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尔巴乔夫改革失败的启示

杭州精英在线系列课件戈尔巴乔夫改革失败的启示姜跃中央党校党建教研部世界政党比较教研室主任、教授、博士生导师课程前言大家好，今天我这一讲的题目是戈尔巴乔夫改革失败的启示。在上个世纪80年代中期，在苏联出现了一位改革家——戈尔巴乔夫，戈尔巴乔夫作为苏共总书记，他上台以后开始改革，这个改革原本是要拯救苏联社会，拯救苏共这个党，但是这个党最后不仅没有拯救这个社会，拯救这个党，相反他遭遇了一个亡党亡国的命运。戈尔巴乔夫的改革为什么会失败呢？他在这个改革的过程中到底出现了什么样的问题呢？他给我们留下的教训和启示是什么呢？今天我们围绕着这样一个话题里展开。一、戈尔巴乔夫改革思想的演变我们大家都知道在1982年11月到1985年的3月，在短短28个月的时间里面，苏联连续送走了三位总书记，勃列日涅夫，安德罗波夫和契尔年科。这样一个老人治国，病夫治国的局面就使得苏联社会、党内党外当时出现了一个共识，这个共识是什么呢？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我们再也不能这样生活下去了。大家都认识到要改革要改变，如果不改革不改变的话，这个国家、这个社会、这个党都没有办法维继了。就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戈尔巴乔夫被推上了总书记的宝座，戈尔巴乔夫当上了总书记以后，他的使命、他的责任就是要改革，因为有了改革必要性和紧迫性才使得戈尔巴乔夫这样一个年轻有为的人坐上了总书记的宝座。戈尔巴乔夫上台以后，他也的确举了改革这面大旗开始改革。那么说到戈尔巴乔夫的改革就要说他的改革指导思想的一个演变，戈尔巴乔夫刚刚上台改革的时候，他的指导思想叫“多一些社会主义”，为什么要多一些社会主义呢？认为在列宁去世以后，斯大林建立起了一套高度集权的体制模式，他违背了列宁关于社会主义建设的原则，关于党的建设的原则，使苏联社会这个社会主义变形了，被扭曲了，所以要通过改革把被扭曲的东西把它扭转过来，把变形了的东西把它纠正过来。在“多一些社会主义”的口号下，当时戈尔巴乔夫的改革也是从经济体制改革领域开杭州精英在线系列课件始的，当时在经济体制改革领域里提出了一个发展战略，这个发展战略主要的内容就是要加强纪律，整顿秩序，提高效率，同时推动科技革命的发展。再有，允许开放一些市场，小市场，允许人民拿着商品到这些市场里边交换，因为长期以来苏联是一个短缺地区，因为它的地下经济比较活跃，过去很多们利用各种关系，搞到各种紧缺的物资、票证之类的，经常在私底下进行交换，但是过去是不合法的，这个时候开放了一些市场，允许人们公开地拿着这些东西去交换，它合法化了。这些内容在我们今天看来可以说是小打小闹，没有实际性的变化。但是就是这样一些内容，当时在苏联推了一年多以后发现不见成效，为什么会不见成效呢？就是因为长期以来苏联社会的改革不是半途而废就是纸上谈兵，因此苏联人形成了一种习惯，这种习惯就是观望。4:25那么大家知道在斯大林去世以后，赫鲁晓夫上台执政，赫鲁晓夫上台执政已经看到了斯大林这个体制的弊端，就开始改革。但是，赫鲁晓夫这个人被称作是一个“唯意志论者”，他的主观随意性很大，他的改革措施经常是想起来一出是一出，改，成功就成功了，不成功也就算了，没有更多的解释，就不了了之了，比如他上台以后，他把党分成工业党、农业党、军队里的党来管理，结果造成了很多的问题和矛盾，最后不了了之，又恢复回去了。比如说他上台以后要把党政分开，斯大林之所以能搞个人迷信，个人专断，个人崇拜，就是因为他集党政军大权于一身，所以他要把党政分开，就搞三驾马车，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他也发现分开了以后，他作为总书记好像有被架空了的感觉，做一些事情不方便，不那么顺利，所以最后又合到一起去了，这样的一个过程就使得他的改革一方面促动了某些人的利益，另一方面他的随意性也不得到认可，所以在赫鲁晓夫不是在总书记的位置上寿终正寝的，而是在执政十个年头的时候被类似一次宫廷政变的方式给拉下马的，在这个中间，实际上之前还有一次宫廷政变，但是那次没有成功，他党政十年，在这十年里边发生了两次要把他拉下马，第二次终于成功了。在他下台以后，上台的是总书记勃列日涅夫，勃列日涅夫这个人被称作是一个保守主义者，他上台以后就废弃了赫鲁晓夫的改革举措，同时恢复了斯大林治国理政的一些原则和手段、一些办法，他比斯大林好一点的是手段不再那么残暴了，斯大林当时对持异议者就是肉体上消灭，而勃列日涅夫是把这些持不同政见者，把这些人不是流放到西伯利亚，就是把他们驱逐出国，手段上稍微缓和一些，但是实际上他是用斯大林治国理政的一些原则、办法、手段等，所以他被称作是一个“没有斯大林的斯大林主义者”，是一个“新斯大林主义者”，勃列日涅夫在总书记的位置上是呆了18年。杭州精英在线系列课件在他死掉之后上台的是安德罗波夫，安德罗波夫又是一个改革者，他上台以后又开始做手改革，而且查了勃列日涅夫时期各种腐败的一些案件，但是安德罗波夫身体不好，所以在总书记的位置上他只呆了一年多的时间就死掉了。在安德罗波夫死掉以后上台的又是一位保守主义者——契尔年科，他上台以后又中断了安德罗波夫启动的改革，又开始无所作为，然后守摊子，好在这个人也身体不好，所以在总书记的位置上呆了一年多的时间又去世了。那么这样的一个情况延续下来就使得苏联社会人人都觉得要改革，要改变，但是都在那喊改革的口号，都在那论述改革的重要性，真要改的时候，在现实生活中发现发现改革都是别人的事情，所以戈尔巴乔夫上台以后进行经济体制改革，他推不动，不见成效。那么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戈尔巴乔夫的改革指导思想就发生的转变，他就认为：如果在苏联进行经济体制改革的同时不进行政治体制改革的话，这个改革是没有办法取得成功的，而且他认为，当时的苏联的政治体制已经成为苏联社会前行的一个障碍性因素了，因此他决定启动政治体制改革。启动政治体制改革改什么？那就是针对斯大林建立起的高度集权的体制模式，针对一个高度集权的体制模式要对它进行改革的话，通过什么样的办法？用什么样的手段？用什么样的因素去冲击它呢？不管从理论上，还是逻辑上来推的话，肯定会推到民主这儿，所以它的改革指导思想就由“多一些社会主义”转向了“多一些民主”。那么这个知道今天如果我们仅仅从理论或者是逻辑上去推的话，也不能说它有多少错误，但是在现实政治中它却引发了一个后果，后果是什么呢？它导致了苏联，特别是苏共角色的一个转变，苏共在经济体制改革的时候，苏共的角色是非常纯粹的，它就是改革的倡导者和领导者，因为这场戈尔巴乔夫的改革，它不是自下而上的，而是自上而下的，一开始就是由苏共来倡导和领导的，但是当改革进入到政治体制改革以后，苏共的角色就发生了转变，苏共由改革的倡导者和领导者转向了改革的对象，高度集权，那个权集中在谁的手里？那是集中在苏共的手里。因为你要改高度集权的体制模式的话，那实际上就是针对苏共的。这样的一个情况可以说当时苏共对这个的认识还是比较到位的，而且很理性、很主动也很积极，苏共认识到要改变苏联的面貌首先要改变苏共的面貌，所以在1988年的2月份苏共就召开了一个二月全会，这个二月全会就决定启动政治体制改革，而且说这个改革要从苏共自身做起。杭州精英在线系列课件二、在党内“革新苏共”的内容及后果那么在同年的6月份，即在1988年的6月份苏共又召开了一次的特别代表会议，叫苏共第19次代表会议，在这个会议上，当时就提出了一个口号“革新苏共”，围绕着“革新苏共”，在这次特别的代表会议上就做出了一个决议，从这个决议的内容来看它对党的改变，对党的革新是一个全面的革新，而且这个革新在党内党外两条线上同时在做。（一）在党内“革新苏共”的主要内容那么在党内，它的主要内容有：比如说，革新了党的指导思想，革新了党的性质，革新了党的奋斗目标，革新了党的组织原则，同时还革新了党的机构。比如对党的指导思想，过去马列主义是党的唯一的指导思想，而这时候说除了马列主义之外，还要吸收人类政治文明发展的一切优秀成果，它的指导思想由过去的一元变成了现在的一个多元。再比如说组织原则，组织原则过去是民主集中制，而且民主集中制下边的四个原则，少数服从多数，个人服从组织，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它是无条件的，而这个时候虽然在这个决议里还保持、保留了民主集中制的字样，但是民主集中制下边的一些原则是有变化的，比如说少数服从多数，过去是无条件的，而这个时候说允许少数人运用党的媒体来捍卫自己的立场和观点，就发生了这样一些变化。（二）在党内“革新苏共”导致一系列后果那么这个变化在现实政治中，它导致了一系列的后果，而这个后果可以说是当时的苏共，它没有预见到的。因为，过去它们就是认为既然大家都认为要改革，这是共识，那就改好了，那改革的目标也很明确的，就是针对高度集权的一个体制模式，那就针对它改吧，认为这个改革即便不是那么轻松，但也不会很复杂。但是现实政治中对党的全面的革新导致了一系列的后果。1、思想的分化首先一个后果是思想的分化，原本在苏共党内对要不要改革大家是有共识的，都认为要改，但在怎么改的问题上是有分歧，是有不同的见解的，改革的时间表是什么？改革的路线图是什么？改革的目标是什么？改革以后的党应该是个什么样子的？实际上是有不同的见解的，但是在全面革新苏共以后，这个对改革的分歧就上升为对党，杭州精英在线系列课件对党的原则要不要坚持，对党的传统要不要坚持，对党的性质要不要改变？党在革新以后，这个党在革命和社会中的职能和作用，地位是什么？党的命运如何，党的组织形态，党的运作规律等，这一切都变成了争论的问题。由改革的分歧上升为了对党要不要存在，甚至党存在的合法性，这样的一个争论了。这样的一个争论允许少数人利用党的媒体来捍卫自己的立场和观点，实际上就把党内的思想的分化给公开化了。2、组织的分裂那么党内的思想公开化了以后就和社会上的各种思潮就截留了。因为大家知道，戈尔巴乔夫为了发动政治体制改革，当时提出了公开性、多元性、民主化这样一些口号，因为社会上的民主运动也被发动起来了，当时在苏联的时候我们看到，在苏联的主要城市的主要广场上天天都是集会的人群。所以当党内的思想的分化公开化了以后，和社会的各种思潮截留了以后，围绕着不同的思想观念就出现了有组织的派别活动。那么这样的一个派别活动最后就导致了苏共组织的分裂。我们知道当时在苏共党内的上层就分成的三大派，一个是以戈尔巴乔夫为首的主流派，戈尔巴乔夫为首的主流派对革新以后的党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党，革新以后的苏联应该是一个什么样子的社会呢？在戈尔巴乔夫的心目中是有自己的样板的，这个样板是谁呢？就是瑞典社会民主党，什么是一个好的党，什么是一个好的社会，在戈尔巴乔夫看来，社会民主党就是一个好的党，瑞典的社会就是一个好的社会。因为瑞典社会民主党也是一个长期执政的政党，而且它是在竞争性政党体制下，而且竞争非常激烈的情况下，它创造了一党单独连续执政44年的记录，而且后期又长期执政，1932年瑞典社会民主党单独上台执政，连续执政了44年，1976年下台，一届以后它又上台执政，上台执政又连续执政到1991年，1991年下台，一届以后它又上台执政，又连续执政到2006年，2006年的大选它输了，成了一个在野党，直到今天还没有翻过身来，还是一个在野党。瑞典社会民主党1932年上台执政的时候，当时的瑞典被称作是一个“海盗国家”，又坏又脏又乱的情况，而且人很粗鲁，不文明，但是在社会民主党长期执政，在它的治理下，瑞典社会人均GDP在2008年的时候，它是占世界的第九位，而且瑞典社会被称作是“民主社会主义的橱窗”、“福利社会的样本”，和谐程度非常高，社会很稳定，是这样的一个国度。所以戈尔巴乔夫就希望革新以后的苏共能够像瑞典社会民主党那样在社会中发挥作用，能把苏联这个现实社会主义建得像瑞典的民主社会主义这样的杭州精英在线系列课件一个好的社会，所以它被称作主流派。我们看二十八大上通过的人道的、民主的社会主义纲领，实际上很多的观点、观念都是来自于民主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