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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语对汉语的影响一:满语的特点满语为满洲人所使用的语言。属阿尔泰语系满-通古斯语族满语支。满文是在蒙古文的基础上加以改进而成的一种竖直书写的拼音文字。由于多数网页不能良好地支持竖写排版,而Unicode的满文字体和输入法也刚刚问世,所以现网络上多采用穆麟德(穆林德夫)转写或稍作变动的穆麟德转写进行交流。全国逾千万满族人基本不会说满语,面临消失危机。满语属阿尔泰语系满—通古斯语族满语支。历史学家和历史比较语言学家都认为,使用阿尔泰语系各种语言的人民。早期都源于中国的北方。在清朝的时候,满语亦称“清语”“国语”,在书面语中辅音有25个,其中3个只用于拼写汉语借词。元音有6个,无长短之分,有复元音。书面语具有元音和谐律,但不很严整,有语音同化现象。具有粘着语的特点。基本语序为SOV,即主语在前,宾语居中,谓语在后。虚词较丰富,可灵活表达语法意义。名词有格,数的变化。动词有时、态(注意:不同于时态)、体、式、形动和副动等形态变化。满语是一种表达形式丰富,形式多彩的语言。满语源于金代女真语,但满语并不完全是女真语,它是经过漫长的历史演变而成的一种新语言。二.满语的源远清代前中期大多用满文发布诏、诰等,成为奏报、公文、教学、翻译和日常生活中使用的主要文字。乾隆以前期间满文奏折繁多,远超过单独的汉语奏折。其中顺治朝及以前多单独的满文奏折,康熙雍正两朝满汉合璧类奏折居多,单独满文或单独汉文均很少。清光绪十年(1884年)新疆建省后,使用满语的人数达四万余人,其中除满族外,锡伯族、达斡尔族等民族也使用满语。清朝统治者在保持满贵族优先前提下,很大程度上采取了汉化政策。所有施政文书都以满汉两种文字发布。自康熙起大力推行以儒学为代表的汉文化,汉传统经典成为包括皇帝在内的满族人必修课。满人入关进驻北京后,为了小区的安全等政治因素,满人把紫禁城周围10里之内的汉人部赶走而专属满人居住,这个范围称为北京的内城,而10里之外称为外城。于是,北京城出现了两个社群:满人社群和汉人社群,这是阶级、语言和居住地域等都十分分明的两个社群,北京城也就出现了两种语言:明朝官话和满语。任何语言都是跟人群一体的,当时北京的两种语言的地域差别是:内城说满话,外城说明朝官话。满语的分化由于满语是一种北方民族的语言,满人草原、丛林的原始生活以及满族短暂的历史文化局限了满语的成熟水平。可以说,满语是一种比较原始的语言,不论它的发音、词汇以及语法等都十分的原始和不成熟。即使在北京,满语也难以满足日常生活使用的需要,北京的动植物、建筑、日常用品等很多东西都是满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这些东西用满语都很难描述和交流。在满人和汉人之间是这样,在满人跟满人之间也同样无法把日常生活所碰到的东西表达清楚,至于象汉人的建筑工程用语、艺术语言、医学及其它科技用语等高级语言使用则更加无法表达,当时的形势是满语在北京面临无法交流的危机。面对有几千年历史的千锤百炼而成的汉语,满人虽然夺取了中国的政权,然而其语言却难以胜任统治中国的使命。但是满人作为中国的统治者却不得不面对要使用语言的生活政治现实。小至为了自己日常生活的表达,大至为了统治中国的政治需要,满人都迫切需要一种能很好地表达自己周围生活的语言。改造满语已经是来不及了,满人除了学习和模仿汉语之外别无他法,因此,套用北京汉人的语言(包括词汇和语音)成了唯一的选择,于是第三种北京话出现了——满人学讲的蹩脚汉语(满式汉语,满汉语,英语叫Mandarin满大人”,也就是现在的所谓普通话,官话三.对汉语的影响满语语法对汉语的影响主要表现为对北京方言及东北话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1.音高的影响满语属阿尔泰语系,是无声调但有重音的语言。无声调区别词义并不等于无音高,满语的非重读的音高接近汉语的阴平,因此满族人在改汉姓时,虽然音素可译成相应的汉字,但音高调整不过来,还保存着说满语时的音高状况,例如“那”姓[na55]而不念[na51]约定俗成后就不易再变了。因为满族前身女真三大部落中最强的一支海西女真有四部,其中一部叫叶赫部,叶赫部有一个姓叫[na55la55],满语连读时是[ye51·hena55la55](注意:这里标调值其实不是区别词义的调位,而是满语发音时的音高伴随现象),所以,今满族姓“那”的应读阴平,如“那英”、“那耘”等。……2、音重的影响北京城区话的轻声其实不是轻声而是轻音,且数量远远超过普通话,这正是清初进北京的说满语京语的满族把满语轻重音特征先带进自己的汉语,再推广到全城的结果。例如“西直门、石家庄、哈达门、自石桥、虎坊桥、白云观、多少钱”等,这些三音节词的中间音节都发成韵母脱落,声母弱化的音值。“西直门”之“直”由zhi变成zh,再变成半浊音声母r。以此类推,“石家庄”之“家”只发成半元音j,“哈达门”之”达”只发成浊音d,“虎坊桥”之“坊”只发成浊音v,“白云观”之“云”只发成半元音j,“多少钱”之“少”只发成半元音声母r。这正是满语“重轻重”的音重特征。再如,“知道、感情、萨满、东西、风俗、习惯、密云、延庆、保定”等,这些双音节词的第二音节里的元音、辅音音素都发生了较大的弱化。“知道”之“道”发成de,元音央化,辅音也浊化。“感情”之“情”脱落元音,只剩下声母q。“萨满”之“满”发成弱化的men,即清化鼻音声母m和央中元音e。“东西”的“西”只剩下声母x。“风俗”之“俗”只剩下声母s。“习惯”之“惯”由9uan弱化成9ue,“密云”之“云”只发半元音声母i。“延庆”之“庆”发成清化的qin9,有元音i但声带不振动。“保定”之“定”发成din9,但辅音是弱化的浊音d,元音i也是声带不振动的。这些重轻特征正是满语双音节词前重后轻的特征。……3、音素的影响满语作为阿尔泰语系的语言,总的音质音位是辅音靠后,元音偏低偏后。如abka(天),其中的a是后低展唇元音,k是小舌送气清塞音。hala(姓),其中的元音是后低展唇,辅音h是小舌部位,l是舌尖后边音。golo(河谷、省),其中的元音是后中圆唇,辅音9是小舌部位,l也是舌尖后边音。满语的这种发音习惯先带进北京内城的满式汉语,再随着内外城划分的解体扩大到北京的全城,使得北京人的发音也有了偏低偏后的习惯。例如,北京人把“文科”、“理科”和“科”的元音由央中元音的e变成了央次低元音的e。“德性”的“德”,“喝酒”的“喝”都是如此。凡是普通话发的央中元音e,北京城里人一般都发成央次低的e。而且,北京人发的舌尖中边时zh、ch、sh、r也比普通话靠后,成为卷舌的zh、ch、sh、r。普通话的舌尖中边音l,老北京人也发得靠后,成为舌尖后边音,这个舌尖后边音正是满语舌尖后边音影响的结果。前些年北京城里老太太还因排队前边老有人插队而气愤地说:排了半天,倒排到末拉拉了!”这个满语“拉拉”就是汉语“末尾”的意思,很明显发的是舌尖后边音。再如汉语“末了”之“了”,也是受该满语语音的影响而发成舌尖后边音的。有趣的是,北京话由于受满语语音的影响,使央中元音[ə]向央次低元音[ê]类推.卷舌元音的[ər]也向[ê]的卷舌类推,使“一、二二、三、四”的“二”发的不是“耳”、“而”、“儿”、“尔”等音节的第四声,而是央次低元音[ê]的卷舌音。本来,“耳”、“而”、“儿”、“尔”等音节的第四声才是正规的汉语,北京以外的河北是发[ə-51]的,可现在[ə-51]却成了土音,北京城里来源于清朝北京内城满式汉语的[ê-51]的卷舌音,却成了北京话和普通话的标准音。此外,北京话的儿化不仅有华北地区明代以来的化合儿化音,还有清代以来新产生的拼合儿化音,这也和满语元、辅音偏低后容易接纳后面的[ə-]音尾有关。因篇幅有限,这里不赘述。只举两个例子,“花”,华北和东北的儿化多是[xuɑr],即发[xua]这个音节的同时发生卷舌作用,是一次性肌肉紧张,而城区话却发成[xuaər],是两次性(至少是一次半)肌肉紧张,而且越是满族人越发得地道,这是满语、满式汉语和南城汉语在清代后期以来融合式音变的结果。同理,“油炸果儿”(油条)在北京普通话、华北、东北均发成[kuor214],只有北京城区话发成[kuər214],所以有清以来在文字上写成“油炸果儿”。“藏猫”之“猫”发成[mao55一mo55],进而变成[mər55],正是拼合儿化促变而成。4.现代汉语中的一些词汇如:“懒散”(不振作,提不起精神)、“捅娄子”(闯祸)、“埋汰”(不干净)、“央计”(说好话)、“姑爷”(女婿)、“姑娘”(女儿)等等,都来源于满语。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一)是口语。在汉语中特别是北方土话中至今还保存着许多满语的成分,如:萨其玛(满语sacima汉译:食品糖缠)、(笨笨)拉拉(满语“拉拉lala”汉译:末尾之意)、颠儿了(啦)(满语deyembi汉译:跑了、飞了)、邋遢(满语lata汉译:不干净、不利索)、压步(满语yabumbi汉译:走、散步)、哈拉(满语harseme汉译:油有恶辣味呛鼻状)、温得乎儿(满语wenjehun汉译:温热、发热)、估摸(满语gunimbi汉译:想、虑、思忖)、藏猫猫(满语moo汉译:树,原意是藏在树丛中捉迷藏)、猫儿腻(表示有什么私下交易、藏有不可告人之事)。二)是单一满语词汇。如:嬷嬷(满语meme汉译:奶娘、乳母)、劳什子(满语loksimbi汉译:令人讨厌、厌烦)、忽剌巴的(满语hurseme汉译:忽然、凭空)、纳罕(满语nasambi汉译:叹惜)、哈什(满语ha汉译:哈气声)、散荡(满语sartambi汉译:消遣、解忧、悠闲)、乍乍的(满语jakan汉译:刚刚的)。三)是满汉合璧的词汇。如:上档子(满语dangse汉译:档案、账簿上,汉语,义为登记)。四)是满式汉语。如:消停(从容、安静)、描补描补(弥补)、不服手(不顺手)、放鹰(八旗子弟的娱乐活动)、下处(住所)、挽手(满族人相见时的礼俗)、额手(表示欢迎)、行走(入值办事)、打千(请安)、打点(办理)。语言是人类无形的文明遗产,它比有形的遗产历史更长久、更珍贵。一种语言的消亡是一种积累、传承了数千年,甚至上万年的人类共同文化财富的流失,是一种无形的“文物”遗失。我们应该认识到它的特殊价值和作用,积极保护和抢救濒危的满族语言。以北京语音为标准是我国现代汉语普通话的一大准则,了解北京语音的形成历史及其满语的补充作用,也会有助于各民族推行普通话的自觉性,因为中华文化是各民族共同创造的,即使是北京语音这样微观的文化载体,也有少数民族的一份贡献。
本文标题:满语对汉语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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