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功能句法分析：以John is eager

功能句法分析：以Johniseager/easytoplease为例中山大学黄国文[e-mail]致谢华中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HuazhongNormalUniversity）和武汉工程大学（WuhanInstituteofTechnology）外语学院张维友院长、彭石玉院长王勇博士、张曼博士；陈明芳博士、张媛媛博士我的功能句法研究部分成果黄国文：《英语语言问题研究》，中山大学出版社，1999。黄国文：系统功能句法分析的目的和原则。《外语学刊》2007(3)。黄国文：功能句法分析中的分级成分分析。《四川外语学院学报》2007(6)。黄国文：英语“介词+-ing”结构的功能语法分析。《外语教学与研究》2009(4)。黄国文：英语介词短语的系统功能语法分析。《外国语言文学文化论丛》（张维友主编），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要点0开场白：功能句法分析的原则1引言2关于Johniseasy/eagertoplease的形式研究3系统功能语法的两个核心思想4系统功能语法分析5结语作为普通语言学的系统功能语言学黄国文：作为普通语言学的系统功能语言学。《中国外语》2007（5）系统功能语言学是一个普通语言学理论（agenerallinguistictheory）它既研究语言的本体（phonology/graphology,lexicogrammar,semantics），也语言研究理论的应用（包括语篇分析）。系统功能语言学是“适用语言学”（appliablelinguistics）语言的层次Semantics语义↘Lexicogrammar词汇语法↘Phonology/Graphology音系/字系三个层次之间的关系不是“构成”（composition）和被构成的关系，而是“体现”（realization）与被体现的关系。从“语法”到“语言学”从几个发展阶段来看，Halliday的理论从一个句法（语法）理论发展成一个普通语言学理论，从主要研究“句法”和“词法”问题，到把兴趣主要集中在语言、语篇与社会、社会体系的关系以及语言使用者所创建的语篇与语篇使用环境（包括社会文化环境）之间的关系。正如Halliday&Matthiessen（2004:19）所说的，系统功能语言学是“一种综合理论”（acomprehensivetheory）。功能句法系统功能语言学中的句法部分被称为“系统句法”（systemicsyntax,Butler1985:94）或“功能句法”（functionalsyntax,Fawcett2008）。这里讲的“功能句法”与SusumoKuno所说的“功能句法”不是一回事（有关Kuno的理论，可参见朱永生、严世清、苗兴伟《功能语言学导论》2004）。Halliday(1994/2000:F40):“Alanguageisinterpretedasasystemofmeanings,accompaniedbyformsthroughwhichthemeaningscanberealized.”形式是意义的一个部分，它是附属于语义和意义、用来表达、体现语义和意义的语言表现。我们在进行功能句法分析时，遵循的是“形式是意义的体现”这一功能思想（黄国文1999：102），也就是说，我们感兴趣的是形式是怎样为意义的建构和表达服务的。因此，这种分析与传统语法中的句法分析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我们曾经说过，“[功能]句法分析是为意义分析服务的，而不是无目的地为分析句法而分析句法”（黄国文1999：115）。在进行系统功能句法研究过程中，我们认为，分析者必须遵循功能的语言观（afunctionalviewoflanguage），接受有关的系统和功能的思想（如语言的符号性、系统的思想、层次的思想、多功能性和元功能思想、语境的思想、盖然率思想，见Halliday1978,1994a;Halliday&Matthiessen1999，2004；胡壮麟等2005），牢记形式是为语义和意义服务的观点；句法、结构是手段，表达和创造意义才是目的。简单地说，至少有三条原则应该遵守：（1）以功能为导向的原则（thefunction-orientedprinciple），（2）多功能性原则（themulti-functionalityprinciple），（3）以意义为导向的原则（themeaning-orientedprinciple）这三条原则有时并不是泾渭分明、互不相干、可以截然分开的，而是相互联系、各有侧重。“以功能为导向的原则”指的是从功能而不是从形式角度考虑句法分析，这是根据“系统功能语言学在本质上是‘功能的’而不是‘形式的’”的假定（Halliday1994b:4505）而提出的；在涉及到以功能还是形式为主导时，形式要服从功能，因为形式是为功能服务的。我们下面举些例子对这条原则进行说明。先看一对例子：ShesentJimacard.ShesentacardtoJim.“多功能性原则”来自Halliday关于三个元功能的思想。我们可以从“概念功能”、“语篇功能”和“人际功能”三个角度分析一个小句。三种功能体现为三种不同的结构，每一结构都有各自的组成成分，即同一小句是三种不同结构的统一。我们也可以从这三个方面分析小句中的一个成分。例如，在ShesentJimacard.中的主语“she”从概念功能的及物性角度看是“动作者”，从语篇功能的主位结构角度看是“主位”（Theme），从人际功能看则是“主语”（Subject）。“以意义为导向的原则”指的是从语义、意义而不是句法角度考虑句法分析，这是根据“系统功能语言学在本质上是‘语义的’而不是‘句法的’”的假定（Halliday1994b:4505）提出来的。Hewentintotheroom.Heenteredtheroom.我们在进行功能句法分析时，遵循的就是这三条原则。“Johniseasy/eagertoplease”的功能句法分析☺Chomsky(1957)(1)Johniseasytoplease.(2)Johniseagertoplease.☻2010:systemicfunctionalanalysis1引言自从Chomsky提出了(1)“Johniseasytoplease”和(2)“Johniseagertoplease”的不同以来，很多学者对它们的差异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和论述，但所采用的理论绝大多数都是来自形式语言学。本文以Halliday的系统功能语法作为理论指导，在这一框架中分析这对句子的差异。本文的讨论重点主要是：形式与意义的关系、概念功能分析、人际功能分析、功能句法分析和语篇功能分析。本文的研究表明：与形式语法一样，系统功能语法也可以从理论上解释这一对句子的差异。2关于Johniseasy/eagertoplease的形式研究按照结构主义的直接成分分析法，英语中的“Johniseasytoplease”（例1）和“Johniseagertoplease”（例2）的语法结构是完全一样的。如果我们采取这样的分析方法，就不可能发现两者之间在本质上的差别。对于操本族语者来说，这两个句子所表达的意义是完全不同的。前一句说的是“约翰很容易被讨好”（即“让约翰高兴是件容易的事”），而后一句的意思则是“约翰急于讨好别人”（即“约翰急于使别人高兴）。从上世纪50年代中期起，Chomsky（如Chomsky1957,1965）开始发展他的生成语法理论，其中的著名的例子就是通过上面这对句子来说明结构主义的研究所存在的问题。通过这样的例子，Chomsky说明这两个句子的表层结构是一样的，但它们的深层结构却是不一样的。事实上，Chomsky通过这样的例子来提出更加深刻的问题。他认为，儿童能够造出无数他们从未听到过的句子，这就说明结构主义者所持的通过条件制约进行模仿的说法是有问题的。虽然儿童造出的句子有些是不符合语法的，但他们不会造出严重违反语法规则的句子。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有些句子的意思虽然是模糊的或有歧义的，但儿童总是能够理解句子的意思。因此，Chomsky认为儿童一定具有某种天生的能力来感受句子的“深层结构”。Chomsky所提出的语法理论是革命性的，它推翻了多年来人们的语言研究思路和方法，为语言研究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指出了一个全新的发展方向，使语言学研究以一个少见的面貌出现；对语言的研究不仅仅是语言学家的任务，他的这个研究思路对其他学科的发展也产生了重要的影响。尽管有很多语法学者对例（1）和例（2）的不同提出了多种解释，但比较一致的看法是：虽然例（1）和例（2）的表层结构（noun-copula-adjective-infinitiveverb）是一样的，但它们的深层结构是不一样的。这些讨论给人很多启示，其中一点是：结构主义的研究方法是存在问题的。3系统功能语法的两个核心思想系统功能语法中的两个核心思想：层次（stratum）思想元功能（metafunction）思想4系统功能语法分析4.1形式与意义的关系4.2概念功能分析4.3人际功能分析4.4功能句法分析4.5语篇功能分析4.1形式与意义的关系根据系统功能语法中关于语言是多层次的这一观点，首先我们应该明确，例（1）和例（2）所体现的是不同的意义；虽然它们在形式上看是一样的，都是“nominalgroup+verbalgroup+adjectivalgroup+infinitiveclause”，但是它们的语义是不同的，它们是不同语义的形式体现；它们在形式上的相同并不意味着它们具有相同或相似的深层意义。从意义（语义层）在形式（词汇语法层）的体现方面看，例（1）和例（2）所表达的是完全不同类型的意义。例（1）和例（2）是不同意义的形式体现，它们表面看起来相似，但在语义层面上是没有可比性的。从语言是多层次的这一观点看，相似或相同的表层结构常常是不同的意义的体现。例如，“MarylikedJohn”和“JohnpleasedMary”都是“名词（词组）+动词（词组）+名词（词组）”，句法结构都是“主语+谓语+宾（补）语”，但无论“John”是充当宾语还是主语，它都是表示“被喜欢”的对象（它也可以是无生命的东西，如“thefilm”），而“Mary”无论是充当主语还是宾语，它表示的都是“有感觉、喜欢（别人）”的那个人（它不能是无生命的东西，如“thefilm”）。相反，无论是“GeorgelovedJane”还是“JanewaslovedbyGeorge”，它们表示的都是“乔治爱简/简被乔治爱”。因此，对于句子意义的确定，决定的因素是语义，而不是表面的语法结构组合。4.2概念功能分析从经验功能的及物性（Transitivity）分析看，例（1）和例（2）是属于不同过程类型。例（1）是一个关系过程（Relationalprocess）：例（1）：关系过程(1)Johniseasytoplease(1a)TopleaseJohnIseasy(1b)It,topleaseJohnIseasy(1c)JohnIseasytobepleased及物性分析载体关系过程属性我们把例（1）看作是一个关系过程，是因为它表示的意义相当于“Johnisapersonwhoiseasytobepleased”或“TopleaseJohniseasy/ItiseasytopleaseJohn”。既然例（1）表达的是这样的“关系”意义，那它就是一个归属型（Attributive）关系过程，而这个过程所期待的两个参与者（Participant）就是“载体”（Carrier）和“属性”（Attribute）。从这里的分析可以看出，例（1）的主要过程是一个关系过程，在形式体现上表现为连系动词“be”。例（1）中的“toplease”是一个心理过程，但这个过程被嵌入（embedded）在属性中，补充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