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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主义实践本体论与历史形上学本编将讨论主体与对象的实践关系。我们在为这一编命名的时候踌躇再三,最后还是决定以“本体论问题”来称呼。我们这样做,并非由于“本体论”这一名称恰如其分,而是因为没有更好的称呼,能显出马克思哲学变革的实质。我们深知,围绕“本体论”这一概念,有着太多的纷争。我们的做法是,首先概述这些纷争,然后把主要精力用来阐述马克思哲学的“实践转向”所导致的本体论变革。好在虽然许多学界前辈对“实践本体论”观点不以为然,但对“实践是人类的存在方式”这一看法基本上取得了一致。我们既然以生活世界作为原初世界,那么在这一范围内赋予人类生命活动以存在论意义,并在这一意义上谈论本体论的“实践转向”,应当不算是无稽之谈吧。至于“物质本体论”,我们把它当作一种过时的观点加以介绍。有的学者认为,列宁的观点就是一种物质本体论,近代自然科学也证明了物质本体论的正确性。在我们看来,这纯粹是误解。列宁明确地把他的观点称为“辩证唯物主义认识论”,自然科学证明则根本不是本体论证明。在特定的条件下,这些观点可能完全正确,但到近代以后,已经不能再被称作“本体论”观点,因此其正确与否同“本体论”并无关系。在我们看来,“自然界的优先地位”是不可动摇的,但这与“自然界的本体地位”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在“本体”意义上,自然界只具有从属地位,不具有优先地位。换言之,“自然界的优先地位”不是在“本体”意义上谈论的。由于“本体论”范围极广,我们在本编中把相关问题分为两章,分别在狭义上(即“存在论”和狭义的“形而上学”)和广义上(即广义的“形而上学”或由狭义的“形而上学”直接派生的相关问题)阐发相关本体论问题。我们之所以把本编命名为“本体论问题”,而不是直接称为“本体论”,就是由于“本体论”是西方哲学的一门学科,而“本体论问题”涉及的范围要广泛得多。它不仅包括西方哲学中“本体论”学科之外与本体论相关的问题,而且包括中国哲学等非西方哲学中与“本体”相关的问题,当然也包括马克思主义哲学中与“本体”相关的问题。第二章本体论由于“本体”和“本体论”两个概念歧义纷呈,所以本章将首先用一节篇幅概述它们的种种涵义和西方哲学史上的种种本体论,然后转入人类的存在方式——实践。第一节本体论概述单从西方语言来看,“本体”和“本体论”已经有多种不同的含义。放到中国语境中,含义就更加丰富了。在本节中,我们将介绍这种种不同含义。与此对应,本来应当对中国古代哲学中的“本体”问题进行讨论,但由于中国古代哲学与马克思主义哲学关系不大。所以在这里只好存而不论,主要介绍西方的本体论传统。因此,本节将包括三个问题:“本体”和“本体论”概念、西方传统本体论、当代西方本体论。一、基本概念在中文中,“本”是与“末”相对而言的。作为小篆字形,“本”是在“木”下加一横,用以指明树木的根之所在,因此“本”字的本义是指草木的根或靠近根的茎干,以后用来指事物的根基或主体;“末”是金文字形,是在“木”上加一点,表示树木的末梢所在处,后来被用来泛指物的末端、末尾。在古汉语中,“本体”是指事物本身,以后用来指事物的基础和根据。正是在这一意义上,人们用“本体论”表示关于本体即宇宙万物之基础、本质和根据的理论。在中文中,“本体论”的对象是实体或本体。但是在西方语言中,情况就复杂了。由于作为一门哲学学科的本体论早在古希腊哲学中就已经奠定了基础,而“本体论”(ontologia)这一概念到17世纪才由德国哲学家郭克兰纽(R.Gocleneus)在《哲学辞典》中最早使用,所以这一概念的字面含义和它的实际所指出现了较大的差异。照字面看,“on”这个希腊语词具有“存在”和“诸存在物”两方面的含义,因此,作为“关于存在(on)的理论(logos)”,“ontologia”在汉语中本应译为“存在论”。我国有许多较为严谨的哲学史研究者确实也是这样做的。问题在于,郭克兰纽在最初使用“ontologia”这一概念的时候,并不是单纯指“关于存在的理论”,而是在与“形而上学”相同的意义上使用的。在“形而上学”的意义上,作为西方哲学一个部门的本体论,通常指关于宇宙万物之最普遍、最一般、最根本和最高的根据、本质或基础的理论。从哲学史的实际情况来看,人们对本体论的对象有不同的理解和规定,例如,固然有人把它理解为“存在”,但也有人把它理解为“实体”或“本体”,还有的把它理解为“理性”、“精神”、“绝对”甚至“上帝”,而且对于“存在”、“本体”或“绝对”究竟是什么,哲学家们并没有一致的意见和共同的规定1。可以看出,无论是在中文中,还是在西方语言中,不管如何理解“本体”概念,对于“本体论”,多数人都把它与“基础”、“本质”、“根本”、“根据”联系在一起。我们正是在这一意义上使用“本体论”概念的。马克思主义哲学本来形成于西方,在西方的本体论传统中,“存在论”占据了核心的位置,但今天我们是在中国的语境中谈论它的。因此,我们一方面在“存在论”的意义上使用“本体论”概念,并把“存在论”作为“本体论”的核心部分,另一方面把广义的“本体论”看作“关于本体问题的理论”,也就是在“形而上学”的意义上使用“本体论”概念。“本”与“末”相对,同样,“本体”与“现象”相对。因此,西方“本体论”发展的第一阶段必然是从现象世界中分离出“本体”。这一阶段可以看作“本体论”思想的萌芽阶段。第二阶段则是从“本体”与“现象”的对立中分离出“存在”与“诸存在物”的对立,从而形成了“存在论”意义上的“本体论”,这就是传统本体论。当然,在这一阶段,“存在”实际上是被看作“诸存在物”的本质和根据,因此“本体”与“现象”对立的思维方式仍然保持着,只不过被提升到“存在”这一层次。只是到了“本体论”发展的第三阶段,也就是现代阶段,人们才摆脱了“对立统一”式的思维,找到了比对立统一物更加源始的“存在”。下面就让我们来看一下西方“本体论”思想发展的这三个阶段。二、自然哲学:“物理学”与“形而上学”在上一章我们讲过,西方哲学以自然哲学作为开端。从一开始,西方哲学就表现出追寻本体的特征。以“哲学之父”泰勒斯为例。泰勒斯把“水”作为世界的本原。他认为,万物都从“水”中产生,都由“水”组成,最后又都回归于“水”。他的后继者则分别以“无限”和“气”作为世界的本原。无论是“水”,还是“无限”和“气”,都是一种感性的、具体的物质形态,因而对本原的寻找在这时候还表现为对多种物质形态中可作为原初形态的某一具体物质(基质)的寻求。但就是在这时候,本体论1关于“本体论”概念的种种歧义,请参见冯志伟等:《西方哲学问题研究》,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12-14页。的最初特点就已经表现出来了,这就是在“多”中寻找“一”,在“变”中寻找“不变”,在纷繁复杂的现象世界中寻找能够把它们统一起来的基础、根据。例如,对于泰勒斯来说,“水”作为世界本原,就是“多”中之“一”,“变”中之“不变”。找到了“多”中之“一”,“变”中之“不变”,还不是自然哲学的目的。自然哲学的目的是要以“一”统“多”,以“静”驭“动”,从而在世界的统一性中把握世界。从“一”到“多”的思路在毕达哥拉斯派那里表现得特别突出。毕达哥拉斯派把“数”作为世界的本原。据记载,该派认为:“万物的本原是一。从一产生出二,二是从属于一的不定的质料,一则是原因。从完满的一与不定的二产生出各种数目;从数产生出点;从点产生出线;从线产生出面;从面产生出体;从体产生出感觉所及的一切形体,产生出四种元素:水、火、土、气。这四种元素以各种不同的方式互相转化,于是创造出有生命的、精神的、球形的世界,以地为中心,地也是球形的,在地面上住着人。”2如果说,毕达哥拉斯主要是寻找“多”中之“一”,那么,赫拉克里特则试图寻找“变”中之“不变”。众所周知,赫拉克里特的名言“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表明的是河水的流动。但河水不停地流,并不改变这条河之为同一条河流。因此,与河水的变动相比,河流是恒定的、不变的。显然,赫拉克里特对本体的寻求已经超出了感性的范围,因为这里的“河流”已经从“河水”这种感性形象中抽象出来了。他不是在许多物质中寻找某一种物质作为基质,而是寻找变动背后的不变。“变”和“不变”不再是同一层次的东西,因为“变”是看得见摸得着的现象,而“不变”则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本质。考察一下赫拉克里特关于“火”的比喻,对本体的寻求由感性到理性的过渡可以形成更加深刻的印象。赫拉克里特说:“这个世界……过去、现在、未来永远是一团永恒的活火,在一定的分寸上燃烧,在一定的分寸上熄灭。”3“火”给人一幅跳荡的形象,在这里,它代表的显然是运动、变化,“过去、现在、未来”表明“火”处于时间中,这都是现象界的特征;“永远”、“永恒”则是本体界的特征,“分寸”通常被解释为“逻各斯”,作为运动变化的尺度,它更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本质层面的东西。以一统多,以静驭动,追求世界的统一性,这是人的内在需求。只有通过这种方式人才能有效地把握世界。在这一意义上,人是追求本体的、形而上学的动物。在西方语言中,“形而上学”的原词来自亚里士多德的名著“metaphysics”,字面意思是“physics”之后的诸篇,因为“meta”的含义是“在……之后、在……之外,超出……、越出……”。亚里士多德的“physics”一般译为“物理学”,从内容来看,它对应的是古希腊的自然哲学。即使仅从字面来看,作为“后物理学”的“metaphysics”也可以译为“超物理学”或“元物理学”。如果考虑到古希腊的自然哲学即“physics”本身的感性性质,那么,作为“metaphysics”的超物理学,就不仅仅是在篇幅上被排在“physics”之后,而且表明了它要研究超出感性世界的本体、实体。严复在把“metaphysics”译为“形而上学”时,正是考虑到了“物理学”研究现象界,而“超物理学”研究超越现象界的本体这一事实。众所周知,中国古代哲学中存在类似的思想,这就是所谓的“道”“器”之分:“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如果“物理学”研究“器”,“超物理学”研究“道”,那么“metaphysics”当然应当译为“形而上学”。所不同的是,西方哲学求“道”是为了把握“器”,而中国哲学在自以为得“道”之后就满足了。亚里士多德的这种形下、形上之分,不仅仅是一种理论,而且是一种思维方式。这种思维方式贯穿在他的全部哲学理论和科学理论中。以后,人们对亚里士多德的理论作了多次变革,但这种思维方式却延续了很久。它不仅影响了以后整个西方哲学史,为西方哲学传统本体论奠定了基础,而且也影响到了近代自然科学,影响到自然科学的世界图景。例如,人2北京大学哲学系外国哲学史教研室:《西方哲学原著选读》上卷,商务印书馆1997年版,第20页。3同上书,第21页。们把所有事物分为无机物和有机物,又把有机物分为微生物、植物和动物,人类只是在动物世界中占据一个位置。这样层层排列,各有所属,就形成一个关于世界的结构体系。至于“世界本身”是否真有这样一个体系,那并不是最重要的问题,只要“对人来说”存在这样一个体系就够了。曾经有人说,即使世界本来是无序的,我也要设想出一个秩序来;我不得不这样做,因为如果不这样做,我就无法把握世界。这种说法听来无稽,但它确实体现了人类的存在状况——人的确是形而上学的动物。三、传统本体论:思维与存在的关系;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亚里士多德在学科分类上体现出来的本体与现象二分的思想,是巴门尼德最早明确意识到的。他区分了两条认识道路,一条是“意见之路”,一条是“真理之路”。巴门尼德借助两条道路的对立,把前人提出或涉及的存在与不存在、运动与静止、一与多、感性和理性等问题集中到一起,把它们对立起来,试图把人们的视野从变动不居的现象界引向永恒单一的本体界。对于巴门尼德来说,相对于对象方面的现象和本质,在主体方面是感性和理性。意见是感觉对现象的认识,真理是理性对本质的认识。巴门尼德主张远离第一条道路,沿着第二条道路前进。作为本体论概念,“存在”集中了本体界的一切特点:无生无灭,完整、不动、无始无终。那么,巴门尼德是如何得到“存在”的这些特点的呢?通过思维。在巴门尼德看来,“作为思想和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