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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理论常识(二)2005-8-513:22:00网上摘录放大字体缩小字体文质中国古代文论的基本概念和术语。它包括“文”与“质”两个方面。最早提出这个概念的是孔子:“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论语·雍也》)何晏《论语集解》引包咸注“野如野人,言鄙略也。史者文多而质少。彬彬文质相半之貌。”邢□疏:“文华质朴相半彬彬然然后可为君子”孔子又说:“文犹质也;质犹文也。”(《论语·颜渊》)原来是就一个人的内在品德及言谈举止说的。“文”指外在表现,“质”指道德品质。这是一方面的意义。后世文论沿用“文”、“质”,在许多情况下是指语言风格范畴的华美和质朴,如萧绎《内典碑铭集林序》说:“夫世代亟改,论文之理不一,能使艳而不华,质而不野。”又如苏轼论陶渊明诗的特点,称“质而实绮,癯而实腴”(《与苏辙书》)。再如后世的“尚质”、“尚文”之说,等等。但“文质”运用到后来的文论上,也还有另一方面的意义。即“文”指辞采、表现,大体上相当于今人所说的作品的形式;“质”则指内容。由于文学风格上的华美和质朴,最终是与作品的内容和形式紧密相联系的,所以这一点对后世的影响也很深远。如刘勰在《文心雕龙》中评论有些作家作品时所用的“文”、“质”概念,就是从作品内容与形式的统一上立论的。很多著名的作家和理论家如韩愈、柳宗元、欧阳修以至黄宗羲、叶燮等,对形式与内容的关系也都有精辟的论述。尽管“文质”具有艺术风格和形式内容方面的意义,但不论从风格的华美与质朴方面看,或从内容与形式的关系方面看,很多有成就的作家和理论家,都是在强调“质”,即强调质朴或内容的前提下,要求华、朴相济,“质”、“文”兼备的。不过在文学理论和创作实践中,也常常有偏尚质朴、偏重内容或偏美辞藻、偏于形式的倾向。风骨中国古代文论的基本概念和术语,实质是对文学作品内容和文辞的美学要求。以“风骨”评诗论文最完备最系统的是刘勰的《文心雕龙》。“风骨”用来品评人物始于汉末魏晋以后曾广泛流行如《宋书·武帝纪》称刘裕“风骨奇特”《世说新语·赏誉门》刘孝标注引《晋安帝纪》称王羲之“风骨清举”《南史·蔡撙传》称蔡撙“风骨鲠正”等。当时所谓“风骨”,一般指人的神气风度方面的特点而言。这一品评人物的概念,不久即为文论和画论所采用。画论中谈风骨,始见于南齐谢赫的《古画品录》。谢赫在序中提出评画的六个标准,其一是“气韵生动”,其二是“骨法用笔”。前者重在风神,与神似相近,后者重在笔致的骨梗有力。谢赫又将画家分为六品,评一品画家曹不兴说:“不兴之迹,殆莫复传,唯秘阁之内一龙而已。观其风骨,名岂虚哉!”以后“风骨”这一概念,便被广泛运用于画论。“风骨”也被用于书法品评。晋卫夫人《笔阵图》说:“善笔力者多骨,不善笔力者多肉。多骨微肉者谓之筋书,多肉微骨者谓之墨猪。多力丰筋者圣,无力无筋者病。”(《书法要录》)唐代张怀□的《书议》,始将“风骨”引入书法评论中。他说:“以风神骨气者居上。妍美功用者居下。”又论草书说:“以风骨为体,以变化为用。”刘勰的《文心雕龙·风骨篇》说:“用以怊怅述情,必始乎风,沉吟铺辞,莫先于骨。故辞之待骨,如体之树骸,情之含风,犹形之包气。结言端直,则文骨成焉;意气骏爽则文风生焉。……故练于骨者,析辞必精深乎风者,述情必显。捶字坚而难移,结响凝而不滞,此风骨之力也。”如何理解刘勰“风骨”的确切含义,后世众说纷纭。曹学□在明天启刻、梅庆生音注《文心雕龙》的序文中说:“风者化感之本原性情之符契。诗贵自然,自然者,风也;辞达而已,达者,风也。……岂非风振则本举风微则末坠乎!故《风骨》一篇归之于气气属风也。”又在《风骨》篇的批语中说“风骨二字虽是分重然毕竟以风为主。风可以包骨而骨必待乎风也。故此篇以风发端,而归重于气,气属风也。”曹学□首先□橥了“气”与“风骨”的关系,并且明确指出“风骨”一词,“风”居于主导地位。清黄叔琳在其辑注本《文心雕龙》中有一句批语说:“气是风骨之本。”纪昀不同意,认为:“气即风骨,更无本末,此评未是。”对“风骨”的理解,至今仍无定论。刘勰论“风骨”,先讲“风”的来源本于《诗经》中的《国风》:“诗总六义,风冠其首,斯乃化感之本源,志气之符契也。”这是从“风”的教化作用立论的。《毛诗序》说:“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有了“风”才能感动人但“风”本身并不是教化也不是志气而是教化的本源,志气的表现。“风”与“情”的关系比较密切“情”不仅指感情也包括抒情述志在内。因此“风”也是“志气”的表现。“风”与“气”的关系更为密切,没有“气”就不生动,没有“风”就感动不了人。形不是“气”,但有“气”才活;情不是“风”但有“风”才动人。有各种不同的“气”,刘勰要求的是“骏爽”之“气”;形之于“风”,就是“清峻”之“风”。“气”盛则“风”生,“风”生则意豁而情显。因此,“风”也就是要求作品有情志,有感动人的力量,写得鲜明而有生气,写得骏快爽朗。刘勰说:“沉吟铺辞,莫先于骨。故辞之待骨,如体之树骸”,“结言端直,则文骨成焉。”“练于骨者,析辞必精。”(《文心雕龙·风骨》)“骨”与文辞关系比较密切。运用文辞首先要用“骨”。身体没有骨骼就立不起来,文辞没有“骨”也立不起来。语言端正劲直、析辞精练才算有“骨”;如果思想贫乏,文辞又不精练,就无“骨”可言。因此,“骨”也就是要求有情志的作品写得文辞精练,辞义相称,有条理,挺拔有力。合而言之,有了“风”就生动,有了“骨”就劲健。以“气”运辞,故语言劲健挺拔,“捶字坚而难移”。以“气”负声,故音调顿挫低昂,“结响凝而不滞”。文章达到这种境界,才是“刚健既实,辉光乃新”,才能激动人。总之“风骨”的基本特征,在于明朗健康遒劲有力。与上述看法相反,另一种意见认为:“骨”即文意,“风”即文辞。主要根据是《文心雕龙·体性》所说:“辞为肤根,志实骨髓。”《文心雕龙·附会》所说:“夫才量学文宜正体制。必以情志为神明事义为骨髓,辞采为肌肤宫商为声气。”由此而得出结论“骨”指“情志”与“事义”,也就是情感与思想,这是文学创作的骨干。舍此骨干绝难构成优美的文学所以说“沉吟铺辞,莫先于骨”。同时,文章的骨髓,固然是情感和思想,而其表达却有赖于文章的气势所以又说“缀虑裁篇,务盈守气”。这“文气”,便是所谓“风”。还有一种意见,认为“风骨”与“气”是作品内容与形式的统一体这个统一体形成了作品的风格。在《文心雕龙》中,《体性》只是一般地论述文学作品有多样化的风格;《风骨》则是在多样化的风格当中选取不同的风格因素,综合成一种更高的具有刚性美的风格。所谓“风骨”,也就是指一种鲜明、生动、凝练、雄健有力的风格。这是刘勰对文学风格所提出的更高要求或更高标准。除刘勰外,南朝梁钟嵘也提倡风骨,不过他使用的词语是“风力”或“骨气”。他在《诗品》中曾称曹植“骨气奇高”;在《诗品序》中又指出:“永嘉时,贵黄、老稍尚虚谈于时篇什,理过其辞,淡乎寡味。爰及江表微波尚传孙绰、许询、桓庾诸公诗,皆平典似《道德论》,建安风力尽矣。”这里所说的建安风力实即建安风骨。刘勰、钟嵘两人都极力推崇建安风骨,把它作为对六朝形式主义文风进行批判的武器,但由于积重难返,“风骨”说在当时并未取得太大的成果。到了唐代,陈子昂基于改革文风的需要,高倡“汉魏风骨”,用“风骨”作武器,横扫六朝绮靡文风的余习,使唐代诗歌的革新运动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从文学批评史上看,“风骨”说是从中国优良的文学传统中概括出来的,并为后代进步文论家所继承,它在历史上曾起过进步作用。通变中国古代文论的一种观念,实指文学发展中继承与革新的关系。主要见于刘勰的《文心雕龙·通变》。在当时的文坛上“竞今疏古”的风气盛行普遍存在着“俪采百字之偶,争价一句之奇”(《文心雕龙·明诗》)的倾向。刘勰反对这种偏重在形式上诡诞求奇的文风,主张“还宗经诰”,因而提出了“通变”说。“通变”并非复古,而是主张探本知源,做到“通则不乏”、“变则可久”。清人纪昀曾对此评论说:“齐、梁间风气绮靡,转相神圣,文士所作,如出一手,故彦和以通变立论。然求新于俗尚之中,则小智师心,转成纤仄。……故挽其返而求之古。盖当代之新声既无非滥调则古人之旧式转属新声。复古而名以通变盖以此尔。”(范文澜《文心雕龙注》引)这话深得刘勰补偏救弊的用心。不过复古和“通变”并不能划上等号。把继承和创新结合起来,才是“通变”精意之所在。刘勰主张革新创造但并不过分强调革新创造和唐代古文家还有区别。《通变》中举枚乘《七发》、司马相如《上林》等五例以为“夸张声貌则汉初已极,自兹厥后循环相因虽轩翥出辙,而终入笼内”。意谓写景状物古今有相同之处;前人艺术构思的结晶往往成为后来学习的典范不一定都有变化而且也不可能有很大的变化。这虽是属于表现技巧的问题,但已说明“通变”是有因有革,而不是尽变前人。所以,刘勰在《风骨》和《通变》里特别强调继承传统的重要性。《风骨》说“若夫熔铸经典之范翔集子史之术洞晓情变曲昭文体然后能莩甲新意雕画奇辞。昭体故意新而不乱晓变故辞奇而不黩。”“新意”、“奇辞”是可贵的,但要“新而不乱”,“奇而不黩”,那就必须“昭体”而“晓变”。只有明辨文体的人才能通古今之变虽变而不失其道。《通变》论述历代文风的变革,说“(刘)宋初讹而新”其所以“讹”就是因为“近附而远疏”,“龌龊于偏解,矜激于一致”,知新变而不知“通变”,能□辞而不能“昭体”的缘故。其结果也必然是“习华随侈,流遁忘反”(《风骨》)。“通变”是一个矛盾的两个方面。在文学发展过程中就其先后传承的一面而言则为“通”;就其日新月异的变化而言,则为“变”。把“通变”连缀成一个完整的词义,是就其对立统一的关系而说的。因此,必须于“通”中求“变”,同时又要“变”而不失其“通”,把“会通”与“运变”统一起来。刘勰讲“通变”是兼顾这两个方面的。他在《通变》正文里强调继承,象认“楚骚”是“矩式周人”,以及象所谓“矫讹翻浅,还宗经诰”等,都是侧重继承的;在“赞”里则强调革新,象所谓“日新其业”、“趋时必果”、“望今制奇”等。他认识到革新的重要,但重点是放在救弊上,所以在正文里强调继承。“通变”是理解文学发展的一个关键问题,清代的叶燮在《原诗》中进一步发挥了这个道理。他用大量的文学历史事实证明,文学演变总的说来,是向前一步步推进的,但其发展的过程来源,则有时因变而得盛,也有时因变而致衰。其所以衰,正是由于或泥古或追新而不知“通变”的缘故。刘勰的话,针对六朝而言,所以强调“参古定法”、继承传统的一面;叶燮则是有感于明七子“文必秦汉,诗必盛唐”的拟古论而发的,所以强调革新的一面。救弊纠偏,用意各有不同,但基本精神却是一致的。声律中国古代对诗和骈文在声调、音韵、格律等方面的要求。根据汉字单音节的特点,三国时李登作《声类》,以宫、商、角、徵、羽分韵,首以五声配字音。西晋陆机在《文赋》中说“暨音声之迭代若五色之相宣。”也提出了字音的调配问题。南朝宋范晔《狱中与诸甥侄书》中有“性别宫商,识清浊”的话,说明已经注意调配,能够识别五声。南齐周□作《四声切韵》,已开始分别字的平上去入四声。到梁代沈约进一步用五声来调配诗的音节他在《宋书·谢灵运传论》中指出“欲使宫羽相变,低昂互节若前有浮声则后须切响。”即要把宫声和羽声的字、浮声和切响的字互相调配。他又提出“八病”说,即平头、上尾、蜂腰、鹤膝、大韵、小韵、旁纽、正纽。前四病为浮声切响(即后来的平仄)的调配不当;后四病指双声迭韵的调配不当。后来更进一步用五声来配四声,但对五声与平、上、去、入关系的解释却存在分歧。沈约所说的低昂或浮切以及刘勰在《文心雕龙·声律》中所说的“声有飞沉”,都是两分法。四声怎样分为两种,在六朝时没有完全解决。“八病”说过于繁琐,沈约自己也不能遵守。到了唐朝,以上去入为仄,平仄相配,符合于低昂、浮切、飞沉的两分法,便逐渐形成了平仄协调的格律。这种格律运用到五言诗七言诗,就成为律诗;运用到四六文,就成为格律文。它的特点是把句子分为音步,有双音步和单音步,如五言律诗的仄仄平平仄,就是两个双音步和一个单音步,平仄互相交错;七言律诗即在五言律诗上加一个平仄相错的音步。一联中的两句平仄相错,联和联之间的平仄相承。再加上双
本文标题:文学理论常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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