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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 > 商业/管理/HR > 公司方案 > 第二章基督教的传播与发展
1第二章基督教的传播与发展第一节基督教在罗马帝国前期的苦难历程基督教在罗马帝国的发展基本上是一部充满血泪的苦难史,特别是在其发展之初的250年间(即从公元64年尼禄第一次迫害基督徒,到313年《米兰敕令》承认基督教的合法性),基督教徒遭受了十次以上的大规模迫害,以及数不胜数的欺凌、侮辱和歧视。生活在2-3世纪的拉丁教父德尔图良说:“基督徒的鲜血乃是教会的种子。”这句话丝毫也不夸张。虽然基督教在成为中世纪西欧惟一的和排他性宗教信仰以后变得专横跋扈和极不宽容,对各种其他信仰和所谓的“异端”进行惨无人道的迫害,但是它最初却是在罗马帝国的残酷镇压之下顽强地发展起来的。当最初几个世纪的基督徒们面对着罗马统治者的屠刀前赴后继地为信仰而献身时,他们确曾表现出了极大的勇气和视死如归的殉道精神。基督教最初传入罗马的具体时间已经无从稽考,据杰罗姆推算,使徒彼得于公元42年来到罗马。在苏维托尼乌斯的《罗马十二帝王传》中,记载了克劳迪皇帝下令驱逐犹太人的事情,原因是犹太人“在耶稣基督的蛊惑下不断地制造骚乱”。1克劳狄在公元41-54年间当政,威尔·杜兰由此推断道:“我们必须假定罗马的基督教团体,是在大约公元52年以前某些年代成立的,来符合罗马王下达的指令。”2在“保罗书信”中,也曾提到这一时期基督徒及其团体在罗马的传教事迹。基督教最初传人罗马时,并没有引起沉溺于物欲之中的罗马人的太多关注,罗马人往往将其与犹太教混为一谈(因为罗马最初的基督徒大多都是犹太人)。公元l世纪的罗马帝国,幅员辽阔,文化混杂,各种宗教信仰纷至沓来,令罗马人目不暇接。这些外来宗教只要不危及罗马帝国的政治统治,不影响罗马人的物质利益,罗马人通常都是采取听之任之的态度,并不予以干涉。但是不久以后,基督徒所奉行的种种奇怪的信条和仪式(如聚众祈祷,领食圣餐等)开始引起了罗马人的反感,尤其是由于他们拒绝敬拜皇帝的偶像和罗马人世代尊崇的神明,有些基督教徒甚至拒绝履行一些必要的义务如服兵役等等,大大地触犯了罗马人的传统观念。但是,罗马人对基督教徒的迫害最初还是出于政治方面的考虑,布林顿等人写道:“基督徒所认为的‘迫害’对罗马统治者而言,仅是他们维护公共秩序的责任,防止一些在他们看来似乎是一群叛徒或胡闹的疯子的男男女女……最初几个世纪的基督徒对有教养的希腊人与罗马人而言,是任性的与粗鄙的狂信者;对一般人民而言,他们是危险的怪物,这却是实实在在。”3罗马帝国对基督徒的第一次大规模迫害发生在尼禄当政时期。公元64年,罗马城遭受了一场火灾的袭击,大火持续了六天。据塔西佗说,在罗马的14个市区中,只有四个区还是完整的,其余的区全在大火中变成了一片废墟和烧成半焦的断壁残垣。许多迹象表明,这场大火是尼禄自己让人放的,目的是为了在废墟上建造一座新的宫殿(这所宫殿后来果真建起来了,这就是著名的“金宫”,它的豪奢富丽令人难以相信)。据说当大火吞噬着罗马城时,尼禄却登上了他的私人舞台(狄奥·卡西乌斯说登上了皇宫的屋顶),大声歌唱起《特洛伊卡》剧中关于特洛伊城被焚的诗句。但是当罗马人民觉察到这场大火是有人指使的时候,尼禄为了推卸责任,就把令罗马人颇为反感的基督徒当作了替罪羊。塔西佗写道:“尼禄为了辟谣,便找到了这样一类人作为替身的罪犯,用各种残酷之极的手段惩罚他们,这些人都因1参见(古罗马)苏维托尼乌斯著,张竹明、王乃新等译:《罗马十二帝王传》,商务印书馆1995年版,第209页。根据学术界的一般观念,耶稣应死于提比略当政的公元30年前后,因此苏维托尼乌斯所载克劳狄时代犹太人受耶稣蛊惑一事显然有失实之处(我们可以将其理解为受耶稣精神而非耶稣本人“蛊惑”),但是从这段记载中至少可以看到,基督教(彼得派的犹太基督教)在克劳迪统治期间已经在罗马产生了影响。2威尔·杜兰著,幼狮文化公司译:《世界文明史·恺撤与基督》下册,东方出版社1999年版,第730页。3布林顿、克里斯多夫、吴尔夫著,刘景辉译:《西洋文化史》第一卷,台湾学生书局1984年版,第239页。2作恶多端而受到憎恶,群众则把这些人称为基督徒。他们的创始人基督,在提贝里乌斯当政时期便被皇帝的代理官彭提乌斯·彼拉图斯处死了。这种有害的迷信虽一时受到抑制,但是不久在犹太,即这一灾害的发源地,而且在首都本城(世界上所有可怕的或可耻的事情都集中在这里,并且十分猖獗)再度流行起来。起初,尼禄把那些自己承认为基督徒的人都逮捕起来。继而根据他们的揭发,又有大量的人被判了罪,这与其说是因为他们放火,不如说是由于他们对人类的憎恨。他们在临死时还遭到讪笑:他们被披上了野兽的皮,然后被狗撕裂而死;或是他们被钉上十字架,而在天黑下来的时候就被点着当做黑夜照明的灯火。”4在塔西佗时代的罗马人看来,基督徒无疑是一些具有危险倾向的狂热分子,这种看法更由于一些无中生有的罪名而被加深。早期教会团体的宗教活动被罗马人误解为邪门歪道的妖术和伤风败俗的恶行,“对圣餐中基督临在说的误解导致人相信对基督徒食人肉的指控;深夜举行秘密的宗教仪式又使人相信他们放荡纵欲。”5由于罗马民众对基督徒的种种乖戾行为的厌恶,促成了帝国政府对基督徒的最初迫害。但是当那些被指控犯有种种罪行的基督徒被带上法庭时,法官们却往往发现他们在道德品性和遵纪守法方面并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疵点。据吉本记载,当基督徒被带上法庭时,他们声称自己立下了庄严的誓言,决不犯偷窃、抢劫、通奸、作伪证、诈骗等扰乱社会公众和私人安宁的罪行,因此绝不可能搞任何违法的阴谋;除了宗教方面的原因外,他们很少死于刽子手的刀斧之下。6比提尼亚行省的总督小普林尼面对着不愿屈服的基督徒感到十分为难,他在110年给罗马皇帝图拉真写了一封信,在信中他问道,难道仅仅凭着一些匿名告密者的指控,或者仅仅因为一个人承认他自己是基督徒,就应该给予他惩罚吗?小普林尼对审讯的结果陈述道:“无论扣何,他们只承认他们全部的罪行或是他们的错误在于他们在天明之前于某一固定地方聚会的习惯,在这一聚会中,他们对基督唱赞美诗,好像对神一般,而且以庄严神圣的誓言限制自己,不做一切不道德的行为,更不会犯任何欺作、窃盗或私通之罪,从不会撒谎,也不会在要求说实话时否认真实;在聚会之后,他们通常分离开来,不久又重聚在一块共同进膳——这只是一种很平常很简单的餐食……我仅能发现它只不过是一种卑鄙的和过分的迷信。”7图拉真对这封信的反应较为温和,他认为对基督徒不必过分苛求,更不可仅仅凭着一封匿名的告密信而定一个人的罪。一个基督徒,只要他愿意通过向罗马诸神献祭的方式而公开表示放弃基督教信仰,就不必追究他以前的罪过;只有那些坚持不崇拜罗马神明而恪守基督教信仰的人,才是有罪的。然而图拉真的这种宽容对于一个虔诚的基督徒来说,恰恰成为了一种严峻的考验,因为基督教信仰的一个基本前提就是,除了上帝之外决不敬拜其他神明,更反对任何形式的偶像崇拜。如果说在遵纪守法方面基督徒尚能够做得使罗马统治者感到满意,那只是由于他们受着上帝的诫命和基督教的道德观念的约束;然而在信仰方面,真正的基督徒却是决不肯让步的,这样他们就只能以生命去殉道了。在图拉真、哈德良、派厄斯等较为宽容的皇帝之后,当罗马统治者在2世纪末叶对基督徒展开了新一轮的大迫害时,许多基督徒都为了坚持自己的信仰而以身殉道。由于耶稣本人和彼得、保罗等圣徒都是死于罗马人的屠刀之下,因此虔诚的基督徒们坚信,为信仰而殉道是灵魂上升天国的捷径。这种信念一时间在教会内部煽起了一股近乎疯狂的为主献身的热情,努米底亚(阿尔及利亚南部)的狂热信徒们用“但愿你赢得殉道者的桂冠”一语来相互致意。殉道者的周年纪念日(被教内人士称为“生日”)被信徒们铭记在心,由此产生了最初的教会年历。有些狂热的基督徒渴4塔西佗:《编年史》下,王以铸、崔妙因译,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541-542页。5(美)威利斯顿·沃尔克著,孙善玲、段琦等译:《基督教会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1年版,第55-56页。6(英)爱德华·吉本著,黄宜思、黄雨石译:《罗马帝国衰亡史》上册,商务印书馆1997年版,第265-266页。7小普林尼:《书信集》,转引自(美)布林顿、克里斯多夫、吴尔夫著,刘景辉译:《西洋文化史》第一卷,台湾学生书局1984年版,第242页。3望着殉道,甚至不惜通过砸碎罗马人的神像等方式来激怒罗马人,这种行为又进一步引发了3世纪中叶和4世纪头十年里罗马帝国对基督徒的更加残酷的迫害。早期的基督徒们虽然坚持非暴力主义的立场,但是他们不屈不挠的顽强精神和坚定信仰使得他们与信奉传统多神教的罗马统治者处于一种恶性循环的紧张关系之中。一直到君士坦丁执政之后,这种紧张关系才得到缓解。第二节基督教与罗马帝国文化的冲突与护教士对基督教的辩护一、罗马异教文化对基督教文化的误读与罗马帝国早期几个世纪对基督教的政治迫害相响应的是异教知识分子撰写一批反基督教文献来反映基督教信仰与罗马帝国官方意识形态的分歧。这类文献中的绝大多数已经在后来基督教得势的岁月里被毁掉了,但从当时参与论战的一些基督教护教士的著作中我们仍然可以看到某些反基督教文献的残篇。例如,著名早期基督教学者、亚历山大里亚的奥利金,有一部题为《反凯尔苏》(ContraCelsum)的著作传世。(此书约写于246-248年。)奥利金在这部书中集中火力批判一部反基督教的著作。这本反基督教的著作名叫《真正的学说》(TheTrueDoctrine),作者是一位著名的异教学者,名叫凯尔苏(Celsus)。原书虽已佚失,但奥利金在对凯尔苏的观点进行详细批驳时,大量摘录了书中的原文。据研究者估计,原书约有百分之九十被摘录下来,其中有许多是直接引语。有些学者认为凯尔苏此书的批判对象是希腊护教士殉道者查士丁,也有学者认为此书并无特指的批判对象。这个问题有待进一步考证,但无论结果如何,凯尔苏这本著作对我们了解当时基督教受到的意识形态方面的围剿是一项重要的资料。此外,拉克唐修记载说,302至303年,戴克里先和他的凯撤盖勒流都在尼科弥底亚驻节,盖勒流表示一定要镇压基督教,一批新柏拉图主义流派的哲学家也支持戴克里先对基督教的镇压。拉克唐修在另一处记载说,当戴克里先于303年在尼科弥底亚发起“大迫害”时,有两位作家撰写了著作批判基督教,配合这场政治迫害。一位是高级行政官员索喜亚努·希洛克勒(SossianusHierocles),其地位相当于执政官,担任庇提尼亚(Bithynia)的总督;另一位是经常与皇帝一起进餐的哲学家。此人姓名不详。有学者认为此人是新柏拉图主义的大哲学家,持强硬反基督教态度的波斐利(Porphyry)。希洛克勒发表了两篇反基督教的论文,而那位哲学家,按拉克唐修的说法,“呕心沥血写了四十三本书反对基督教”,“在这些著作中,他竭力想要证明圣经的谬误。”根据这些材料,我们可以把握当时异教知识分子批判基督教的一般状况。现存的反基督教文献中,凯尔苏对基督教的批判最典型。他的观点反映了他那个时代与官方持同一立场的知识分子的看法。他对基督教的批判从以下这几个方面展开:1、基借教是帝国的敌人凯尔苏对基督教的批判首先针对基督教组织的秘密性。奥利金告诉我们,凯尔苏“在攻击基督教的时候,提出的第一条指控就是基督教秘密结社,违法相互串连。”教会是“一个隐蔽的秘密团体”。“基督教秘密地举行祭仪,传授他们的学说”,“他们这样秘密行事以逃避悬在他们头顶上的死刑。”凯尔苏认为,“公开的社团是法律允许的,而秘密结社是非法的。”教会的信徒不仅靠他们的祭仪,而且靠一种特殊的生活方式连成一体,他们面临的共同危险也促成了这种团结。他们游离于社会公共生活,不肯从政或从军。凯尔苏从中推论说,如果所有人都象他们一样,帝国就会被不守法纪的野蛮人颠覆。因此,为了帝国的安全与稳定,不能让基督教存在下去。2、基督教的信仰是荒谬的凯尔苏对基督教实施批判的第二个方面是基督教信仰的荒谬性。在他心目中,基督教是一种危险的新发明,如果不加以审查,就会给罗马帝国带来一场灾难。他说,基督徒对他4们自己信仰的东西既不愿作解释,又不接受别人的解释。“他们的戒律是这样的,‘不要知识,不要聪明,不要机敏。这些能力在我们看来是邪恶。至于那些愚蠢的、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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