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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建筑虞刚【摘要】荷兰建筑师拉斯·斯普布洛伊克(LarsSpuybreok)一直在进行着富于创新性的实验性设计。他试图通过对相关学科的研究和试验建立某种新的设计模式和方法,并在某种程度上打破了以往以建筑师经验为主导的设计方法。对他的设计作品的讨论,一方面将有利于我们重新认识建筑设计和教育中某些既定的概念和方法,另一方面将有利于我们对计算机在建筑设计中的应用产生更深入的认识。【关键词】设计研究数字设计设计程序软建筑Abstract:AleadingDutchtheoristandarchitect,LarsSpuybroek(principalofNOX)pushesarchitectureinincrediblyimprobable,winding,curving,globulardirections.Influencedbyneurologyandphilosophy,andever-moreintricatecomputermodeling,heresearcheswhetherbuildingmovementcanmorecomfortablyreflectbodymovement.Inhisdesigntheoperativeideaisnolongerthatformfollowsfunction,etc;it'saunifiedsystem,fromsystemtoflexibilitytorigiditytomorphology.Hisprojectsthusleadtosoftarchitecturalbiomorphs.Theaimofthispaperistohelpusreconsidertheexistedconceptsinthearchitecture,andtobenefittousunderstanddigitalarchitecture.KeyWords:designasresearch,digitaldesign,designprocedure,softarchitecture在所有这些情形中,一组组单个的动因在寻求相互适应与自我延续中或这样、或那样地超越了自己,从而获得了生命、思想、目的这些作为单个的动因永远不可能具有的集成的特征。——《复杂》一般来说,当代建筑学对曲线型不规则建筑的研究有两种不同的发展倾向:第一种是对相对静止的曲线型不规则建筑形态的研究,一种静态物质的混乱状态研究,照字面意思即一种对物质空间的物理现象模式研究,比如盖里的毕尔巴鄂古根海姆博物馆。第二种关注的是一种建筑处理过程中的流动性和平滑性,以至于可以通过不同系统的流动或循环以及内部空间的安排来间接体验到形态的柔性,比如格雷格·林(GregLynn)的胚芽住宅设计研究以及其他作品。比较而言,第一种倾向也许会把精力完全放在对最终形态的研究上,醉心于某种艺术形态的创想(这必须依靠某种艺术天赋或与生俱来的艺术敏锐性),或许同时也要忽视或有意扭曲建筑设计过程。第二种倾向中的建筑也许会以非常中性和普遍化的状态来实现,也就是说,也许会走到现代主义关注抽象空间而不关注身体或人自身感受的老路上。[1]在这样的一种思考下,荷兰建筑师拉斯·斯普布洛伊克(LarsSpuybreok)希望提出一种不同于两者的模式,一种“建筑软化”的模式。[2]这种模式也许会避开这两种倾向:由于斯普布洛伊克认为建筑是易变的同时又会对其中的使用者作出相应反应,因而,建筑完全可以被解读为“形态(身体)+程序(日常生活)”[3](form[body]+program[routine]),而这正是“软建筑”的定义。按彼得·塞纳(PeterZellner)说法[4],“软建筑”将把建筑的弹性与身体的弹性连为一体。斯普布洛伊克认为:……(上述)两个倾向在当代文化中一直在不断加强,但是,肯定存在(其他)可能性。工具主义者(技术决定论)认为技术在调和身体与其环境之间的矛盾,并必将影响或改变身体及其周围世界。实际上,有两种途径来反对这种技术决定论说法。第一种:建筑目标和技术目标的完全融合。第二种:身体与技术的完全融合。在第一种途径中,建筑特征消失了(这并不是坏事)。在第二种途径中,身体的灵魂已经毫不费力的逐渐向生物工程技术转变(这也不是坏事)。在这两种途径中,技术希望实现人体的镇定,调节人体并保持人体平静,以便为人体提供一种经过协调的气氛,比如在提高了几层楼高度的时候仍保持人体的静止,以尽可能温和的方式促进人体入睡。但是,也许很可能会出现相反的情形:比如技术向推进人体加速的方向发展,而不是保持人体镇定;或者建筑完全被技术吞没,以至于建筑完全可以减缓或者增强人体的节律。[5]从这段话我们会发现,不管出现什么情形,斯普布洛伊克都希望把身体、建筑和技术融合起来产生一种混凝土式的血与肉,也就是说创造一种这三者之间的新型的积极互动关系。简而言之,软建筑是一种人、建筑和技术会在其中产生交互作用的建筑。在所谓的“软建筑”中,身体不会被迫与技术同步,建筑也不会完全替代身体的所有行为。比如在一般的建筑中,当设置不同的门时,比如推拉门、平开门或旋转门,人的身体会被迫随着门技术的不同而作出不同的反应。但是,在软建筑中,我们的身体会对周围环境作出相应的积极反应或者互动,而不会因为技术而产生惰性。斯普布洛伊克写道:现在,我们仅仅知道这三者之间以比较平衡的关系共存。但是实际上,在这种共存关系中,技术似乎抑制不住地试图力争取代人类身体的所有行为(比如计算机对各种人类感觉的模拟)……但是,如果当我们生活中的各种装置替代身体运行发展到身体行为完全瘫痪的程度时,身体反而会利用自身的运动神经系统和韧性,尽力恢复每一种行为的运作,以便外部影响降至最低。[6]所以,我们完全可以借助数字技术来设想另一种建筑——这种建筑将拥有改变身体运行周期和循环周期的能力。这种建筑不是想获得一种舒适的效果,也就是说不会让身体变得越来越懒,而会增强人类身体的塑性和韧性,以便把身体与一种先进的技术环境整合为一体。这样,建筑就与身体的可动性、速度和运动产生直接关系,并进而促进身体灵活性的不断发展。这便是“软建筑”及其设想的来源。从某种程度上说,这种“软建筑”策略会与“让建筑动起来”的策略产生局部的交叉,但是相比之下,“软建筑”更多的会考虑到建筑与人类身体之间的互动,而“让建筑动起来”则更为强调建筑本身的物理运动。斯普布洛伊克在这方面提供了研究形设计实践的极佳示范,他试图将建筑与其他媒体、各种同步装置、视频影像、文字、房屋甚至杂志相互杂交来实现这种效果。他综合了生物学、(脑)神经学、考古学、绘画、电影软件特效和数字基因工程方面的启示和发现而创造出各种弯曲的建筑形态,并让这些形态处于某种生物体与数字技术之间的过渡区域之中。斯普布洛伊克认为:“我们正在体验一种语言世界、性别世界以及肉体世界的极端液态化……(我们已经进入)一种状态,一种所有事物都变得媒介化的状态,一种所有物体和空间都与他们在媒体中的表象相互融合的状态,一种所有形态都与信息相互混合的状态。”[7]对身体、空间和视像的研究为了实现上述目的,斯普布洛伊克首先考察了空间与身体的关系,看看身体是如何对空间作出反应的。这里,他将引入一个神经学术语——“本体感受”(proprioception),通过这个神经学术语来帮助我们深入理解身体和空间的关系。斯普布洛伊克认为,如果要解释像本体感受这样的术语,像奥立佛·萨克斯(OliverSacks)[8]这样的专业神经学家会给我们提供切实的帮助。他所写的最著名的书《错把太太当帽子的人》编撰了20个案例研究,这些案例都来自他在纽约工作时所面对的案例。在某种程度上,这些当代神经学家也许是世界上最反对笛卡儿的思想家。他们都对心理学保持一种怀疑的态度,他们不相信存在漂浮在肉体之上的“自我”。也就是说,他们不相信存在“心身分离”,他们相信只存在一种不断反馈循环的、结构上不断变化不断互动的复杂系统。对这些思想家来说,意识并不是投射世界的圣殿,也不是人们观察世界的源泉。这些神经学家将让建筑师们意识到,意识只是人与世界之间关系的一部分,只是身体自身及身体变形的一部分。[9]对斯普布洛伊克而言,“本体感受”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概念,为他提供很多的启发。本体感受是身体的自我知觉,但却是看不见的、无意识的。本体感受是人运动时所产生的一种内部肌肉意识和肌腱意识。本体感受完全是自发的。实际上,当一个人丧失他的本体感受时(萨克斯描述的就是这种情况),他只能在很小的范围内借助纯粹的意识注意力来弥补这种缺陷。比如,如果本体感受丧失了,那个人将无法拿起桌上的杯子送到嘴边喝咖啡,他必须借助眼睛在意识上同步锁定杯子,并将杯子“送到”嘴边,眼睛决不能有半刻离开杯子。[10]因此,本体感受是惟一与姿势相关的一种运动感觉。建筑师通常都认为,空间外在于身体,同时,空间为运动提供存在的可能性。但是,实际上,从神经学的角度来看,运动却是身体结构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同时,更有意思的是,身体结构是塑性的,是可以变形的。例如,如果一个人的腿骨折了,然后还打上了石膏,那么也许当六个星期后去除石膏模型时,那人会发现他的腿无法动弹。也就是说,他的腿不再在那里了:他已经丧失了移动腿的能力,同时,当他丧失移动的能力时,他也不再拥有这条腿了,他必须依靠逐步学习并建立相应的本体感受才能重新拥有这条腿。[11]因此,运动是储存在塑性身体结构中的一种抽象能力。梅洛·庞蒂把这称为“抽象运动”,或者虚拟运动。[12]因为运动总是存在,并必须借助行为来实现,所以身体一直处于紧张状态,从来都不休息。另外,人的每一次行为都被记录在像果冻一样的塑性身体结构中,以便形成固定的习惯。比如像笔者房间的门必须猛推一下之后才能用钥匙打开,所以在笔者每次用钥匙开门前都会下意识地去推一下门,即使当时笔者在做其他事情。梅洛·庞帝也举了一个很好的例子来说明运动的获得:某个女人戴着顶大帽子,帽子上插了根羽毛(估计是在上个世纪20年代),在她进门的时候,她低下了她的头。她并未有意感觉到自己头上多了50cm高的东西,这完全变成了她行为的一部分。[13]综上所述,斯普布洛伊克认识到,空间是知觉的潜在场所,是知觉的行为范围,所以,空间与本体感受密切相关。斯普布洛伊克以博物馆建筑为例,分析了博物馆作为一个建筑通常是什么样,分析了博物馆中的哪些方面与此问题相关。正如通常情况所示,楼板(地面)是垂直的,而所有的活动都发生在这个面上,建筑师也都在这个面上规划所有的运动。另外还有墙:墙是垂直的,与地面垂直;墙上挂着用于博物馆展览的画,所以墙就是我们观看(展览作品)的那个面。这说明墙与水平面在一般建筑师眼中是分离的,不是同时面对和处理的。也就是说,这座建筑是笛卡儿式的建筑:它强调的是我们看的部分与我们运动的部分之间的分离。在这里,建筑师把知觉和行为完全分开。另外,构成博物馆的砖块沿着重力方向(垂直方向)一块接一块的上下排列,所以砖的排列方式明确形成了站的姿势,即身体的站立姿势。所以,形成的这种姿势既不允许人们弯腰扭曲,也不允许人们跳动平躺,否则就无法看见墙,这让人像一根柱子。从上面这些描述中,我们会发现,这种绝对被动的身体概念实际上直接与另一个观念有关:即看一直都被用来衡量自己的身体与水平向之间的对应关系,也就是说与各种水平信息的对应。实际上,如果再进一步说明,这种情况不仅与笛卡儿的身心分离观念有关,还与笛卡儿分离主客体、身体与世界有关。[14]另外,斯普布洛伊克还对两项著名的实验作了深入研究,以便对视像、空间和身体产生更细致和深入的认识。其一是德国神经学家黑尔德和海因所做的两只猫的神经学洞穴试验(theneurologicalcaveoftwokittens);其二是法国考古学家让·克劳茨和威廉姆斯[15]研究的洞穴岩画。第一项研究是一个试验。当然,这个试验的环境并不是一个真实的洞穴,只是一个80cm直径的圆筒,圆筒内表面画了黑白相间的竖条纹。筒中间竖了一根柱,并在柱子上做了一个小尺度的天平。然后,那两个科学家在天平的两头挂了两个吊篮,并在每只吊篮内都放了一只一个月大
本文标题:软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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