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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乐与我》南京市教学研究室芮琼向您推荐共读家书“我”——马提一个星期中,我最喜欢的是星期天,因为这一天我们会提早吃一顿丰盛的午餐,我几乎还有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可以玩。平常的日子,要吃过晚餐才能出去玩,而且还得赶在天黑前回家,根本玩不过瘾。我有一把来复枪。这把枪是去年三月我十一岁生日时,爸爸送我的生日礼物。我带枪只是为了好玩。通常我只会打树上的苹果,测试自己的枪法;不然就是把铝罐排列在铁路旁边的栅栏上,瞄准他们,一个一个地射击;我从来就没想过拿这把枪去伤害有生命的东西。“马提,我早就把兔子仔细检查过了,你大可放心。”爸爸拿起面包,边涂奶油边说:“兔子中弹的部位是脖子。”爸爸不说还好,一说我反而更吃不下了。我把盘子里的肉从左边推到右边,穿过马铃薯片,再把肉从右边推到左边。“它中弹后是不是马上死掉?”如果不把这件事弄清楚,我一口也吃不下的。“没错,一弹毙命。”爸爸回答。黛拉琳兴致勃勃地问:“你真的一枪就打中它的头?”爸爸慢条斯理地嚼着兔肉,谦虚地说:“也没那么准!”我实在不想再听下去,就站起来,离开餐桌。河边相遇我沿着小河,走了大约一半的路,突然从眼角瞄到一样东西。那样东西正在移动,我侧头一看,距离我十五码的地方,有一只白中带黑、全身有棕色斑点的短毛狗,静悄悄地跟着我。它低垂着头、尾巴夹在两条腿中间,默默地看着我,样子非常卑微。我看它像一只猎犬,大约一岁或两岁。它看起来骨瘦如柴,肋骨清晰可见,显然营养不良。我停下来,这只狗也跟着停下来。好像遭遇到什么恐怖的事情。当我确定它只是想跟着我走时,就拍拍衣服对它说:“过来呀!小子。”但是这只狗却趴下去,用肚皮在草地上翻滚,我觉得好笑,便走上前察看。它的脖子上有一个很旧的项圈,看来好像已经用过两年了。我敢打赌,以前这个项圈一定是套在别的狗身上的。我伸出手说:“过来呀!小子。”但是它却马上站起来向后退。“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又向前靠近一些,但是它还是不停地向后退。于是我只好拿起枪,继续沿着河边走。偶尔我回头看一下,这只猎狗依然和我保持一段距离,我一停下来,它也跟着停下来。后来我坐在一段树干上休息,把枪放在腿边,等着看它会有什么反应,结果没想到它也在路中央坐了下来,把头靠在脚掌上。于是我拍拍膝盖,又对它说:“过来呀,小子。”它轻轻地摇了摇尾巴,并没有走过来。我心里想,它会不会是只母狗。于是我改变另一种叫法:“过来呀,小妞儿。”它还是没有动静。猎狗马上飞奔过来,一对长耳朵啪嗒啪嗒地响,尾巴竖得像旗杆一样直。它热情地舔我的手,还跳起来把前爪搭在我腿上……它是不是赖上我,打定主意要跟我回家?我淋得像落汤鸡一样回家,肯定会被骂得很惨。而且家里规定不准养宠物。妈妈常说,如果你没有钱替宠物买食物,它生病了也没有办法送它去看兽医,那你就没有权利拥有它们。现在我淋了雨,又带一只狗回家,真是罪大恶极。我讨厌贾德·崔佛斯的理由有一大箩筐,先告诉你第一个。有一次在华里士的杂货店里,我亲眼看到他欺骗华里士先生。他在柜台结账时,给华里士先生十元,然后一直跟他说话,等华里士找他零钱时,他却说他给的是二十元。我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便对华里士眨眨眼睛,暗示他受骗了。但是老先生搞不清楚,我只好开口说:“不,我看到他给你的是十元。”贾德瞪了我一眼,猛然从口袋里拿出皮夹,抽出一张二十元的钞票在我面前晃,他说:“小鬼,钞票上印是照片是谁,你知道吗?”“我不知道。”他又看了我一眼,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说:“他是安德鲁·杰克逊。我走进这家店的时候,皮夹里有两张这种钞票,现在只剩一张。另一张就是这位先生拿走的,当然得找我零钱。”华里士老先生觉得很难堪,赶紧从抽屉里把零钱拿出来找给他。事后我回想,贾德所说的安德鲁·杰克逊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贾德就是仗着说话像连珠炮唬人。这里的人大都不喜欢贾德,却也没有人想去招惹他。我不喜欢贾德的第二个理由是,他总是从嘴里吐烟草,当他讨厌你时,他就故意吐得离你很近。我:对一个虐待狗的人,你如何和他谈狗的事?爸爸:马提,你准备和谁谈狗的事?我:贾德啊!爸爸:如果它受到虐待,那也只是五万只受虐待的狗中的一只而已。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我:可是这一只不一样,它来向我求救!现在你知道了吧?这就是他一直跟着我的原因,我不能不理它,我一定要确保它不再受虐待。爸爸:你马上把脑子里的鬼主意丢掉。如果它是贾德的狗,那他要怎么对待它,根本不干我们的事。我:如果今天换成是一个小孩,而不是一只狗呢?你难道也会视而不见?爸爸:今天你腿上抱的是一只狗,而且是属于别人的狗,不要再庸人自扰了,听见了吗?你认为,这只狗应该还给贾德吗?到了贾德家,我呆在吉普车里,爸爸下车刚和贾德说了我发现狗的事,贾德便气冲冲地说:“一定是那头畜牲,每次带它出去打猎,它总是半途就溜掉。今天我出去了一整天,所有的狗都回来了,就是那一只还不见踪影。”我听到贾德穿着靴子的沉重脚步声越来越靠近吉普车,也闻到他那熏人的烟草味。“哈!”他从窗户探进头说,“就是它没错。”他打开车门。“下来!”我还来不及拍它一下,喜乐已经跳下车,乖乖地蹲在贾德的脚旁,发出“呜呜”的低吠声。然后夹着尾巴匍匐地走向拖车房屋。我也跟着跳下吉普车,大声说:“求你不要再踹它了,它只是喜欢溜出来玩而已。”贾德说:“谁叫它偷跑。”“我会帮你留意它,”我说:“任何时候,只要我看到它离开你家,我一定把它送回来给你,我保证,但是请你不要再踹它了。”贾德还是喃喃抱怨:“它应该是一只好猎犬,它想试探我的耐性。今晚先饶了它,下次再敢逃跑,我保证把它打成白痴。”在回家的路上,我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咽口水,强忍着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的泪水。我把可能面临的问题,按照次序排列出来,一个个想办法解决。问题一,替喜乐找个藏身处。问题二,喜乐会不会保持安静?问题三,喜乐一天吃两餐,我要怎样从家里把食物偷带出来,而不会被妈妈发现呢?很奇怪,讲了一句谎言之后,又要用另一个谎言来掩饰,不知不觉自己的生活竞充满了谎言。其实我自己比贾德也好不到哪里去,为了得到某样东西,就忘了做人的原则和道理。“他会不会对我开枪?”这个念头突然闪过我的脑海。记得以前在明歌郡也曾经发生过小孩被枪杀的事。对贾德这种冷血动物来说,开枪打我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它是贾德·崔佛斯的狗。”我对医生说,反正我早晚得学会面对事情。我们两个心连心就像一只六条腿的动物,尽情地在山上的小路奔跑。越接近家里,我的脚步跑得越快,整颗心几乎快飞起来,嘴巴也笑得快咧到耳朵后面了。当我冲进厨房的时候,我觉得整张脸好像光剩下一张嘴巴了。我的脑海里思考着,为何世界上的事物都没有猜想中的那么简单,是与非的判断,不管对贾德,或者对我和喜乐来说都一样。“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对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来说,这种滋味还不错!这是一本好书,我要把它收藏起来,我读这本书时一直在流眼泪!以后,不知我的儿子或孙子读了会怎样?最使我感动的是马提有什么事,不靠爸爸,不靠妈妈,靠自己的能力,有时,我也是这样想的,很想靠自己处理一些事。比如,朋友关系、同学之间的一些纠纷,可就是做不好,怎么办呢?我的邮箱rq65@vip.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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