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欢迎访问三七文档
在读侯幼彬的中国建筑美学,有一个疑问,就是如何区别牌坊与牌楼,从形体上来看,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就是牌坊是石制的,而牌楼似乎都是木制),除此之外,就看不出.是不是从摆放的位置上来区别,还是……啊呀,都是些猜测,希望各位古建高手,给我解惑!陈老师说,坊无屋顶,楼有屋顶。不过后来我想起来在绍兴那边似乎见过有屋顶的石牌坊,反正叫坊不叫楼,一下就又胡涂了。不知是否和时代及地方有关呢?我知道北京和南京都有以牌楼为地名的,不知别的还有什么地方也这样?另外,昨夜睡前无事乱翻书,翻到张清常先生(语言学家)所著之《北京街巷名称史话-社会语言学的再探索》中,有一节谈到牌坊的,觉得挺有趣,摘来与诸位共享。“。。。“坊”字作为构成“牌坊”这个词的语素使用,不知“坊”与“牌”是怎样才会产生联系的。我提出一项揣测请专家指正。明朝坊之下有牌,牌之下有铺。依坊之大小,人口之多少而计牌与铺的数目也有多有少,一坊之中或有牌与铺,或缺其一。。。。从上述史实看出“牌”乃是用于计算坊户籍的一个单位。向更早的时代追溯,《宋史。兵志》六“保甲”:“置牌以书其户数姓名”,这可能是牌用于民政的开始?。。。。。就北京城的情况来说,从明朝记录当时街巷及户籍情况的资料开看,只有人口较稠密,户籍基层组织有牌,街道纵横的地区,才有牌坊。明朝的街巷名称中只东城黄华坊有”牌房胡同“,北居贤坊有”牌坊“,只东城和西城由于牌坊同类的”单牌楼“、”四牌楼“(也就是现代的东单、东四、西单、西四);清朝则在前门大街北端(地处明朝南城)有”五牌楼“。明朝中城北城人少,户籍基层组织没有牌,街巷地名也没有叫牌坊牌楼的。我这样来解释”牌“和”坊(房)、楼“作为语素结合成语,或许不够圆满,但跟仅把”牌坊“看成一个词而解释他”带有封建性“相比,或者我的解释倒是从语言结构来谈问题的。”这倒让我想起来,北京的单牌楼、四牌楼都是在重要的交通节点上的,单牌楼分别在宣武门大街、崇文门大街和长安街的交点上,四牌楼则分别在宣武门大街和阜成门大街的交点,以及崇文门大街和朝阳门大街的交点上。又回去细看了这一帖,=40794&h=1&bpg=2&age=0,觉得有疑问。“坊”者,“防”也。“牌坊是由棂星门衍变而来的”以及“牌坊滥觞于汉阙,成熟于唐、宋,至明、清登峰造极”这样的论断不知有没有更具体的论据呢?徽州由于存留了大量的牌坊,因此总让大家觉得牌坊就该是那样的,但我认为牌坊成为一种纪念性的或者表彰性的象征性形式,应该是明清以来的事。倒是这种转化是如何发生的,可能会是一个比较有趣的问题让我们嬉戏说来。《汉语大辞典》牌楼一种装饰性建筑物。有两根或四根并列直柱。上有檐额。多建于街市要冲或名胜处。亦指为庆贺而用竹木等搭建的类似牌楼的临时建筑物。明·吴承恩《西游记》第六十回牛魔王罢战赴华筵孙行者二调芭蕉扇好大圣,捻着诀,念个咒语,摇身一变,变作一个螃蟹,不大不小的,有三十六斤重,扑的跳在水中,径沉潭底。忽见一座玲珑剔透的牌楼,楼下拴着那个辟水金睛兽,进牌楼里面,却就没水。大圣爬进去,仔细看时,只见那壁厢一派音乐之声,但见朱宫贝阙,与世不殊。黄金为屋瓦,白玉作门枢。屏开玳瑁甲,槛砌珊瑚珠。祥云瑞蔼辉莲座,上接三光下八衢。非是天宫并海藏,果然此处赛蓬壶。高堂设宴罗宾主,大小官员冠冕珠。忙呼玉女捧牙郤,催唤仙娥调律吕。长鲸鸣,巨蟹舞,鳖吹笙,鼍击鼓,骊颔之珠照樽俎。鸟篆之文列翠屏,虾须之帘挂廊庑。八音迭奏杂仙韶,宫商响彻遏云霄。青头鲈妓抚瑶瑟,红眼马郎品玉箫。鳜婆顶献香獐脯,龙女头簪金凤翘。吃的是,天厨八宝珍羞味;饮的是,紫府琼浆熟酝醪。那上面坐的是牛魔王,左右有三四个蛟精,前面坐着一个老龙精,两边乃龙子龙孙龙婆龙女。正在那里觥筹交错之际,孙大圣一直走将上去,被老龙看见,即命:“拿下那个野蟹来!”龙子龙孙一拥上前,把大圣拿住。大圣忽作人言,只叫:“饶命,饶命!”老龙道:“你是那里来的野蟹?怎么敢上厅堂,在尊客之前,横行乱走?快早供来,免汝死罪!”清·吴敬梓《儒林外史》第十四回蘧公孙书坊送良友马秀才山洞遇神仙马二先生上船,一直来到断河头。问文楼的书坊,乃是文海楼一家。到那里去住,住了几日,没有甚么文章选。腰里带了几个钱,要到西湖上走走。这西湖,乃是天下第一个真山真水的景致!且不说那灵隐的幽深、天竺的清雅,只这出了钱塘门,过圣因寺,上了苏堤,中间是金沙港,转过去就望见雷峰塔,到了净慈寺,有十多里路,真乃五步一楼,十步一阁!一处是金粉楼台,一处是竹篱茅舍,一处是桃柳争妍,一处是桑麻遍野。那些卖酒的青帘高扬,卖茶的红炭满炉。士女游人,络绎不绝。真不数“三十六家花酒店,七十二座管弦楼”。马二先生独自一个,带了几个钱,步出钱塘门。在茶亭里,吃了几碗茶,到西湖沿上,牌楼跟前坐下。见那一船一船乡下妇女来烧香的,都梳着挑鬓头。也有穿蓝的,也有穿青绿衣裳的,年纪小的都穿些红绸单裙子。也有模样生的好些的,都是一个大团白脸,两个大高颧骨。也有许多疤、麻、疥、癞的。一顿饭时,就来了有五六船。那些女人后面,都跟着自己的汉子,据着一把伞,手里拿着一个衣包。上了岸,散往各庙里去了。马二先生看了一遍,不在意里,起来又走了里把多路。望着湖沿上接连着几个酒店,挂着透肥的羊肉,柜台上盘子里,盛着滚热的蹄子、海参、糟鸭,鲜鱼,锅里煮着馄饨,蒸笼上蒸着极大的馒头。马二先生没有钱买了吃,喉咙里咽唾沫,只得走进一个面店,十六个钱吃了一碗面。肚里不饱,又走到间壁一个茶室吃了一碗茶,买了两个钱处片嚼嚼,倒觉得有些滋味。第三十回爱少俊访友神乐观逞风流高会莫愁湖正待吃饭,小厮来禀道:“沈媒婆在外回老爷话。”慎卿道:“你叫他进来何妨!”小厮出去领了沈大脚进来。杜慎卿叫端一张凳子,与他在底下坐着。沈大脚问:“这位老爷?”杜慎卿道:“这是安庆季老爷。”因问道:“我托你的怎样了?”沈大脚道:“正是。十七老爷把这件事托了我,我把一个南京城走了大半个。因老爷人物生得太齐整了。料想那将就些的姑娘配不上,不敢来说。如今亏我留神打听,打听得这位姑娘,在花牌楼住,家里开着机房,姓王。姑娘十二分的人才还多着半分,今年十七岁。不要说姑娘标致,这姑娘有个兄弟小他一岁。若是妆扮起来,淮清桥有十班的小旦,也没有一个赛的过!他也会唱支把曲子,也会串个戏。这姑娘再没有说的,就请老爷去看。”杜慎卿道:“既然如此,也罢。你叫他收拾,我明日去看。”沈大脚应诺去了。牌坊一词在廿五史中最早见于《明史》,凡三见。新校本明史/志/卷四十七志第二十三禮一吉禮一/壇壝之制云:嘉靖九年復改分祀.建圜丘壇於正陽門外五里許,大祀殿之南,方澤壇於安定門外之東.圜丘二成,壇面及欄俱青琉璃,邊角用白玉石,高廣尺寸皆遵祖制,而神路轉遠.內門四.南門外燎爐毛血池,西南望燎臺.外門亦四.南門外左具服臺,東門外神庫、神廚、祭器庫、宰牲亭,北門外正北泰神殿.正殿以藏上帝、太祖之主,配殿以藏從祀諸神之主.外建四天門.東曰泰元,南曰昭亨,西曰廣利.又西鑾駕庫,又西犧牲所,其北神樂觀.北曰成貞.北門外西北為齋宮,迤西為壇門.壇北,舊天地壇,即大祀殿也.十七年撤之,又改泰神殿曰皇穹宇.二十四年又即故大祀殿之址,建大享殿.方澤亦二成,壇面黃琉璃,陛增為九級,用白石圍以方坎.內,北門外西瘞位,東燈臺,南門外皇祇室.外,西門外迤西神庫、神廚、宰牲亭、祭器庫,北門外西北齋宮.又外建四天門,西門外北為鑾駕庫、遣官房、內陪祀官房.又外為壇門,門外為泰折街牌坊,護壇地千四百餘畝./新校本明史/志/卷六十志第三十六禮十四凶禮三/謁祭陵廟云:擎天柱四,石望柱二.長陵有神功聖德碑,仁宗御撰,在神道正南.南為紅門,門外石牌坊一.門內有時陟殿,為車駕更衣之所.永陵稍東有感思殿,為駐蹕之所.殿東為神馬廠/新校本明史/列傳/卷二百四十四列傳第一百三十二/楊漣云:今日賞,明日祠額,要挾無窮,王言屢褻.近又於河間毀人居屋,起建牌坊,鏤鳳雕龍,干雲插漢,又不止塋地僭擬陵寢而已,大罪十二.牌楼在廿五史中亦最早见于《明史》。/新校本明史/列傳/卷二百六十四列傳第一百五十二/王家禎云:進忠等於南陽,復遣兵救襄陽,大戰牌樓閣.考其二者意,与《汉语大辞典》所述应无异。牌坊和牌楼是否有区别,有什么区别,前辈学者也有不同意见,如下:刘敦桢《牌楼算例》“牌楼亦云牌坊”梁思成《店面简说》“牌坊较牌楼简单,虽亦四柱冲天,但柱间只有绦环华版,上面没有斗拱楼檐遮盖”4809兄所提到的从地域角度出发,二者实际上是同物异称,在下以为极有见地。刚好手边放着《营造法原》一书,就不妨先看一看在苏州地区采用什么称呼。《营造法原》·第九章·石作:“牌楼亦称牌坊”,粗看似乎与刘敦桢先生的说法一样,但仔细看下面的阐述,就会发现里面不断提到“无楼牌坊”、“有楼之石牌坊”等说法,揣摩上下文可以推断:苏州地区应该采用的“牌坊”这个称呼,而不管是否有无楼檐,”牌楼“一词在苏州地区好像专指上面的楼檐,“牌楼亦称牌坊”的说法或许是来自刘敦桢先生的意见(此书由张至刚增编、刘敦桢校阅,里面应该有他们的个人意见)。如果真要证实4809兄的推测,就找上几十部不同地域、差不多年代的方志、家谱之类的东东(年代好像不宜太晚),比较一下里面对于牌楼、牌坊的不同称呼,或许就能得出些结论来,呵呵。古代的“表闾”制度(请参考吴裕成《中国的门文化》“表闾”一节)。中国古代本有“表闾”之说,摘相关史料如下:《史记·周本纪》:“表商容之闾”《后汉书·百官五》:“凡有孝子顺孙,贞女义妇,让财救患,及学士为民法式者,皆扁表其门,以兴善行。”《南史·周盘龙传》:“孝子则门加素垩,世子则门施丹赭”。《南史·孝义传》:“益州梓潼人张楚,母疾,命在属纩,楚祈祷苦至,烧指自誓,精诚感悟,疾时得愈。见榜门曰“孝行张氏之闾”,易其里为孝行里。”另,《宋平江府图碑》中亦曾见“武状元坊”,此或许即是表闾之产物。明代重视旌表,洪武二十一年曾榜示天下,“本乡本里有孝子顺孙、义夫节妇,及但有一善可称者,里老人等,以其善迹,一闻朝廷,一申有司,转闻于朝。若里老人等已奏,有司不奏者,罪及有司”。这或许也可以说明为什么明以后各种公德、贞节牌坊大盛。首先,讨论牌坊和牌楼的区别并不是咬文嚼字。以前总以为中国的古人思维特别的没有逻辑,没有严格界定的概念,后来在了解青铜器的用途的过程中,以及细读了一小部分《营造法式》之后,才发现,原来古人至少在器物上的区分是及其严密细致的,并且这种区分很多时候不是针对形式,而是针对功能或等级的。由于整个生活环境的急剧变化,现代人对这些区分缺乏了解,又常常将其后来的转意投射上去,才造成很多的概念不清。至于牌坊和牌楼,我相信最初一定是有区别的。也同意Marlboro的看法,这区别恐怕要从“坊”和“楼”上来着手分析。关于“牌”字,张清常先生的意见很有说服力,所以牌坊和牌楼都应与城市坊里制度有关。并且综合张清常先生的意见,以及tututu的《明史》检索,说“牌”与“坊”及“楼”连用,始于明代大抵是没错的。这样的话,其实“坊”与“牌坊”也不是一个概念,牌坊只是坊的一种。我有这样一个想法,牌坊和牌楼起源于明代的城市居民(里坊)管理制度,他们的区别不是形式上的,而可能是等级上的,牌楼用于城市中更重要,居民更密集的地区。不知道各位以为如何?”牌楼亦称牌坊“好像是刘敦桢先生的个人意见?另外,张骞出使西域的本来目的好像不是为了经济文化交流,而是找同盟者打匈奴吧?不同意“牌坊和牌楼起源于明代的城市居民(里坊)管理制度”之说。就我们现在所知的材料来看,至少在宋代,已经可以见到与现在的牌坊形象大致相同的建筑形式,如《宋平江府图碑》、《金明池夺标图》中都可以见到现在所说的两柱一楼冲天牌坊,我们所知的牌坊的几种用途,如标志、旌表(功德、节孝、百岁等),也都可以从当时的文献中找到,应该说,至少在宋代,牌坊已经出现,不过当时只称为“坊”。至于“牌”“坊”二字连用,就我目前所见,确实没有早于明代的。但是否是如leonardo所说是户籍制度的两个单位,则未必如此。按leonardo所说,牌坊当时好像还主要是一个里
本文标题:牌坊与牌楼的区别
链接地址:https://www.777doc.com/doc-2304823 .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