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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王弼的“贵无”论王弼,字辅嗣,河南焦作人(一说山东金乡人,肖、李)生于公元226年,卒于公元249年,是晋魏时期一位著名的玄学家,少年即享高名,死时年仅二十四岁,他是一个不多见的早熟者,晋人何邵为其作传称:“弼幼而察慧,年十余,好老氏,通辩能言”(《三国志、魏书、钟会传》注引)颇为时人所重,当时的玄学首领何晏赞之曰“仲尼称后生可畏,若斯人者,可与言天人之际乎!”(同上)王弼确是一位后来居上的玄学家,他的思想大大超过了同时代一切人的水平,唱出了魏晋一代的哲学新风。王弼通达超拔,才识卓杰,善谈玄理,不治名高。何晏曾想把他提拔为黄门侍郎,(侍从皇帝,传达诏命的官)但因官吏之间的争斗而未能提上去,直到死,也只在何晏门下做了个“尚书郎”(在皇帝左右处理政务),他善于辩论,在辩论之中,常以自己之长笑讥他人。因此,为士君子所嫉妒,有孤傲不群之象。正始七年,司马氏控制曹魏政权以后,曹爽、何晏被杀,王也遭诛连,“以公事免”,同年秋病死。王弼的父亲王业,祖父王凯同建安七子(孔融、陈琳、王粲、徐干、阮瑀、应玚、刘桢)之一的王粲是亲兄弟,战乱时,王粲、王凯曾避乱荆州,刘表以自己女儿嫁王凯,故王业又为刘表之外孙,刘表当时号称八骏之一,割据荆州,尤重儒业。王粲则深为学者蔡邕所重,蔡邕有书近万卷,晚年曾载数车送给王粲,王粲死后,书尽归王业所有,故王弼有书可读。王弼虽年仅二十四,但著书颇多,现在留下来的有:《周易注》《周易略例》《老子注》《老子微指略例》《论语释疑》等。王弼是正始玄学的主要代表。正始名士的作风和气派:首先,他们都是政治地位很高而又掌握经济实权的贵族,生活豪侈奢汰。其次,他们出于贵族生活的需要,求长生,求房中术,因而好服“五石散”。第三:他们都好玄理,尚清谈。王弼的本体论哲学主要讨论了六个方面的问题:1、有无本末的关系问题,属于本体论世界观的范畴;2、运动与静止的关系问题,属于运动观问题;3、言与意的关系问题,属于认识论范围;4、情与性的关系问题,属于人性论问题;5、自然与名教的关系问题,即玄学哲学与封建政治的关系问题;6、众与寡的关系问题,实质是一个统治者怎样实施阶级统治和阶级专政问题。一、“以无为本”的唯心主义本体论在王弼前,《老子》就提出过“有生于无”的思想,但在老子那里,“无”是“道”的代名词。王弼把老子这一思想作为自己思辨的起点,对“无”作了唯心主义的解释。王弼认为,世界的本体是“无”,世界的现象,具体事物是“有”,“有”是“末”,“无”是“本”,“有”是本体的“无”的表现,纷繁复杂的现象世界就统一于本体的“无”之上。他说“天下之物,皆以有为生,有之所始,以无为本,将欲全有,必反于无也”(《老子》四十章注)这就是说,天下万物都是以有为生的,但有的始基,则是以无为本。故他又说:“天地虽大,富有万物,雷动风行,通化万变,寂然至无是其本矣”(《周易,复卦》注)又说“天地虽广,以无为心”(《老子》三十八章注)这些都是说,世界的本体是无,有只是无的外在表现和作用。什么是王弼所说的“无”和“有”呢?王弼所说的“无”,并不是等于零,不是没有,而是一种无形、无名、无状的本体,是一种无任何相对性,无任何规定性的绝对,是一种听不到,看不到,摸不到,嗅不到的无任何客观内的抽象绝对。因此,无也是一种存在,只不过是无规定性的存在,正因为“无”无任何规定性,它才能产生一切,主宰一切。为什么呢?因为“有形则有分”。即具体的有形的,有规定性的东西,就有分别,“分则不能统众”,意即能分别出来的东西就不能成为众多事物的根据。他以声音和形象为例来说明,说:音如果表现为声,那么它不属于宫,则属于商,或者属于别的角、徵、羽声调;象一旦表现为形,那么它不是方的,就是圆的或者是其它的什么形状。因此,只有无声之音才能形成各种声音,无形之象才能形成各种形象。王弼所说的:“有”就是有具体定性的事物。其一:用体和用,本与末的关系来论证以无为本。王说:“虽盛业大富而有万物,犹各得其德,虽贵以有为用,不能舍无以为体也”(《老子注》三十八章)这就是说,客观世界尽管丰富多彩,但却是以无为体,世界万物只不过是无的功用的表现而已。无是本体,具体事物都是无的“用”,是对无的力量的说明和佐证。“无”与“有”的关系,又被他视作本与末的关系,王不满于过去的唯心主义者已达到的认识水平。不是停留在事物是由某种精神性东西产生的议论上,而是深入一步。提出了事物有其本质方面(本),也有其现象(末)方面,现象与本质是不同的,人们不能停留于现象之上,要深入到本质去,在本质与现象,本与末的关系上,他是重本轻末的。因此,他说“老子之书,其几乎可一言而蔽之,崇本息末而已矣”(《老子微指略例》)所谓崇本就是“贵无”。他又把本末关系说成是母子关系,说“母,本也,子,末也”。具体的万物万事,只不过都是本体“无”所生出的后代。总之本决定末,无决定有,决定万物。其二,从一与多,众与寡的关系去论证以无为本。王弼认为,本与末的关系也就是“一”与“多”的关系,即世界统一性与多样性的关系:一是本,是无,多是末,是有,纷繁复杂的现实世界最后都要统一于独一的本体的无,他说:“万物万形,其归一也,何由致一,由于无也,由无乃一,一可谓无已”(《老子》四十二章注)这就是说世界上虽然有各种各样的具体事物,他们之间有着多种多样的差别,但最终总要统一起来,有一个总的东西支配着,这个东西就是“一”,就是“无”,而复杂多样的现实世界是“多”,是“有”。“一”之所以能统领万物,其原因就在于它是本体,是派生万物的源,世界之所以“繁而不乱,众而不惑”,就在于有“一”的主宰和制约。在这里,王弼看到了差别性的万有具有统一的本质,这点说明了其认识的合理性,深刻性。但是,他把现实世界统一性的本质归结没有任何规定性的“无”,抽掉了万物统一的物质基础,这当然是唯心主义的虚构。其三:用静和动的关系去论证以无为本在运动观上,王弼主张静止是根本的,运动是表面现象,静是事物运动的原因和归宿,动只是静的表现,是静的一种形态。王弼认为本静末动,无静有动,体静用动,他说“凡有起于虚,动起于静,故万物虽并动作,率复归于虚静,是物之极笃也”(《老子论十六章》)在王弼看来,静是本质,动是现象,动是属于“末、有”的物质世界之事,静则是本体世界“无”的特征。因此,动是相对的,静则是绝对的,这就完全颠倒了动与静的辩证关系,与老庄以不变应万变,以静制动思想一致。王弼是一个聪明的学者,他并不否认现象世界的运动变化,甚至还认为矛盾是变化的原因,他观察到了一些事物运动的现象,如说“情伪相感(音撼动摇之意),远近相追(追随),爱恶相攻(指责),层伸相推(推辞、排斥)”等。但他把这些矛盾看成是外部的现象,而非本质的东西,本体世界是绝对静止的,因此,他说“静为躁君,安为动主”(主轴)。其四,从无为与有为的关系去论证以无为本。王认为,自然界第一性的,社会活动是第二性的,自然是无为的,人的作为,社会活动则是第二性的。因为自然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因而是无为的,人应据自然规律去行动,从这个意义上说,人为是第二性的,这些看法无疑是合理的。但王未得出积极的结论,为了证明其以无为本的最高原则,他采取偷换概念的手法,把“有为”偷换成“有”,把“无为”换成“无”,既然有为不及无为。因此,有也就不及无,应以无为本,无是第一性,有是末,有是第二性。无:体、本、绝对、抽象、本质、一、寡、母、静、无规定性有:用、末、相对、具体、现象、多、众、子、动、有规定性二、“得意忘象”的神秘主义认识论王弼结合对《周易》的研究,分析了《周易》中卦意,卦象和卦辞的关系,提出了其“言不尽意”,“得意忘象”“得象忘言”的神秘意义认识论。这种神秘意识的认识论,关键在他割裂了言、意、象三者的关系。言:即语言,卦辞;意:指卦的义理,思想;象:即卦象,符号、代表物象,大体相当于现象。王弼认为语言是表达物象的,物象又是包含义理的,但语言不等于物象,物象不等于义理,所以要得到物象应该抛弃语言,即得象忘言。要得到义理应当抛弃物象,即得意忘象。“象”也就是由爻组成的卦的形象;“卦”由爻组成的象征一定事物的符号,如乾卦为;“卦辞”,以文句它全卦意义的,如乾卦卦辞为元、亨、利、贞;(天的功德,是万物创始的伟大根元,通行无阻,祥和有益,无所不正)爻,组成卦象的单一符号,如“一”“一一”;爻辞:以文句定每一爻意义的,如乾卦九五爻,飞龙在天,利见大人。“夫象者,出意者也,言者,明象者也,尽意莫若象,尽象莫若言,言生于象,故可寻言以观象,象生于意,故可寻象以观意,意以象尽,象以言著。”“言者所以明象,得象而忘言,象者所以存意,得意在忘象,犹蹄者所以在兔,得兔而忘蹄,筌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筌也”。“忘象者乃得意者也,忘言者乃得象者也,得意在忘象,得象在忘言”。所谓象是用来表达意的,言辞是用来说明象的,象可以充分表达义理,言辞可以充分说明物象,既然言是从象中来,因此可以通过言去了解象,象是产生于意,因此可以通过把握象去了解意,意可以从象中穷尽,象可以从言中显著,既然言只是去说明象,因此只要了解了象可以舍弃语言,象只是为了保存意,因而得到了意可以抛弃象。犹如蹄是用来捕兔的,得到了兔可以忘掉蹄,筌是用来捕鱼的,得到了鱼可以忘掉筌。忘象的目的在于得意,忘言的目的在于得象,因此,得到了意就应忘象,得到了象就应忘言。第一步:指明言、意、象三者之区别。他说“夫象者,出(表达)意者也,言者,明象者也,尽意(充分把意表达出来)莫若象,尽象(充分把象说明清楚)莫若言,言生于象,故可寻言以观象(可以通过言去了解象),象生于意(象产生于意),故可寻象以观意(可以通过把握象去了解意),意以象尽,象以言著”。这是说,象是表达意的,言则是说明象的,既然言是从象中来,因此,可以通过言去了解象,象是产生于意。因此,可以通过把握象去了解意,意可以从象中穷尽,象可以从言中显著。这一层意思是基本合理的,错在说“象生于意”,故是唯心主义认识论。第二步:说明言、象、意三者之对立。“言者所以明(说明)象,得象而忘言,象者所以存(表现)意,得意在忘象,犹蹄(捕兔的猎具)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蹄,筌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筌也。”这就是说,言只不过是了解象的手段,象也只不过是表现意的符号,他们必竟还不是对象本身。因此,只要了解了意,言与象都可以忘掉,正如捕到了鱼和兔,捕鱼和兔的工具筌、蹄就可以忘掉一样。桥的目的是为了过河,只要过了河,就可以不要桥。王弼以此是为了说明要了解思想和义理固然必须研究言和象,但最后又必须忘掉言与象,否则,言与象会成为把握意的障碍。这里,就把三者过分对立起来,忘记了他们不可分割的内在有机联系。第三步:神秘主义的结论。说“忘象者乃得意者也,忘言者乃得象者也,得意在忘象,得象在忘言”。这就更加进一步把三者对立起来了,把忘言视作得象的必要条件,忘象视作得意的必要条件,把它们完全对立起来,绝对割裂开来,从而走向了形而上学。其一:他把言、象、意三者加以区分,无疑是有意义的,认为“意”是认识的对象、目的,“言”“象”是认识的媒介、工具、看到了三者的相对独立性,这是其合理性的方面。因为言、象、意三者确实有区别,这里特别提到言与意的关系问题,据现代科学、心理学实验证明,语言与思想都是受大脑皮层支配,语言区的破坏,虽不能讲话,但照样能思维,说明语言与意识,思想是有区别的。如哑巴是讲语言区受到破坏,但能思维,听言区破坏也能思维。其二:夸大了三者的对立,走向了形而上学。王弼一方面承认言能传导象,象能表现意,但他又认为要得象必须忘言,要得意必须忘象,贬低语言,物象的作用,强调差异、对立,走向形而上学和神秘性。其三:是对繁琐经学的反动。王弼关于言、象与意三者关系的议论,是针对汉代以来一些经学家的教条主义和繁琐哲学而发的,经学到了东汉末年,已畸型发展到空前繁琐的地步,短短五个字的一句经文,解释它竟达两三万言,学者在解经时,往往拘守章句,而不知变通,一旦遇到矛盾,为了自圆其说,不惜穿贯附会,以致出现“伪说滋漫,难可记(计算)矣”,王弼反对迷信经文,死守章句,不识大体的教条主义文风,主张反对
本文标题:第二节 王弼的“贵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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