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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心經對破讀》甲、解讀前言《般若心經》在中國非常有名,亦甚普及。至宋朝為止,已有七個譯本。到了近代,譯本愈來愈多。《心經》的註解亦非常多,單在《大藏經》中已收錄了五十多家註解,坊間流傳的註解據聞更達二百多家,而且正在不斷增加。過去兩年內,便有超過十個新註釋本出現,例如聖一法師、愍生法師、黃家樹校長、中國國內學者、台灣學者等等的講解註釋。其中有些除了將經文的梵文本、英文本、藏文本、日文本和中文本互相翻譯對照外,還有很詳細的解釋。在這許多註釋之中,諸家見解各各不同,即使從佛教立場去看,也分有般若、唯識、如來藏、密宗、禪宗等不同的思想角度等來闡釋。另外還有從禪定或神通方面去解說此經。在佛教以外的心經註釋本亦復不少,有以儒家或道家思想解釋;有以科學角度的能量來解釋經文;有以哲學角度的本體和現象詮釋經文;有以語言學角度來分析經文的語言變化;有從人生實用角度,認為早晚唸誦《心經》可以得到利益,如求福、求財、求子、消災、趕鬼等。這類效益徵驗更載錄在一些正統的傳記中,例如《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便記載著玄奘法師在前往印度求法途中,在西域的沙漠上遇到許多魑魅魍魎,唸誦觀音聖號也不能驅散,轉唸《心經》後即能驅散。其餘在民間流行的異聞記載誦唸《心經》的靈異就更多了。因此《心經》在歷代均甚為流行,被視為趕鬼醫病、消災延壽的萬應靈藥。時至現代,《心經》更普及至家居美化和裝飾方面,如掛畫、紙扇、杯碟、文具等。總而言之,《心經》在中國文化中非常普及,深入民間,以至不懂佛教的人也知道有此經,尤其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這兩句經文,幾乎人人會唸,甚至引入於流行歌曲中。可見《心經》之深入人心,甚有其市場價值。現在解讀《心經》,是試從初期大乘佛教思想的角度,作簡單的闡釋和討論。這祇是代表個人的看法,正如百多家的註釋都各有不同,但並不等於全部都是釋迦牟尼的看法,也不代表著同一宗派的立場,而是每一個人對《心經》作深入理解時,都可能發展出自己不同的看法。這代表了每個人在不同思想學術背境之下對《心經》的獨特體悟。我們現從初期大乘佛教思想對《心經》作理解,介紹給大家作參考。但這並不等於《心經》必定要這樣解釋,大家看到不同的註解或其他大德的說法,與這個解讀法有所不同的時候,不妨作參考比對,看自己如何去理解經文的內容,消化其中的義理。我們學佛,應該要了解佛陀在世說法四十五年的目的何在?佛陀一生說法,弟子得以悟道解脫者無數。佛陀在晚年屢屢教誡弟子「以自為洲,以法為洲」,又說:「自依止,法依止,莫異依止。」故此佛陀入滅後,弟子便對佛陀所傳的教法加以整理研究、分析探討,因而開展2出龐大的阿毗達磨論藏。經過長期的研究後,慢慢便將佛法僵化了,更產生了思想分歧,出現許多部派,形成了漫長的部派佛教時期。佛陀入滅後數百年間,在佛弟子中,有些因為懷念佛陀而展開對佛的崇拜;有些從追思佛陀的生平而發展出傳記文學「本生譚」等;有些更加作出反省:究竟釋迦牟尼的本懷是否如當時各部派的大德所描述的一樣?反省的結果是否定的,因為當時除了佛教教義僵化之外,教團更遠離了群眾,佛陀的教化演變成為繁瑣的經院哲學。一些明白到佛陀精神的弟子於是揭開佛陀的本懷──佛陀說法四十五年,最終目的是要我們消除煩惱,破除執著,達致解脫的。佛陀並不是想給我們解釋這個世界是怎樣的,而是要教示我們怎樣破除對自身的執著,這才是他的本懷,可以說是佛法的「第一義」。其他諸如分析心理構造、解釋宇宙現象、展示山河大地等等,祇是屬於「第二義」而已。所謂「第二義」,即是達致第一義的過程上所運用的工具或教法。這猶如「指月之指」一樣,如果沒有手指,我們便不知月亮何在?但手指又不是月亮,我們借用它所指示的方向便能找到月亮。我們學佛的目的是達致解脫,破除由執著生命所引出的苦惱。要達致這個目的,我們便要借助經典、文字、語言、概念等工具,亦要運用分析、綜合、演繹、歸納等方法。因此能夠認識清楚「目的」與「手段」的分別,學佛便不會混淆了。基於佛陀的解脫本懷,有識見的佛弟子們掀起了回歸佛陀的大乘佛教運動,並陸續開出了很多大乘經典。在芸芸經典之中,一般公認般若經系是最早出現的。它直接破斥當時佛教界中各部派對於觀念上的偏執,顯示出佛陀的解脫精神。在般若系經典之中,《金剛經》、《心經》、乃至六百卷《大般若經》皆如是貫徹著這個精神。《心經》經文很短,祇有二百六十個字。很多人都會唸誦,實在亦很值得唸誦,大家可以嘗試,非為驅邪趕鬼積福,而是可以讓自己隨時在空閒的時候反思,幫助理解經義。現在假設大家已對佛學許多基本名詞都有基礎認識,例如色受想行識的五蘊、十二處、十八界等等,所以這裡不作詳細解釋,只著重於經義的貫徹。如果對這些基本概念仍未熟悉的話,只好請大家查看一些佛學入門書籍,或者看看其他大德的解釋了。大家要注意到不同的經文,其中的名詞會有不同的含義,經文背後的精神,每一位註釋者的演繹也有所不同。若從般若中觀學角度來解釋的註譯本,現存的數目不多,只有三、四家而已。例如明慧法師的《心經透網》、印順法師的《般若經講記》、黃家樹校長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釋義》等,都是較好的註釋本,很值得大家閱讀參考。現在首先解讀經題。題目的意義明白了,內文自然會容易理解。乙、經題解讀「般若」,是梵文的音譯,其意義即是智慧。但佛家的般若,並不等於世間所說的智慧。世間智慧,是指我們可以透過吸收知識而作正確的判斷或預測。佛家的般若,則是可以消除我3們的煩惱,解脫我們的執著。所以「般若」又稱為「殊勝的智慧」或「解脫的智慧」。所謂殊勝,是指般若並非等同一般世間人的智慧,而是比世間的智慧殊勝;所謂解脫,是指般若能解除我們的煩惱執著,與世間的智慧迥然不同。「波羅蜜多」,是指能到達解脫的目的地、解脫的彼岸,簡譯作「度」。度,即渡。意指能從煩惱的此岸,渡過生死苦海,到達解脫的彼岸。大乘佛教中談到修行綱目時,羅列鋪開有六個,稱為「六波羅蜜多」,亦稱作「六度」。六波羅蜜多,即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及般若。一個大乘修行人應以此六度為綱領來修行,但這修行是要貫徹著第六度(般若)於前五度的。我們如何幫助他人(布施)?如何自我約束(持戒)?如何對人對事皆寬容(忍辱)?如何積極做事(精進)?如何達致安詳(禪定)?這唯有貫徹著無私、無執著的心,貫徹著般若波羅蜜多,前五度才能得以成就。所以說「五度如盲,般若為導。」實際的意思就是說:如何實踐修行佛道呢?唯有在不斷去除執著的前題下去做一切事,才可以對向於解脫的目標。解脫並不是說我們可以取得多少成就,而是指我們可以減除多少煩惱、消解若干執著。佛教修行的路向,就是在這個五蘊身軀之中,不斷鍛鍊我們的專注心,以放開對自我的執持。般若波羅蜜多,就是指出我們能夠成就這無執著的心智。不執著自我,便即成就解脫。「心」,最簡單來說就是心要、精華、精髓。整個佛法的中心就是教我們如何破除煩惱,得以解脫,破除煩惱沒有執著就是般若,所以整個佛法的中心就是般若波羅蜜多。有無數的經文解釋般若波羅蜜多。詳細的,我們可看六百卷《大般若經》;濃縮後,這篇《般若心經》的經文就是佛法的精華,表現出整個般若思想最中心的觀念。「經」,一切佛法在流傳時比較有教導意味、教化意味、實踐意味的,我們便稱為經;能夠貫串、結集起來教化弟子的,亦稱之為經。佛教中,「經」與「論」有些不同。若從內容去判斷,「經」有一種指示我們如何修行、推動我們如何實踐的教化味道。「論」則是對佛陀的教法作很詳細的解釋說明。從佛教「三藏」的成立次第來說,最初結集的是「經」和「律」。後來弟子將經義加以註釋演繹,開出「論藏」,所以有「論是解釋經」的說法。《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表面上是佛對舍利子說,實際上是以舍利子作為一個對象去教化後代的佛弟子。它的精華是什麼呢?它的精華就是般若波羅蜜多的精華,也是六百卷《大般若經》的精華,也是整個佛教的精華,再精簡濃縮則為三個字:「不執著」。《心經》的精華就是不執著。不執著又會如何呢?不執著即得到解脫。如何令我們不執著呢?般若經所顯現的特色,就是用一個教化方式──「破」。破什麼呢?就是破執。所以這篇經文其實就是以破執為主要精神的一部經典,表現出佛陀如何教示舍利子,和如何破除弟子的執著。一般人以為「執著」是指個人性格上的固執、自以為是、不聽他人意見、主觀等的意義。他們以為佛家教人不執著,即是不要有主見,跡近於人云亦云、不反抗、消極地隨著客觀的環境轉變而處理事物吧了。於是他們詬病佛教,說佛教是消極的,不進取的,沒有主見的、祇是4一個和稀泥的宗教。又有一些人以為佛家的「不執著」等如「無所謂」,於是他們認為對甚麼都隨隨便便,無所謂的話,便即是解脫了。這些都是不瞭解佛教對於執著的看法。實際上佛家所說的「執著」,是具有非常深刻的意義。佛家認為「執著」是在我人的深層意識中,因對事物的無知而構成的不正確認識,進而對這些不正確認識執持不放,起種種計著。譬如事物是不斷變化的,我們卻以為它是固定的;事物是由眾多因素組成的,我們卻以為它是獨立出現的,佛家稱之為「不正見」。由於這些不正確的認識是潛藏在我們的意識深層之中,平常情況下難於覺察得到,但它卻主導著我們的行為心理。於是種種顛倒觀念隨之而生,貪欲、瞋恚便相繼而起,惱亂我們的身心。各種執著之中,佛陀認為其中最根本的,便是執持著這個身心和執著事物的概念,佛家稱之為「我執」和「法執」。由於執著的形成,我們會做出種種行為來滿足這個「自我」。佛陀教示弟子的目的,便是以「正見」來破除弟子這些「不正見」。破除顛倒的「我法二執」後,貪瞋癡自然不會生起,繫縛身心的煩惱自會消除,於是達致解脫。般若系經典的出現,是針對部派佛教對於佛法作哲學性研究的結果,這系列的經典是對佛法的一個反省,全部傾向於破除弟子對「法」的執著。所謂法的執著,主要來說是對於概念的執著。何謂概念的執著?即我們把種種概念固定了,在日常生活中認識事物或處世待人做事時,我們可以說是生活在一個概念的世界之中。何謂概念的世界呢?例如在喝咖啡的時候,我們會加點糖,因為我們知道它會令咖啡喝起來較甜,我們在概念上認為糖必定甜。所謂糖,我們就是以這種概念去認識,糖代表某些東西,這些東西會令我們產生甜的感覺。於是在我們的觀念中,糖等如甜。這個概念被固定了,於是一提到糖我們便會說它是甜,而並不是真正嚐到那種東西的滋味才指它是甜。在《三國演義》裏一個很有名的故事:曹操帶兵行軍,中途缺水,軍隊很口渴,非常鼓噪,軍心渙散。曹操見到這個情況,立刻下令傳達,在前面兩里處便有梅林。軍隊聽到梅林便聯想出有「梅子」,當想起梅子便會聯想到「酸」,一想起「酸」便津液直流,竟然這樣便暫時解決了軍隊口渴的問題。由此可知,我們一說起「梅子」便感覺有酸味,說起糖便感覺有甜味,說到鹽便感覺有鹹味。但其實這些都只是名詞概念,並非那些物質本身,可是我們受到既有觀念所固定,於是產生了固定的看法,並貫徹於日常生活中,用觀念來認識事物。例如印象中某某是好人,那麼他永遠都是好人,在我們的印象中他不會做惡事,固定了他的形象。但他的形象可能是多方面的,只是我們用了一些預設標誌去認識他而已。譬如老牌電影明星石堅先生,因他演繹的奸人形象活龍活現,我們在概念上便認定了他在電影中永遠是奸人。如果他扮演好人的角色,我們便會很難接受。為什麼呢?因為這些都是我們在概念上的執取。當起執取的時候,煩惱便跟著會出現,爭執亦會隨之而起了。如何破執呢?如何令弟子們解脫呢?般若經所用的就是「對破」的方法。「對」,就是相對概念的意思;「破」,就是消除、抵消、否定的意思。對破就是針對眾生之執著,而以相對的概念來破除其執,由此當下便能解脫。我們在思惟過程中,習慣上是以相對的概念來認識事物,如明暗、陰陽、清濁、正邪、大小、前後、多少、高低、善惡、貧富、虛實、真偽等。世人由於顛倒妄想,往往執取其中一5端,如不執取「有」,便執著「無」,佛菩薩因此便舉出其執取的另一端,目的是破除他原來的執著。如以無破有、以正破邪、以無常破常、以無我破我等,令弟子在當下消除原來的執著,悟入解脫,這套教化的方法可謂之「對破」。從般若系經典中,我們可以看到對破方法有幾個階段的運用和演變。第一階段是用了一些否定的字眼來作為對破的手段。第一個是以「非」字破執。在《金剛經》中常
本文标题:般若心经对破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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