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欢迎访问三七文档
当前位置:首页 > 商业/管理/HR > 企业财务 > 第三章 魏晋南北朝文化
第三章、魏晋南北朝文化第一节魏晋玄学一、玄学之风玄学是魏晋时期特定时代的产物,玄学产生的原因是:①社会大动乱当时各派势力为了取得政权,相互进行残酷的战争,曹操时,为消灭异己,打击豪强,杀了许多人,其中包括著名人士如孔融、杨修等。在曹氏与司马氏争权斗争中更有许多名士如何晏、夏侯玄、王弼、嵇康等死于非命,这就使许多人对现实社会产生悲观的思想,不问时事而流于清淡,由此导致玄学的产生。②儒家号召力下降儒家经学到此时走向繁琐,于时无补而日趋衰落,儒家力主的“名教纲常”,在现实社会中产生危机,君主无以保其位,君臣关系朝夕间可能完全颠倒,君主已无权威可言,“名教纲常”成了空言,儒学地位也一落千丈。连孔子之后孔融亦时常发出有背儒学精神的言论:“父之于子,当有何亲?论其本意,实在情欲发耳;子之于母,亦复奚为?譬如寄物瓶中,出则离矣”。如此怪论竟出于圣人之后之口,可见儒家的号召力降低到何等地步。在这样的背景下,先秦道家取而代之,以玄学的面目再现于世。③门阀制度的形成由曹魏实行的九品中正制,直接导致地主阶级内部分化为“士族”和“庶族”(寒门),即“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士家大族的形成自有其渊源,从战国时的军功地主到东汉时的豪强大地主,东汉后期出现世家大族,如袁氏“四世五公”、杨氏“四氏三公”;隋唐时的“关陇士族”是其余脉。门阀制度的形成,为玄学的产生提供了社会基础。魏晋名士大都出于士族,他们有经济实力和闲情雅致从事其所感兴趣的事,而不去(或无法去、或不愿去)追崇权势与名利,他们超脱现实,卑视名教,不拘礼数,举止狂放,傲视尘世。他们弹琴、咏诗、啸歌、登山、游水、饮酒、服食(五石散),乃至锻铁(嵇康)、裸形(刘伶)等等,展示了名士风采,进而影响整个社会,成为时尚。在《晋书》《世说新语》等书中记载了名士的言行举止,他们公然宣称“礼岂为我辈设?”“礼者,世之自行而非我制”。刘伶纵酒放达,常脱衣裸形,以天地为房,屋室为衣,人入其室,问何入其衣中。阮籍请为步兵校尉,乃校尉府厨中有好酒之故;籍母殁,其蒸一肥豚,狂饮二斗,举声一号,吐血数升。谢安欲纳妾,因妻善妒,乃使侄、甥等劝谏、“关睢螽斯有不妒之德”,夫人问,“谁撰诗”答曰“周公”,夫人谓“若使周姥传,应无此语也”。王羲之“东床坦腹”亦是名士风采的体现。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雅量》:“郄(鉴)太傅在京口,遣门生与王(导)丞相书,求女壻。丞相语郄信:‘君往东厢,任意选之。’门生归白郄曰:‘王家诸郎亦皆可嘉。闻来觅壻,咸自矜持;唯有一郎在东床上坦腹卧,如不闻。’郄公云:‘正此好!’访之,乃是逸少,因嫁女与焉。”不仅名士如此,魏晋妇女在生活中违礼背教的言行亦不少见:“王浑与妇钟氏共坐,见武子从庭过,浑叹曰,‘生儿如此,足慰人意’,妇笑曰‘若使新妇得配参军(浑弟),生儿故可不啻如此’。反抗礼教是玄学之风的主要表现,在日常行为中完全不拘礼节,这在汉代是无法想象的,然在魏晋却见者不怪,习以为常,反映了社会环境的宽松,换言之,在社会动乱的前提下,统治集团无瑕顾及人们的思想、道德、行为规范,表现在学术思想领域,就是玄学思潮的兴起。二.玄学思潮玄学的创始者是何晏、王弼,其后代表人物有嵇康、阮籍、向秀、郭象等,玄学以《老子》《庄子》《周易》为“三玄”,表面上是用老庄学说解释儒经《周易》,以作清谈之用,实际上是对老庄哲学的发展,玄学家们从各自立场出发阐述他们的思想主张。何晏(196~249)汉大将军何进之子,少时随母为曹操收养,及长,娶曹操之女金乡公主为妻,官至尚书,因附曹爽(曹操侄孙),为司马懿所杀。史载他好修饰,耽情色,党同伐异,强占国财,其中难免有司马氏攻讦之词。有著作《论语集解》留世。王弼(226~249)天才少年,曾任职何晏手下。晏杀虽免死,但是年因疾而亡,时年24岁。著有《周易注》《老子注》等。何王观念大致相当,主张“贵无”,道为无,无即道,以无为本是何王的根本主张。承老庄之学,何王也主张无为而治,“顺自然而行,不造不始”“顺物之性,不别不析”,利用事物要依其本性,顺其自然,治天下也同此理。君主不应滥用刑威,否则“民不畏威”,其结果会“上下大溃”,故“无为”才是正确的方法。何王强调名教出于自然(有出于无),这是用“援老入儒”的方法来为封建伦理纲常辩护。何王虽承老庄,但目的是治国平天下,只是用道、无、自然等代替汉代的天人宇宙系统作为统治天下的理论基础,由此也就使玄学取代了经学地位,成为当时哲学的主流。阮籍(210~263),竹林七贤之一,《晋书》本传曰:“籍容貌瑰杰,志气宏放,傲然独得,任性不羁,而喜怒不形于色。或闭户视书,累月不出;或登临山水,经日忘归。博览群籍,尤好《庄》《老》。嗜酒能啸,善弹琴。当其得意,忽忘形骸。”(《晋书·列传第19》)。面对纷乱的社会,阮籍为全身而多次辞官,司马懿当政后出任低级官职也属无奈。司马昭想召其为幕僚,他借口“步兵厨营人善酿,有贮酒三百斛”,乃求为步兵校尉。司马昭曾欲向阮籍为司马炎求亲,籍“以酣醉获免”。其“性至孝”,母死却饮酒为事,他人吊丧,白眼相待,嵇康带酒携琴而来,却大悦。从上可以看出,阮籍醉酒猖狂,实乃明哲保身之法,故能得善终,他与嵇康,山涛,向秀,刘伶、王戎、阮咸并称“竹林七贤”,其中阮与嵇齐名,其他五人不能与之相提并论,著有《阮步兵集》。今有辑录《阮籍全集》。阮籍认为“天地生于自然,万物生于天地”,老子之道,易之太极,春秋之“元”,实际是自然运动变化的规律,天地万物是其运动的结果,这是他的自然观。对世俗礼法他认为只是“束缚下民,欺愚诳拙”,赏刑的结果是“财匮而赏不供,刑尽而罚不行,乃始有亡国戮君之祸”,当然阮籍也承认等级的存在,认为“处卑而不犯乎贵,在上而不凌乎下”亦是尊循“自然”。阮籍虽有济世之志,却因生于乱世无所作为,只能避世以全身,他傲然任性,喜怒不形于色,表现出强烈的自我意识和极高的情操修养,这也是魏晋名士风流的真实反映。嵇康(224~263),竹林七贤之一。《晋书》本传曰:“康早孤,有奇才,远迈不群。身长七尺八寸,美词气,有风仪,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饰,人以为龙章凤姿,天质自然。恬静寡欲,含垢匿瑕,宽简有大量。学不师受,博览无不该通,长好《老》《庄》。与魏宗室婚,拜中散大夫。常修养性服食之事,弹琴咏诗,自足于怀”(《晋书·列传第19》)。嵇康为曹操曾孙婿,官拜曹魏政权的中散大夫,世称嵇中散,与曹氏政权关系密切,不依附司马氏政权。与阮籍、山涛、向秀交友,山涛后归俯司马氏政权而升官,荐嵇康,嵇康竟作《与山巨源绝交书》而断绝友情。嵇康政治上倾向于曹魏政权,为司马氏政权所不容,故以游山采药、弹琴咏诗、养性服食及锻铁为事。司马氏政权依然暗中监视他,司马昭手下钟会(亦魏晋名士)去见嵇康,“康不为之礼,而锻(铁)不辍”,良久,会欲去,嵇曰“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会曰“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弦外之音,不言而喻。当时嵇康有一好友吕安,遭兄吕巽诬陷,以“不孝”之名下狱,嵇康挺身为吕安作保,亦被下狱,后两人同时被杀。著有《嵇中散集》,散佚,后人有辑本,鲁迅先生亦曾辑校《嵇康集》,今有辑录《嵇康全集》。嵇康认为天地万物乃禀受元气而生。关于名教,何王强调之,阮籍揭露之,而嵇康则批判之,他对司马氏与曹氏为争权而假借“名教”铲除异已,深恶痛绝,故提出“越名教而任自然”。他与庄子一样向往古代社会,对比古代的纯朴与当时的欺诈,看到儒家名教的伪善,越名教并非弃名教,而是由名教而任自然,名教要尊循天然。因此,嵇康治世方案仍是“无为”。就政治主张而言,嵇康并无新的内容,且在现实社会中也无法实现,故只能独善其身:不为官、不攀上、饮酒、养性服食、登山游水、弹琴咏诗,一切顺乎自然,终成一代名士,这是继承发展了庄子的人生哲学并加以实践,使道家的人格理想——追求个体价值得以实现。向秀(227~272),竹林七贤之一,嵇康好友,嵇康锻铁,他佐鼓排,由于向秀与曹氏无牵连,后又依附司马氏故能终其天年,曾注《庄子》,已散佚,其观点存见于郭象《庄子注》中。郭象(252~312)《晋书》本传称其“少有才理,好老庄,能清言”(《晋书·列传第20》),后在司马氏政权内任职当权,官至太傅主薄,有《庄子注》留世,或为向秀之作“窃以为己注”(《晋书·列传第20》),今本《庄子注》可视为向郭共同著作,代表两人思想。向郭认为,万物是“块然而自生”即“独化”,万物之“有”未有“独化于玄幂”,玄幂意黑暗。万物化生为“有”,此“有”之质不会改变,人是人,兽是兽,山是山,水是水,世上一切是“命之所有者,非为也,皆自然耳”,宇宙万物的化生,皆因自然,每一物生成后又不会产生质的变化,因此社会本身也不会改变,君臣上下,手足内外,纲常名教也不会改变,故向郭主张“顺天以应人”,一切听之任之,实质上这肯定了现实社会秩序的合理性。就这方面而言,已完全失去了由庄子到嵇康、阮籍的批判精神,这是发展了庄子学说中消极庸俗的一面,也是对庄学本质的曲解。既然社会秩序是自然不变的,那么每个人在社会上的地位也是命定的,故人应安命,各安其位,方能“得其真性”。在向郭看来,人生最大的惑就是不安本分,贫者欲富,贵者思愈贵。只有“忘己”、“无我”才能不惑。“夫圣人,无我者也”,“人之所不能忘者己也”,忘首先要忘掉得失、爱恶,“祸福生于失得,人灾由于爱恶”,其次忘掉生死:“死生觉梦,未知所在,当其所遇,无不自得,何为在所(梦中)而忧彼(现实)哉”。这就是向郭的人生态度,表面上是悠然自得,无忧无虑,实质是要人安命顺天,麻木不仁。向郭《庄子注》中所阐述的理论,实际是对庄子的修正,也是对何王、嵇阮的否定,这是为了维护当时统治的需要而作,因此,很多学者认为向郭理论对魏晋玄学的发展起了反面作用,后世有人言:曾见郭象注庄子,识者云,却是庄子注郭象。总之,魏晋玄学是对老庄思想发展,玄学家发展了老子的政治哲学——以无为本、无为而治,结果在现实社会中行不通,不过,强调以无为本,打破了汉儒的天人宇宙论,这是一个贡献。玄学家主要发展了庄子的人生哲学,玄学家注重人的外在容貌、气质、风度、格调,实际表达内在的人格和精神风貌,他们种种悖世脱俗的言行举止,也体现了一种超脱尘世的内在品格,以至于他们口吐玄言的清谈习风,也反映了内在的智慧和思辩精神,这是对人的肯定,是人性的觉醒,强调人的个体价值和个人意识,这才是玄学的实质所在,也是玄学在以后能产生重要影响的根本原因。当然,玄学之风中也存在着某些颓废的现象,但这往往只是一种外在的表现,即便存在,也是现实社会的残酷事实所致,作为哲学意义的玄学而言,它把先秦老庄哲学发展了一大步,此后道家学说基本没有什么发展,但儒道互补的局面却已形成,对个人生命的欣赏和倦恋及对个体价值的肯定与追求,是中国知识分子独善其身的重要内函,玄学家完善了庄学中的人生哲学——以人为本,其作用和意义是极大的。(周二,050322)第二节文化的冲突、融合与发展文化具有民族性、地域性、时代性的特征。由于种种客观因素的影响,不同类型的文化会遭遇并交织在一起,由此出现不同质文化间的相互竟争,并导致文化的冲突,冲突的结果无外乎两种,一是不同质文化间的矛盾无法调合而分道扬飙,二是不同质文化间相互适应、融合,并完成一体化的过程,从而使文化得到新的发展。魏晋南北朝的社会大动乱,导致汉文化与少数民族(胡)文化之间、汉文化与外来文化(佛教)之间的大冲突,其结果使胡汉文化走上一体化的道路;外来文化则经过调适,与汉文化求同存异,共同发展。此外,汉文化在南方地区也得到进一步的发展。因此,文化的冲突,融合与发展,就成为魏晋南北朝文化发展的基本特征。一.胡汉文化的冲突与融合从东汉后期开始,周边少数民族乌桓、鲜卑、匈奴、羯、氐、羌等就开始逐渐进入内地,其中乌桓在袁绍与曹操争战中,因助袁而被曹所灭,其部也被迁入内地,逐渐与汉人融合。其余民族在魏晋时期都是居住在中国境内的少数民族(大部分在境外),西晋后期,他们陆续起兵反抗西晋的统治,晋室南迁后,这些少数民族在中原(北方)地区建立起十六个政权,开始十六国时期,这些少数民族政权建立后,散居在境内外的同族人,很自然地投奔到本民族的政权下,进入中原成为统治族。由此
本文标题:第三章 魏晋南北朝文化
链接地址:https://www.777doc.com/doc-3862809 .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