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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讲魏晋玄学与魏晋风度魏晋南北朝(220年—589年),全称三国两晋南北朝,是中国历史上的一段基本分裂的时期。由220年曹丕强迫东汉汉献帝禅让,建立曹魏开始,到589年隋朝灭南朝陈而重新统一结束,共369年,前后共出现35个政权。时代特色1、人口大流动,东汉末、西晋末,北方两次人口迁南,永嘉之乱,衣冠南渡。2、民族大融合,1100余万少数民族融入汉族。3、阶层大整合,士族衰落,庶民与地方汉胡豪强兴起。4、文化大交流,开放融合型的文化特征。北魏、东晋时少数民族语言与汉语混杂使用。孝文帝改制禁穿胡服。汉胡饮食文化交融。生活习俗的改变:坐姿(眠床、小床、胡床、隐囊)。婚姻不依古制的新俗:催妆、却扇、谑郎早婚:帝王39人中,20岁以下结婚22人,后妃最大16岁,最小8岁(人口压力)。门第婚、近亲婚与异辈婚(门阀利益)。一.玄学和玄学的兴起魏晋玄学是指魏晋时期以老庄思想为骨架,企图调和儒道,会通“自然”与“名教”的一种特定的哲学思潮,它所讨论的中心为本末有无问题,即用思辨的方法来讨论天地万物存在的根据的问题。玄学研究的根本问题是自然(自然之道,具体表现为一种自然观和人生观)和名教(封建政治制度、等级制度、伦理道德的总和)是否对立统一。其发展并非要取代儒家,而是要调和儒道,使儒道兼容。二.魏晋玄学发展的阶段1.正始时期:何晏、王弼240-2492.竹林时期:阮籍、嵇康、向秀250-2903.元康时期:裴頠、郭象291-2994.东晋时期:道安、张湛300-420三.魏晋玄学的主要探讨内容1.寻求礼意礼乐教化导致的虚伪,不仅逐渐削弱着人们对礼乐教化的信心,而且招致了人们从不同角度以不同方式对它的批评甚至反叛。儒者的反叛,其实是对汉代以来礼制变得徒具形式的深刻反省。孙子荆以有才,少所推服,唯雅敬王武子。武子丧时,名士无不至者。子荆后来,临尸恸哭,宾客莫不垂涕。哭毕,向灵床曰:卿常好我作驴鸣,今我为卿作。体似真声,宾客皆笑。孙举头曰:使君辈存,令此人死。(《伤逝》3)阮籍当葬母,蒸一肥豚,饮酒二斗。然后临诀,直言:“穷矣。”都得一号,因吐血,废顿良久。(《任诞》9)阮步兵丧母,裴令公往吊之。阮方醉,散发坐床,箕踞不哭。裴至,下席于地,哭,吊唁毕便去。或问裴:“凡吊,主人哭,客乃为礼。阮既不哭,君何为哭?”裴曰:“阮方外之人,故不崇礼制。我辈俗中人,故以仪轨自居。”时人叹为两得其中。(《任诞》11)2.有无之辨「贵无说」本体论3.言象意之辨孔子提出了“言不尽意”的问题。庄子认为“言不尽意,得意忘言”。魏晋时期,在王弼注《老子》以后,大多数的人是赞成“言不尽意”和由此产生的“得意忘言”一类的命题的。庾子嵩作《意赋》成,从子文康见,问曰:“若有意邪?非赋之所能尽;若无意邪?复何所赋?”答曰:“正在有意无意之间。”(《文学》)“司马太傅问谢车骑:‘惠子其书五车,何以无一言入玄?’谢曰:‘故当是其妙处不传。’”4.名教与自然所谓名教与自然之争,包括两个内容:一是如何处理名教和自然的关系,即坚持自然原则还要不要服从名教,或者说坚持名教能不能同时实行自然原则?二是究竟怎样做才是自然?在处理名教和自然的关系上,大体上有三种意见。一种主张用自然来补充名教。何晏、王弼的主张可以看作是这一类的。提出「名教本於自然」的命题,自然為本,名教為末,认为宇宙的万事万物都是自然之道产生的,社会政治制度等当然也是自然的产物,与正统的儒家不同之处在于降低名教地位。一种认为名教就是自然。持这一观点的主要学者有郭象等人。把名教与自然看成一个事物的两方面,提出“名教即自然,自然即名教”,认为只有按照名教的原则去生活,就是自然(对名教有更多肯定),肯定礼教的合理性。一种主张“越名教而任自然”。觉得道家的自然无为思想是真正的人生最高境界,当然也越来越觉得儒家名教值得进行批判。把何、王等为代表的正始玄学以自然为本的思想推向极端,且极力贬斥名教,大胆倡言“越名教而任自然”。王安丰妇常卿安丰。安丰曰:“妇人卿婿,于礼为不敬,后勿复尔。”妇曰:“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遂恒听之。(《惑溺》6)四、魏晋玄学影响下的士人面貌冯友兰论“魏晋风度”曾提出了四点:必有玄心,须有洞见,须有妙赏,必有深情。雅量从容豫章太守顾劭,是雍之子。劭在郡卒。雍盛集僚属自围棋,外启信至,而无儿书,虽神气不变,而心了其故,以爪掐掌,血流沾褥。宾客既散,方叹曰:“已无延陵之高,岂可有丧明之责!”于是豁情散哀,颜色自若。(《雅量》1)季子丧子,葬礼合乎礼节。子夏丧子,失明受责。纵情娱悦何平叔云:“服五石散,非唯治病,亦觉神明开朗。”(《言语》14)何平叔美姿仪,面至白。魏明帝疑其傅粉。正夏月,与热汤饼。既啖,大汗出,以朱衣自拭,色转皎然。(《容止》)注:何晏性自喜,动静粉帛不去手,行步顾影。桓车骑不好著新衣,浴后,妇故送新衣与。车骑大怒,催使持去。妇更持还,传语云:”衣不经新,何由而故?“桓公大笑,著之。(《贤媛》)不好新衣,搏虱广座,扪虱而谈,行散,着屐,嵇康锻铁。巢元方《诸病源候论》、余嘉锡《寒食散考》。清谈嘲戏所谓“清谈”,指的是当时的知识分子,以探讨人生、社会、宇宙的哲理为主要内容,以讲究修辞与技巧的谈说论辩为基本方式而进行的一种学术社交活动。《后汉书·范滂传》:“吾欲使汝为恶,则恶不可为;使汝为善,则我不为恶!”东汉党锢之祸后,士人对政治与国事冷漠起来。东汉的清议,则为清谈代替。嘲家族:诸葛令、王丞相共争姓族先后。王曰:“何不言葛、王,而云王、葛?”令曰:“譬言驴马,不言马驴,驴宁胜马邪?”(诸葛恢、王导)嘲祖考:钟毓为黄门郎,有机警,在景王坐燕饮。时陈群子玄伯、武周子元夏同在坐,共嘲毓。景王曰:“皋繇何如人?”对曰:“古之懿士。”顾谓玄伯、元夏曰:“君子周而不比,群而不党。”(钟毓为汉司隶钟繇之子,司马懿为景王司马师之父,陈玄伯之父为陈群,武元夏之父为武周。)嘲生理容貌特点:康僧渊目深而鼻高,王丞相每调之。僧渊曰:“鼻者,面之山;目者,面之渊。山不高则不灵,渊不深则不清。”张吴兴年八岁,亏齿,先达知其不常,故戏之曰:“君口中何为开狗窦?”张应声答曰:“正使君辈从此中出入。”自嘲:郝隆七月七日出日中仰卧,人问其故,答曰:“我晒书。”(《排调》31)阮仲容步兵居道南,诸阮居道北;北阮皆富,南阮贫。七月七日,北阮盛晒衣,皆纱罗锦绮。仲容以竿挂大布犊鼻裈于中庭。人或怪之,答曰:“未能免俗,聊复尔耳。”(《任诞》10)桓南郡与殷荆州语次,因共作了语。顾恺之曰:“火烧平原无遗燎。”桓曰:“白布缠棺竖旒旐。”殷曰:“投鱼深渊放飞鸟。”次复作危语。桓曰:“矛头淅米剑头炊。”殷曰:“百岁老翁攀枯枝。”顾曰:“井上辘轳卧婴儿。”殷有一参军在坐,云:“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殷曰:“咄咄逼人!”仲堪眇目故也。桓南郡被召作太子洗马,船泊荻渚,王大服散后已小醉,往看桓。桓为设酒,不能冷饮,频语左右令“温酒来”,桓乃流涕呜咽。王便欲去,桓以手巾掩泪,因谓王曰:“犯我家讳,何预卿事!”王叹曰:“灵宝故自达!”(《任诞》50)桓玄、王忱、桓温魏晋时代,崇奉礼教的看来似乎很不错,而实在是毁坏礼教,不信礼教的。表面上毁坏礼教者,实则倒是承认礼教,太相信礼教。因为魏晋时所谓崇奉礼教,是用以自利,那崇奉也不过偶然崇奉,如曹操杀孔融,司马昭杀嵇康,都是因为他们和不孝有关,但实在曹操司马昭何尝是著名的孝子,不过将这个名义,加罪于反对自己的人罢了。于是老实人以为如此利用,亵黩了礼教,不平之极,无计可施,激而变成不谈礼教,不信礼教,甚至于反对礼教。——但其实不过是态度,至于他们的本心,恐怕倒是相信礼教,当作宝贝,比曹操司马昭们要迂执得多。王子猷居山阴,夜大雪,眠觉,开室命酌酒,四望皎然。因起彷徨,咏左思招隐诗。忽忆戴安道。时戴在剡,即便夜乘小舟就之。经宿方至,造门不前而返。人问其故,王曰:“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任诞》47)王徽之、戴逵王子猷、子敬俱病笃,而子敬先亡。子猷问左右:“何以都不闻消息?此已丧矣。”语时了不悲。便索舆来奔丧,都不哭。子敬素好琴,便径入坐灵床上,取子敬琴弹,弦既不调,掷地云:“子敬,子敬,人琴俱亡!”因恸绝良久。月余亦卒。(《伤逝》16)谢公与人围棋,俄而谢玄淮上信至,看书竟,默然无言,徐向局。客问淮上利害,答曰:“小儿辈大破贼。”意色举止,不异于常。(《雅量》35)《晋书》:“……还内,过户限,心喜甚,不觉屐齿之折。其矫情镇物如此。”桓公少与殷侯齐名,常有竞心。桓问殷:“卿何如我?”殷云:“我与我周旋久,宁作我。”(《品藻》35)桓温、殷浩王戎丧儿万子,山简往省之,王悲不自胜。简曰:“孩抱中物,何至于此?”王曰:“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在我辈。”简服其言,更为之恸。(《伤逝》4)六朝时代是人们美的世界觉醒的时代。过去的文学和艺术都被政治和道德束缚住了,只有进入六朝之后才分别在各自的领域独立出现,在乱世中开出了丰盛的花朵。从根本上说是觉察到了人皆有自己的个性。从背景上看,激起人们这种个性自觉的影响是多方面的。诸如,处于乱世的危机感;同异民族及外来文化的对立;正统的“格”的后退和异端的“逸”的进步;批评精神的出现;感情的流露;由老庄哲学导致的本性的自觉等。因之个性的自觉,决定了六朝文化价值的多样性得到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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