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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克森催眠案例处理孩子的意外事件三岁的罗伯特从后楼梯上摔了下来,嘴唇撕破了,一颗上排的牙齿也撞到上颌,鲜血涌出。他痛苦而恐惧地大声尖叫,我和他母亲闻声赶去帮忙。我们一眼便看到他正躺在地上尖叫,嘴里的血不停地流着,路面上到处都是血点,显然这是个万分紧急的情况,需要立即采取有效的措施。我没有试图把他抱起来。相反,在他停顿去呼吸以便开始再次尖叫的瞬间,我快速而简洁地说:“这下伤得真惨,罗伯特,这可太严重了。”声音中充满了同情和怜惜。那一刻,毫无疑问,我儿子明白我是发自内心地理解他的感受。因此他能认真地听我说话,因为我已经用行动证明自己完全理解他的情况。对儿童进行催眠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用这种形式与他沟通,让他对你表示赞同,认为你是个聪明人,对情况的了解与他英雄所见略同。然后我告诉罗伯特:“伤口会一直痛的。”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就说出了他内心的恐惧,肯定了他的判断,也显示出我的智慧——我可以领会整个情况,也完全赞同他,从这一刻起,他认为自己这辈子都会这么痛苦了。对我而言,也是对他而言,下一步是在他另一次呼吸时说:“你真希望不要再痛不要再出血了。”我们又一次完全一致。我认可了他的愿望,甚至鼓励了他,而这完全是他的愿望,是他急切的需求。这样定义了那时的情景,我才可以提出一些他肯定能够接受的暗示:“大概一或二分钟后,也许它将好转一点,不再出血了。”这个暗示完全符合他的需求和渴望,并且我把它定义为了“也许它将”,这样也不会与他自己对当时情况的理解发生矛盾。这样他就能接受观点,并对它做出自己的反应。他确实接受了我的意见,我转而开始进行另一件重要的事,一件对于他作为一名正遭受痛苦的人来说很重要的事,也是在整个事件中具有重要心理学意义的事——就这个转变本身而言,作为改变当时情景的初步措施也同样很重要。在催眠治疗或催眠技术的使用过程中,普遍存在过度强调已被接受暗示的倾向,这种反复的证实是没有必要的,因为这并不能创造你所期待的反应进一步发展的空间。每个拳击手都知道过度训练的害处,每位商人都知道过度销售的愚蠢。同样,过度使用催眠技术也存在着危险。下一步是重新定义这次受伤对罗伯特的意义——疼痛、失血、肉体伤害、他完整正常的自恋自尊的丧失,还有他作为一个生机勃勃的人,对自己身体健康自信的丧失。罗伯特知道自己受伤了,他是一个有伤的人。他可以看见路上留有自己的血迹,尝到自己嘴里的血腥味,也看见自己的双手血迹斑斑。然而就像所有其他人一样,他也会自恋地希望,他的不幸独具特色,这种期望甚至比对自恋性舒适的期望更多。没人希望有轻微的头痛,如果一定得承受头痛,那就最好是一种只有头痛者本人才能忍受的剧烈头痛。人类的自尊心竟然能让人如此地自我感觉良好!所以这么简单的一段话就表达了罗伯特心中最重要的两个问题:“路面上有很大一摊血,那血真鲜、真红啊!妈妈仔细看看呀,我觉得这个血真鲜、真红,希望你也来看一眼。”罗伯特认为某些东西非常重要,我需要用一种公开、直接的方法对他表示赞同。他想知道,他的不幸对他人和自己来说都是灾难,但他需要确凿的证据来证明这一切。通过我说那是“很大的一摊血”,罗伯特能再次认同我睿智的评论,这评论也符合他模糊但真实的需求。罗伯特的意外对他来说有极大意义,通过提及血的颜色和新鲜度,这个问题所激起的心理反应也恰好符合他的心理需求。当人受到严重损伤的情况下会有一种强烈的情感需求,希望能得到美好的感受来作为补偿。因此他母亲和我查看了路面上的血迹,我们都赞同他对血液的评论。用这样的方式我们再次使他安心,这样做并不是基于情感的安慰,而是教育他实事求是地看待问题。不过我们进一步限定了这一话题,说如果能在浴室白色的洗脸池内查看出血情况会更好一些。罗伯特已经不哭了,疼痛和恐惧不再占据主导地位,他开始对他血质这一重要问题感兴趣,并全神贯注于此。他母亲抱起他,带他去了浴室,水喷在他脸上,可以看看血水交融是否那么的“恰到好处”,出现了“恰到好处”的粉红色。刚才血的颜色已被仔细查看、再次肯定,而通过对他的充分清洗,又再次肯定了这“粉红色”,这样罗伯特就有了强烈的满足感,因为他的血又鲜又红,还可以把水变成“恰到好处”的粉红色。下面的问题是他的嘴是否“恰到好处”地出血并红肿。我们仔细检查了一番,告诉他一切都很好,伤口情况很好,一切合乎常规,从各方面说明他身体极为健康,我们再次给了罗伯特一个完全满意的答复,令他如释重负。接下来要缝合嘴唇了。这很容易激起他的负性反应,对他而言,这的确是一个负面话题,因此我预先对他进行否定,同时提出了一个新的重要话题。我遗憾地说,嘴唇不得不缝很多针,可能他数都数不过来呢。事实上他可能连十针也不能承受,而他能数到二十。我又不无遗憾地表示,他无法像姐姐贝蒂·爱丽丝那样可以承受十七针的缝合,也无法像哥哥艾伦那样承受缝合十二针的痛苦。不过我又安慰他,他要比其他几个兄弟姐妹伯特、兰斯、卡罗尔所能忍受的多。这样,整个情形被转换为一种可以与哥哥姐姐们分享的普通体验,还有一种令人舒适的平等、甚至是优越感。这样,他就不会恐惧或焦虑地面对外科缝合这个问题了,并且在手术过程中还会充满希望、非常配合而出色地完成分配给他的任务,那任务就是“一定要正确无误地数清缝合的针数”。在这个过程中,已经不需要反复保证,也不需要进一步进行不会疼痛的暗示了。令罗伯特失望的是,他的伤口只需缝合七针,不过外科医生说了,给他用的缝合材料比他任何一个同胞用过的都更新更好,他的伤疤会是一种不常见的“W”型,就像他父亲所读大学的字母。这种新颖很好地弥补了他的失望。人们不禁会问,哪个环节使用了催眠呢?实际上,从对他说第一句话就开始催眠了,当他把全部注意力投注于对他的问题的医学处理上、并对每一步成功都兴致勃勃时,也就是催眠最明显的时刻。这个过程中,我没有对他说一句假话,也没有以他不能理解的方式强制地反复保证什么。首先,我构建了与他相互理解的平台,一步步地,充分考虑他在当时情境下的主要兴趣,然后决定是满足他的兴趣,还是给他足够的赞同以获得他的接纳。整个过程中,他的角色是一个兴致勃勃的参与者,并对每个暗示都有充分的反应。这个例子如此典型地展示了艾瑞克森的工作方式,甚至可以成为他对儿童和成人工作方法的概述。首先他完全理解和接纳了患者所处的位置,比如这个例子,他先对儿子说“这下伤得真惨,罗伯特,这可太严重了”,之后他并没有反复保证什么,而是说“你的伤口会一直痛的”。许多人会认为这是个负强化,或者是对持续不幸的暗示。但对艾瑞克森而言,这是能够和病人在一起的方法,通过这种方法和患者建立起一种可能使改变发生的关系,这正是他的目的。一旦这个目的达到了,他便开始着手改变的发生,他说:“大概一或二分钟后,也许它将好转一点,不再出血了。”那些关注“操纵”而不愿“诚实直接”与人互动的人,应该好好用心阅读此篇。正如艾瑞克森所说的,整个过程中,他没说一句假话。如果只向男孩反复保证不会再痛、并试图低估所发生的一切,或者用其他方式驱散孩子当时的体验,这就不那么的诚实直接了。另外,艾瑞克森声称该过程中使用了催眠,显然他所谓的催眠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催眠。对艾瑞克森而言,催眠就是两个人彼此相互反应的方式。深催眠也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一种关系形式而已。如果理解了这个,催眠就不需要一系列重复的指令,或对某个设施的视觉凝视,或任何其他传统的催眠手段。事实上,艾瑞克森更喜欢通过交谈或一个突然的动作,来促成催眠反应。处理尿床的孩子一位母亲打来电话,告诉我她十岁的儿子每晚尿床。他们尝试了每一件能做的事,希望能使他不再尿床。毫不夸张地说,这对父母真是把儿子拖着来见我的。父亲拽住儿子的一只手,母亲拽住另一只手,儿子则在中间拖着脚步,不情愿地前进。在办公室里,他们让儿子把头低下来。我把父母推出办公室,关上了门。这个男孩一个劲儿地哭叫着。当这个男孩停下来换气时,我说:“他们这样真该死。他妈的,我一点也不喜欢这样。”我这么说令他很吃惊。他吸气时显得有点犹豫了,我告诉他,也许他可以继续哭叫。于是他又哭了起来,当他再度换气时,我也哭了一声。他转头看我,我说:“轮到我了。”然后又继续说,“现在到你了。”于是他又哭了起来。我也接着哭了一声,说又轮到他了。然后我说,“现在我们开始轮流说话,不过这真累得慌,我宁愿坐在椅子里轮流说,那里还有一个空椅子。”所以轮到我时,我就坐在了椅子里说,轮到他时,他也坐下了。现在治疗有了希望——通过轮流哭喊,我们之间建立了关系,而我进一步改进了游戏,开始轮流入座。我又说:“你父母命令我来治疗你的尿床。他们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差使我?”他父母已经对他进行了足够的惩罚,所以我说了那些话,表明了我和他在同一条战线上。我告诉他:“我宁愿和你谈其他的话题。让我们放弃尿床吧。我该怎么和一个十岁的男孩交谈呢?在学校你会被评级。你的腰部肌肉很结实,踝关节也很强健。我是个医生,医生会对人的身体状况感兴趣。你的胸部很完美,圆而结实,绝不是那种胸部干瘪、肩膀瘦削的人。你的胸部发育得很好,这非常显眼。我猜你善于奔跑。从你较小的体型来看,你无疑在肌肉协调控制方面很优秀。”我向他解释所谓的协调性,并说,他可能很善于那些需要技巧的运动,而不是只要四肢发达、骨骼健全就可以的运动。需要技巧的运动可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能够胜任的。其实很多运动都需要技巧。我问他参加哪些运动,他说:“棒球、弓箭和射击。”“你的射箭水平怎么样?”“相当好。”“哦,那可是需要眼睛、手、手臂,以及身体其他部位的协调的运动。”我还了解到他弟弟打橄榄球,就像家庭里的其他成员那样,他弟弟比他高大,于是我说:“如果你只是肌肉和骨骼很发达,橄榄球是个很适合的运动。很多身材高大、过度发育的人都喜欢它。”于是我们谈论起那些运动及肌肉的协调性。“当你拉满弓弦、瞄准箭靶时,你知道自己的瞳孔在做什么吗?它关闭了。”我向他解释,眼睛里有不同的肌肉,扁平的、长的、短的,还有轮状的括约肌,“就像你胃底的肌肉。当你进食食物后,胃底的括约肌就关闭了,食物会停留在胃里直到完全被消化。当胃想排空食物时,轮状括约肌会打开,清空食物,直到下一顿饭后它们又关闭了以消化食物。”小男孩知道“胃底”是什么位置吗?他只能猜测是个很低的位置罢了。我们就此讨论了一个小时,下一个周六他自己来了。我们谈了更多关于运动的事,以及其他的话题,就是对尿床只字未提。我们聊了童子军和野营——所有的男孩子感兴趣的事情。第四次面询时,他一脸灿烂的笑容。他说:“你知道吗?我妈妈已经努力多年想戒掉她的坏习惯,但她一直做不到。”她母亲吸烟,一直想戒掉。我说:“是的,有的人可以很快改正自己的习惯,而有的人会对此高谈阔论,只是纸上谈兵而已。”然后我们又转到了其他话题。六个月后,他社交性地来拜访我,入高中后又来看过我一次。现在他已经读大学了。所有我所做的只是与他谈论胃底轮状括约肌的关闭,存储着食物,直到它想排空食物。当然,这是象征性的语言,但所有这些:眼睛、手、身体都是那么浑然天成地协调统一。我们甚至根本没有提及尿床,它已经消失了。感到自己没有希望的21岁女孩一个21岁的女孩来找艾瑞克森,称自己需要帮助。她希望有个丈夫、有个家和孩子,但却从未有过男朋友,她感到自己没有希望了,注定要成为一个老处女。她说:“我想我太差劲了,不该活下去。我没朋友,总是一个人,我太丑了所以没人会娶我。我想我在自杀前应该看看精神科医生。我给你3个月的时间,如果事情没有进展,一切就结束了。”这个年轻女孩在一家建筑公司做秘书,她没有社交生活,也从来没有约会过。每次她去自动饮水机倒水时总会碰到办公室里的一个男青年,尽管她觉得他很有吸引力,甚至他主动表示过,她还是忽视了他,也没和他说过话。她一个人住,父母已经去世了。这个女孩很漂亮,但她努力使自己没有魅力,她头发蓬乱,衬衫和裙子一点也不搭配,裙子还裂开了,鞋子也磨损了并且很久没有擦拭。按照她自己所说,她的主要身体缺陷是门牙间有缝隙,她说话时会用手遮住它们。那个缝隙实际上只有八分之一英寸左右,并不难看。一般而言,这是一个状态每况愈下、对自己感到无望,并且面临自杀的女孩,她会抗拒任何能够帮助她达到她结婚生子目标的行动。艾瑞克森用了两个主要的干预手段来处理这个问题。他向女孩
本文标题:艾瑞克森催眠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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