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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中的人文主义——纪实摄影纪实摄影的概述纪实摄影是以记录生活现实为主要诉求的摄影方式,素材来源于生活和真实,如实反映我们所看到的,因此,纪实摄影有记录和保存历史的价值,具有作为社会见证者独一无二的资格。纪实摄影的主题是不受限制的,但又不是每张照片都是纪实的。纪实摄影应该传达某种诉求,才能和风景、人像或街景照片有所分别。所记录的事情应该比随手可得的即兴照片具有更多的意义,应该透露被摄者更多的心境而不只是形似。纪实照片能说出我们世界的一些事情,并促使我们重新思考人与环境。照片在十九世纪是真实世界的一种替代品,这在当时已足够造成撼人的冲击。随着时代的变迁与今天观看者水平的提高,需要更具有艺术性的技法。以下为大家介绍的是20世纪初美国的几位著名纪实摄影家。雅各布·A·里斯(1849-1914)出生于丹麦,二十一岁移居美国。几年后,他成为纽约市一家报社的记者,报导腐败、丑闻以及纽约下东区贫民生活。从那时起,通过对照相机使用的革新,里斯已成为全国社会改革运动的鼓舞者。里斯是纽约《论坛报》的警政新闻记者。其实,他的心思并不在摄影,照相机对于他只是一种有用的器具。里斯在文字报道毫无效果的情况下,决定使用照相机和当时刚发明的闪光灯粉拍照,以揭露贫民窟和拥挤的合租公寓内的实况。因此,一生的摄影量很少,可能只有300张。1890年他那本划时代的《另一半人的生活》出版,书中印着他在下东区拍到的穷苦与污秽,引起了极大的震撼。这本书根据大量纪实材料描述了“纽约贫民窟肮脏的核心”——这些肮脏的地区正像土匪的栖息处和盗贼经常出没的胡同一样——引起了轰动,也赢得了西奥多-罗斯福的友谊和各地改革者的尊敬。▲20世纪初纽约市下东区的贫民窟街景(雅各布·里斯摄)▲ABlack-and-TanDiveinAfrica1890▲AdowntownMorgue(unlicensedsaloon)1890(市区未注册酒吧)▲Women’sLodgingRoomintheWest47thStreetStation1892(47街,女子寄宿屋)▲Men’sLodgingRoomintheWest47thStreetStation,1892(男子寄宿屋,西区47街)1902年,里斯出版另一本书《战胜贫民窟》,他也成为了社会改革运动的演说者与领袖。《与贫民窟的斗争》是《另一半人怎样生活》的姊妹篇,发表于1902年。里斯作为社会评论家,与其同行首次意识到罪恶的贫困周期对家庭、社区、教育及就业机会的全面影响。他把读者吸引在自己身边,向政治官僚开战,为社会进步而战。他相信,文字具有揭露政治腐败及社会罪恶的威力,这是专门报道丑事的新闻界进步人士的共同特征。▲Bandit‘sRoost(纽约市,歹徒的巢穴),mulberrystreet(桑树街)▲BasementofaPubinMulberryBendat3:00am,1890(桑树街拐角,酒吧地下室,凌晨3点)▲FiveCentsLodging,BayardStreet,1889(五分钱的寄宿处)▲HomeofanItalianRagpicker,1888(一个意大利的捡破烂者的家)▲PoliceStationLodger,APlankforaBed,1890(寄宿警察局,一块木板床铺)两本动人心魄的摄影集,将表面繁荣奢靡的纽约大墙后面那些生活在社会边缘的穷苦人们,暴露到墙的这边,引起了整个纽约人的震动,以至于当时的纽约州长不得不亲自出面解决这一问题,改造贫民区,为赤贫的孩子们开办学校,并相应修改了童工法。和许多猎奇、甚至以出卖苦难和贫困谋生获利的摄影家不同的是,里斯对贫困无助人们的同情和关怀是真正发自内心的。里斯本人就是一个从丹麦到美国的移民。所以他对那些生活在贫民窟里的移民同胞的情感使他的镜头充满了悲愤,他有一句直到今天仍为人们记忆的名言:“穷人,他们是命运的牺牲品,而不是这种命运的制造者。”其实,历史不应仅仅记住里斯曾经为某一角落遭受不公正待遇的人们赢来境遇的改善,他更为伟大和卓越的,是开创了影像参与改造历史进程的伟大作用。里斯的努力和奋争,使人们认识了摄影影像在社会生活中,有令其它艺术媒介根本就无法比拟的巨大震撼力和推动其进步的伟大力量。雅各布·A·里斯是摄影史上划时代的里程碑人物,因为他赋予了摄影与人类生活真正血肉相连的生命关系。最早运用摄影来展开现实改造运动的纪实摄影家。1914年,死于马萨诸塞州。刘易斯·海因海因1874年生于威斯康星州的奥什科什,曾就读芝加哥大学。1901年前往纽约市的伦理文化学校任科学课程教师,开始用照相机来辅助教学。他37岁开始拍照,他的第一个纪实题材系列是抵达纽约港埃利斯岛的贫苦移民。从此,他开始用照相机呈现受欺压人民的苦难。▲ClimbingintoAmerica,EllisIsland(登陆美国,埃利斯岛)▲GroupofItaliansatEllisIsland,1905(埃利斯岛,意大利移民,1905)海因对新移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跟踪拍摄他们的住房和工作环境并加以报道,最终引起了政府机构和社科类刊物的关注。他当时正大量拍摄移民,保守人士认为会败坏英美传统文化,摄影作品也把他们描绘成‘没有人类感情的微不足道的东西。’而海因对待移民现象的态度与这种所谓的客观纪实截然不同,他的想法是提醒观众去认识一种能将不同国别的所有人团结起来的最根本的人性。在当时社会纪实领域里活跃的几位摄影家之中,刘易斯·海因是坚持相信摄影能够在经济改革中扮演重要角色的人。海因成为“全国儿童劳动委员会”的专职摄影师,并用照相机揭发童工的非人生活。他在新英格兰和北卡罗来纳州的棉纺厂、宾州的煤矿坑、甜菜田、罐头工厂和渔船上拍摄了许多照片。▲一个拿着折叠刀切甜菜根的男童工▲佛蒙特州纺织女工,1910▲宾夕法尼亚州矿山,操纵破碎机的男童工们▲弗吉尼亚州西部,年轻矿工▲弗吉尼亚州,亚历山大港的玻璃厂工人,1911海因拍摄的童工照片,有的以群体出现,巨大的厂房,瘦弱的群体;有的以个体特写出现,童稚的面孔,沉重的负担。这些直面现实的照片,以不可怀疑的直观性、凭证性将工厂主为了牟利拼命压榨童工的真相展示给社会。因此,激起了公众对童工制度的极大愤慨。20世纪30年代,美国终于通过了禁止使用童工的法条。海因的照片在其中起了重要的作用。虽然海因的生活黑暗面照片较为人熟知,但他大部分的精力则是投入他所谓“正面的纪实工作”。▲Handicapperd-crippledsteelworker,1909▲ThreeGirlsonStreet,1910▲PlaygroundinMillVillage,1909▲Newsie,1912(街头报童)▲StreetChild,1912他晚期作品所表现的是对工人尊严与对工业加以肯定的乐观信心。▲Manongirders,mooringmastEmpirestateBuilding,newyork,19311940年,海因逝世。作为当代最杰出的社会纪实摄影家,他已展现出他对摄影作品能够教育大众了解生命价值的深刻信仰。他的目的——单纯、直接而清楚。他说:“我要呈现必须被纠正的事;我要呈现大家必须赞赏的事。”保罗·斯特兰德1890年出生在纽约,乃波希米亚和犹太人的后裔。十二岁从父亲手里接过他人生的第一部相机。十四岁在纽约民族文化学校EthicalCultureSchool)读书时受教于摄影家路易斯·海因(LewisHine)。由于路易斯的介绍,斯特兰德认识了后被尊称为“当代摄影之父”的阿尔弗雷德·施蒂格利兹(AlfredStieglitz)。为了使“人们认识到摄影不是艺术的陪衬,而是表达个人的一种独特的手段”,施蒂格利兹在自己的创作中也逐步摒弃当时在欧美盛行的模仿绘画“画意摄影”的影响,提倡“纯摄影”,即发挥摄影自身的特质,照片的影像要真实清晰,影调要丰富而层次分明,这种强调不仅是着眼于技术上的,更在于摄影者借助相机的一种自我个性的表达,这种表达又是有赖于摄影本身的特点的,而非绘画的艺术表现方式。斯特兰德以他直截了当的摄影作品,受到施蒂格利兹的极力推崇,既是“纯摄影”理念的一种实践,也同时影响了后来一大批摄影家,摄影艺术在二十世纪日益蓬勃。保罗·斯特兰德被誉为“美国摄影发展史上自阿尔文·兰登·科伯恩(AlvinLangdonCoburn)之后无可争议的最重要的摄影家”。斯特兰德为他的社会写实主义发展出一套复杂的观点,他称之为“有机的写实主义”。这种观点成为他的个人风格,被他运用在差异性极大的各种主题之上。斯特兰德的早期作品:▲《华尔街,纽约》(WallStreet),(1915)这是一张让人过目难忘的照片。石头垒成的坚固的建筑物,庞大巍峨,占据了照片大半,在早晨的光线中,立面呈现巨大的阴影。在强大的墙体旁,走着一些去上班的人,分不清男女,只有匆忙行走的剪影,或前倾,或低首,看不见他们的面影,只是尖锐细长的影子,在庞大的建筑物侧分外无足轻重,渺小孤单,或许这些人在华尔街这个资本市场中是个个叱咤风云的人物,但此时此刻,他们却显得那么落寞,知道从何而来,到何处去。人在这一刻显得那么无依无靠,早晨的阳光似乎被建筑的阴影所吸收,而人只是“人造物”旁边的一个小钉子。斯特兰德拍下的瞬间,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行走在工业时代巨大的迫压边缘,人彷徨和无助,虽然晨曦是如此的明亮,只是明亮的同时,阴影也分外的沉重。《华尔街》仿佛前瞻性地预言了人类在现代技术/信息社会的一种命运。人,前所未有地创造了一切,最终却依然孤独无依。仿佛照片上那四个长方形的凹陷,是窗户,或是其他,看久了忽然觉得很像棺椁。▲《白篱》(WhiteFence),纽约肯特园,1916:《白篱》有着与《华尔街》一脉的锐利影像,白和黑,前景的栅栏如白色琴键,极具鲜明犀利之感,远处的两幢屋子一明一暗,窗户的几何形清晰明快,呼应着栅栏的线条感觉。这是一幅讲究线条的摄影,影像质地纯粹,没有多余的零碎,日常的栅栏在照片中似乎脱离了它的功能,充满了单纯的形式意味。▲KeysAbstraction(吵闹的键盘)▲Church(教堂)在这样的纯粹影像之外,斯特兰德也喜欢拍人,而他的人物都是一些日常生活中的普通人。他拍摄的人像和他的物像同样一如既往地纯粹。人物似乎总是倚墙而立,面容坚毅地望着镜头,好像与干硬的墙面融为一体。▲《盲妇》(Blind),纽约,1916▲Family▲WashingtonSquare其实,这和斯特兰德的其他创作并不矛盾,他在人物摄影中流露出的一种对普通民众的关注一直贯穿于他的艺术创作中。他不是那种在象牙塔里的人,在二战期间他就参加过左派团体,拍摄普通劳动者,以批判的眼光观察社会,是一个有社会理想的艺术家。他的眼光始终是“向下的”,他深深凝视着广袤大地上的人,他对他们满怀尊重和体贴;他深深地思考着他身处的社会,在高楼大厦的时代他关注的并非“摩天”的灯光如何璀璨,而是高楼下的人的命运;他的脚步和他的镜头同在。在人文主义纪实摄影家手中,照相机是记录文字难以形容的事物的最佳方法。“事实的力量永远是最有力的杠杆。”——雅各布·里斯“我们将写实主义理解为一种动态的观看与了解快速变迁世界的真理,为了人类的和平与进步,为了消灭人类的不幸与残酷,以及为各民族的融合,写实主义赋予我们改变世界的能力。”“摄影者必须学会并且保持他对眼前事物真诚的敬意,并借着作品中无限宽广的超出人类双手技能极限的阶调值将敬意表现出来。要完全将它实现并不需要搬弄拍照与冲洗的技巧,而是使用直接的摄影方法完成的。摄影者对生活的观点是在他们达到客观性的组织化基础上产生的,而且摄影在按下快门之前,由情绪,或由理智,或这两者所孕育出来的、不可或缺的影像形式的酝酿也是从这里发出的,如同画家着手作画前已经胸有成竹。摄影是从不同方向出发的新道路,但是也迈向共同的目标:生活。”——保罗·斯特兰德拍照。摄影是一种走入时间的动作,从中撕扯出一些什么,然后以另外一种持久的形式定格。人总以为,从时间中抢来的这个瞬间存在于相
本文标题:摄影中的人文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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