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才发黑龙江牡丹江镜泊湖自然与人文景观探讨

1宋才发：黑龙江牡丹江镜泊湖自然与人文景观探讨黑龙江牡丹江镜泊湖自然与人文景观探讨宋才发（中央民族大学民族博物馆，北京100081）一中国北方的西湖——镜泊湖①。镜泊湖地处东经128°307′—129°10′，北纬43°467′—46°487′，是我国最大的火山熔岩堰塞湖，仅次于瑞士的日内瓦湖，名列世界第二位。镜泊湖位于黑龙江省东南部张广才岭与老爷岭之间的宁安市西南50公里处，距牡丹江市110公里，是我国北方著名的风景区和避暑胜地。相传在很久以前，牡丹江畔居住着一位美丽善良的红罗女，她有一面宝镜，哪里的人们有苦难，只要用它一照便可以消灾弥祸，给那里带来幸福吉祥。这件事传到天庭引起了王母娘娘的嫉妒，她派天神下凡盗走了宝镜，红罗女追到天庭索取，与王母娘娘发生争执，两人在拉拉扯扯的过程中，宝镜不幸失手，从天而降落入群山之中，变成了水平如镜的镜泊湖②。最早的《汉书·地理志》称镜泊湖为“湄沱河”。唐永徽二年（公元651年），称镜泊湖为“阿卜河”，又名“阿卜隆湖”，后来又称“呼尔海金”。唐开元元年（公元713年），称镜泊湖为“忽汗海”。自明代始称“镜泊湖”，清朝时又称为“毕尔腾湖”。新中国成立后一直沿用明代的称呼“镜泊湖”，意为清平如镜③。在很古的时候，镜泊湖底曾是牡丹江上游的古河道，为新生代第三纪中期形成的断陷谷地，第四纪晚期（大约在一万年前）先后5次发生火山爆发，湖盆北部发生断裂，断块陷落的部分奠定了湖盆基础，玄武岩浆堵塞牡丹江河道托起了一泓碧水，这就是闻名遐迩的火山熔岩堰塞湖——镜泊湖④。镜泊湖湖面海拔350米，湖水南浅北深，南北长近50公里，最宽处9公里，湖区面积90.3平方公里，水面面积为89.7平方公里，平均水深40米，最深处达62米，最浅处只有1米。湖区周围有火山群、熔岩台地等景点，风景名胜区、自然保护区总面积为1214平方公里。在湖北岸的半岛上有建筑别致的小别墅和旅游设施，它就是镜泊湖的游览中心“镜泊山庄”。整个湖区周围很少有其他建筑物，只有山峦和葱郁的树林，一片恬静秀丽的大自然风光，这正是镜泊湖的诱人之处。在百里长湖的镜泊湖之中，山中有湖、湖中有岛。譬如，有气势轩昂的大孤山、小孤山，有精巧别致的珍珠门，有形神兼备的道士山，等等。整个景区还有吊水楼瀑布、城墙砬子、老鸹砬子、地下熔岩隧道、“地下森林”、唐代渤海国上京龙泉府的遗址等景观⑤。乘着飞驰的游艇，从镜泊山庄出发向南疾驶，镜泊湖的清雅淡泊，就如同一条玉带缥缈在千山万壑之中。这座高山堰塞湖源远流长，比太湖及西子湖水更深、更清、更自然、姿容更秀美、韵味更隽永。怪不得陈叔通吟诗称赞曰：“西湖吾故乡，呈露无隐藏。富饶逊镜泊，源远自流长。”⑥镜泊湖又是一个天然的大水库，它蕴藏着丰富的水力资源，控制流作者简介宋才发（1953—），中央民族大学民族博物馆馆长，原中央民族大学法学院院长、法学教授、博士生导师。①朱敏：《“北方的西湖”——镜泊湖》，《老年日报》2007年8月7日。②文心：《不变的湖光山色》，《人民日报》2008年4月28日，第16版。③李剑飞：《北国风光胜江南———镜泊湖游记》，《农民日报》2008年12月7日，第8版。④董伟：《一湖碧水映衬文明——镜泊湖抓环保巧梳妆》，《人民日报》2001年10月8日，第4版。⑤黑龙江镜泊湖风景名胜自然保护区管理委员会：《中国最大的火山堰塞湖——黑龙江省镜泊湖地质公园》，《中国公众科技》2008年12月14日。⑥《燕赵晚报》2006年7月26日。陈叔通（公元1876—1966年），中国政治活动家，爱国民主人士，浙江杭州人。清末翰林。辛亥革命后，任第一届国会众议院议员。此后长期担任上海商务印书馆董事、浙江兴业银行董事等职。1949年9月出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一届全体会议。2域面积达12万平方公里，总库容量16亿立方。这里已建立起两座采用压力隧道引水的发电站，被当地的人们誉为“地下明珠”。镜泊湖水域辽阔，为各种鱼类的繁殖提供了有利的天然条件，湖中除鲫鱼驰名中外，还盛产鲤鱼、红尾、鳌花、大白鱼等多达40余种，据说冬季在冰上捕捞，每网都能够收获万斤以上。镜泊湖以其别具一格的湖光山色和朴素无华的自然之美著称于世，因而邓小平为其题书“镜泊胜景”①；叶剑英也作“山上平湖水上山，北国风光胜江南”②的赞誉。镜泊湖的珍珠门、道士山、大孤山、小孤山等八景现为国家重点风景名胜区。20多年来镜泊湖累计接待中外游客1200多万人次③2001年9月镜泊湖被中央文明委、建设部、国家旅游局评定为文明风景旅游示范点，2002年8月被国家旅游局评定为4A级风景旅游区。镜泊湖享有得天独厚的优美自然环境。由于镜泊湖区气候温和湿润，年平均降水量589.6毫米，有利于林木生长，因而森林资源十分丰富。植物生长期一般在150天左右，加之冬季雪被厚、黑土层深，腐殖质含量高，树木生长迅速。镜泊湖区森林总面积为60万公顷，据估计可采伐100年以上。该区属温带阔叶混交林域，典型植被是红松林、红松阔叶混交林和落叶阔叶林。在阳坡或较干燥的生境处分布着蒙古栎；在背阴湿境则分布着槭、椴、水曲柳、榆、桦等阔叶树种，还混有五味子、山葡萄、狗枣、猕猴桃和辽东冷杉、杜松等树种。除地带性植被外，在低湿谷地还分布着落叶松林、蒙古栎林遭破坏后形成的次生榛子、胡枝子灌丛及蒙古栎灌丛④。镜泊湖西部小北湖林场，分布着大面积的原始森林。林区面积46766公顷，其中，针阔叶混交林27875公顷，主要分布于林场北部，占林场总面积的57.47%，占风景区面积的22.14%。其余是阔叶林及火山熔岩地区的稀树草原。火山口附近分布着120000公顷的落叶松林，“大干泡”附近有少量红松原始林。针阔叶混交林中常绿乔木以针叶树为主，有红松、云冷杉、沙松并伴有偃松、杜松等树种。阔叶林中乔木以蒙古栎为主，林下灌木有兴安杜鹃、榛子、阿穆尔小蘖、北五味子、溲疏、绣线菊、花楸、悬钩子、欧李、卫矛、刺五加等。地被植物有铃兰、玉竹、桔梗、羊胡子草、马蔺等。“熔岩台地”及“钻心湖”附近土层较薄，生长着蒙古栎、椴、槭、榛子、胡枝子灌丛以及百合、山芍药、野亚麻等多种野生花卉及牧草。镜泊湖西岸老黑山岭地区，主要树种是蒙古栎，森林覆盖率达87.1%，其余为沼泽地或者农田，土壤肥沃农作物生长良好。湖东岸自镜泊山庄至北湖头“迎湖坡”土层较薄，多为裸露岩石，仅部分山坡生长着蒙古栎灌丛之外，其余的基本上是荒山。北湖头至小龙头一带以红松、落叶松林为主，林相色彩层次丰富。湖区森林面积6000平方公里，山产品种类繁多，如葡萄、棘梅果、山桃、松籽、元枣等，年产量均可达25万吨；还有畅销国内外的元蘑、冬蘑、青蘑、榛蘑，以及珍贵的猴头蘑、木耳等。药用植物除山参、黄芪、沙参、手掌参、细辛之外，还特产天麻。湖区更是一座天然的动物园，这里的野生动物及鸟类不下200余种。其中，有东北虎、熊、鹿等珍稀野生动物50余种，爬行类动物100多种，天鹅、鹭鸶等珍禽40多种。1980年镜泊湖被黑龙江省人民政府批准为省级自然保护区，1982年被国务院公布为首批国家级44个重点风景名胜之一。镜泊湖国家地质公园在2005年9月29日开园揭牌后，又积极申报世界地质公园，经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专家进行实地考察，于2006年9月16日正式批准为世界地质公园。二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火山口原始森林。火山口原始森林位于镜泊湖西北约50公里处，坐①教帅章：《赞镜泊胜景》，《共产党员》1998年第9期，第22页。邓小平同志于1983年8月7日至11日在镜泊湖风景区视察期间游览了镜泊湖的湖光山色，即兴挥毫题写“镜泊胜景”，赞美了祖国的大好河山。②刘耀编著：《中国绝色风景》，中国长安出版社2006年版，第78页。③董伟：《一湖碧水映衬文明——镜泊湖抓环保巧梳妆》，《人民日报》2001年10月8日，第4版。④黑龙江镜泊湖风景名胜自然保护区管理委员会：《中国最大的火山堰塞湖——黑龙江省镜泊湖地质公园》，《中国公众科技》2008年12月14日。3落在张广才岭东南坡的深山内，海拔1000米左右，面积66900多公顷，是一座天然的绿色宝库。由于年代久远环境适宜，使火山碎屑风化成土壤，逐渐从火山口潮湿的底部和悬崖峭壁裂隙中，生长出了茂密的参天大树，年复一年便形成了今日“地下原始森林”。从上往下看，简直就是一座巨大的“天坑森林”。在“天坑”方圆20公里的范围内，有内岩壁陡峭、形状不同的7个火山口连在一起，在火山口内生长出了森森古木，树种繁多。由于坑底气温偏于寒冷，树木生长缓慢，因而有的树龄高达600年以上，平均树龄一般在300年左右。平均树高为25米，最大的树高30米有余，森林郁闭度为90%。在这7个火山口当中，“3号火山口”最为典型，呈不规则的椭圆形，直径约300米、深100米，口内有红松、紫椴、水曲柳等多种珍贵树种，而且在“3号火山口”与“4号火山口”之间有一条熔岩隧道相通。据科学家实地考察得知，这些火山口由东北向西南分布，在长40公里、宽5公里的狭长形地带上，实际上共有10个火山口。它们的直径在400—550米之间，深在100—200米之间。其中以“3号火山口”为最大，直径达550米，深度达200米①。游人站在火山口顶向下一望，只见陡峭的内壁上林木郁郁葱葱，青翠欲滴。地下森林中蕴藏着丰富的林木资源，有红松、黄花落叶松、紫椴、水曲柳、黄菠萝等名贵木材；有人参、黄芪、三七、五味子等名贵药材；有木耳、榛蘑、蕨菜等名贵山珍②。关于地下森林的成因，众说不一，至今尚难定论，但是有一说颇近情理。此说认为火山口的内壁岩石经过长期风化剥蚀，早与火山灰等物质一起变为肥沃的土壤，而口衔植物种子飞越火山口的群鸟，则成为天坑的播种者，如此天长地久火山口的内壁上终于长满了树，形成了原始森林。现在游人不只是可以站在火山口顶端，俯视地下森林所构成的奇观，还可以踩着峭壁间的人造石径，小心翼翼地进入地下森林，亲身去体验它的神奇。地下森林中不乏小动物，游人拾级而下时常见到林间有鸟飞、蛇爬、兔跳、鼠穿，一片生机盎然。这里不仅有上述小动物出没，而且有马鹿、野猪、黑熊等大动物出没，甚至还有举世罕见的国家保护动物青羊出没，堪称“地下动物园”。游人下到石级尽头，即至火山口底。火山口底陆地比较平坦，似乎无奇可赏。然而稍加留意就不难发现，这里暗藏着火山熔洞。熔洞内气温反常，酷夏有薄冰，严冬有清泉，十分奇特。游人进入熔洞，即使酷暑也会暑意全消，感到异常舒适。但越向里行却越觉阴冷，仿佛走进冰窖一般，最后不得不赶快出洞。地下原始森林幽邃深远奥秘神奇，具有独特的魅力。地下原始森林东南约13公里的地方，有几条神秘的“熔岩隧道”。由于镜泊火山爆发的是休眠火山，因而附近处有小北湖、鸳鸯池及熔岩洞等景观，构成奇特的熔岩风光。1958年森林调查队给它命名为“火山口地下森林”③，1993年林业部批准为“国家级森林公园”。镜泊山庄周边诸多寓意深刻的自然景观。“大孤山”卓立湖中如牛浮水露出脊背，故称“浮牛山”。大孤山系镜泊湖中最大的岛屿，山高150米、周长2华里，它是火山爆发后因地壳断陷而留下的美丽景象。岛上针阔叶混交林浓荫蔽日，树下花草繁茂，故亦被人们称之为“花山”。抗日战争期间，它是周保中将军率领的抗日联军的革命根据地④。每年春暖花开时节，大孤山一展葱茏俊美之貌，环境怡人生机盎然。因游人皆乘船驶过从来不登岛，故岛上花草树木未遭破坏，始终保持着完整的自然状态，植被覆盖率达100%。山上树木葱郁，岸边青草漫漫，湖山相映格外清丽。“小孤山”近观却像披着绿锦袍的少女，那黄、蓝、红、白、紫色的山花则是锦袍上的绣花。小孤山位于镜泊湖的中湖，距北湖头60余华里，也是由地壳断裂后留下的残块。小孤山高出水面19米，小巧玲珑，面积为大孤山的五分之一。山形似雄狮斜卧湖心，崖岸陡峭孤悬湖面。岛上各种树木葱郁，幽曲小径数条。山峦东部有棵古老的①小小编著：《中国南方北方游》（北方卷），中国电影出版社2005年版，第181页。②黑龙江镜泊湖风景名胜自然保护区管理委员会：《中国最大的火山堰塞湖——黑龙江省镜泊湖地质公园》，《中国公众科技》2008年12月14日。③刘铮：《镜泊湖火山口地下森林》，《黑龙江日报》（生活报）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