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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张爱玲小说中的生命悲剧意识内蒙古鄂尔多斯市第一中学语文组杨林【内容摘要】张爱玲是中国四十年代的文坛上一颗耀眼的明星。她以敏锐的感觉、旷世的才情和凌厉的笔触描绘了一个纷繁复杂、光怪陆离而又处处充溢着荒凉之感的世界。由于特殊的童年经历,她的内心极其孤独敏感,使她能把世俗的婚姻情感生活看得很透彻的,这反映到她的小说中,就形成了她所特有的生命悲剧意识。透心彻骨的荒凉,是她的悲剧生命意识的具体流露,也是她的小说之所以能成为经典的原因之一。她的小说的生命悲剧意识意识主要体现在:人的生存欲望与生存困境的冲突、人性的自私、虚伪、异化扭曲,情感婚姻的虚伪、无爱,人对命运的无从把握。【关键词】苍凉;生存;人性;情感;命运;生命悲剧意识张爱玲是中国四十年代的文坛上一颗耀眼的明星。她以敏锐的感觉和旷世的才情描绘了一个纷繁复杂、光怪陆离而又处处充溢着荒凉之感的世界。她笔下的悲欢离合,始终笼罩着一成不变的悲凉气氛——尘世的喧嚣烦人、生存的难堪无奈、生命的卑微无助、命运的无从把握、人性的丑恶异化,以及由此而来的孤独感、挫败感、苍凉感、失落感等等。这种悲凉既是她个人对于个体生命历程中的深刻感悟,又是她对于生命悲剧性的理性认知。由现代市民混乱无助的精神世界和难堪卑微的生存状态产生的不安与恐惧、凄惶与痛苦、无奈与顺从的气氛,形成了张爱玲小说的独特的悲剧美。在文艺理论范畴中,悲剧作为一种最高诗意,传统说法是指正面主人公和有积极价值的事物,在社会历史的必然性冲突中遭受不可避免的不幸或犯了无可挽回的错误。这个过程及其结果使人产生产生强烈的痛苦,但同时又为正面人物的斗争勇气、理想力量与反抗精神所折服,从而激起观众的悲愤及崇敬,达到提高思想情操的目的。但是,张爱玲没有遵照传统的关于悲剧的定义。她认为,“极端病态或极端觉悟的人究竟不多”,英雄只不过是特殊和特别,有着种种不足和缺陷的凡人才是广泛和普遍的,普通人的人生和人性才更为真实,因此,她笔下的悲剧主人公也大多是些不彻底的人物,就像她所说的“……我的小说里,除了《金锁记》里的曹七巧,全是些不彻底的人物。他们不是英雄,他们可是这时代的广大的负荷者。因为他们虽然不彻底,但究竟是认真的。……正是这些凡人比英雄更能代表这时代的总量”。张爱玲认为“悲壮是一种完成,而苍凉是一种启示”,苍凉相较于悲壮更能带给人以生命和人性的启发。因此,她的小说中所之一表现出来的悲剧生命意识是苍凉,而非悲壮。在对“更能代表这时代的总量”的凡人的故事的描写中,她总是对人物的悲剧性冲突进行弱化处理,避免高调悲剧中那种英雄人物与外界否定力量产生的剧烈对抗的矛盾冲突强化模式,而是有意以一种低调悲剧中平凡人在现实的压迫下隐忍退缩的弱化模式,凸显出沉重的现实人生给软弱的凡人所造成的伤痛与无奈,同时也使得小说形成了一种苍凉的悲剧风格。一、人对生存的无可是从张爱玲小说中无处不充溢着强烈的悲剧意识,可以说人的生存欲望与生存困境的冲突是其小说的基本冲突。她笔下的小说人物具有旺盛而泼辣的生命力,总想在着平凡而混乱的世界抓住一点什么东西作为生活的依靠。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努力奋斗挣扎,甚至不择手段地追求索取,然而现实总是不如人意,他们不但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反而只能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一次又一次地妥协,一步又一步地退让,最终退无可退让然难逃失败毁灭的结局。《十八春》里的顾曼璐曾经也是一个天真无邪,纯洁可爱的姑娘,她也曾追求美丽的爱情和幸福的生活。但是面对家庭的困顿,作为长女的她为了负担起整个家庭,她对命运作了退让放弃了自己的爱情,做了一个舞女。她也曾想做一个“出于污泥而不染”的舞女,但是,残酷无奈的现实、鱼龙混杂的环境面前,她又一次地妥协退让,变成一个彻底的欢场女子。岁月无情,年华老去,她等不到有情有意的有钱公子,又一次对命运退让抓了个有了妻室的投机暴发户的祝鸿才做老公。无奈,现实还是不如她所愿,婚后没多久,祝鸿才花心出轨。为了拴住的老公,曼璐不择手段使出最后一招,用自己的妹妹来抓住祝鸿才的心,换来的却是失去所有爱自己的人。这其中,曼璐的每一步退让,每一次妥协,都是对原来愿望的缩小再缩小,这和曼璐原来的期望相差太大了。不幸的是,连她到了生命的最后能希望能够得到曼桢的原谅也不能有实现。《连环套》里的女主人公霓喜,美丽而丰润,有着热烈而旺盛的生命力。她竭尽全力只为了争取一份真爱,一桩正式婚姻、一个名正言顺的妻位。为实现这一目的,心高气傲的她先改变自己的地位获得保障先接受了与雅赫雅是纯粹的买卖婚姻、与米耳先生的暧昧,后来有妥协做了年老体衰的窦尧芳的填房,与催玉茗、窦尧芳内侄的偷情,到了最后再一次妥协和汤姆孙的同居。可是,她无论怎么努力追索,无论怎么妥协退让,她最终爱情、婚姻甚至是亲情什么都得不到。随着年华的老去,连经济的依靠也失去了,她只能继续屈辱尴尬地活下去。一次次地对生命妥协、退让,可是现实依然不如她愿,她明白了再多的挣扎也是无谓的。可是她也已经老了。《金锁记》里的长安起初是一个纯洁美丽积极向上的女学生,插班进了沪范女中努力读书,认真生活。可是,母亲曹七巧为了一条褥单跑到学校兴师问罪的行为让她丢尽了面子,为此,她放弃了上学的机会。她小小年纪就认识到了有这样的母亲的存在,是不能有所作为的,于是“她渐渐放弃了一切上进的思想”,用大烟治病后干脆抽起了大烟,过着堕落的生活。本来已经对生活、婚姻不抱希望的长安遇到了童世舫,并爱上了他,与他订了婚。对未来充满幻想的长安为了世舫戒了大烟,打算再做一次挣扎,可因为母亲的再一次破坏,挣扎只是无谓的挣扎,最后的结果和世舫分道扬镳,与现实妥协了。可怜的长安,一次次的奋进争取,又只能一次次地对现实妥协退让,只留下了“美丽的,苍凉的手势”。二、人对自我完善人格的无法重构张爱玲的小说,以这些平凡而琐碎的生活为题材,透过人性的虚伪的外衣,赤裸裸地披露了自私和虚伪的人性。除此之外,她笔下的“凡人”遭受了压抑与残害,无处发泄,无力对社会制度进行反击,在强大的现实命运前,丰富鲜活的生命被压抑,人在压力面前不能重构完善的人格,这就导致人性的异化与扭曲。人在遭受他们压迫残害的同时,被扭曲异化的人性反过来促使他们又去压迫和残害他人。《沉香屑·第一炉》里的梁太太“对于银钱交易,一向是仔细的,这次打算在侄女儿身上大破悭囊,自己还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这小妮子是否有出息,值不值得投资?这笔学费,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好在钱还没有过手”,她为了引诱男人,满足自己的欲望,竟全然不顾及姑侄之亲情,用乔其侨控制自己的侄女,让自己的侄女变成不折不扣的交际花,一步步将葛薇龙拉到深渊,使葛薇龙迷失自我,成了自己勾引男人满足情欲的诱饵,成为挣钱的工具。《花雕》中川嫦的姐姐们满足贪欲得到更多的化妆品、衣服和鞋子,她们会自私地对川嫦说:“小妹这一路的脸,头发还是不烫好看。小妹穿衣服越素净越好。难得有人配穿蓝布褂子,小妹倒是穿蓝布长衫顶俏皮”。然而,当她们不想要曾经千辛万苦抢夺过来的东西的时候,她们又虚伪地对川嫦说:“可是三妹不要了的那件呢大衣,领口上虽缀着一些腐旧的青种羊皮,小妹穿着倒不难看,因为大衣袖子太短了,露出两三寸手腕,穿着像个正在长高的小孩,天真可爱”。姐妹间没有亲情,只有自私和虚伪的人性。在张爱玲笔下,父母之爱不再是无私的。在川嫦病得厉害的时候,郑夫人想给给川嫦抓药,郑先生却说:“现在西药是什么价钱,你是喜欢买药厂股票的,你该有数呀。明儿她死了,我们还过日子不过?……现在是什么时世,做老子的一个姨太太都养活不起,她吃苹果”。而作为母亲的郑夫人,为了向丈夫证明自己没有私房钱,不肯拿出自己的钱给川嫦看病抓药。在利益的引诱下,不再有亲情,我们看见的只是自私虚伪的人性。《金锁记》中的曹七巧,原本也是一个生性善良的姑娘。可是,嫁入豪门之后,“三十年来她戴着黄金的枷。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她知道她儿子女儿恨毒了她,她婆家的人恨她,她娘家的人恨她”。在金钱压抑下,她的人性被异化扭曲了。她自己的一辈子得不到幸福,也就看不得别人得到幸福。即使是儿子和女儿的幸福来敲门了,她也要把属于儿子女儿的幸福赶走。使她得不到幸福为了金钱和地位,她压抑自己的爱情,放弃了能和爱人相知相守的机会;为了自己替得不到满足的情欲报复,她控制和破坏自己的儿子的婚姻,让别人也得不到满足;为了她不想支付的嫁妆,说长安是一个烟鬼,还不让她嫁给童世舫,破坏了自己女儿的婚姻。曹七巧一次次在变态阴暗心理的驱使下破坏着儿子、女儿的幸福,处心积虑地把儿子从新婚的媳妇身边夺走,这是一种心理变态者的疯狂报复。张爱玲的小说向人们展示了人性荒原的种种细节,在这种荒凉的旷野上,人的需求与欲望受到了严重的压抑,心灵的对话被歧视,物质的欲望被扭曲,最终导致了人物的人性异化扭曲的悲剧。二、人在时间面前的渺小在张爱玲笔下的故事、人物和意象常常有着很大的世界跨度,无意识地流露出人永远无法战胜时间的恐惧、不安和敬畏,相比小之下,生命与生命的故事只是一种单调无聊的回环的悲剧,个体生命在漫长的时间流逝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的渺小,似乎是微不足道的。这让生命的悲剧性德以为更加的浓重。张爱玲笔下的人物永远是孤独的。孤独如影随行,对人不离不弃。《殷宝滟送花楼会》中的殷宝滟是孤独的,罗潜之也是孤独的。他们掩饰着对对方的爱慕与眷恋,暗暗地放在心上,心中充满了孤独。即使是说出来了,又由于家庭和社会的原因,不能与相爱的人在一起,一样是要忍受渗入骨髓的孤独。在张爱玲的意识中,人们数月或是数年经历的的种种悲剧,对于读者来说,却无非只是点燃“一炉沉香屑”或饮一壶“茉莉香片”的功夫便可讲完的遥远的故事罢了。《沉香屑·第一炉》《沉香屑·第二炉》《茉莉香片》便是这样的故事,故事里的主人公好长时间历经了种种的悲剧,最终却只是人们个把小时里听到的故事。个体生命里感受了那么多的痛苦与悲哀,在历史时间的映照之下,这些痛苦和悲伤是那多地微不足道。这本身就是一种悲哀。《十八春》里开头写道“和曼桢认识,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算起来倒已经有十八年了——真吓人一跳,马上使他连带地觉得自己老了许多。日子过得真快——尤其对于中年以后的人,十年八年都好像是指缝间的事。可是对于年青人,三年五载就可以是一生一世,他和曼桢从认识到分手,不过几年的工夫,这几年里面却经过这么许多事情,仿佛把生老病死一切的哀乐都经历到了”,人生苦短,人是可以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是可以“把生老病死一切的哀乐都经历到了”,这本来就是一种令人心酸的悲剧。”而在《倾城之恋》开篇就写到“上海为了‘节省天光’,将所有的时钟都拨快了一个小时,然而白公馆里说:‘我们用的是老钟。’他们的十点钟是人家的十一点。他们唱歌唱走了板,跟不上生命的胡琴”,时间的流逝对于白公馆这里的人来说没有意义的,它只是时钟上的旋转轮回;时间上对于人来说没有意义,人生对人来说也是没有意义的。生命不过是“胡琴咿咿呀呀拉着,在万盏灯的夜晚,拉过来又拉过去,说不尽的苍凉的故事……”在简单的轮回重复中,人与人生都成为了历史,历史因无尽的循环而失去任何意义。而存在在这里不过是宿命轮回的时间留下的痕迹。时间是虚无的,生命是虚无的,人也是虚无的——强烈的虚无的苍凉从心底升起直至将主体完全淹没,剩下的还是苍凉。《金锁记》一开头便写道“三十年前的上海,一个有月亮的晚上……我们也许没赶上看见三十年前的月亮。年轻的人想着三十年前的月亮该是铜钱大的一个红黄的湿晕,像朵云轩信笺上落了一滴泪珠,陈旧而迷糊。老年人回忆中的三十年前的月亮是欢愉的,比眼前的月亮大,圆,白;然而隔着三十年的辛苦路往回看,再好的月色也不免带点凄凉”。到了结尾又写道“三十年前的月亮早已沉了下去,三十年前的人也死了,然而三十年前的故事还没完——完不了”。三十年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可是在这三十年里,曹七巧从一个年轻美貌的姑娘成为了骨瘦如柴的死人。这其间的时间反差是多么地强烈。人总是敌不过时间的考验的,这凸显了人的渺小与人生的短暂。张爱玲反复强调了时间的漫长,而每个人在漫长的时间中是个匆匆的过客,只占有短短的一瞬间,这体现了个体生命在与永恒的对照之中无法摆脱自身的有限而趋近时间的无限,流露出个体生命对时间的恐惧、敬畏与无力
本文标题:轮张爱玲小说的悲剧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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