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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一个大队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经验总结(1964年7月5日)王光美一九六三年冬天,我到河北省参加了一个大队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试点。经过五个月的革命实践,我才真正理解了党中央和毛主席的指示:这次社会主义教育是一次伟大的革命运动,是一次比上地改革更为复杂的大规模的群众运动。它涉及的问题很多,牵连的面很广,斗争也很尖锐。的确是这样,这次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确实是一次比土地改革运动更尖锐、更复杂、更艰巨的阶级斗争。我是一九六三年十一月底下乡,一九六四年四月底回北京的。地点是唐山专区抚宁县卢王庄公社桃园大队。从我所接触到的地方看,农业生产的恢复和发展,情况大好;其他的好事情也很多。但是,今天我专门讲农村阶级斗争的情况。怎样讲呢?我们那里怎么做的,我就怎么讲。碰见什么矛盾,存在什么问题,怎么解决的,按过程来讲。主要讲一个人队的事,也涉及到公社、区、县的一些干部和那里的某些工作问题。先说一些基本情况。我参加的是河北省委组织的省、地、县“四清”工作队(在河北,把农村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简称为“四清”)。为了有利于工作,我改了名字,以河北省公安厅秘书的身份,在工作队里作一个普通队员,在桃园大队工作组做副组长。这样办,确实是好。既决心下去,主要是多做直接工作,尽量摆脱领导事务。卢王庄公社在北戴河车站西面,离休养胜地海滨不远。这个公社有十四个大队,六十九个生产队,二千五百户左右。这个公社的大部分村庄是一九四八年底解放的。因为在铁路沿线,比县城还解放得晚。县城是一九四七年解放的。我们整个工作队,有二百二十多人,其中有一半是省属各机关的干部,另一半是县属各级的干部:有县的、有区的、也有由其他公社调来的公社干部。有少数地委的干部,还有中国青年报的少数同志参加。工作队由省委林铁同志挂帅。队长是抚宁县委第一书记强华和省委政策研究室的副主任肖风。我们工作组分配到桃园大队。这个大队有二百一十七户,四个生产队(小的队四十八户,大的队六十五户),一千零八十多人,二千多亩地。当时说有两户地主,两户富农。桃园工作组有二十个人,其中有八个是县属干部,有县委委员,有区一级的宣委,还有四个是附近公社的副书记、社长。另十二个人,包括我,是省级各机关的干部。看来,组织综合性的工作组,是比较好的,因为熟悉各方面工作情况的人都有,可以互相取长补短,对工作有利。我们进村以前,先在秦皇岛学习了一个星期我也参加了。在这个公社里有一个蒲蓝大队,去年夏天,省委已经在这个大队搞过了“四清”试点。省委给我们的任务是摸索在一个公社范围内,公社、大队、生产队三级同时展开“四清”,上下推动,互相配合的经验。根据蒲蓝大队试点了解的情况,这一带是和平土改区,阶级阵营混乱,干部“四不清”问题很严重,多吃多占、铺张浪费、贪污盗窃、投机倒把,都是比较多的。群众非常欢迎“四清”,非常欢迎“四清”工作队。我们工作队根据省委的指示,参照蒲蓝大队试点的经验,拟定了工作计划,大体分了几个步骤:先搞扎根串连,讲“双十条”,初步组织贫下中农的阶级队伍,然后搞“四清”,洗澡放包袱;再搞对敌斗争;最后搞组织建设,掀起生产高潮。河北省其他地方的试点也是按这个步骤进行的,先搞“四清”,再搞对敌斗争。看来这个作法好。因为在敌人的活动不是特别明显的地方,一下子搞不清谁是敌人,敌我矛盾和人民内部矛盾交织在一起,而且有大量的人民内部矛盾掩盖着敌我矛盾,必须经过较长时间的工作,在大量的人民内部矛盾解决以后,才摸得清真正的敌人是谁。除非那个地方敌我矛盾很突出,很明显,一下子就弄准了谁是敌人,那当然可以也应当先处理敌我矛盾。工作队在秦皇岛订的初步计划是三个月,想用三个月把这个工作搞完。可是越搞越复杂,实际上我们搞了五个月,才算基本上搞彻底。(一)我们工作队在大批人马进村以前,曾经派了少数人作为先遣组进了村,让他们先了解一些情况,为讲“双十条”时提供一些材料。同时,帮助把一九六三年的分配落实。还有,工作队进村不是要住在贫农家吆,可是住在谁家,一进村进哪个门呢?先遣组的同志,要同支部联系,找好住的地方。他们是管这几个任务的。进村以前,公社向我们介绍,桃园大队是一类队,一类支部,生产还好,征购任务完成得也好。支部书记吴臣是贫农,忠实可靠,“四不清”的问题大概没什么,因为他家人口少,生活富余。这个人不识字,很能干。副书记赵树春有工作能力,如果:真5记不在,可以依靠他。公社还提到,去年春天,支部领导搞过一次“四清”,只有一个民兵连长、治保主任关景东清出大概是二百块钱的问题。当然,也讲了一些迷信、赌博等一般性的问题。他们说群众非常欢迎四清”,现在已经磨了米,砍了肉,准备接待“四清”工作队。进村以后,支部书记吴臣给我们介绍情况,他说,“小小不言的,有些多吃多占和浪费。贪污盗窃、投机倒把保证没有。如果有了,你们就开除我的党籍。”说得干脆得很。这个人不是不识字,也识点字,不会写倒是真的,可是真能讲话,记忆力好极了。他说:“春天我们搞了‘四清’,经过县和公社验收了。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关景东的二百块钱,到现在只退了一百元,那一百他不愿意退,一直拖着。”他总觉着就这么一个问题。我们的工作组长比我们先到一天,他是县委委员,原来曾在这个地方做过工委(现在改称区委)的副书记,来过这个村子,熟悉这里的干部。他说,这个村子的干部和群众,都特别讲人情,这个支部书记听话。只简单地介绍了这两句。,先遣组先进村十来天,也向我们介绍了情况,他们讲:这个人队干部团结比较好,没有两派的问题,支部书记吴臣,有一定的威信,他没有什么“四不清”,就是有点用人不当,有点家长式领导。我们工作组的同志,有好多人把事情看得比较容易,特别是那几个当社长的同志。进村来一分工,我们二十个人管一个大队,一个社长就管一个小队了,而且还给配一两个人做助手,两三个人管一个小队。刚一分工的时候,有的人就有点闹情绪,说:“我过去一下去就包一个片,一个片就好几个大队,现在分我一个小队,还给我配几个助手,不几天我就把大门数过来啦!”并且说,“咱们定牛皮合同吧!”好象觉得有点大材小用了。他们讲这个话,主要是因为把问题看得简单了。我自己当时也没有把“四清”运动看得象后来了解的那么复杂。学文件的时候,虽然也看到讲敌我矛盾和人民内部矛盾交织呀!比土改更复杂呀!可是没有感性知识,就认识不深刻。进村到底怎么做,我也懵里懵懂。听到介绍的情况,这里基本上是好的,没有什么大问题。可是到底实际情况怎么样,到底这个工作好做不好做呢?当时,最大的问题是不了解真实的情况。介绍的情况说没有什么大问题,而蒲蓝试点的实践证明问题不少,到底我们这儿是有问题,还是没问题,首先得弄清楚。到了村子里,要搞访贫问苦、扎根串连,就得找人。但是,好人、坏人脸上都不写字,不象演戏那样,一出台他就亮相,再看他的服装打扮,就给我们个印象,这个人八成是好人还是坏人。可是,到了一个生地方就不同了,一下子看不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要扎根串连,访贫问苦,不了解那个是扎根对象,谁是真贫农,往谁身上扎?只好跟基层干部要土改时的成分表,人家说早就丢了。这么容易丢!是不是真丢了?这里:上改后期划过一次成分,在高级社的时候,又摸过一次成分,摸过阶级分化的情况。两次不一样。让群众自己说自己的成分吧,他反正就低不就高。问干部,干部就说谁是什么成分,肯定极了。他们的这个说法是怎么来的呢?就是少数几个干部坐在那里一捏估,一合计,就定了谁是什么成分,真假难分。怎么办?我们就自己深入群众去了解。开始,下去接触群众,群众对我们并不那么热情。同他们说话,他们只说这次“四清”工作队一进村,我们今年就多分了一千块钱,本来说要分八千,现在一下分了九千,要不然,这一千反正是分不下来。好象“四清”就有这么点好处。别的就不多说了。地主、富农的活动,在公社、支部介绍情况时,就没有多讲。同群众接触,他们也没多谈,看起来对地主、富农并不讨厌。一提起干部来,群众可是有一肚子气,却又不讲具体意见。复员军人、下放工人、青年学生,一般说还是比较胆大,敢讲一些。可是,他们又受父母控制,老婆拉后腿。他们家里的人怕事,往回叫,不让接触我们,说“你给我回来,别给我惹事!”有的,一问三不知。问他分多少粮食,吃多少,都说不知道。“我不管家呀!”“我不清楚呀!”有的敢谈一点,也是害怕,“说了你们得给保密呀!”谈了一次,再找他们谈,就躲我们。我们感觉到群众是顾虑重重,情况不对。再说基层干部的态度。桃园有两个大队长。原来的大队长是个女同志叫袁秀英,我们去以前,请产假休息,由一个男同志卢彦来代替她的工作。我们进村时,她产假已过,这样就有了两个大队长。他俩和支部书记经常来我们这里问寒问暖,表面上很关心我们。来看我最多的是袁秀英,问有没有灯油,烧的送来没有,炕凉不凉,被子够用不够用,一天间好几次。可是要谈问题,就躲躲闪闪,问个人经历,她谈。问她对“四清”的看法,有些什么问题,很慎重,不敢谈。有时候这次来不谈,下次来她就讲一点。这个干部讲了,那个干部也就讲了,他们都象是对过表的,后边好象有指挥棒。该讲不该讲,他们回去汇报,统一了讲哪个,才来讲哪个,就这么个味道。我下去后抱着这样的态度:和群众或干部一认识,就先声明,我是城里人,下乡少,很多农活不会干,这个村子我第一次来,情况不了解。实话说在前头,有好处。否则,人家也看得出来。人家挑水挑一挑,轻飘飘,我挑半挑还吃力。开始时,我挑一次水,要把水桶掉到井里好几次。这个地方提水的方法是很特别的,要学会这样一件具体事,也要摸清它的规律,要经过多少次失败,才能学会。我第一次和支部书记谈话时,也是这样声明的。他是怎么回答的呢?他眉飞色舞、得意洋洋地说:“董朴同志你听着,我总是这么说,你们要是依靠我,有两个星期,你们就搞得清清楚楚。你们要是不依靠我,搞上两个月,也摸不清个东南西北。”他瞧不起我们。开始让这样的人瞧不起有好处。他瞧不起我们是两条:第一条我们不了解情况,第二条我们也了解不了情况。他有他的经验,他对付了多少年上面下去的人,他有把握控制住群众不讲,他有一套手法。他讲这个话,实际上是企图引我上钩。你不是城里人吗,到乡下住在贫农家里,难道不苦吗,煤油灯,没暖气,反正总得吃点苦吧,你还不想早点回去?!又想把任务完成,又想早点回去,还不找点窍门,这个窍门就是你要依靠我,有两个星期就解决问题了。他的话,有意引我上钩,倒引起我的警惕,我越琢磨越觉得应当警惕。当时我是这样答复他的:“我们不了解情况,谁反映情况我们都欢迎,可是我们是省委派来的工作队,你作为支部负责人,应该向我们汇报,汇报这里有些什么‘四不清’的问题。有错误不要紧,错了就改,可不要错上加错。现在干部、群众对我们‘四清’工作组,对我们这次‘四清’工作有些什么意见,你要随时向我们汇报。不要再来问寒问暖,都是同志,我们需要什么,会找你们的。”上面这些说明,我们接触到的情况,和我们所听到的介绍,不一样,有些可疑。离开北京以前,曾请示少奇同志,我应该注意些什么,工作怎么做法。他简单地讲了两句。他说:“不要先有框框,一切从实际出发,有什么问题解决什么问题。要有马列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要理解党中央的基本政策,除此以外,不要先有框框,一切从实际出发。”当时还觉得他讲得很原则,经过这几个月的实践,越琢磨越觉得这几句话重要。就是说,马列主义和党中央的精神一定要把住不放,可是,不能有别的框框,一切从实际出发。是从实际出发,还是从定义出发,是从实际出发,还是从主观愿望,或从人家给我们介绍的情况出发,这是区别我们是唯物主义者还是唯心主义者的标志之一。出发点根本不同。要从实际出发,可是,桃园的实际情况是什么样呢?我们一定要弄清楚。吴臣认为,我们不了解情况,也了解不了情况。他完全估计错了。我们一定要把真实情况了解清楚。可是,怎样才能了解真实情况呢?必须直接到群众中去,认真发动群众。各方面的意见都听,却又不能完全相信。要有调查,有分析。要从不同意见里找差别,从差别里发现问题。把群众真正发动起来,真实情况就能了解清楚。要真正发动群众,真正发动起贫下中农,要在贫下中农中间真正把根子扎正,真正做到“三同”,并不容易,而且是有尖锐斗争的。我们是怎么发动群众的呢?党中央的政策“双十条”,是我们发动群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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