培养他自助学习的能力。为什么燕子春来秋走？为什么太阳白天升起，黄昏又落下？为什么夏天下雨而冬天下雪？我从来不简单地告诉他答案，而是会指给他找到答案的途径。从小斯宾塞每一次发现一点点知识的惊喜和瞪大眼睛的专注上，我知道，没有一种快乐能比得上他自己通过努力而证明的哪怕是一点点能力。这一点恰恰是成长的动物所共有的特点。当然培养孩子的自助能力时，一定得有所准备。在他可以简单阅读的时候，我常常把能够解答这些问题的书放在他的附近，或者把一些简单的实验用具搁在桌上。幸运的是，我有大量这方面的准备，我从来不吝惜买书和一些实验用品。镇上的小书店也是小斯宾塞常去的地方。每当从书店买回一本喜欢的书时，他总是欣喜若狂。有一次，他买回一本植物方面的书，之后的整整一个夏天，他都沉浸在收集植物叶片和弄清植物名称上。当他上小学时，连校长都吃惊于他的植物学知识。在开始的时候，为了培养他的自助学习能力所做的准备工作，每一次都要经过苦心设计，比直接告诉他答案要费心思得多。不过，逐渐形成自助学习能力的小斯宾塞，就是对我这些劳动的奖赏。因此这绝不是威廉斯所说的“是一件偷懒的事”。自助教育对于培养一个孩子独立思考的能力也是大有好处的。第一，会让孩子形成因果的概念，明白世界上一切东西都是有原因的；第二，会让孩子用自己的方式去找到这种原因，他不会完全照搬某个人、某本书说的观点。一次小斯宾塞通过自助教育获得了关于力的传递和能量的转移的知识，这一次经历竟然成了他一生的记忆。一天，他看了一本插图的物理书后，就去观察德文特河畔的一个个磨房。急速的水流带动轮盘，轮盘通过竖轴带动磨房的碾石，碾石把麦粒磨成面粉，面粉从漏斗里出来时还冒着热气……小斯宾塞还把手伸进发热的面粉里。事实证明，自助教育所获得的知识比任何讲授在孩子记忆里留下的印象都要深刻得多。孩子最鲜活和最深刻的人生经验就是围绕获得这些知识的所有细节。自助教育在小斯宾塞的写作上也有很大的帮助。因为“自助”知识大多需要通过自己的观察、体验和查找来获得，这大大地增强了他的观察力。当然，一个不利的影响也显现：在小斯宾塞上小学后，半学期下来，他发现一年级已经完全用不着念完。经过学校允许，他直接上了二年级，仍然不行，后来干脆跳级去上三年级。有时我真担心过早地开发心智是否会影响他的身体，直到后来我看见小斯宾塞和其他孩子一样健康，才完全放心。关于自助教育，正如威廉斯先生和我的争论一样，一开始就在英国教育界引起了争论。最后，教育界的官员和学者们不得不承认，这是值得在全英国推广的。我很高兴地看到，许多学校的教育已纷纷重视培养学生的自助能力。遗憾的是，自助教育的教材和教具开发还是很少，由于父母知识水平和时间的原因，很多家庭实施起来有一定的难度，以致有的父母专门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