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宇民局长在第六届浙江民营企业峰会上的讲话

浙江省工商局局长郑宇民在第六届浙江·中国民营企业峰会开幕式上的讲话董倩（主持人）：接下来我们进行的是，第六届浙江·中国民营企业峰会主题报告会，主题报告会今天只有两位嘉宾，一位是浙江省工商局局长郑宇民，另外一位是经济学家吴敬琏，现在已经是10：20分，给他们每人的时间是大概是一个小时左右，接下来我们请郑局长。郑宇民：刚才讲了企业倒闭是存在的，原因大家都清楚，否认倒闭是自欺欺人，夸大倒闭是不怀好意。董倩（主持人）：你觉得不怀好意的人他们为什么不怀好意呢？郑宇民：为什么有人要不怀好意，但是有些人天下本无事，庸者自扰之。有一些人觉得自己有毛病去看医生，医生说没有毛病，他说一定有，总要看出毛病，他心里才踏实，我觉得这就是某些人的心态。其实我觉得浙江的民营企业前段时间是有倒闭，据我们的完全统计，跟经济形势相关而企业家失控，非正常死亡有99家，主要原因是外向依存，虚拟经济，还有高利贷、低端化。我觉得月有阴晴圆缺，人有生老病死，企业有关停、转手是很正常的事，所以我觉得没有必要来炒作倒闭潮这么一个事。我们可以很负责任的讲，浙江有62万家企业，今年以来真正非正常死亡是99家，这个比例算不算倒闭潮，我想大家都应该有一个清醒的判断。有一个媒体说，你们能不能把99家的企业的名字能不能告诉我，我觉得没有必要，人家死都死了，你还凑什么热闹呢，我们好多的媒体应该要善待企业。董倩（主持人）：我觉得这个不是善待不善待的问题，你刚才说不公布99家，但是即便是一个人死亡，不管是正常还是非正常，都需要有一个布告，连布告都没有这也不行吧。郑宇民：我觉得这个媒体对待企业的什么关系，企业出生的你要公告，企业活着要广告，企业死了还要布告，你是一个企业吗？董倩（主持人）：我们知道，我们不知道企业倒闭有传染症，信心是受到打击的，那么这次99家企业我们姑且不管它是否发了布告，会不会有传染，它是不是一个传染病源呢？郑宇民：企业是有活力的市场主体，我想有没有传染慢慢问问我们在座的民营企业家，这里有2400个企业家，他们受到了什么传染，我想问一下你们有没有受到传染呢？董倩（主持人）：因为我很关注每一次来的是什么样的企业家，这一次我特别找了一位，就是飞跃集团的邱继宝，发现他没来，什么原因啊？郑宇民：你怎么知道邱继宝没有来。董倩（主持人）：他没有发布告，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去哪儿了，所以我得找一下。郑宇民：其实我觉得打仗没有常胜将军，体育也没有永远的冠军，刘翔也有跑不动的时候。如果我们能够原谅刘翔不跑，为什么不能够原谅我们的邱继宝呢。邱继宝在那里站着，他没有倒，他在那里舔自己的伤口，他说“站着就是尊严，忍着就是机会，活着就是胜利，不倒就是奇迹”。人民大会堂永远向民营企业家开着，不管是你得成功，你的失败，你同样会受到历史的尊重。董倩（主持人）：郑局长一向回答问题很棒，但是也很狡猾，他到底有没有到你还是没有说。但是我想这已经不重要了，他刚才讲话传递了更重要的是信心，我想这个时候信心是最重要的，信心不仅代表未来，更是我们根源，谢谢。郑宇民：大家好，谢谢大家对我们的认同，大家对我的认同是建立在我对大家的认同之下，我们刚才让人董倩这样一搅局，我们真的想起来很悲壮。我们的民营企业家整个发展历史确确实实很艰辛，很容易让我想起岳飞的《满江红》，“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30年，我们坐在这里，总结民营企业的历程，大家都知道，这30年从1978年到现在，这30年是中国几千年历史最富有建设性和冲击力的30年，这30年当中，最大的事件有四件：一是政党的执政方式改变了，结束了阶级斗争为纲的政治路线；二是经济的发展方式转变了，结束了计划经济；三是国家的承载方式改变了，结束了闭关锁国。第四使农民的生活方式也改变了，结束了人民公社。正因为有这四个方面的改变，民营经济的发生和发展都成为可能，成为现实，成为了最经典的故事，民营企业的实践最伟大，事件最精彩，振荡最激烈，变化最巨大。几乎涵盖了农村向城市化，农业向工业化，计划向市场化，本土向国际化的全部过程。民营经济带动了8亿人口，覆盖了整个中国，影响了全世界。民营经济最自觉的实践了改革开放的政策，民营企业家最卖力的实现了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政治路线，他们最艰难困苦的实现了自我价值，他们最无怨无悔的适应了各式各样的政治风波和经济调动的措施。他们最没有选择的承担着各种各样的社会责任和社会责难，民营企业的实践真是非常的伟大。说他们伟大，是因为他们的成长不易，民营企业在起誓中成长，是石头缝里长出来的张华妹，浙江最早的个体户叫张华妹。30年前，她摆小摊，同伴和邻居都装着认不得她，认为她摆小摊丢了人家的脸，她开了钮扣裤却一直解不开，难道个体户就不是东西，他们一定要做一个样子来。30年后的今天，当年的张华妹已经是华妹XX公司的总经理，她的名字传遍了中华大地。张华妹变成了中华妹；他们在追杀当中逃生，是打不死的胡精灵。70年代末温州柳市有一个叫胡精灵因犯有投资倒把罪在全国四处流窜，一直逃到林海雪原的夹其沟（音译），后来被抓回来又逃出去，逃出去又抓回。最后躲在柬埔寨的丛林里面，与野兽为伴，现在胡精灵已经成了胡森林，他承包了柬埔寨的1万公顷橡胶林，是柬埔寨的会长，他说他最大的愿望是想看看爸爸、看看温州、看看我的故乡；他们在挣扎中求生，是不到黄河心不干的傻子瓜子。年广九12岁开始炒傻子瓜子，出了名以后就叫沙子瓜子，一天能卖两千斤，雇工雇了12个。犯了马克思的七个和八个，七个小业主，八个资本家，傻瓜成了资本家，当地三次要抓他，他说傻子有傻福，他寄了瓜子给邓小平，邓小平说不能动年光九，一动人心就不安傻子瓜子会伤害客户权益嘛，从此傻子瓜子翻了身，年光九说一辈子只感谢一个人就是邓小平；民营企业在欲火中重生，是大吉大利的李书福，李书福原来是造木匠，后来造电冰箱，现在造汽车。他没有资质，收购了四川德阳一个监狱的工厂，办了一个名字于美国播音飞机差不多的四川波音制造有限公司。做中国最前沿的汽车，价格是29999，他在北京三环上做推销，当时在北京做办事处主任，他发了请帖给我去看，我不敢去看，怕这个车在马路上熄火丢人。后来李书福上述曾培炎副总理，他说，允许我做一个汽车梦，允许我做一次生死抉择，允许我失败一次，为民族牺牲做一个标本，结果置之死地而后生。真是吉利豪情万丈、吉利远景无限、吉利鹰击长空；他们在转型中长生，是以不变应万变得万向节，鲁冠球，他是民营企业的智多星，他之所以永葆创新精神，是因为万向节般的适应，他认为适应是企业家的本能。不变应完变是最基本的生存性能，他给步新生（音译）写信，他安慰步新生（音译）说“事在人为，人有病成”（音译），他给禹作敏也写信，劝导他，脑壳不能太放任，成功不能太陶醉。他在三鹿奶粉事件以后，给全体员工写信，他说以德为本，量力而行，责任是生存的基础，安全比速度更重要。我们的许多民营企业家都跟鲁冠球一样的心情，他们始终不忘出生，始终不忘国企，始终不忘使命，始终不忘古训，精而不争，适而生存。他们在混沌中传承后生，是虽败尤荣得步新生（音译），民营企业有许多失败的案例，我们都不会忘记步新生（音译）。中共中央发文件挟持他的资产工业，他说过的话成为车间语录，他用的剪刀现在还收藏在中国历史博物馆。他失败了，但是虽败尤荣，他给了我们后人启迪，他最后连工资都没有地方领。他说我不后悔，成功和失败同样是历史，试错和建功同样精彩，落后和先进都是胜利。他说历史选择我了，我虽然已经成了一盘历史的碎片，但是你们年轻一代的民营企业家可以经常敲响我们这一代已经破碎的瓦片。正是他们的试错和失败，才给我们后人受伤做了创口贴，才为后人成功做了垫脚石。30年过后我们蓦然回首，看见步新生（音译），看出马胜利等等改革的先行者都在灯火阑珊处，他们默默无影，大家老泪纵横，他们唉声叹气，其实他们没有必要为结局而悲伤，他们的精彩过程已经为我们造就了前行的台阶，我们要真诚得像他们说一声“后人会感谢你们，历史会记住你们”。民营企业是“离离原上草，春风吹又生”，他们始终不会忘记如果没有三中全会眼光，没有邓小平南巡春风，没有一个个忠实与实践的各界领导就没有民营企业的今天。每一个阶段都有民营企业的护草使者，81年向阳说过一句话，他说“我们要把乡镇企业当做亲生儿子”，这句话我们不会忘记，我们也不应该忘记向阳。84年温州的袁棒列（音译）说，八大王犯罪案件不平反，改革不能前进。他在八大王犯罪案件他批示“不平反，不发展”。李瑞环在温州考察时说，什么红帽、蓝帽，看着让人感冒，最好选择是光头不要戴帽。谢高华（音译）在82年就在义乌批复“允许农民经商，允许长途贩运，允许开放市场，允许多渠道竞争，前店后厂，兴商建市”，为义乌的繁荣作出了最基础性的奠基。最近谢高华被评委全省建设十大建设功勋人物，我在会场见到了他，头发已经全部挂上霜了，脸上刻满着岁月的刀痕，很瘦的老头，但是很多人拉着他的手，嘴巴来连连说五个谢谢，“谢谢、谢谢、谢高华”。30年中国的民营企业，真的立住了，10年生计，30而立真是奇迹啊。首先，30而立立住了中国创业富民的主领地位，毛主席在49年说头上问题解决了，接下来解决脚下的问题。头上的问题是三座大山，三座大山搬开了，接下来是脚下问题，脚下的文化就是如何走社会主义道路，如何建设社会主义国家。老祖宗说社会主义就是消灭剥削，结果呢？剥削消灭了，富裕没起来。邓小平说社会主义就是消灭贫穷，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结果农民企业家、历史成了创富的带头人。第二，30而立立住了市场经济的主体，解放前中国要搞物产阶级革命，找不到工业阶级，只好搞农民运动。农村包围城市，改革开放以后中国走市场经济却找不到老板，也只好找农民运动用农村包围城市，让农民赤脚上岸，78年姓无灭资，78年以前私营企业是敌军，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农民企业异军突起，成了友军。十二大、十三大把个体适应经济定为有益的补充，个体私营经济成了迎宾，成了生力军。十六大被列为重要的组成部分，正式列编为市场经济的正规军。现在市场经济主体地位完全牢固，民营企业个体户和国有企业，外资企业共同形成了中国市场经济的三大主体，合演三国演义。第三，30而立，立住了政治生活的中的主人地位。民营企业有了经济地位，但是政治地位的意味着翻身的是收入的差异，收入头上总有一个紧箍咒，经常有原罪，剥削、为富不仁的阴影笼罩着。连评劳动模范都没有资格，2000年，五一评以前全国协调审劳动模范，我代表着浙江省出席了这一次协调会议。当时有一个刊物登了一篇文章，说“柴松岳批示同意浙江民营企业评上劳模，是像资本家示好”，所以这个会场都不同意私营企业当劳模，我当时红着脖子跟主持人争辩，主持人就是当时全国副主席，现在福建省省委书记卢XX，他很理解浙江民营企业，你别争了，反正今年不行，十六大以后可能会行，你等着吧。结果等着了，2001江泽民说了一句很有建设性话，说个体私营业主也是社会主义经济的建设者，就是建设者三个字把劳模通过了，但是劳模通过了，入党政治还是不行，因为共产党是工人阶级的先锋队，但是建设者还不是民营企业劳模。所以十六大共产党章程，所以中国共产党伟大啊、光荣啊、正确啊、智慧啊。共产党既是工人阶级的先锋队，也许中国人民和中华人民的先锋队，一个先锋队变成了两个先锋队。他还说了一句话，增强党的阶级基础，也要扩大党的群众基础，所以共产党成了人民的先锋队，民营企业成了党的群众基础，一下子把问题都解决了，民营企业家入党，这是民营企业政治上的大翻身，全国600余家民营企业家当上的劳动模范，全国有7名以上当了全国人大代表，有30名民营企业民营企业家当选了十七大代表，有一名民营企业家当选为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他们是先进生产力的代表，作为党的群众基础，成为政治生活当中的主人翁，30年民营企业最大的翻身就是政治上的翻身。第四，30而立立住了中国在国际竞争中的主创地位，在国际经济一体化进程中，民营企业无所获，无所不胜的本领是中国商品具有无可匹敌竞争能力，中国成了名副其实的世界工厂，民营企业成了名副其实的世界公民，民营企业在全球有700万人，有上各个产品份额第一，傲世全球，中国制造已经向空气一样，成为世界各国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法国人前段时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