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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高考满分作文且以作品论英雄(60)自孔孟以来,我们的阅读方式、欣赏模式大致便是“知人论世”。我们大多认定“文如其人”,这是有道理的。但并不全面。如是我言,逢文先勿论人品,且以作品论英雄。我们很容易理解“言为心声”,也即作品反映其人品。所谓“郁结乎心而发乎声”,作品本身定然有着作者个人人品的渗透。引美学家蒋勋之言:“杜甫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之所以成为千古绝句,我认为不是诗歌上的技巧,而是诗人心灵上动人的东西。同样是一堆白骨,很多人走过去了,却没有看见”。试想,若是杜甫没有忧国忧国之心,又何来发自肺腑之言?伟大的心灵,投影在文学上,依然是伟大的作品,是高尚的品性。然而这并不是说高尚作品背后一定是脱俗之人。我们从小读莎士比亚的《威尼斯商人》,读犹太人斤斤计较、人品上的美与良善——但事实上呢?莎士比亚成名后的岁月一直为钱财奔波。他敛钱如命,甚至发放高利贷敛资,更因一家人无法如期还清财物而气急败坏、对薄公堂。这时候我们再看元好问的“文章宁复见为人”,便显得格外讽刺而引人深思了:高雅的作品并不能看出写就它的笔杆人品如何。如此,你又怎能像孔夫子一样操琴无数、推演其人为文王;又怎能像孟夫子一样“知其人、论其世”呢?既然作品的格调趣味与作者人品未必挂钩,那又何必纠结其人品如何?人类的文明本身就是宽容的,它看重作品本身。所谓“文以载道”,作品之“道”,为其根本。我们不妨说,如果一部作品传递了人品的真善美,读之令人动容、发人深省,那它就已经达到了“作品”所应达到的目的,至于作者本人如何——你无法从作品中推知的情况是可能发生的——并不在对作品的考虑范围之内。作者或许依靠作品而不朽,但文学史最终告诉我们,它保存的,是“不朽的作品”,不是“不朽的文人”。所以我认为,面对作品时,要且以作品论英雄。我们固然尊敬杜工部的情怀并愿意将其内化为修养,但我们也能从《威尼斯商人》中汲取正义忠诚的不竭力量。作者终将逝去,其人品也会销蚀不见;但一旦其作品高雅,便足以光照千古、惠泽古今。作为重,道为重,人品须臾如苍狗,应以作品论英雄!点评:观点辩证。对于人品与作品,作者并没有简单地肯定一方,否定另一方,而作了理性的思考:作者或许依靠作品而不朽,但文学史最终告诉我们,它保存的,是“不朽的作品”,不是“不朽的文人”。我们固然尊敬杜工部的情怀并愿意将其内化为修养,但我们也能从《威尼斯商人》中汲取正义忠诚的不竭力量。这种跳出非此即彼的思维局限,跳出二者关系本身,显得冷静,客观,充满理性的思辨色彩。层次鲜明。文章从作品反映其人品起笔,接着反转一笔:并不是说高尚作品背后一定是脱俗之人,在此基础上,作者往前推进一步:既然作品的格调趣味与作者人品未必挂钩,那又何必纠结其人品如何?作者始终朝着一个方向展开论证,不游离,不枝蔓,并靠论证带动材料,环环相扣,逐步推进,层次清晰,结构严谨。一杯春醪寄余心(60)唐有刘白堕脱俗隐于市,善酿酒,饮之香美,经月不醒。游侠语曰:“不畏张弓拔刀,但惧白堕春醪。”一杯春醪,寄着他一生的志趣,一生之作,亦携着你品性高低。冯骥才曾道:“植物死了,将生命留在种子里;作家死了,将生命留在作品里。”“言为心声”,作品的格调趣味与作者的人品常有着高度的一致性,或无意的性格流露,或刻意的志节寄托,作品以其穿越时空的永恒与广远,承载着作者的追求与修养。百家争鸣,各有其芳华。若你的歌声不现出你最独特的嗓音,盖只能湮没于喧嚣的人世。庄子汪洋恣肆,老子凝练沉稳,墨子严密周全,韩非子肃穆苛刻,则《庄子》抑或《道德经》,《墨子》抑或法家大集,无不承载着其独特见解,个性思考。台湾云门舞集享誉全球,其舞姿脱俗超凡摄人心魄,而其门下弟子亦无一不是高雅养性之性情中人。作者与作品如人与影,映照着彼此最真实的内心,而它只有你将最真实的生命投射,作品才能温润如玉,毫无杂质地现其熠熠光华。人在成长,作品亦在成长,如影随行中,两者的生命都登上更高山巅。龙应台年轻时生活在唐朝,热情奔放,文字如“横眉冷对千夫指”,抑或“俯首甘为孺子牛”,都是其性情之真,与作品携手胁肩,向更深阔的远方迈进。俄国诗人安娜·阿赫玛托娃的人生起伏,其诗作亦从少女的幼稚转为熟女的沉稳。作者与作品如一对孪生胞弟,在时光的磨蚀下恣意成长,从一个方面,我们得以窥见另一方的性格。而元好问曾道:“心画心声总失真,文章宁复见为人。”作品格调与其品性的背离,有时并不是性情相伴,或是作者在作狂野挣扎,或是反其道愈见其力。顾城的诗天真纯朴,他却亲手杀死妻子;梵高的画绚丽奔放,他却癫狂割下左耳。我们能说他们的品性恶劣、思想卑劣吗?当世界以痛吻我,我在报之以歌后,内心的苦苦挣扎或蒙蔽我纯洁的心,而内心会在我手遗留中卓然于世。卢梭在《忏悔录》中极尽猥琐之能事,而谁又能否认他卓然脱俗的品性、高雅勇敢的追求呢?作品与人当面的背离,实则乃内心更坚定的追索啊!当今社会人们热捧的“雅作”,却不知“雅作”之作者粗鄙无知,而耻于那些外表粗鄙之人,浑不知其作品华美天成、淳朴自然。悲哉!悲哉!而我坚信,那些枯灯夜雨下的荒江野老,剑指连营而无畏,笔削春秋而令乱臣贼子畏惧,定会与作品一同矗立于民族之巅。一语天然万古新,繁华落尽见真淳,在这急景流年的时光里,哪一杯才是真正寄余心的春醪呢?赏之以文,考之以史(60)古人云:“文如其人。”不错,阅读时总有此种体验:朗读唐诗宋词,体会到李白的狂放、杜甫的忧国忧民;品读近现代文学作品,仿佛看见海子的不羁,林徽因的柔中带刚……文章与作者本人总是相似的,好像父母与孩子,血脉思维息息相通。但,总有例外。金人元好问就认为“文章宁复见为人”,作品有时甚至会背离人品,呈现出虚伪的作者,这又作何解呢?实际上,这两种理论并不矛盾。性情确实影响文章,但影响的是“心文”。这种文章本就是作者抒发内心世界所作,字字皆关情。书写之时,作者力求将内心的所感所思用有限的文字极力展现,恨不得泣血成句。如此写成的文章,常常带着某种历史也抹不去的光辉。就好像《报任安书》,哪怕让一个早将司马迁的故事烂熟于心的人来阅读,心痛也是免不了的。与之相对的是“用文”。这种文章总有某种实际用途。高尚但贫困的作家可能写下流作品换稿费糊口,小人则以修饰之文博取功名。这种文章,如何不背离作者人品?两种文章鱼龙混杂,被蒙骗是免不了的,因此,我们才要赏之以文,考之以史。“赏”,文章是“赏”的。我们阅读,便是在欣赏,欣赏文辞佳句,并试图从字里行间拼凑出作者的形象。但这形象也只作欣赏之用,若拿来作严谨的论述,未免太过轻率。在未分清心文与用文之前,这个形象只是我们的美好期望,并非作者本身。此时,考之以史就是必要的了。史料中记载的作者生平、他人评价是比文章更直接的存在。就像一句打猎俗语所说:“熊大窝里怎样,才是怎样。”作者在生活中怎样,人品才怎样。高尚的作者无论是在生活中还是心文中均是高尚的,此时考之以史能更深地剖析他的精神内涵,将他的文章与人品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这是有益无害的。而就算遇上用文,我们也能了解到个中缘由,做出客观的评价。伪造者在史料面前是无处遁形的,花言巧语的功名,骗得了一世,骗不了百世。赏之以文,但文章并不是全部;考之以史,史文结合,作者的真实才清晰浮现。以如此客观之态度品读古今作品,我们才能真正了解作者,获得超越区区一纸文字的精神体验。殊途同归(60)青瓷缸中戎戎水影,养的是水仙清丽;污泥塘里深深沼洼,养的是白莲洁净。倘若人品是哺育艺术的土壤,为何白莲见不到泥土色,闻不见土壤气?性情急徐固然可从字里行间略窥几许,而人品一说,实难揣测。然而我们欣赏艺术,并非一定要读作者生年,只要骨子里渴望开出一朵好花。“诗歌只与诗人有关的想法反诗歌。”马尔克思如是说。尤其到了革命时,艺术的种子似乎满战场撒播。犹记得铿锵的《马赛曲》响彻巴黎,《自由引导人民》的画作擎起战旗,然而法国国歌作曲词者鲁热,不过是个上尉,甚至在战争的后程抵触革命,像个懦夫一样度完余生;画家德拉克洛瓦倒是“法国革命的种子”,自信勇敢,连素描的笔触都不愿收敛,作品的格调趣味惊人地一致,可性情人品确是云泥之别,可见艺术,从不是人品忠实的镜子。然而我想,作品之所以得以流传,必有其唯一的批判标准。肥沃的黑土,美丽的红壤乃至贫瘠的黄泥,因为一致的追求,都能生长出哺育人性的大麦、稻谷与青稞。作品的格调趣味未必与人品一致,却一定与内心的追求吻合,国家危亡之时,懦夫鲁热的笔下也流淌出了“向前,向前,祖国的儿子!”这般的字眼,而在浩瀚的宇宙真理面前,好与人计较、抬杠的牛顿才俯首为真理海边拾贝的孩子;方案的殿堂前,口吃敏感的毛姆滔滔不绝,语带机锋;书法的恣意中,好顺手偷人字画的米芾潇洒挥毫,尽是大家之风。因为追求了共同的自由、真理与美,作品才被称为艺术,而追求,从来不由人品决定,忠实于内心的艺术家当然可以字如其人,言为心声,而被生活的苟且压弯了腰,被人性的阴暗绊住了脚,依然追求着正直与光明,不正是艺术最强烈痛苦的诗意吗?北大教授孔庆东近日发微博称莫言常说的家境没落,常日饥寒全是谎言,还附图一张,上头的小莫言穿着棉袄,虎头虎脑,很是可爱。所以我们该要求艺术家什么呢?村上春树说:“我们是一群日复一日真诚地制造虚构的人。”作品的格调趣味与人品很难达到一致,但我们可以在虚构中要求真诚,那是一颗热忱地为人类共同的光明挣扎的心。莫言的村庄充满了人性的残酷与温暖,既然有所收获,便不必苛责作者的童年是否充满谎言。诚如不必劝凡·高戒酒,让鲁迅戒烟,要知道他们都是脚踩在污泥之中,而把手伸向满天星辰的人啊!我们自己都是这般口是心非,便只顾欣赏艺术,何苦纠缠于多变的人品。艺术家一生都在难以实现的格调与人品的一致中挣扎,而它们因为同样高尚的追求觅得一致的归途。我虽然知道这条路难找也难走,但也愿南辕北辙。我希望有追求引路,让我的文字、我的人品携手并肩,一同前行。那是不同人品,一致而永恒的归途。笔下的真实与真心(60)“功名之士,必不为泉石淡泊之音;轻浮之子,必不为敦庞大雅之响。”叶燮曾这样写过。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艺术家善于从自身的生活出发,去发现这美丽的世界。世界观的不同带来了创作心态的迥异,作为思维外化形式的作品也因此有了不一样的格调。《纽约时报》在采访海明威时问及他最好的写作状态。海明威回答说:“最好的写作一定来自于我爱的时候。”创作是灵感和笔尖的激烈触碰,强烈的情感奔涌而出。当创作者归于平静,搁下笔,却仍能看见作品里正翻涌的温柔与热烈。唯其如此,创作才有了艺术的品格,笔下才有了能透视创作者心灵的真实。在南美洲反体制主义者长长的名单中,加莱亚诺无疑是殿堂级的人物。这个被称为“南美洲的良心”的作家,以火一般的热情和执著,发出对现实最有力的叩问。“我为那些不能读我的作品的人写作,为那些社会底层的人,为不识字以及没办法的人写作。”他用笔尖温暖了南美洲的底层人民,又用目光毫不留情地鞭挞全球化下被人们忽视的暴戾与野蛮。加莱亚诺的文字永远充满战斗的激情,正如他的作品名《南美洲——被切口的血管》。而加莱亚诺本人,也是一位倔强、顽强、勇毅的战斗者,正是心里从未熄灭的火光,让他的作品有了温度,有了直指人心的力量。他笔下的真实与真心,印证了“文如其人”这个词,也给世界文坛留下不朽传奇。激昂的斗士留下战斗的呼告,而那些坚守内心的人,也在用文字塑造着另一个自己。文学大师木心先生淡泊致远,一直走在向内心朝圣的旅途。他喜欢从前含蓄的美好也一直竭力去守护那种美好,正如他在《从前慢》中写下的:“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他的笔下,涌出的是清明的心境与追求;又如杨绛,虽历经苦难却从未放弃,亲人离去也能勇敢面对,她的纯粹和坚韧,从她纯净、“如初生婴儿”的文字中流露。真正领悟艺术的人,定会懂得真情实感之于艺术的价值,也了悟自己的生命体验是何其珍贵。艺术是一种反映,一种途径,让我们窥见作者心内涌动的波澜和曾经历的悲欢。违背心志写下、画下的“成品”,是手的产品,而非心的创造。因此,从一开始,没有情感没有体验的“成品”,就不能算是艺术。请在你爱的时候,用心写下画下一些东西,不论是停泊于温柔港湾的细沙,还是清朗高远的明月。要知道,你笔下的真实与真心,在
本文标题:浙江高考满分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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