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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轻声词及其发展趋势的初步考察摘要:轻声做为一种音变现象,主要在词语中体现出来。然而轻声词的规范性工作一直没有完善。据社会调查,轻声词目前呈现衰颓趋势。随着国际上汉语热的兴起,我们有责任去探究产生这一现象的原因进而加快轻声词的规范化工作进程。关键词:轻声,轻声词,衰颓,规范。一、轻声及其界定轻声是汉语普通话的一个重要特色,同时它又广泛存在于各个地域方言中。现代汉语轻声的研究已经有半个世纪以上的历史了。20世纪20年代,赵元任(1922)第一次提出“轻声”的概念。赵元任在《国语罗马字研究》中谈声调符号时说:“阴平声加h;阳平声开口呼的把声母双写,有i,u,v的改作y,w,yv;上声把主要元音双写;去声不用符号;入省也加h,在字典和教科书里加h‘;轻音字永远轻读的也用去声符号(就是不用符号)。偶尔轻读仍照原来声调写(这类字的轻音本来是中性的短音,去声的音高也是不高不低,读短些也差不多。例如‘先生’中的‘生’是轻音,所以就和‘先胜’念快了差不多。)”由上段材料可以看出,赵元任起初将轻声称为‘轻音’。但他1923年在《国语新诗韵》中非正式地使用了“轻声”的说法,到1934年,在《新国语留声机片课本》中正式用“轻声”替代了“轻音”,此后,使用“轻音”便少了。据统计,1949年以后探讨轻声现象的文章有78篇,其中1979年到2000年短短的20年间就达61。[1]由此可见,学术界对轻声现象的研究是相当重视的。关于现代汉语轻声现象产生于什么时期,王力在《汉语史稿》中这样认为,“作为逻辑上语音轻重,是任何语言和方言都具备的。作为语法形式的轻音,那就必须随着语法的要求而产生。因此,依我们看来,在普通话里,轻音的产生应该是在动词词尾了。‘着’形成的时代,在介词‘之’字变成定语后置成分‘的’字的时代,在新兴的语气词‘吗’,‘呢’等字产生的年代。估计在12世纪前后,轻声就产生了。而这些语法成分从开始就是念轻生的。后来复音词的后一成分或后两三个成分也都变为轻音。”[2]邢公畹认为,轻音现象是伴随着构词法上“附加字”的出现发生与发展的。[3]叶蜚声也同意邢公畹的观点。他认为,“古汉语是单音词占优势的语言,那时的语音系统比较复杂,音位和音位的组合方式比较多样,因而单音节的词互有区别。后来由于浊音清化、辅音韵尾消失等变化,语音趋向简化,语言中同音词大量增加,而新词有随着社会的发展不断产生,这就使语言符号的区别性逐渐模糊,给交际带来困难,需要有新的方式来解决由语音简化所带来的矛盾。汉语的解决方法是加长词的长度,用双音节词的格局代替古代的单音节词的格局。现代汉语已经不再是单音节词占优势的语言了,原来的单音节词如“友”、“道”、“理”等变成了构词语素,而有它们组合而成的双音节词在现代汉语中占主导地位。语言的发展变化是一环扣一环的。随着双音节词的产生,一个词内部的两个成分之间的关系又出现一些新的问题:在语音上,语义上产生轻重主次的区边,如出现轻音、儿化,某些实词的词缀化和派生词构词规则等等,从而使汉语的面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4]如:兄弟xiongdi(哥哥和弟弟)——兄弟xiongdi(弟弟)地下dixia(指地面之下)——地下dixia(指地面上)是非shifei(正确和错误)——是非shifei(纠纷)由此可见,轻声的产生可追溯到单音节词双音节化以及四声的形成。在学术界,许多学者试图从一些古代小说中寻求一些例子来探究轻声产生的确切年代。如李荣排比《金瓶梅词话》里“晓得”、“家火”、“横竖”、“央告”的异文,跟现在的语言联系起来,提出这些词后字现在读轻音,在《金瓶梅词话》写做是已经如此。”[5]其实现代汉语轻声是多起源的。如自然形成说,即所谓的“义轻声轻”。接触说,即受阿尔泰语言影响形成。究竟轻声何时开始使用,这在语言的发展过程中是不可能得到明确的年代的。语言的发展是潜移默化的。即使一些学者从一些书面语中可以发现有文献记载的最早的轻声,但是在口语中它一定是早已经产生了。这是由于口语先于书面语的产生决定的。关于轻声的性质,目前学术界已经基本上达成共识。认为轻声是一种音变现象。50年代张洵如先生认为轻声是北京话的第五个调类。到90年代仍有人呼吁“请立轻声为第五声调”[6]但是随着实验语音学的发展,许多学者,如曹剑芬,运用科学的方法证明轻声的阴阳上去各有各的调型、调值,调型、调值不固定,难以类型化,更何况往往读轻声的字都有的的本调。如:地道的“道”原为去声,东西的“西”原为阴平。因此,轻声为第五调类很难成立,学术界赞同者不多。二、轻声词及其分类轻声作为一种音变现象,只能在词语或者句子中体现出来。[7]因此,随着轻声的研究的深入,轻声词的研究也显得尤其重要。从实验的角度来考察现代汉语,我们发现“现代汉语只有一种轻重二元对立系统。”[8]“无论从四要素的声学结构特点,还是从区别功能或者从重音对立的层次性及稳定性来看,所谓中与重的对立不过是正常重音型内部一种相对的对比性差异,而重与轻的对立才是两种不同重音类型之间的绝对的区别。由此看来,普通话的词重音对立基本上是重与轻的对立。”[9]轻声词便是现代汉语中轻重二元对立的具体体现。关于轻声词的类型,由于不同学者研究的目的不同,分类也不尽相同。大致有以下五种情况:第一,鲁允中从教学的目的出发,在《普通话的轻声与儿化》一书中,将轻声归为两大类:一类是有规则的轻声,一类是无规则的轻声。有规则的轻声词多属于封闭型此类,为数不多,可以穷尽描写。如:1)结构助词只有“的,地,得”三个,都读轻声。2)比况助词只有“似的,一样”两个,而且每个次的两个音节都读轻声。3)时态助词常用的只有“着,了,过,来着”几个,都读轻声,“来着”两个音节都读轻声。[10]第二,励为民从规范的目的出发,在《试论轻声和重音》一文中也将轻声分为两类:A类轻声词,包括:1)通常轻读的单音节虚词和词缀如:吧,吗,呢,的,了,么,们,共47个。2)带有子,头,了,么,着,里等轻声词缀的双音节词。B类轻声词,都是双音节的,占双音节轻声词总数约65%。[11]第三,王志浩在《词汇变调、词法变调和音系变调》一文中,为了“轻声调值同前调调值的关系及如何给以这种关系恰当的表征和解释”,[12]将轻声分为无本调轻声词、失本调轻声词和带调轻声词三类。第四,劲松在她的《现代汉语轻声的动态研究》中认为轻声作为一种语音功能单位,首先要探讨的是它的功能类型。因此,现代汉语的轻声应分为功能性轻声和非功能性轻声两类。[13]非功能性轻声大体相当于上引鲁允中的规则性轻声,功能性轻声则相当于不规则轻声。功能性轻声与非功能轻声有以下差别:1)来源不同。非功能性轻声来源于自然形成和节奏调整;功能性轻声则来源于接触影响和辨义需要。2)功能不同。功能性轻声有辨义作用,非功能性轻声没有辨义作用。3)性质不同。功能性轻声是一种语音功能单位,轻读是主体的感知因素,非功能性轻声是附属性语音特征,辨义功能由轻声的载体负担,因此轻读不是主体感知因素。4)范围不同。非功能性轻声具有规则性和可预期性,因此是可以穷尽的,而功能性轻声没有规律性,是不可预期的,因此是不可穷尽的。5)能产性不同。非功能性轻声是不能产的或能产性极小的,功能性轻声则是能产的。6)稳定性不同。非功能性轻声是稳定的、强制性的,功能性轻声则相对不稳定,具有变异特性。7)结构层面不同。非功能性轻声基本上是句轻声,即应用与句子平面上的轻声,功能性轻声基本上是词轻声,即应用于词平面上的轻声。8)独立性不同。非功能性轻声具有独立性,它出现于非对比性语境中,功能性轻声不具有独立性,必须出现于对比性语境中。9)语义特征不同。非功能性轻声主要以虚词为载体,功能性轻声则基本上以实词为载体。举例如下:非功能性轻声词:啊a吧ba把子bazi呗bei吃得开chidekai吃不开chibukai大大落落dadaluoluo的de地de得de东边dongbian盖头gaitou怪里怪气guailiguaiqi刽子手guizishou黑咕隆咚heigulongdong姐儿们jiermen慢慢悠悠manmanyouyou么me那么着namezhe哪个nage排子车paiziche悄悄话qiaoqiaohua功能性轻声词:八哥bage巴结bajie比方bifang别扭bieniu补丁buding长虫changchong出落chuluo伺候cihou地道didao动静dongjing对付duifu关系guanxi和气heqi冷清lengqing厉害lihai水灵shuiling三、轻声词衰颓趋势及其原因现代汉语的定义基本上已经成为定论,即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以北方话为基础方言,以典范的现代白话文著作作为语法规范的普通话。轻声现象在北京话里很突出。我们知道,并不是北京话里所有的轻声都被吸收到普通话里。但是究竟哪些应当被吸收,哪些不应当被吸收,目前还是语言规范所面临的重大问题。换句话说,就是轻声词和非轻声词中间并没有什么严格的界限。这也符合语言是不断变化发展的定律。但句竟轻声词的发展趋势是怎样的呢?又是什么因素影响它的发展?这些问题在学术界成为轻声词的焦点问题。在几乎所有的《现代汉语》课本中,在谈到轻声的作用时,都无不例外地谈到以下两点(仅以邵敬敏的《现代汉语通论》为例):1、部分词用轻声和非轻声的对立来区分词义。例如:莲子(莲的种子)——帘子(有布、竹子等做成的遮蔽门窗的器物)蛇头(蛇的头部)——舌头(嘴巴里的舌)2、部分词用非轻声与轻声的对立来区分词性。例如:自然(名词)——自然(形容词)花费(名词)——花费(动词)实在(形容词)——实在(动词)然而,“汉语轻声……在大多数情形下,并不是作为重音的对立体而存在的。因此,它没有普遍的语言区别功能,然而,在很少数情况下,轻声与相应重音构成对立,因而能区别某些词义,表示某些语法结构及语法形态。”[14]以下数据可以说明这一现象:《现代汉语词典》(1998年修订本)收录包括方言轻声词和两读轻声词共3425条。其中具有区别词性或词义的轻声词仅有136个。由此可见,口语中常用的词汇轻声词以及两读轻声词占绝大多数。这些轻声词是轻声词中最活跃的因素。它们是否读轻声并不会影响语言的交际功能,因此,他们的变化发展是最容易受到外界影响,也是最难界定的。随着20世纪60年代社会语言学的兴起,许多语言学家热衷于通过社会调查来探究语言的发展趋势;并以此来找出影响语言发展的社会因素,轻声词作为汉语中的特殊现象引起注意是顺理成章的。“通过调查,我们发现在现今人们的语言中,轻声词实际上没有那么多,有很多轻声词正不读轻声或变为轻重两读,我们称这种现象为‘轻声衰颓’”。[15]轻声的衰退现象其实早在20世纪50年代就有研究者指出来了,但是在当时的学术界并没能引起重视。然而几十年过去后的今天,轻声词衰颓现象仍然没有多少学者来探究。调查结果表明这种现象的确存在。劲松在她的《现代汉语轻声动态研究》中有这么一组社会调查数据。词语读轻声不读轻声两读人数(个)比例(%)人数(个)比例(%)人数(个)比例(%)白天72114401236残疾8241752824知道123611341030底细9271835618得罪7211958721周到7212164515支持261079515[16]从上表我们可以看到轻声词的确呈现衰退趋势。大多数轻声词不具备区别词性和词义的功能给了这一现象合理的解释。然而,引起这一现象的原因是许多方面的,概括起来有以下四个方面:1、轻声自身在发展的过程中存在严重问题。“普通话以北京引为标准音,是汉语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17]我们知道,北京自13世纪以来,就是全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人们为了生存和发展,就有学习北京话的必要。这也就为北京语音作为普通话的标准音提供了客观条件。然而并不是北京话中的全部语音都有成为普通话的可能。它们中有一些是不适应语言内发展的。比如:北京话中大量存在的轻声,有些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但究竟哪些应该被普通话吸收,那些不应该?这就涉及到语言规范化的问题。但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新中国成立以后,北京政治中心地位的确立,北京的经济也在
本文标题:关于轻声词及其发展趋势的初步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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