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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构语言学、认知语言学与现代汉语语法研究内容提要主要介绍传统语法学、结构主义描写语法学和认知语言学的主要学术理念、操作路线和研究方法,及其在现代汉语语法研究中的运用。首先讨论我们为什么要研究语言,并且形成语言学这门科学。接着简介WP、IA、IP和TG等语法模型,随后说明认知语言学的研究方法和主要议题。然后介绍原型理论及其在汉语词类划分上的应用,举例说明语义理解的心理和逻辑机制,分析人类的注意力分配跟语句表达的视角选择的关系;介绍隐喻表达的概念结构基础及其对于词汇和语句意义的影响,分析概念融合对于语言中超常规表达的影响,还将例析语言临摹和认知地图对于语言表达与理解的作用。最后,通过亲属关系的自动推理系统的研究和开发,介绍基于认知的计算语言学的技术路线和操作步骤。0.语法学的诸多流派与纷争先说一下题目,“结构语言学、认知语言学与现代汉语语法研究”,这是组织方的命题作文,显然是不易掌控的、超级巨无霸式的报告题目。其实质无非是要求讲者介绍一下语法学研究的各种流派、及其在论题和方法上的纷争,交代一下自己的研究立场和方法。由于结构语言学、认知语言学等都是语言学,因而在关心它们的差异之前,先要问一下:什么是语言学?我们为什么要研究语言学?也就是说,要问一下:人类为什么要研究语言、并且形成一门科学——语言学?1.语言学何为?人类为什么要研究语言并且形成语言学?1.1实用的目的,比如:提高语言教学的效率,提高跟民族语言相关的语文水平。从对本族人的语文、语法教学,一直到对外族人的第二语言教学。这推动了基于规范的传统语法学的形成,并且转变为基于描写的结构语法学诞生。后来,随着计算机的出现和网络的普及,计算语言学和自然语言处理技术逐步成熟,并且走向应用。1.2认识的目的,了解语言如何运作(机制)并有益于人类社会(功能),即希望了解语言的结构、机制和功能及其对于人类进化的影响。2.词和词形变化表(WP)模型古代希腊语、拉丁语等屈折型语言,形态繁复、词形聚合明显。因此,有必要也有可能用词和词形变化聚合(wordandparadigm)这种语法描写模式,建立起一种形态学(词法学)比较发达的语法学。比如,拉丁语大约有120种动词形式,一般学龄儿童一开始就必须学习下列相关形式:amo(我爱),amamus(我们爱),amas(你爱),amatis(你们爱),amat(他爱),amant(他们爱),amabam(我爱,过去时),……教师必须告诉他们:这些动词形式在构成和意义上有什么区别。当细心的教师或学者把这种相关的屈折形式罗列、排比在一起,就构成了词形变化表(paradigms)。比如,拉丁语名词amicus(朋友)的数和格系统可以排列如下:类似这样的工作做多了,再加以归纳和整理;那么,一种语言的形态学的粗坯也就造就了。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古代西方的希腊语法、拉丁语法和古代东方的梵语语法,都具有词法学十分发达、句法学相对贫乏的特点?汉语的《马氏文通》与《新著国语文法》。3.结构主义描写语法学3.1语法的发现程序整个二十世纪是语言学研究范式发生急剧转变的时代。其中,前半叶侧重描写的结构语言学(structurallinguistics)盛行,后半叶追求解释的各种语法学说逐渐占据主导的地位。在美国,五十年代末以前几乎是结构主义描写语法学(descriptivegrammar)一统天下。那时,布龙菲尔德(L.Bloomfield)及其继承者后布龙菲尔德学派学者(Post-Bloomfieldian)的语言学目标是:根据一套固定的程序对语料进行连续操作来发现语法。这就是著名的语法的发现程序(discoveryprocedure)。根据Harris(1946)等,这种发现程序大致可以总结为:第一步,首先把一串话语分成一连串最小的语音元素,即音素(phones);然后通过替换操作,根据对立和互补等原则归纳出一个语言的全部音位(phonemes)。第二步,首先对一串话语进行考察,找出最小的重复出现而具有固定意义的话语片断,即语子(morphes,又称交替形式〔alternants〕);然后通过替换操作,根据对立和互补等原则归纳出一个语言的全部语素(morphemes)。第三步,首先对每一个语素的分布环境进行考察,挑选某些典型的环境(框架)来作替换测试,把具有相同或相似分布的语素归纳成替换类,即语素类;然后考察语素类之间的组合关系,找出一个个语素类序列,即一个语言的话语结构或句子类型。简评:这第三步在Wells(1947)中是“焦点(focus)—环境(context)”这种句子分析程序;在汉语语法研究中是“动词(小类)-句型”共时句法分析法和“词项-句式”的历史句法分析法。这是Harris(1946)等主张的从小往大里展开的分析方法。当然,也可以像Wells(1947)所主张的那样,从大往小里展开(即层层二分的直接成分分析法)。不管怎样,这种发现程序的核心是切分(segmentation)和归类(classification)。基于经验主义的哲学立场,后布龙菲尔德学派学者希望:语言描写的结果是一个可观察的事物和关于这些可观察的事物的叙述的总目(catalog)。发现程序正是为了保证关于语言的科学陈述中的所有的术语都有严格的操作定义,即跟研究者操作的那些可见物(observables)直接相联系,从而满足经验主义完全证实原则(theprincipleofcompleteverification)的要求。结果,语言学的术语(比如,音位和名词)正好具有这种特性。比如,我们可以从对英语原始语料的切分和替换操作中,发现/k/这个音位、发现名词这个聚合类(可以用在表示复数的词尾{-s}之前)。3.2项目与配列(IA)模型Hockett(1954)提出语法分析的两种模式:IA(ItemandArrangement)和IP(ItemandProcess)。IA模式企图把语言分析成一个一个的语素,所有的语言片断就是由这些语素按照一定的方式排列成的。比如,cups是由{cup}和{s}两个语素一前一后组成的。sheep是由{sheep}和{0}两个语素组成的,甚至took也硬要看成是由{take}和{u←(ei)}两个语素组成的。这种分析方法碰到了许多困难:第一,把语音上毫无相似点的成分看成是一个语素的不同的语形变体。如把went分析为/uen/+/t/,说/uen/是/go/的变体之类。第二,跟“语素是由音位组成的”这个原则发生矛盾。按照IA模式,有的语素是由音位的增减(替换)来表现的,如took=/take/+/u←(ei)/。IA对于粘着语(agglutinativelanguages)是合适的(土耳其语,斯瓦希利语等)。用在屈折语(inflectionallanguages)上就发生了困难。用在汉语上也有一些困难,比如,“儿”化问题。3.3项目与变化(IP)模型IP模式企图把语言形式分析成基础形式与派生形式两种,后者是由前者经过一定的构形变化而产生的。比如,baked是由基础形式{back}经过附加后缀{t}而产生的派生形式。各种不同的变化作用于基础形式,就产生出各种不同的派生形式。描写一种语言的结构模式,就是要列举各种变化及其涉及的各个位置、列举出现在各个位置上的词根与其可能的各种变化及其条件。这种分析方法也碰到了一些困难:我们怎样才能知道在什么条件下,一个派生形式应该解释为包含两个(或更多的)基础形式的一种二项(或多项)的变化?而在什么条件下,它又应该解释为包含一个单一的基础形式和一种单项的变化?比如:brothers,brethren,children虽然汉语是孤立型的分析性语言,其语法总体上比较适宜于采用IA这种语法模型。但是,必须注意到,IP有比IA优越的地方:有许多IA分析时发生困难的情形,IP可以很简单地讲清楚。比如,took可以说是由take通过元音变换这种process形成的。采用这种观点,就不硬去把took分割成两个语素。同样,在汉语中,采用IP的观念,可以说:“花儿”是由“花”通过“儿化”作用形成的。另外,转换生成语法可以说是IP的发展。赵元任《汉语口语语法》、丁声树等《现代汉语语法讲话》、朱德熙《语法讲义》。4.转换生成语法学从Bloomfield到Harris和Hockett,结构主义描写语法不断深入。但是,碰到的问题也越来越多。危机很快就出现了。比如,从音素到音位的归纳方案是非唯一的(non-uniqueness),关于语素的归纳更是有不同的方法和差别很大的结果。更麻烦的是重音(stress)、音高(pitch)和音渡(juncture)等超音段现象(suprasegmentalphenomena)的音位化分析,难以在声响信号(acousticsign)里得到证明。甚至连Hockett(1955:147)也只得不情愿地同意:语言的分析是不能太客观的。从更大的哲学思潮上看,结构主义描写语言学的确时运不济。因为,进入五十年代以后,科学哲学的观念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逻辑实证主义等经验主义哲学衰微,批判理性主义哲学抬头;于是,严格的证实主义(verificationism)被可证伪原则(principleoffalsifiability)取代。就连早年参加以赖欣巴赫(H.Reichenbach)为首的逻辑实证主义柏林小组的亨佩尔(CarlG.Hempel)也揭竿而起,从内部对该学派进行批判和检讨。他指出,即使一些可被接受的经验主义方法,都无法真正来解释他们认为是科学的陈述的本质。因为,一个科学的术语或陈述跟一个包含这个术语或陈述的理论的经验证实(empiricalconfirmation),根本就没有直接的关联。比如,肺结核的媒介是杆菌形态的假设,其本身并不说明:通过显微镜看一个含有结核菌唾液的样本,就能看到杆菌形态;为了得出那样的预测,就必须用到包括显微镜理论之类的大量的辅助假设。此外,很多基本的科学概念,比如“引力可能性”(gravitationalpotential)、“绝对温度”(absolutetemperature)和“电场”(electricfield)则根本没有操作定义。亨佩尔认为科学比较着重理论的相互比较,而不是给陈述作出有无意义之类的评估。理论只不过是一个整体上有经验解释的公理化系统,可以用类似下列特征来比较相互竞争的理论系统:(1)明确性:理论的制定必须清晰与准确,籍此理论成分之间、理论成分跟由观察项目所隐含的陈述之间的逻辑关系是明确的。(2)系统性:理论系统对于可观察现象的系统的解释和预测的能力。(3)简单性:通过理论系统的形式上的简单性而获得上述系统性的能力。(4)可证性:理论被经验证据确认所达到的程度。可见,由于经验主义的没落,时代正在召唤一个虽然不符合经验主义标准、但是符合亨佩尔四条标准的语法理论的诞生。这时,Chomsky(1957)正好出版。在这本书中,乔姆斯基提出了语法作为一种语言理论的观念,这个观念所奉行的对结构的限制和评价方式都跟自然科学里的任何理论一样。这本书里有一半篇幅是用以表达和辩护一个关于英语语法的形式框架,可以说是首次创造了一个关于语言结构的非经验主义的形式理论。他不认同语言描写一定要从原始资料里机械地抽取出来的经验主义观念,攻击后布龙菲尔德学派的发现程序,认为语言结构理论难以提供这样一种发现程序。Chomsky(1957)明确地说:一种语言理论不同于一部有用的程序手册,也不应当希望它能把一套发现语法的机械程序提供给我们。(p.55,中译本第53页,注1)他认为:这一理论不一定能从任何实用方面告诉我们在一堆语料中怎样去建立某一种语言的语法,但是它能告诉我们怎样去评价这种语法,能够让我们有能力从两种设想出来的语法中进行选择。(p.54,中译本,第52页,个别地方重译)那么怎么来建立不同的语法呢?Chomsky(1957)轻松地告诉我们:人们可以凭直觉、猜测、各类方法论的片面提示,依赖过
本文标题:结构-认知语言学-汉语语法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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