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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池莉小说中女性主义的独特性20世纪九十年代以来,中国文坛的小说创作走出了倍感压抑的阴影,日趋活跃,没有了以往浮躁,逐渐呈现出春天般的勃发。湖北女作家池莉也在这种分化中确定了自己的创作风格,她的写作充满了对生活的思索,对现实的抨击。著名评论家王绯说:“新时期以来,中国当代女小说家书写的性别姿态可以分为两种:一是女性姿态书写;二是中性姿态书写。前一种,是作为女人,带着纯然的女性性意识进行写作;后一种,是作为普泛意义上的人,摒弃性别意识的写作。”的确,当代的大多数女作家登上文坛都是凭借表现爱情或个人情感的作品,她们笔下不是如诗如画的爱情描写,便是如梦如幻的情爱渲染。而池莉则不同,她不是以一个理想主义者的姿态登上文坛的,她一登上文坛就以凝重写实的风格,表现了人的生命卑微和生存艰难,她只谈活着而不谈爱情,抹去了诗意而崇尚真实。池莉的女性主义观正是通过平淡的生活,缺乏诗意与爱情神话的婚姻场景凸显女性的成长及两性关系的变迁。池莉是这样谈其对女性意识觉醒的思考:“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是近年来随着改革开放才渐渐萌发的。我的小说想提示的就是当下女性意识的自我觉醒与自我探索。女人原本不认识女人的,认识自己最不容易。”所以[读她的小说,没有张爱玲笔下那透彻骨髓的凄凉,也没有迟子建笔端田园牧歌式的诗情画意,更不像“陌生的陈染”那样“女性坦诚得让你心跳”。]母性意识:“母亲”这个伟大的称谓,常常是文学作品中无私、慈爱、完美的代名词。传统小说中不乏常常出现歌颂、赞美母亲的篇章,池莉的小说也发扬了这种传统,如母性体验,就是她初期小说创作经常表现的重要主题。在池莉的很多作品中都体现了女人做母亲的种种烦恼和幸福。无论是《太阳出世》还是《一冬无雪》,都详细地描写了女性从怀孕、生产到抚育孩子长大的一系列过程,其深刻用意在于表现母性,赞颂母性。(简介太阳出世和一冬无雪)池莉的这些作品流露出了强烈的母爱意识。小说《太阳出世》描写的是赵胜天和李小兰从结婚到孩子周岁的家庭生活。婚前他们都是不成熟的青年,责任感较弱。婚后的生育过程,让他们尝尽了人间的酸甜苦辣,主人公最终顽强自立逐渐成熟。在这部作品中,作者赞颂了母爱的伟大。女主人公李小兰第一次感到婴儿胎动的时候,竟“眼窝里热乎乎的”。生活的磨难,迫使她准备打胎,但在走进手术室打胎前的一刹那,一种伟大的母爱在心头升起:“全世界困难重重,可婴儿仍雨后春笋般冒出,困难算什么!”她最终放弃了打胎,用母爱的力量支持着,勇敢地面对困难重重的生活。为了将来自己能成为女儿的骄傲,李小兰下决心“好好看点书学点知识”。可以说,正是这种母爱意识的觉醒,使她认识了社会、认识了自我,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在社会和在婚姻家庭中的地位,支撑着她与社会进行抗争。这是一篇典型的女性母爱意识塑造人生、改变两性关系的小说,尽管作者理念性的东西多于现实的真实,但对生活的态度是认真和积极的。最撼人心魄的是《你是一条河》中的村镇女子辣辣,她的丈夫早逝,三十岁便拖着七个孩子在那能毁灭一切的自然灾害和政治灾害下顽强地生存下来。她尝遍人间艰辛,生活对她不公平又残酷,她的孩子有的疯傻、有的偷窃、有的视家庭为拖累而永远背弃了自己的家庭。她的生活里没有丝毫诗意可言,日子里布满了贫穷、肮脏、丑陋、动荡、死亡,但无论有多大的困难、多重的打击,也无论她的孩子多么地良莠不齐,她都以十足的母性,张开羽翼保护自己的孩子。她的生活目标和生活信念只有一个——活下去。所以,为了生存,她用自己的身体换过口粮,被迫地以“身”换“生”,她也曾狠心地强迫自己的孩子们“生产自救”从而过早地剥夺了孩子们童年的欢乐。为了维持这个家,她可以不再寻觅爱情,为了不让孩子挨饿,她可以连续几年地去卖血。在艰难守寡的岁月里,辣辣先后拒绝了粮店的老李、自己的小叔子及三四个码头鳏夫的追求。辣辣明白“哪个男人不是看她会生养,会做事”?可她“不是傻子”,这辈子“再也不想生孩子了”,“再也不供什么汉子在家当大爷了”。[池莉.《你是一条河》载《池莉小说近作集》,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3版,第71页]。这种顽强地与命运抗争无私奉献的精神只为母亲所独有。池莉正是通过对一个平凡母亲抗争生活的描写,来展示了女性最闪亮的东西。不是母亲的母性意识:《生活秀》的来双扬,完全是辣辣形象的延伸,来双扬并不是一位母亲,只是家中的长女,同样也流露出一种母爱意识,她浑身都是母性。来双扬把吃她奶水长大的侄儿来金多尔看成自己的亲生儿子。尽管她身处繁华的现代都市,不再是辣辣的时代。然而,不论社会的进程如何,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劳动妇女都会自觉地担当起这个角色,那么她便是维系一个家庭的中轴。来双扬的哥嫂可以去一心操持他们的安乐窝,妹妹可以去作“女鲁迅”,弟弟可以去吸毒,惟独她只能选择“母亲”。。池莉对此有过评论:“爱这东西,真是令人智昏,正如权力让男人智昏一样。来双扬在瞬间完全变了一个人,一下子是个毫无原则毫无脾气的慈母了。”[[1]池莉,《怎么爱你也不够》,载《池莉文集》第4卷,江苏文艺出版社,1995年版,第267页。]《看麦娘》中的易明莉,再次扮演了不是母亲的母亲,她婚前就收养了女友上官瑞芳的女儿容容。对容容可以说是倍加呵护,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但易明莉对她就像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一个月没有联系,也闹的睡不着觉。不仅对容容如此,对疯了的上官瑞芳也展现出母亲般的慈祥,虽然上官瑞芳一不小心,让感情冲昏了头脑,进了疯人院,但“我”依然像母亲那样对她照顾有佳。在池莉创造的女人和男人的两个世界里,男性总是更重于社会的利益角逐,追求表面的浮华与虚荣。在易明莉作为女性的特别视角中,于世杰(易明莉的丈夫)和蔡唐伯(易明莉的上司)这两位正人君子,又是相见恨晚的莫逆之交,他们之间的关系完全是一种纯粹的功利交易。蔡唐伯依靠当主编的于世杰为他发表所谓的论文评职称,做又红又专的好干部。于世杰依赖蔡唐伯为他提供生意机会,吃回扣,为老婆的“进步”找靠山。而易明莉却对此不屑一顾,甚至于心存反感。她的心思全在凭良心做事情,全在女儿的生活和前程,还有病院里的女友上官两人身上。那么“我”(易明莉)在其中扮演的是一个什么角色呢?无疑她从一开始就扮演了一个母亲的角色。她从孩童时起就是上官的依托,正是这种依托,潜移默化地培养了易明莉的独立与决断,渴望从母性的付出中获取自我价值的认同以及与此相伴的快乐。她满足了上官,同时上官也满足了她自己。小说描写过好多孩童时代的游戏,充满着童趣,却又意味深长。《看麦娘》这部作品是池莉小说当中少有的带有隐喻象征意义的文本,易明莉便是看麦娘的化身。《来来往往》中的李大夫也曾经扮演过康伟业母亲的角色。生活上施予其无微不至的关怀,就连消毒碗筷这样的细节都想到了。康伟业的启蒙性教育也是从李大夫那儿接受的,她对康说:“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跟肋骨,男人没有女人他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她还将段丽娜介绍给康伟业。结婚之后,段丽娜逐渐取代了李大夫,她至高无上的地位,灵敏的政治预见性使其实际上成了康伟业生活的新主宰,知道康伟业下海经商后情况才有所改变。同样,《不谈爱情》中的梅莹也是作为一个悟透人生的智者出现的。“婚姻是人生课堂,梅莹就是成绩优异的过来人”她很清楚自己的一切欲求,决不顾此失彼,丈夫不在身边的时候,她可以以偷情的方式得到满足,但决不为此付出沉重代价。她像个母亲般的爱护庄建非的前途,点拨他的事业,指点他度过人生的难关。单纯的人生经验经过她满含深意的揭示,马上获得了诗和哲理的内容,使庄建非放弃了对自我的本真追求,而把她的金玉良言当真理来接受。主权意识对爱情的主宰:池莉作品中的许多女性在爱情、婚姻等方面,表现出了很强的自觉性和主体性。来双扬:吉玲:《你以为你是谁》中的女博士宜欣是个对美有着很强领悟力的知识女性,她并不以傍上一个大款为人生目的,而是在从容不迫地享受了一天中国式的婚姻生活后,平静地告诉陆武桥:“我们方才的一个白天和夜晚已经过完了我们俩的一生。那是我俩今后的日子,再好也好不过它们了,可我不能一辈子这么过,我会很快厌倦的,你也会很快习以为常的。”[]宜欣在离开陆武桥的第二天就要和一个加拿大人举行了订婚仪式。对现实的不满,对婚姻的自我理解和取舍,表明了现代知识女性强烈的自主意识。与此相对应的男性的萎缩与可怜,被妻子抛弃的陆武桥成了“一具留泪的木乃伊”《来来往往》中的林珠,不仅在外形上是“属于杀伤力较强的索菲亚·罗兰型的性感女郎”,而且是一个机智干练的外企白领。她对爱情和婚姻的见解是最现代的。她忠于自己的感情,爱上康伟业后全身心地投入,他们轰轰烈烈地相爱了,不在乎结果,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为康伟业失去自己优厚的工作也无怨无悔,对康伟业有妇之夫的身份也全然不顾。可当她发现康伟业顾忌自己的家庭而一再委屈她的感情时,她选择的是寂寞地走开。当爱已离她远去时,她毫不留恋。她绝不是男人背后任人驱策的一抹淡淡的影子。林珠和宜欣,是两位新时代大潮中的现代女性。她们不再以传统的观念来衡量自己的爱情与婚姻,有了个人的自主。林珠和宜欣的爱情故事无疑是对现代男权意识的有力冲击,即使面对非常优秀的男人,她们也照样行走在自己的人生轨道上。对她们而言,爱情是重要的,却不是人生目标的全部,不能使她们丧失自我。她们决不肯以爱情为代价牺牲自我的独立性,她们不为传统男权中心文化所束缚,也不为爱情所困惑,而是完全自主地掌握着自己的命运,实现着自己的人生价值。池莉笔下的女性们有着强烈的自主意识,她们有着自己的思维能力,自己的生活态度与准则,她们自己思考问题,自己描画未来,池莉对她们的果敢行为,没有从道德的角度去评判是非,而是站在个性自由的高度去肯定她们、欣赏她们。对家庭的主宰:李小兰:辣辣:在《来来往往》的段莉娜身上可以有力地证明这一点。高傲、凝重的段莉娜出身军队高干家庭,和在肉联厂扛冷冻猪肉的工人康伟业结婚后,使康伟业的人生发生了转机。丈夫下海经商后,家庭经济条件大大改善,而段莉娜的父母离休后,段家逐渐没落,两人的关系再次不平衡。段莉娜未能及时适应社会的变化、夫妻之间的变化,改革的大潮使她渐渐落后,与康伟业在情感上的距离也越来越大。这对原本基础就不牢固的婚姻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当她发现丈夫的变化后,不惜用蛮横的手段干涉丈夫的事业,欲使他们的家庭恢复正常的秩序。于是,她放弃了对时代的追逐,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了女儿和丈夫身上,不惜赔上自己的一生也绝不让负心的丈夫轻松。我们在为段莉娜的这种做法深感不可取的同时,也看到了她比《你以为你是谁》中的陆掌珠的进步。她显然更有主见,在被抛弃的状况下不会只向人倾诉,哀叹自己的不幸,求助于父母兄弟,而是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去“斗争”,去守护自己的家庭。《小姐,你早!》中,女主人公戚润物这个智商很高的女研究员做梦也想不到丈夫会与“耳朵根子从来都没洗干净过”的小保姆做出苟且之事。面对丈夫的背叛,戚润物痛苦、惊诧,甚至濒临崩溃。但与段莉娜不同的是,戚润物没有以弱智的儿子相要挟,没有求助领导和亲友来挽救婚姻,而是在李开玲的影响下,重新审视自己、改造自己。以“小姐敢对先生说不,五千年的封建男权意识受到巨大挑战”为故事画上了句号。真可谓是一次现代“娜拉”们的近乎疯狂的“突围”。池莉敏锐地觉察出了处于商品经济和竞妻子情人对比模式:传统的父权社会要求男子顶天立地,无所不能,尤其在女人面前体现男子的尊严,池莉想要表达的是男人和女人一样是现实人。她给男人留了一个父权社会的通道,这就是“妻情互补”模式。在池莉的作品中,我们不乏总是看到这种现象,丈夫身边往往有两个女人:一为妻子,一为情人。现实中的妻子:池莉文本中丈夫的身份大体有三类:工人(如印家厚、赵胜天)、知识分子(如庄建非)、商人(如康伟业、陆武桥),但无论哪类丈夫的妻子,形象大抵是“烫着鸡窝发式,披了件衣服,没穿袜子,趿着鞋,憔悴的脸上雾一样黑暗”[](印妻),“出身于低贱的花楼街”[](吉玲),而且“一阔脸就变和丈夫离婚”[](苏素兰),这样的的妻子让丈夫痛苦不堪。(段丽娜)我门先看看《来来往往》中康伟业的妻子段丽娜的形象,“一副鼻青脸肿,憔悴不堪,仇恨满腔与谁都不共戴天的样子”“马虎的穿者家常衣服,头发马虎的拢着,拖鞋马虎的跻着”“胸部已经干,脖
本文标题:论池莉小说中女性主义的独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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