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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下午好,首先请允许我问你们一个问题,至今为止,在你的一生中,从来没有吃过药、从来没有接触过药的有没有?请举手。一个都没有,那么我们的缘分就有了,我们从药作为缘分来共同讲解今天的故事。白求恩同志是加拿大共产党员,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帮助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大家很熟悉这个故事,但是,大家知道他最后讲了一句什么话?他最后讲的一句话是“我不能亲眼看到新中国成立了,但是我相信新中国是一定会成功的。”为什么?原因是他在当时治疗伤员的时候,没带手套把手指割破了,如果今天没戴手套,在外科手术室里边是违规的。但是,在那个特殊年代割破了手指,接下来还有一系列的病员等着治疗,这些伤员又都有感染,其中还有一个链球菌的感染。接下来这一系列的感染造成白求恩医生感染,得了败血症,最后生命垂危离开了我们,所以有了这么一个故事。如果说在当时有足够的青霉素,白求恩就能够看到新中国的成立。这是我想讲的第一段。我们在很多的电视连续剧或者故事中,看到过去有很多的地下党、地下交通站,地下交通站干什么?三件事情,第一个送人,把我们的抗日青年、地下人员送到解放军区;第二个送武器,武器问题还不大,我们可以从敌人手里夺;第三件事情要运送我们的药物。在农村缺医少药的年代,我们因为没有药会碰到很多的问题,我自己手上至今还有这个伤疤,也是和白求恩当初得的同样的病,败血症,就是一个小小的感染,整个右手臂里边,全部变成化脓。我比白求恩幸运,我能够回到上海,那个年代在上海的话还能够得到治疗。那么我们看前十几年,2003年SARS爆发的时候,这种大规模的、传染性的疾病,带来多大的困难、带来多大的恐慌,所以药物对于我们来说,是维护我们的健康、维护我们的民生、维护国家的安全、维护社会稳定不可或缺的一样非常重要的物资。说了这么多药物,药物有多少种?我现在简单地说,药物只有两类:一类是仿制药,一类是创新药。何为仿制药?就是这个药已经存在,不管它在哪里销售、在哪里上市、在哪里使用,但是它已经存在。这样的药在它的专利到期以后,合法把它制造出来,然后通过药品监管部门批准,把它推向市场、推向临床给病人使用,这样的药就是仿制药。那另一类药呢?是和仿制药不同的,就是说这个药从来不存在,我把它创造出来提供临床使用,推向市场。这一类药和前面的仿制药在功能上有什么根本的区别呢?仿制药是已经经过证实的、非常有效的一种药物,可以治疗疾病,所以我们用这样的药非常的放心,也非常的价廉物美,可以满足今天的临床需求。但是今天的临床需求都满足了吗?当每一个病人到了医院的时候,都想得到最好的治疗,每一个人都想长生不老、都想起死回生,但是事实是严峻的、是不可能的。为什么?其中有一条,我觉得是我们的责任,因为我们没有给医生提供足够的武器,医生没有武器让他怎么上战场?让他怎么把病治好?那么解决这样的问题就是我们现在不断要追求的──去研究创新的药物,去解决临床还没有满足的需求。我们来看看在全球这些年新兴的市场──中国排在新兴市场的第一位──我们在整个药物的产值和需求上面有大量的上升,我们大概占了全球的30%左右,但是我们不要忘记发达国家占了60%以上。在我们的30%中间,仿制药物占了大概65%;而发达国家在70%左右的医疗市场上面,仿制药占了18%。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数字。美国现在仿制药也在不断的增加,他们这些年由于品牌药的专利到期,所以原来一些品牌药现在变成了仿制药,这些仿制药能够解决临床今天的问题,所以被继续的使用。而且美国大家也知道,不管是民主党还是共和党,始终都存在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就是它要解决健康的问题,因此经济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所以要降低它的医疗的成本。美国现在仿制药占处方量的88%,创新药即品牌药还在专利保护期的只有12%,但是从价值来讲,六百五十亿美元的是仿制药,那是占处方量的88%;而3110亿美元的,是用于12%的处方量份额的。那么从这里,我们就看到了一个问题:就是创新药和仿制药有着不同的作用,创新药和仿制药有着不同的价值。那么你们又要问我问题了:我们为什么现在还要研究创新药呢?你刚才不是说白求恩当时如果有青霉素的话,他就能够看到新中国成立了吗?其实问题是在不断的变化,当青霉素很好的抗击那些病菌的时候,病菌在不断的变化,所以现在耐药的抗生细菌又产生了,我们需要有新的抗耐药的抗生素去解决问题。那么我下面再举一个例子,大家比较熟悉的肿瘤,也是大家现在最恐慌的一件事情。当肿瘤发生的时候,过去用什么药?我们大量的用化疗、放疗、手术,手术继续需要使用化疗,化疗药也继续在使用。现在没有完全改变,但是那个时候的化疗带来一个什么问题?因为化疗是杀死那些长得特别快的细胞,肿瘤是我们的身上长得特别快的细胞,当到了我这个年龄的时候,不可能每年再长一寸,然后长到像姚明一样高。为什么?因为大部分的细胞不是快速分裂繁殖了,而肿瘤是快速生长的细胞,我们抓住了这个特点,在当时的科学的基础上的认识,就是消灭掉快速生长的细胞,来消灭肿瘤。但是我们不要忘记在我们的身上,除了肿瘤细胞之外,还有很多正常的细胞:比如说我们的血液系统、免疫系统、粘膜系统,都是快速生长的一些细胞,在杀死肿瘤的时候,这些细胞也受到了伤害。所以我们会看到在肿瘤化疗的时候,我们白血球下降,免疫力下降。而这样的疾病正是需要我们有更强的免疫力去进行自动防卫的时候,这样的损伤是对肿瘤的治疗不利。所以在这样的研究基础上,不断的生命科学的发展、基础医学研究的发展给我们带来了启示,在这里边有一些和肿瘤非常密切相关的因素,这些我们叫它通路、机理。这些机理上面有一些物质,这些物质和肿瘤的增殖密切相关,在正常的细胞中间非常少或者不存在,如果我们把这样的路给它堵住了,那么它就不能走歪门邪道只能改邪归正,这样的治疗是否能带来更大的好处?在上个世纪的最后几年,上市了几个药物:格列卫、易瑞沙、赫赛汀。赫赛汀是一个抗体,前两个都是小分子药物。易瑞沙是它的商品名,吉非替尼是它的通用名,如果你是仿制这个药物,那你就仿制的不是易瑞沙,仿制的是吉非替尼。这类的药物上市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机会?它所作用的是表皮生长因子受体,如果把这条通路给它堵住,一部分肿瘤不能够生长。美国2003年这个药批准上市,但批准上市以后,在美国卖得不好、效果不怎么样。深入研究发现:在亚洲不吸烟的女性中,有相当一部分的病人是EGFR──也就是表皮生长因子受体发生了突变,这一部分突变的病人,当她使用易瑞沙、使用吉非替尼的时候,它就变得特别有效。当然这是一个进步,进步以后还有新的挑战,新的挑战是──当这样的病人用了它两年以后或者用了一年半以后,相当一部分的人发生了其中一条道路的耐药──这个受体又发生了突变,就是EGFR又发生了突变。它的突变的50%以上的病人,是在T790M的位置上面发生了突变。这样突变以后的话,原来有效的药变成没有效,所以新的药物研究又要开始。那么前些年阿斯利康一个新的药物又上市了,叫奥希替尼,奥希替尼上市以后,对T790突变的这一部分病人变得有效,所以我们和肿瘤的斗争看来还是永远没有揭晓。今天已经讲创新药物这么有用,创新药物给我们带来这么大的变化、有这么大的价值,那接下去大家会又要问问题了──创新药物怎么来啊?怎么做啊?大家有很多的耳闻。那我想这里,我只能简单说一说,最早的是“神农遍尝百草”。神农尝百草就是以人去试药的毒性,最后得到了一些我们现在在用的中药。当然这些中药在现代的研究过程中,又在不断的发展,随着时代的进步,用人去尝的代价太大了。所以我们用动物去做研究,动物造成疾病的模型,以动物去试这个药的安全性,然后把这个药最后用到人身上去,这样的话减少伤害。所以我们在这里我们要向为人类健康做出了贡献的动物致敬,因为它们为我们做出了大量的贡献。随着分子生物学、细胞生物学的研究,再进一步的发展,就后来就发现了这些都是有很深入的机理的,光是用动物研究还不够,那么再深一步是什么?要用分子水平、细胞水平。在分子水平上,我们能够清掉一条通路,就按照这条通路里边的蛋白,药物怎么样起作用,然后我们再过渡到动物的进一步的验证,然后又通过人来确证。把一个确证了安全有效的药物再推向市场,让广大的病人来受益。这个就是药物研究从古代到现代发展的变化。现在我们已经不断地讲:作用到和疾病相关的一个通路上面的一个分子,这个分子是什么?这个分子就是我们今天说的靶标,也是我们在药物研究中间说的这个靶标,这个靶标可以是一个生命体内的一个大分子,也可以是致病源的一个大分子。所以我又想简单化地把我们的疾病分成两类,一类是内源性的;一类是外源性的。就造成疾病的因素,一类是外源的──刚才说白求恩是碰到了外源性的疾病,因为他是细菌对他的感染;而肿瘤是一个内源性的疾病,是内部的肌体发生了变化而产生。那么这两种疾病都有一些分子,这些分子和疾病相关,药物和它作用了以后,能够产生效应的,我们就称为靶标。这些靶标,我想用这张图来讲会非常生动,这张图中间的──别把它看成是一个平面的、是一张纸──这个靶心是一个电子的靶心,当击中靶心的时候,冰嘣!结果是什么?当冰嘣的时候,首先亮光闪起,每个人的眼睛开始注视这个,然后声音响起,整个环境中间都产生了一个效应──这个效应如果发生在身体体内,如果这个靶标是对着药物作用、和疾病相连的话,那么这样的效应就可以达到药物的治疗的效果。这个飞镖就是药物分子。那么我们怎么样去寻找它呢?寻找的过程,前半段是刚才邓博士说到的,我们生命科学的一些基础研究,这些基础的研究从DNA开始到RNA等等,是生命科学的一个前期的研究──发现靶标。我们真正的药物研究是和前面密切相关的,但是我今天要说的药物研究是从“靶标初步确认、一个潜在的靶标已经存在”开始,最后走到一个药物上市的过程。这样一个药物发现过程,我们首先是要让飞镖飞上去,这个飞镖不是一个,是一百万个、两百万个。最后打中的,我们再往后研究。所以这时候产生新药的第一步,在我们这个俗语中间叫“先导化合物”。这样的先导化合物它还不是药,它还没有很好的、能够成为药的特性,所以我们还要进行改造,改造完了以后,我们首先要在动物上面证明它的疗效、证明它的安全性,然后我们在临床上面一期一期的、按部就班的、循序渐进的来证明它的有效性和安全性,最后通过监管部门的批准来上市,所以这样一个过程就是我们药物研发的过程。我想大家可能已经听到过很多像是“10000个化合物出1个药”这种说法,10000个化合物出什么?就是从我们先导化合物的发现开始,可能总结下来统计意义是10000,不是每个药都是这样,但是统计意义是这样,然后在先导化合物的优化的时候,它就变成了200多个到500个,然后上了临床是5个到10个,最后上市的药是1个──这就是10000个到1个的故事。那么时间大家也都听了──十年到十五年的时间,前半段的大家看到了是三年到六年,后半段六年到七年,最后还有审批的半年到两年的时间,所以总的时间就是十年到十五年。我现在再举一个例子,刚才已经说到了EGFR的抑制剂,吉非替尼用了以后,一年半到两年这些很有效的这些病人又产生了耐药:其中一个是突变;另外一条路是旁路启动──原来不活跃的、不起主导作用的,因为主路被堵了,所以辅路开始拥挤。这个过程也是EGFR被药物使用以后,造成了耐药的一条途径。这部分的途径也就是干细胞生长因子受体被激活,而且是过度的表达,这部分的表达,用原来的药变得没有效。这是我们工作的一个例子,我们也是从大量的化合物中间首先发现了最小的一个分子,这个分子活性是不太强,然后我们用结构生物学、计算机辅助设计、化学合成,最后经生物活性的再测试,测试了以后把它活性提高了一千倍。提高了一千倍以后,它对着这个靶效果挺好,但是没有冰嘣的声音,打上去“懵”的一下。那么这个过程是什么?因为它的效应没有产生,所以这时候只能说还不是真正的先导化合物,在先导化合物和候选化合物之间。然后我们进一步的活性优化以后,得到了活性真正提高、在细胞上面有作用的。再进一步的在动物体内进行研究,在一系列的功能验证了确实是这么一种机理,把它临床前的工作全部做完,这个药才能够进入临床实验。进入临床实验有四个非常重要的要素:第一个“申办者”,如果我做研究,我申办;如果是
本文标题:如何安全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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