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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中白嘉轩与鹿子霖人物形象的比较白鹿原》中的人物形象《白鹿原》为中国乡土派作家陈忠实先生的力作,小说以陕北黄土高原素有“仁义村”之称的白鹿村为背景,细腻反应出白姓、鹿姓两大家族及周围各色人等祖辈三代的思想纷争,灵肉交缠的人性写照,全书浓缩着深沉的民族历史沿袭的内涵。小说为提示深沉的社会内涵和传统文化的沿袭,塑造了一系列栩栩如生个性鲜明的人物形象。本文仅就人物形象,发表一点不成熟的看法。第一点:小说塑造了丰富多彩的人物形象,个性鲜明。小说主人公白嘉轩;是一个儒家传统文化的继承者,也是传统文化的维护者,在父母面前他是一个孝子,在妻子面前,他是一个脊梁,在事业面前他是一座山,在子女面前他是严父,在族人面前是一系列规矩,也是系列规矩的维护者,他集儒家传统文化于一身。作为族长,他首先是一个长者形象,宽厚大度,功于心计,喜怒不形于色,行事沉稳,光明磊落,且深不可测,为人稳健,沉静且有胆有识,行于当行,止于当止。-2-作为族长的长者、仁者形象,在小说中体现十分明显:李寡妇一地卖二主与鹿子霖发生争执时,二人能够听从朱先生的劝阻,仁义为先,地归原主,又各自捐助钱粮,使李寡妇感激涕零,感动滋水县令古德茂批为“仁义白鹿村”,别人把长工赶走,他却把要走的长工留下。到了孩子入学的年龄他不但修学堂,而且,让长工鹿三的儿子黑娃一同入学,学费从帐中出,而且笔、墨、纸、砚齐备,他定族规《乡约》,充分体现“仁”这一核心,同时推行《乡约》规定,使民风整肃,无疑是儒家思想的教化作用。他把赌徒、烟鬼的女人从外地寻找接回,并狠狠的教训了他们---让赌徒白兴儿手深进开水锅,让抽大烟的喝大粪。这些在生活细节上体现了他的仁德---劝人向善,疾恶如仇。作为青年族长,最典型的是交农事件中,他暗传鸡毛信,鼓动民众游行抗税,罢免了史维华县长,并且在头人被抓之后,主动请罪休现了他不委过于人的思想,同时也体现他的愚昧。当然最能体现他“仁”这一思想核心的还是对黑娃的宽恕。黑娃当土匪之后派人抢了他的家财,又打折了他的腰,小娥死后还差点要了他的命,但就是这样的人,在黑娃落难时,却十分努力地搭救黑娃,他说的感人至深的一句话是:这时候才出息人呢?体现了他大度的个性。-3-最能体现他威严和公正廉明的是惩罚小娥和狗蛋,惩罚孝文。执行族规乡约,一视同仁,毫无偏私,体现了其传统文化的维护者的守“仁”形象。作为父亲他是一个严父,严厉的有些霸道。督促他们的成人,监督他们的学业,有几个细节,值得品味。第五章里,二个孩子孝文、孝武,一听到卖吃的吆喝声就拉住奶奶的手,当白赵氏拉孩子走的时候,他挡住婆孙三人的去路,“妈,从今日起,给他们断了偏食……,不该再吃偏食了,老辈都说‘财东家惯骡马,穷汉家惯娃娃’咱家骡马、娃娃都不惯”。白赵氏委婉求情说:“今日算是尾巴。”他却说:“当断就断,算了,就从今日起了。”惹得婆媳二人都说他:“你真心硬。”-4-一次是阻止为白灵裹脚,体现了他思想的开化和对子女的爱护,最能体现他教子有方的是:“让孝武、孝义跟鹿三父子,去山上背粮的细节,即体现了慈父的深爱。为子女计深远,又体现了他的严厉,当然在对待孝文、白灵的问题上,又显得过于霸道。最能体现他的稳重的是鹿子霖派人拆房,内里忧心如焚,而表面不动声色劝走了亲友,阻挡了孝武、又将了鹿子霖一军,让鹿子霖把没用土墙全部搬走,而且教育孝武:“这就对了,一拆一盖,人就分清了谁是孝文、谁是孝武,祖宗神灵也看见了谁是白家的孽子,谁是顶梁柱。时机掌握的很好。黑娃兴师问罪,他十分稳当,毫不慌张,言谈自如。最能体现其光明磊落的是:黑娃问罪,恼怒离去后,他跟鹿三的一段对话,是传统文化的充分发挥,说得鹿三哑口无言。体现其铮铮铁骨:“你回想一下,咱们在一起多年,凡我做下的事,有哪一件是悄悄弄下的?我敢说你连一件也找不下……”“打铁需得自身硬,凡是被她害了的,都是自身不硬气的人。”-5-最能体现他的心计的是与鹿子霖换地一段:当他发现鹿子霖家的山坡地上的鹿精灵之后,就开始谋划把事作得万无一失,而又不露蛛丝马迹,他故意摆出败家子的面孔,通过冷先生找鹿子霖卖地换地,让对方认为,自己攒了便宜,而兴奋不已,而他自己兴奋不已,却不露声色,颇有《群英会将干中计》一出的趣味,自以为聪明的,反倒是最笨的,自以为占了便宜的反倒是吃亏的。就连母亲白赵氏也一起瞒过,火候拿捏的恰到好处。体现他深藏不露的性格特点。由于时代的局限,主要的由于传统文化的影响,也体现了他的保守性。在交农事件中,能舍生取义,义无反顾,为民请命,在求雨时,不顾个人身心的煎熬,忍受一切痛苦,为百姓求雨。既体现了封建传统文化对他的正面熏陶,也体现了真愚昧的思想。在其刚直仁义的族长表象下面是一整套顽固的封建文化信条。他的两个儿子和唐子霖的两个儿子一样上学,唐子霖想让儿子读书识字到外面闯世界,他却让两个儿子回家走耕读传家的道路。他按族长的标准培养孝文接班,在发现孝文与小娥的奸情后,当众实行严厉的惩罚,并断绝父子关系。他发现白灵有叛道的苗头,不惜囚禁。三媳不育,不惜拿兔娃借种,这是本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儒家伦理。这些都说明白嘉轩封建礼教的反动与保守。-6-尤其在大的朝代潮流冲击下,在社会动荡时期,他的明哲保身,忍辱苟安,做局外人的态度,体现传统文化的保守性,也体现了大的时代潮流中的消极避世思想,对白灵的态度,对子女入城求学的态度,都充分体现了这一点。在受儒家传统文化的影响下,一方面他坚韧不屈,无论是求雨,交农事件还是在社会动荡中家族的兴衰,他都能冷静对待,无论是个人恩仇,还是家族怨恨,他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猛虎啸于后而心不惊,体现其有胆有识,体现了一个族长应该具有的智勇。但是,在时代大潮的冲击下,他的思想中固有的传统文化观念的影响,使他采取了逃避的态度,消极避世,冷眼旁观。自认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洁身自好,与世无争,实质上是传统文化的负面影响在他身上的体现,缺少的是对时代、对社会的关心和投入,缺少的是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大智大勇。鹿子霖:与白嘉轩相对的人物是鹿子霖,这是作者有意为之,就如同孝文、孝武是一对对比人物一样。-7-鹿子霖视白嘉轩为一个正人君子,而鹿子霖却是一个卑鄙小人,阴险狡诈,卑鄙无耻,虚伪淫荡却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是作者极力鞭笞的人物。作者赐予他一个形象的名字子霖----子孙成林,凡稍有姿色的女子,都被他划拉到手,满口仁义道德,满肚子男盗女娼,是一个挂贞洁牌坊的婊子,集所有的恶德于一身。他的虚伪最典型的体现有以下几件事:一件是他在孝文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即想买孝文的地,又假意拒绝:“能能能。也不是啥事非说嘛!甭让他三番五次缠住我要卖地,我不买他缠住不丢手,我买了又觉得对不住你……”白嘉轩冷笑一声反问:“管?你怎么不管兆鹏?“鹿子霖噎得说不上话来。鹿子霖不露声色地在想,你顶我顶得美顶得好!你不管了好!我就要你这句话!而且,向白嘉轩买好要白嘉轩的口供,做得滴水不漏,买地后,心里全是志得满意。-8-另一件事,鹿兆鹏被捕,既想救儿子,又不想花钱。鹿子霖惊诧不已:“他还在原上,我的天老爷!被缉告示贴得满原上都是,他居然还没有离原……”想救人却说:“活该!死!把这孽子拗种处治了,我倒好说话好活人了!”“虚伪”,冷先生说:“你说的气话。你我现在这年岁,还有多少话还有多少年好活呢?没有多少了;你我而今都活儿女的人哩!”“我说的不是气话是实心话,把他龟孙处治了倒好!仓里县里再不疑心我鹿子霖通共的事了;家里的事也好办了,让人家名正言顺再嫁去,我在你老哥面前不就好说话好活人了吗?”你要是真个把他救下了,他就不敢再拧拗了。他也明白他的命是你给拾回来的。”明明想救儿子却不敢明说,口是心非。田福贤回来却急忙告诉冷先生:“田总乡约回来了。”由对话可以看出,他即想救儿子又不想花钱,又想促冷先生救自己的儿子,一副虚伪的面孔,胆怯的肝肠,卑鄙的为人,表现的淋漓尽致。-9-一件是孝文落难时,原只想着把这个破落子弟推到上流社会的人们面前展览一番,却一时不周使自己倒受到牵扯,他忽然灵机一动,对田福贤说:“总乡约,你不是说县保安大队要扩编吗?要你给他们举荐可靠的年青人吗?让孝文去多好!咱们瞅嘉轩兄的脸面,不能看着孝文到这儿来抢饭……”完全是王熙凤的嘴脸,假善真恶,明里一盆火,暗里一把刀。他的胆怯奸滑表现的最明显的是黑娃问罪一节,“你媳妇遭害,我一听说就想到给我惹下麻烦了。咋哩?人自然会想到你游我斗我,你跑了我杀你女人出气。可人都想不到另一层,我要是想杀小娥还不如杀兆鹏!……鹿子霖反倒胸睁眼说:“你老侄儿要想杀我没办法。你因旁的事杀我我不说啥。你要是为小娥报仇杀了我,你老侄儿日后要后悔了。搁旁人做错事也许不后悔,你会后悔的,因你是个讲义气的直杠子脾气……”一副奸滑、诡诈的嘴脸。黑娃兴师问罪一节,白嘉轩表现的镇静稳重,有胆手中稳,而鹿子霖却奸滑搪塞,胆怯中表现出机智。另一方面,阴险狡诈。-10-在小娥处于困境中时,不失时机的抚慰、拉拢,占有,耍尽花招。同样行为,同样追求的狗蛋却被他间接整死,同时又让小娥勾引白孝文,报复白嘉轩,直到把孝文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又施善心,充了一次好人,推荐白孝文到县里。鹿兆鹏、鹿兆海、白灵是一类形象而又各有特色。他们年轻、富有青年人的朝气和革命的热情,从他们身上体现了国家和民族的朝气蓬勃的同时,也体现了当时的社会形势。他们都有自己强烈的革命追求,一往无前,不肯为了爱而放弃自己的理想追求。像兆海与白灵,在各自的追求中,成熟后又各自背叛了自己原来的追求,在大的社会动荡之中认清了自身的追求,而又毫不畏惧为各自的追求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体现了他(她)们的强烈个性。完成了他(她)们的刻画,人物形象十分丰满而富有感染力。鹿兆海,是年轻人中特有火气的人,他劝说不了白灵而自己也不肯屈从白灵,直到慷慨赴敌、上疆场、为国家、民族大义而完成了自己历史的使命。(虽然后来发现是闹剧,但无损于形象的刻画。)-11-在爱情的追求中,他是勇敢、执着、单纯的,也是幼稚的,他没有认识到他们的爱情的失败,源于他们追求的差异和志气的不合,白灵对兆鹏追求是对成熟的追求,是对人生理想的追求。唯其如此,才使形象更加有血有肉更加丰满。革命之初,他对革命的态度,就像爱情一样,还不成熟,居然用抛铜钱的办法决定参加革命的方向近似闹剧,因而也才有追求的背叛。而鹿兆鹏则不同,是一具有成熟的共产党人的形象。有良好的自身修养,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在革命上,都具有一个成熟的男性的魅力。在革命工作中,积累了丰富的革命斗争经验,襟怀坦白,深明大义,机智勇敢,在困难面前不屈不挠,勇往直前,危险面前,有勇有谋。正当革命如火如荼地进行的时候,革命危机来临了,在国共合作破裂,国民党残酷杀害革命党人的时候,他转入了地下工作,但从不气馁,有着坚定的革命意志和革命信仰,相信革命的最终胜利一定会到来,鼓励同志们重新开始,不管工作环境多么恶劣,他善于保护,掩藏自己。甚至当了背河工,也不能动摇其革命意志。-12-在面对爱情时,他陷入了两难境地,一方面,白灵是兄弟兆海的恋人,另一方面,在革命斗争中与白灵建立了深厚的爱情,共同的爱好和革命志趣,使他们走到了一起。爱情与革命的同步使他获得了爱情的成功。白灵,极富个性的女子。做事雷厉风行,且意气用事,无论是革命追求还是爱情生活,她最坚决,最执着,最有个性。在爱情上,她比兆海更义无反顾;在革命生活中,她是在革命低潮的时候,毅然决然的走向革命的。用她自己的话说是:“只有这个时候才需革命呢!”“死一个,就需要我补充一个。”有她那样的个性,才有她那样一死。黑娃和白孝文,是一组比较形象。从一定角度说。黑娃由于出身原因导致心灵的自卑,对其一生影响极大,性格偏狭而又极其直率,是直性子。而白孝文则表现没有胆识,阴险几近狠毒。黑娃因自卑极端自尊,孝文则表现了一定的懦弱,而且善于见风使舵,耍手段、阴谋。这两个人物最能体现儒家思想的教化作用。-13-这两个人,一个是土匪,一个是淫棍、烟鬼。这两个人都从小娥身上走向成熟,但又有着本质上的区别。黑娃在小娥身上,体现了他对爱情的强烈追求,义无反顾。而孝文则是在小娥的诱惑下追求的是性的刺激,是有老婆而追求婚外恋的刺激。(确切地说是在鹿子
本文标题:《白鹿原》中白嘉轩与鹿子霖人物形象的比较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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