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道德资本内涵及其意义

浅谈道德资本内涵及其社会作用唐珂伦理学140302021摘要：近年来关于道德资本的研究在学界掀起一片轩然大波，不同学者都有其独到的见解，本文在不同的观点的碰撞中梳理论点，有助于推动道德资本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关键词：道德资本道德资本化资本道德化作用道德资本是近年来受到重视同时也引起争议的概念。据统计，自1997年起对道德资本的学术关注度逐年递增，总体趋势呈现上升态势，并且分别在2007年和2011年形成了两个小高峰的争议，引起了学界的高度关注。一．道德资本的概念及争议道德资本研究一经提出就引起学界广泛关注，而最早提出“道德资本”概念的是王小锡教授，王教授在其《论道德资本》一文中首次明确提出并作出系统论述，王教授认为：“道德作为资本范畴，是一种力，一种能够投入生产并增进社会财富的能力”[1]“从内涵上，它是指投入经济运行过程，以传统习俗、内心信念、社会舆论为主要手段，能够有助于带来剩余价值或创造新价值，从而实现经济物品保值、增殖的一切伦理价值符号；从外延上，它既包括一切有明文规定的各种道德行为规范体系和制度条例，又包括一切无明文规定的价值观念、道德精神、民风民俗等”[2]“道德资本”是一种创新性的概念，是符合时代需求的产物。王小锡教授在《五论道德资本》中提到：“道德资本概念确实是一种创新性的概念，这种创新并不是以空想为基础的文字游戏，而是对社会实践发展的自觉的、理论的把握。在概念创新背后，是社会实践发展的强烈需求。”[3]除了王教授以外，学者西松认为：“道德资本可以被定义为卓越优秀的品格和美德，它们是一种财富形式，是在个人身上积累和发展起来具有生产力的能力或者力量，它将人作为一个整体进行全面的完善。”[4]然而，学界对道德资本有着不一样的看法，马克思曾说过：“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5]改革开放后，资本的概念虽然渐渐地为国人所接受，被很多学者所青睐，但是它的“名声”总是不好，在这种情况下，较早提出不同看法的郑根成教授提出了道德不是一种资本的观点，他指出道德因素虽然在经济运行中确能促成资本增值，但其本身却没有这个过程实现资本式的增殖，故只是具备了资本的某些特点而不是一种资本实体，因此道德不是一种资本。然而，对于道德资本的拥护者来说，他们更强调没有纯粹的道德，本文主要汲取各个专家学者的意见及建议，从道德的真正内涵、道德的资本化和资本的道德化以及道德资本的作用三个方面展开论述。二．道德的真正内涵首先，道德是相对于人而言的，道德的主体是人，人和动物的本质区别一是人的行为是有意识的、有目的的活动，其二是人的行为是在一定社会关系中形成的，具有一定的社会性。道德具有一定的社会性，那么人在社会整个大环境下需要生存，有生存就有竞争，有竞争了自然而然就需要劳动，劳动就避免不了经济利益的纠纷，需要人与人之间协调人际关系，比如社会关系、风俗习惯和传统文化等等，社会需要有合乎理性的制度和规范，这些就涉及了生产力生产和制度的规范等等。其次，道德是什么？“道德是应该的应该之应该。道德一般是指人‘立身’、‘处世’的现实的应该。人们通过善待人生来调节好各种人际关系；通过理性处世来体现人生境界，这就是科学、理性的道德之所在。”[6]人是社会关系的产物，那么人也就要对社会关系负责，人才能成为完美之人。怎样才能对社会关系负责，就要遵照规范生活，政治有政治的应该，宗教有宗教的应该，伦理道德有伦理道德的应该，对这些角色而言，体现为规范的特定的应该都是应该之应该，也就是说，体现为规范的“应该”都是合理的。而对规范的应该本身合理性就是应该的，与法律宗教不同，道德的应该之应该就是应该的，即道德是应该的应该之应该。最后，道德存在的目的是什么？道德的目的就是提升人们的精神境界，使人们自觉履行道德义务。因此，道德存在的理由在于道德独特的合理性，放在经济领域里面也是如此，把道德作为工具放在经济领域里面也是无可厚非的，它可以使经济人更加注重道德培养，企业更加注重员工的诚信与积极性等无形资产，更有利于他们自身的发展。三．道德资本化与资本道德化有部分学者无法理解道德资本，他们认为，讲道德就应该讲道德观，无需涉及资本问题，他们更倾向与理解道德资本就是败坏社会风气，为资本家赚钱找借口。其实不然，作者理解的道德资本是资本里面讲道德而非道德里面讲资本，即要区分道德的资本化和资本的道德化之间的关系。（一）道德资本化首先，道德作为一种意识形态，不仅是一定的经济条件所决定的，而且也要反作用于一定社会经济的发展，这就是道德的经济价值。“道德的经济功能与资本相类似，它介入经济活动，会带来较大的利益。我们可以借用布尔迪厄的宽泛的资本概念称其为‘道德资本’”[7]经济活动对人来说很乏味，没有色彩，除了迫于生存而不得不应付之外，难以激发热情，更谈不上奉献和追求，归根到底，这都和道德精神的缺乏有关。只有当那些人们认为值得追求的令人崇尚的东西转化为人们经济行为的动机时，才能变成人们强大且持久的行动力量。这就决定了道德的力量必然会对人的经济行为发生或多或少的作用，换言之，道德也是一种生产力，也是一种资本。其次，马克思恩格斯指出:“社会化的人，联合起来的生产者，将合理地调节他们和自然的物质交换，把它置于他们的共同控制之下，而不让它作为盲目的力量来统治自己。”[5]也就是说要自觉地调控人与自然的关系,与自然界协调发展,与其它物种同生共荣。人只有有了这些保护环境的意识，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潜意识，才能对提高社会生产力有重大意义，这是道德充分发挥其生产力的特征，也是道德的经济价值之所在。最后，在经济生活中，道德作为一种精神资源，在创造价值的过程中有其独特的力量，一些学者将它提升到道德资本的高度。王小锡教授提出了道德在价值增值过程中的作用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道德通过激活有形资本来提高其增值能力，二是道德通过优化‘毗邻效应’来减少交易费用，三是道德通过规范和引导实现金融资本的增值。”总而言之，只有充分认识和发挥道德在经济发展和经济效益方面的作用和价值，才能使道德更好地辐射和渗透于经济之中，使“道德力”变化为“经济力”，使道德与经济产生互动效应，从而推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二）资本道德化首先，“在《资本论》及其经济学手稿中，马克思对‘资本’进行了肯定与否定即资本的野蛮性和文明性的双重评价。”[8]他明确指出：“每一种经济关系都有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5]马克思用唯物辩证法和唯物史观看待资本问题，他既看到了资本的野蛮性，就是资本的不道德性；又看到了资本的文明性，就是资本的道德性。资本虽然带有一定的目的性，但是，资本终究由人掌握，资本增值方式受资本所有者价值取向、道德判断的影响。人性的本质、内涵等促使资本“道德化”趋势发展，资本“道德增值”已经成为社会推崇的谋利方式。其次，人的本质是社会性的，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而道德是人们在社会关系和社会生活中安身立命的必要条件，社会成员都有道德的需要，它已经成了人们正常生活的一种必需品，道德的基本行为方式提供人际交往的安全感和心理沟通的信任感，是满足人的心理需求的一种重要方式，是人们获得心理宁静、精神愉悦的重要保障，一切社会成员都要讲道德，不讲道德的人注定徒有人形而无人性。最后，资本必须实行道德化。“经济发展与道德进步有着正相关性，也有着冲突和矛盾的关系，但是，经济发展并不必导致道德代价，只要人类有足够的智慧对经济发展的负面影响有效遏制，道德是不会作为牺牲品的。”[9]恰恰相反，成熟规范的市场经济不仅是单纯的物质文明，也必然会产生相应的道德规则。随着市场经济价值的多元化，道德的终极价值被弱化，面对当前我国市场经济所遭遇的道德困境，我们不需要惊慌，还原市场经济的“内在逻辑”，加强市场经济的道德建设。三．道德资本的作用第一，道德资本促进经济可持续发展。经济发展是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要想实现经济发展，就必须对作为主要生产力与生产主体的人予以充分的道德关怀，以充分激发其主体性与能动性。同时，人从事生产并不是孤立地进行的，而是“许多人协作，许多力量融合为一个总的力量”，从而形成与“一个个力量的总和有本质的差别”的“新的力量”。[5]在人们的相互协作与力量融合过程中，必然地发生一定的关系，就是马克思所谓的以生产关系为主体的社会关系。可见，生产力与生产关系是密切相关的。对此,马克思强调：“随着新生产力的获得，人们改变自己的生产方式，随着生产方式即谋生的方式的改变，人们也就会改变自己的一切社会关系。”[5]事实上，社会主义道德资本经济效用发挥的机理就在于对人之主体性的激发，以及对和谐生产关系的促进。因而，要想实现经济可持续发展需要道德资本化。第二，道德资本促进政治道德化的发展。马克思界定道德为：“统治阶级为了反对被压迫阶级的个人”而提出的“生活准则”，并概括出它所具有的两重性：“一则是作为对自己统治的粉饰或意识，一则是作为这种统治的道德手段。”[5]其功能在于为阶级的政治统治与利益进行辩护。而在“作为统治的道德手段”的意义上，道德具有社会性，表现为社会成员应普遍遵循的生活准则与伦理规范，其作用在于对社会成员的凝聚、动员与激发。随着社会主义道德资本不断渗入，国家政治功能会日渐衰落，国家的社会功能会越来越强，因此，加强道德资本建设符合社会发展需求。第三，道德资本促进社会文明进步。道德资本对社会的积极作用主要表现在由资本道德化的过程，全面推进社会的文明进步。道德的资本是以人的发展作为终极目的的，价值增值的意义在于为人的发展提供所必需的物质条件，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会说资本的运作是为了人民，为了人的全面发展，马克思说：“人们奋斗所争取的一切，都同他们的利益有关。”[5]也就是说，一切社会冲突的终极根源都在于人们利益的冲突。因而，公平地分配财富对社会的构建起着非常大的作用，资本运作为了人民，必将在全社会范围内树立起以人为本的价值观、生态文明观以及社会和谐观为主要内容的文明观念，社会文明由此得以全面推进。参考文献：[1]王小锡.论道德资本[J].江苏社会科学，2000,（3）.[2]王小锡，杨文兵.再论道德资本[J].江苏社会科学，2002.（1）.[3]王小锡,五论道德资本[J].江苏社会科学，2006,（5）.[4]〔西〕阿莱霍·何塞·Ｇ．西松．领导者的道德资本———为什么美德如此重要[M]．于文轩,丁敏,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5.[5]马克思，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6]王小锡，道德、伦理、应该及其相互关系[J]江海学报，2004.（2）.[7]王露璐.道德与资本的冲突与整合[J].哲学研究，2011.（9）.[8]王淑芹.资本与道德关系疏证—兼论马克思的资本野蛮性与文明化理论[J].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12（1）.[9]张祖华.现代性困境与后现代道德重构[J].中央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