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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知心理学与佛教思想比较对话作者简介:依莲娜.罗许博士EleanorRosch,Ph.D.以她在颜色类别知觉colorcategoricalperception方面先驱性之研究着称于认知科学界,她并且也是许多学术论文之作者。她于目前之教学与写作中,积极推介心理学与佛教传统间之对话。罗许博士为加州大学柏克莱分校心理学系教授。我所从事的认知心理学,是处于试图以科学方法处理心智问题这一近代研究领域的核心。因此,既然佛学也是有关心智的,认知心理学可提供与佛学对话的特殊机会。这不单是因为认知心理学可能做的贡献,也是因为它的一些弱点。譬如在生物学方面,在我们昨天所听到的介绍里,有经过协议的数据与解释,实验也互相借镜,这是科学不同于艺术应有的做法。而在西方对于心智的研究方面,却完全不是这回事。认知心理学界有各种不同的思考方式,许多种方法、理论、问题、实验,也有一大堆争论。做为一门科学,认知心理学需要救援。也正因为此一领域的开放性,使它具有与佛教双向沟通的力。尤其因为嘉措喇嘛阁下在第一天说过,佛教与科学的共同理想都是以观察与经验做为基础,这更令人对双向沟通增加了信心。如果你想知道马有几颗牙齿,办法就是去看、去数就好了。如果你看到的与你以前的理论或习惯的想法不符,你应该相信观察而抛弃先前的想法。然而这理想在佛教与西方科学的方法上,表现很大的不同,二者可能有互可借镜之处。我还应该说明,正如生物学不认为它可以归入物理学,心理学也不认为它是生物学的一支。认知心理学家时常将此视为方法上的问题他们认为心理学家的工作是正确、有效地描述心智做些什么、它如何运作,而不去理会身体的机制mechanisms。而当生物学家知道得够多时,他们可以解答,是怎样的机制可以做出心理学家所描述的种种。认知心理学的历史根源首先我想追溯一下心智的现代化研究如何演变到现今的情况。这门学问只不过一百岁出头的年纪,因为约在一百年前,人们才兴起了可以用科学方法处理心智的念头。在最开始的时候,对于应该如何处理心理学,有两个颇为不同的思想或方法派别,二者互相竞争。其一称为内省主义introspectionism,另一个是行为主义behaviorism。大约在二十年之间,内省主义完全失势且消失,而由行为主义控制了全局。内省主义如果以与佛教对谈的观点来看那是怎样发生的,是颇为有趣的。可能是某人灵机一动,想要知道心智究竟是什么,以及它如何操作,却苦于没有太多可看及可着手进行的可能。既然每个人都有心,何不就从观察、分析自己的心做起。而一般所谓的分析,就是将某物分解成它的元素,试着找出最小的元素构成此物之最基本单元并分析其相互间之关系。那就是佛教早期的阿毗达磨派Abhidharmaschools,同时也是心理学的内省主义试图要做的。二者之间主要的区别在于方法。从佛教徒的观点看,内省主义者不懂如何去看自己的心。他们不知有静坐之法,他们所做的是:根据理论事先决定「心」应该有那些元素,然后训练自己或其他人,将他们的经验分析成那些元素。这些工作主要是由十九世纪的德国学术界社会文化科系所做的。每一位有势力的教授都有自己的理论,同时按照自己的理论训练学生与实验人员来做分析。譬如,某一个实验室相信,视觉是由微小的色块组成,那么每个人都受训练,以小色块来描述他们的视觉经验。另一个实验室认为,知觉是一组预设意向,那也就是他们描述知觉的方法。由此导至的混乱与科学所追求的正相反,那就是没有一个实验室可以重复其他实验室所做的工作。还有比实验不能互相支援更为基本的难题没有一个实验室能够建立起一致性。每一实验室用自己训练的人员工作,发表自己的成果,并驳斥其他人的成果。而这些争论却没有任何方法可以裁决。西方心理学的内省主义就是如此步上了毁灭之途。如果以佛教的观点而论,内省主义者恐怕根本没在观察「心」,他们只是在思索自己的观念,他们纠缠在自己对「心」的先入之见当中了。我们今天将内省主义当成科学的心理学的一个错误范例。心理学教科书通常均以科学方法做为开宗明义第一章。所谓科学方法,一般系指逻辑实证论orgicalpositivism如霍华博士所讲述的,理论必须可以观察方式求证等等。而教科书在这一段论述之后,时常特别附一项声明内省不是可以了解心的方法。如是,近代心理学的情况是:你不能将自己对于自心的认识与观察,引用为任何对于心的主张之证据此种自我观察,被认为是不客观的。大家不认为那样做可以获致同意,并且根据逻辑实证论对于事实的定义,那甚至称不上是事实。嘉措喇嘛:我不明白驳斥内省主义是根据怎样的逻辑。就某一方面说,如果实验室主任将自己的观点硬加在别人身上,使他们被强迫要去证实主任的理论,这当然是不对的,这显然不是高明的办法。不过,如果说到(只是就字面上看)觉知awareness是觉察到知觉beingawareofawareness,那么一个人可能会很肤浅地问:「这怎么可能?」而事实上,虽然一项认知不能观察到它自己,但它的确可以观察到认知,因为你有不同的心理事件、不同的认知,一个认知可以观察另一认知。这看似一种合理可靠的研究心的方法。你所说的理由是否是唯一驳斥内省主义的理由,而因此就不能以自己内向的觉知做为证据吗?有无其他理由认定它不合实际、不科学?依莲娜.罗许:是的,我想至少还有另外四个理由。第一是整个时代的精神,霍华博士曾对此点说得很详细关于什么是科学,以及客观究竟是什么意思等等。物理学是十九世纪科学的典型,它成为如何观察外在可客观观察之现象,以及如何建立理论以控制及预测此类现象的一个模范。心理学对物理学敬畏有加,并且想加以模仿。第二个理由是,内省主义者并未真正有什么方法去观察自心,因为他们并没有止shamatha或观vipashyana(注1),或任何其他此类对心的训练。我猜想当内省主义者试图反省时,他们的心恐怕和所有人的心一样狂野。如此他们就无法以一个认知去观察或探知另一个,因为等到他们可能注意到的时候,恐怕已经有十个认知排在那里了。所以由这点看来,内省主义者并未能真正一试。第三,内省主义成为一个范例,它让整个科学界知道,曾有一批人尝试过内省主义而未能成功。它成为物理学所代表的理想科学的对照。第四,同一时期另有一学派可供选择,这另一学派即是行为主义,它终于凌驾内省主义,成为最有势力的学派。行为主义正就具有霍华博士所谈到的逻辑实证论的实证意识形态。而它真正是一种意识形态ideoorgy,他们对之充满热情。行为主义者认为心理学可以与物理学采取同样做法也就是将心完全自心理学中剔除。行为主义要探讨心,除了试着直接向内观察心之外,就是观察外在的行为。譬如在日常生活中,你若想知道人们想些什么,很自然地你看他们做什么正如俗语所说:「听讲的,不如看做的。」行为主义将这方法发挥到极致。行为主义的座右铭是「刺激反应」。图6所示是行为主义者的世界观。第一个箭头代表刺激,是实验人员施加于有机体(人或其他动物)之上的,是在外在世界中人人可观察得到的。第二个箭头代表有机体受到刺激后所做的事,也是人人可见的。箭头中间的方框代表心,那被认为是个黑盒子,外界看不到,因此无法以科学方法研究,也就不必去谈它。对于严格的行为主义者来说,生物有机体也在黑盒子之内。如此心理学家可以完全客观,他们只需画图来表示刺激与反应之间的关系。行为主义者的主张,正反映在他们所做的各种实验上。共有三种主要的实验范围,依照它们目前的名称,分别是:古典制约classicalconditioning、操作制约operantconditioning,以及关于记忆的某些方面。全都是涉及在时间上的合理关系有机体在某时发生的事与其后续行为之间的关系。因此当一个人一开始想到要探索心时,可能想到的第三个明显的方向,就是过去对未来有何影响的问题。过去与未来的关系看来并非无意或偶然的我现在所做的似乎会在未来产生结果。佛教以业的说法讨论这个问题,实验心理学则归之于学习与记忆。第一类对于古典制约的学习实验,是由伟大的俄国心理学家巴夫洛夫IvanP.Pavlov所设计的。举例来说,如果你将肉粉放到狗的嘴里,它嘴里就会有口水。这可以准确地测量譬如撒多少肉粉到狗的舌头上,然后量有多少滴口水。其他有些刺激,譬如一曲音乐,并不会自然地使狗流口水。但是巴夫洛夫发现,当他一再将某个音乐曲调与肉粉搭配在一起,最后不给狗肉粉,它单单听到那曲调也会流口水。狗已经被制约,会对那曲调产生反应,它养成了习惯。习惯倾向的形成,在西方实验心理学上看起来就是这样子。有许多这类学习的示范,直到今日仍然经得起考验,它们的确具有某种真实性,生物包括人类确是这样学习的。巴夫洛夫本身并非行为主义者,他是想以生理学的方法解释他的发现。然而行为主义者却将这一类的研究拿过来用以证明,你不需要假设一个身体或一个心,你只需作图绘出仔细控制的实验经验与其所が僶的行为间之关系。听起来似乎不错,不过有机体每次遭遇的都是新经验,与他用来学习的经验不相同。譬如,一支狗学了将某一声调与肉粉连在一起,后来它听到另一种声调譬如它受训练时是「澎」,后来是较低调的澎这结果会怎么样?巴夫洛夫首次以示范「刺激类化stimulusgeneralization」的理念做了解释。这里牵涉到一个很有趣的问题相似性similarity的问题。我想世界上任何哲学或心理学系统,在探讨到生物如何观察与学习时,总免不了碰上相似性的问题我们将世事看成是以各种程度相关联或相类似的。怎么会如此呢?制约方面的研究显示:这种观念的形成是因为有机体在世上所遭遇的事,总是与另外某件事类似,因此他所做出的反应,也反射出与他先前的遭遇与学习经验的相似性。在前面讲的狗与声调的例子中,非常完美地证实了这一点狗后来听到的声调与它受训时听到的越接近,它流的口水越多(见图7)。你或许会说,到目前为止大致都不错。但是整个实验的设计给人的感觉是一个很被动的有机体。狗被拴着站在那里,由实验人员给它肉粉或播放某种声调之类。而在自然状况下,生物是主动地到处跑,并与周遭环境发生接触。这种主动的情况是用在第二类的制约操作制约上,而在这方面的研究,以美国心理学家史肯纳(B.F.Skinner所做的最为广博。假设你要教一支老鼠一个新反应,譬如去按一个小棒,你将一支久未喂食的老鼠譬如说十二小时放到一个笼子里,笼里有根小棒。注意,你不能说老鼠饿,因为饿是一种你无从观察的心理状态,你只能观察它多久没吃东西。老鼠在这种情况下的反应之一是大量的身体活动像在笼子里跑来跑去、用后腿站起来、到处嗅等等。老鼠通常不会去按小棒以取得食物,但在这支久未进食的老鼠动来动去之间,终于碰到了小棒,于是一丸食物出现了。食物是它的报酬,但行为主义者称之为「强化物reinforcer」,以避免使用报酬等这类心理方面的语词。老鼠吃了食物之后,继续在笼子里跑来跑去。但是在比先前短的时间之内,它又碰到小棒,得到一丸食物。最后它学会了就待在小棒旁边连续地按。你可以用这个设计找出各种因素间的关系。譬如你可以画老鼠按小棒的频率相对于它多久未进食的图(见图8)老鼠越久没吃东西,它按小棒的频率越高。史肯纳觉得,所有行为都可以用这种输入相对于输出的简单关系来描述。行为主义的方法并非只针对学习。假设一个生物已学会某件事,接下去会怎么样?这就是记忆或用较不涉及心理的名词,保持retention与遗忘的问题。你可能认为研究记忆会诱使人把东西放进黑盒子里,因为既然谈到有机体要保留什么,不Jin令人想到将之储藏在某个地方。但是我们可以不受这种诱惑。譬如我想学藏文生字,我坐下来背,一天的功夫,我记住了一百个生字。第二天来测验一下我还记得多少,发现我已经忘掉八十个了;再过一天,我忘掉更多;而三十天之后,我可能只记得两个字。因此遗忘的曲线也可以如学习一样图示出来(见图9)。这里我们画的是记得的字数与学习后经过的时间之函数关系。这种遗忘曲线可以替许多人做。总而言之,行为主义者得到很大的鼓励,他们以这种方法可以不去理会「心」,而建立一套完全客观的心理学。嘉措喇嘛:我以前曾接触过这一套方法,那是在与美国的科学家们谈论他们基本上如何探讨心智问题的时候,他们将人类的心智置之不理而去处理狗或其他的动物。从一开始我就感
本文标题:认知心理学与佛教思想比较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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