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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儒家的正统思想统治,则在东汉末年的战火纷纭中轰然倒塌。人们的思想文化观念在社会无序、天下大乱的情况下,必然会发生巨大的变化,于是各种离经叛道的思想观念,突破了儒家思想道德观念的束缚,纷纷应时而出。儒家思想不但已经失去了权威,而且不再成为人们道德标准和价值尺度。当时的社会,一切都处于失范状态之下。人们纵情任性,特立独行,突出自我意识,又追求个人的精神和享受。在这样无意识的社会条件下,传统文化在建安时期不可避免的发生了改变,从而呈现出多种文化争奇斗艳,齐头并行的状态。无论是从文化的进化还是演变的角度来看,建安时期的文化裂变,都是一件值得我们给予其充分赞扬和肯定的事情。正是有了建安时期的文化裂变,才使得各种文化思想能够纷纷登场以及流行。建安时期政治局势的动荡,儒家思想的坍塌,以及各种应运而生的思想观念的碰撞,各种社会文化行为不仅极大的改变了人民的思维方法和行为方式,改变了人们看待社会、思考问题的层面,而且极大的促进了人们对人生价值的再一次认识,激发了人们的进取精神,提升了人们的个性意识,刺激了文士的创作欲望。建安时期的文学,就是在这种文化大背景下迅速崛起的。不得不说的是,在建安时期,尤其是汉献帝迁都,曹操平定冀州后,文学的发展获得了一个相当宽松的社会文化环境,文学士人在积极进取、建功立业的同时,“傲雅觞豆之前,雍容衽席之上,洒笔一成酣歌,和墨以藉谈笑”,创作出许许多多表现时代精神,反映时代生活,展现时代风貌的文学作品,使得建安时期成为我国历史上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文学繁荣时期。[编辑本段]相关背景:东汉末年,社会动荡不安。汉沛国谯(今亳州)人曹操组建青州兵,挟持汉献帝,统一北方,社会有了比较安定的环境。曹操父子皆有高度的文学修养,由于他们的提倡,一度衰微的文学有了新的生机。在当时建都的邺城(故址在今河北省临漳县境内),聚集了一大批文人。诗、赋、文创作都有了新的突破。尤其是诗歌,吸收了汉乐府民歌之长,情词并茂,具有慷慨悲凉的艺术风格,比较真实地反映了汉末的社会现实以及文人们的思想情操。因发生在汉献帝建安时期,故后人称这一时期的文学为建安文学。建安文学的代表人物是“三曹”和“七子”,而以三曹为核心。曹操是建安文学的主将和开创者,今存其乐府诗20余首,代表作《蒿里行》描写了军阀混战时期的惨景,《短歌行》更是脍炙人口的名篇。曹丕是曹操的次子,其诗歌委婉悱恻,多以爱情、伤感为题材。两首《燕歌行》是现存最早的七言诗。其所著《典论.论文》,是中国文学批评史上的重要著作。曹植是这一时期最负盛名的作家,流传下来的诗赋文章共有100多篇,如描绘人民痛苦生活的《泰山梁甫行》,描写爱情的《美女篇》,《洛神赋》等,曹植写《七步诗》的原委,更流传为尽人皆知的佳话。李白有“蓬莱文章建安骨”之句,可知建安文学对后世的深远影响。[编辑本段]影响:1、建安文学新局面的开创者是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和杰出的诗人曹操。他诗歌创作代表作品有描写汉末战乱和人民苦难的《薤露行》《蒿里行》《苦寒行》;“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是《蒿里行》中的名句。表现统一天下雄心壮志、充满积极进取精神的《短歌行》中的“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表现了他博大的胸怀;《观沧海》中的“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描写了大海孕大含深的气派。《短歌行》中的“青青子矜,悠悠我心”表现了作者对贤才的渴慕,《龟虽寿》中的“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表现了曹操积极进取精神。2、曹操是建文学新局面的开创者,开用乐府旧题写时事的先河。他的作品除五言外,四言诗也不少优秀之作,他学习汉乐府,但又有自己的风格。3、现存最早的完整的文人七言诗是曹丕的《燕歌行》;他的《典论·论文》是现存最早了文学专论,他提倡文学,对建安文学的繁荣起了推动作用。4、曹植的生活和创作可以分为前后两个时期,以公元220年曹丕称帝为界线,5、曹植诗歌创作的代表作有描写游侠少年的高超武艺和爱国精神的《白马篇》,其中“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集中表现了少年的爱国精神;鼓励朋友建功立业的《赠徐干》;在思妇身上寄托自己的失意和苦闷的《七哀》;描写一个少年斩断罗网,拯救一只黄雀的故事的《野田黄雀行》;描写海边人民贫困生活的《泰山梁甫吟》;以美女盛年未嫁的苦恼寄托自己怀才不遇之感慨的《美女篇》等。钟嵘称他的诗“骨气奇高,词采华茂”。6、建安时期重要的作家有“三曹”“七子”和女诗人蔡琰。“三曹”指曹操、曹丕、曹植;“七子”之称见于曹丕的《典论·论文》,指孔融、陈琳、王粲、徐干、阮瑀、应玚、刘桢七人,成就最高的是王粲。7、“七子”的诗歌创作中反映社会动乱和人民苦难的代表作有王粲的《七哀诗》其一,其中“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表现了战乱给人民带不的苦难。陈琳的《饮马长城窟行》,阮瑀的《驾出北郭门行》等;抒写个人的抱负和遭遇的代表作是刘桢的《赠从弟》三首等。8、现存题为蔡琰的作品有五言《悲愤诗》,骚体《悲愤诗》和《胡笳十八拍》。最可信的是蔡琰所作的是五言《悲愤诗》。一毫无疑问,建安风骨已经是一个被普遍接受的文学史命题,它大致是指建安文学(特别是五言诗)所具有的鲜明爽朗、刚健有力的文风。(1)虽然有学者指出今人与古人所讲建安风骨大有不同,(2)但刘勰《文心雕龙》既专论风骨,似乎更有理由享有对风骨的解释权。奇怪的是,《文心雕龙》非但未许建安文学以风骨之名,相反在刘勰的一些批评话语中,建安文学风貌似乎更应被视为风骨的反面:《明诗》篇云:暨建安之初,五言腾踊,文帝陈思,纵辔以骋节,王徐应刘,望路而争趋;并怜风月,狎池苑,述恩荣,叙酣宴,慷慨以任气,磊落以使才;……及正始明道,诗杂仙心,何晏之徒,率多浮浅。(3)案:黄侃:《文心雕龙札记》云:若其述欢宴,愍乱离,敦友朋,笃匹偶,虽篇题杂沓,而同以苏、李诗为源,文采缤纷,而不能离闾里歌谣之质,固其称景物则不尚雕镂,叙胸情则唯求诚恳,而又缘以雅词,振其美响,斯所以兼笼前美,作范后来者也。(4)我观《文心》效春秋一字褒贬,遣辞极精。腾踊、争趋、怜、狎、述、叙、任气、使才,绝非褒词,且前已云古诗乃五言之冠冕,亦不得云建安兼笼前美,作范后世。刘勰论诗曰:诗者,持也,持人性情。建安诸子之任气、使才,显然不合诗之古意,故此段应有微讥建安之意。《乐府》篇云:至于魏氏三祖,气爽才丽,宰割辞调,音靡节平。……志不出于〔淫〕滔荡,词不离于哀思;虽三调之正声,实韶夏之郑曲也。案:陆侃如、牟世金译注本译气爽句云:他们的气质高朗,才华美妙,用古题乐府写时事,音节也美妙而和平(5)。显然不合彦和原意。宰割辞调,范注云:《宋书乐志》三:'《相和》,汉旧歌也,丝竹更相和。执节者歌,本一部。魏明帝分为二。'彦和所讥'宰割辞调',或即指此。这里显然有批评他们擅改古乐体制之意。又注云彦和云三祖所为郑曲者,盖讥其辞之不雅耳。(6)周振甫注音靡节平为:音律浮靡,节奏平庸。(7)范、周注解甚确。《通变》篇云:魏之〔策〕篇制,顾慕汉风,晋之辞章,瞻望魏采。……商周丽而雅,楚汉侈而艳,魏晋浅而绮,宋初讹而新。不可否认,《文心雕龙》亦有多处褒赞三曹、七子,但大多是偏重才气的、个别的评价,少有对建安文学整体的认同。或谓《时序》篇中所云观其时文,雅好慷慨,良由世积乱离,风衰俗怨,并志深而笔长,故梗概而多气也。一段为建安风骨之注脚。我以为这不过重复《明诗》篇的评价,殊不合与刘勰风骨之意。二刘勰所谓风骨,歧说纷纭。学界大致有五种意见:第一种看法,认为风即文意,骨即文辞。以黄侃先生为代表。(8)第二种看法,认为风骨是概括艺术风格的概念。风骨篇是风格专论,专门论述风清骨峻这种风格特点。(9)第三种看法认为,认为风骨是对一种美学标准,它的具体内容是传神、自然等等。(10)第四种看法,认为风骨是对作品提出的一种美学标准、美学要求。它包括两个方面:风是对文章情志方面的美学要求,骨是对文章言辞方面的美学要求。(11)第五种看法认为:风骨是对文意的进一步分析,它一方面有情的因素(表现为风),另一方面有理的因素(表现为骨)。(12)我认为以宗白华先生为代表的第五种观点较为的当。他说:我认为骨和辞是有关系的。但词是有概念内容的,词清楚了,他所表现的现实形象或对于形象的思理也清楚了。'结言端直'就是一句话要明白正确,不是歪曲,不是诡辩,这种正确的表达就产生了文骨。但光有骨还不够,还必须从逻辑性走到艺术性,才能感动人,所以骨之外,还要有风,风可以动人,风是从情感中来的中国古典美学理论。既重视思想-表现为骨,又重视情感-表现为风。(13)为了避免将风骨简单地等同于情感与思想,张海明先生又继续申说其意:所谓风是文气的一种特殊表现,用现代术语来说,它大致相当于作者的情感倾向。骨,理当指作品中的思想倾向。(14)辨析渐趋精密。但我觉得若从刘勰作此篇意图立说,更惬人意。风骨一词,本是当时品藻人物的流行话语。如《晋书·赫连勃勃载记论》云:其器识高爽,风骨魁奇。《宋书·武帝纪》云:身长七尺六寸,风骨奇特。本义大致指人的内在风神。刘勰将之用于诗文评,用流行的新词来申说旧意,是典型的以复古为通变的做法。他首先把风的意义加以深化:诗总六义,风冠其首,斯乃化感之本源,志气之符契也。诗能感化人心,首在起情,所谓诗可以兴是也。能起情者谓之风,所以也可谓风是情之基。那么骨又作何解释?《说文》云:骨者,肉之核也。风之核曰骨。骨是理之基。若稍作引申,实际上刘勰认为风和骨都根源于人心对于道的两种领会:直观(化感)的领会叫做风;理智的领会叫做骨。两者本是主体修养的两个方面,落实为文字内容就叫做情感和思想,而就二者在文章中所产生的效果而言又叫做风力(感发的力量)和骨鲠(逻辑的力量)。刘勰并不停留于枯燥的概念辨析,而是直接切入到具体的为文之道:是以怊怅述情,必始乎风;沈吟铺辞,莫先于骨。作者的情感通于化感之本源,自然情思宛转,动人心魄;思想通乎大道,体物无遗,必能立意昭然,遣词精确。《神思》篇云: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无非情深;积学以储宝,酌理以富才,研阅以穷照,驯致以怿辞,都是练骨。为了更好地说明这个问题,刘勰举了两个例子加以说明:昔潘勖锡魏,思摹经典,群才韬笔,乃其骨髓峻也;相如赋仙,气号凌云,蔚为辞宗,乃其风力遒也。有人认为潘勖《册魏公九锡文》不宜作为骨髓峻的范例,其实刘勰之所以挑选此文,是因为它立意明确、条理显豁、论证充分、语言精约,具有强大的说服力,致使群臣为之搁笔,这是理胜于情的例子。而司马相如的《大人赋》被用作风力遒的范例,是因为对大人那种游行天地的神仙生活流露出情感上的向往,因而这篇文章非但没有打消汉武帝好神仙的念头,反而让他飘飘有凌云之志,这是情胜于理的例子。刘勰举这两个例子旨在凸显风骨之别,而不是说这两篇作品是风骨典范。立风骨之义,是针对齐梁文风之采乏风骨的倾向:若风骨乏采,则鸷集翰林;采乏风骨,则雉窜文囿。文胜质则野,质胜文则史。(《论语·雍也》)刘勰显然以风骨为质的方面的要求,以采为文的方面的要求,二者相较,质为本,文为末。刘勰作《风骨》篇与《情采》篇对举,然偏重风骨,以矫时弊。刘勰对风清骨峻陈义极高,《宗经》篇中情深而不诡、风清而不杂、事信而不诞、义直而不回,或可为之注脚。作家只有熔铸经典之范,翔集子史之术,才能洞晓情变,曲昭文体,然后能孚甲新意,雕画其辞。风骨所具刚健意味,主要是指文章在经典大义支持下事信、义直,进而结言端直而产生的强大逻辑力量。刘勰作《风骨》篇本意是在宗经背景下对质的方面进一步的要求,是在论情采之前先立情采之本。《风骨》中所含诗教内容是显而易见的。那么,建安文学能否与刘勰所谓风骨相合呢?我认为答案是否定的。关于这一点,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考察:其一,建安文人的人格弊病与刘勰风骨论的宗经背景不合。东汉士风的转变滥觞于曹魏,曹氏集团众人不再追求什么奇节异行的高名,而是重视那种世俗的享乐生活了;他们不再峨冠博带规行矩步,而是洒脱不拘行为放荡;他们不再重视那些烦琐无用的经学儒术,而是竞相写作抒写胸怀的文学作品了。(15)在刘勰看来,这种叛逆和放纵带来诸多人格上的弊病。《程器》篇中说:文举傲诞以速诛,正平狂憨以致戮,仲宣轻脆而躁竞,孔璋偬恫以粗疏,丁仪
本文标题:建安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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