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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稿诀集字》札记-36-勿尸厂過計唯頁欠益危章草“頁”“欠”傍皆有分別。“尸、厂(hàn)”二字易于混淆;偏旁“頁”和“欠”也很有弄错的危险。“过计”:错误的谋划,弄错了。“唯”,文言副词,在句首无实际意义。跨非言是足抵是氐非隹“跨”的偏旁不是“言”,是“足”。要注意足字旁很象“言”字(言字旁是)。“抵”的右边是“氐”不是楷书里容易和“佳(jiā)”字混淆的那个“隹(zhuī)”。才幸每被誘矢失弥誤歧“才、幸”每每被诱惑而写错;“矢、失”的更容易混淆而误入歧途。“弥(mí)”:更加,如“欲盖弥彰”。微徵微動問處虔處釋疑“微”从“氵”,見《閣帖》王書。“微、徵”二字草法接近,要对它们之间微小的差别动问;“處”和“虔”,也要对它们之间类似的地方解惑释疑。此外,“微、处”二字还有一字多形的问题,需要动脑筋想明白。“微、處”的草法都是前章后今。“微”从“氵”,见《阁帖》王献之书。邑郎遮月朗扌拖橫方施今草“邑”“月”不分。右耳旁是“邑”字的变形,又称邑字旁。章草中邑字旁和读《稿诀集字》札记-37-右月旁容易混淆。而在今草中,邑字旁和右月旁是一样的,所以今草“郎、朗”不分:右耳旁的“郎”遮盖了右月旁的“朗”。到底是哪一个字,还要根据上下文来推断。方字旁有时可以写成手“扌(shǒu)”。但是“施”的方字旁不能写成“扌”,否则就成了“拖”字。因此形象地说,“拖”对方字旁的“施”蛮橫霸道:有“拖”字在此,“施”的方字旁休想变成“扌”!邑月據綱立扌方量宜移章草“邑”傍作,“月”傍作。“扌、方”兩傍量字移動。章草中,邑字旁和右月旁的草法,是根据章草的规则(纲)确立的。而方字旁能不能写成提手“扌”,要因字制宜。方字旁在某种情况下可以写成提手。例如皇象《急就章》、隋人《出师颂》中的“旄”,王献之《七月二日帖》中的“於”。但是,对“施”字就不能这样做了。所以提手旁能不能写做方字旁,要看是否适宜,要“量字移動”。鹽監盜猶豫輿興奧欽遲言不可魯莽也。“鹽、監、盜”草法相近,书写时要犹豫一下再动笔;“輿、興、奧”写法雷同,须慎重迟缓些,不可鲁莽。“钦迟”:敬重谨慎。左右舉乙非連翩飛解已見前。未象而粗書之也。亦足徵草出篆隸。读《稿诀集字》札记-38-又按:漢碑《文翁告大舉賢良》“舉”作,𡞞,極与《急就章》字相似,唯一篆一草耳。在口诀注释中,《文翁告大舉賢良》碑中的“舉”字应该是“與”字才对,在《急就章》中,亦为“與”:“急就奇觚與眾異”。“舉”和“與”字的上半部一样,以前讨论过,它可以简略为;下半部的,“粗书之”:将左右两只手简化为一撇一捺,成了,二者组合成草书的“舉”字。这足以证明“草出篆隶”。“徵”:验证、证明。“乙非連翩飛”中的“乙”为玄鸟,也就是燕子。《说文解字》:“(乙)玄鸟也,齐鲁谓之‘乙’,取其鸣自呼。”《说文解字》:“(非)违也,从飛下翄,取其相背。”“翄”是“翅”的异体字。“飛”字篆书为,“乙”是上边那只燕子,“非”是下边两只相背的翅膀。“乙、非”二字是从“飛”字中联翩飞出来的。笔者未曾找到漢碑《文翁告大舉賢良》,但在《说文解字》中,“與”的篆书为。其上部“与”可简化为“乙”,再省去左侧的手,就和《急就章》中的“與”极其相似了,“唯一篆一草耳”。神求得乎乏貌取失之詞(辞)見《急就》,今草遵用已久,篆隸真皆罕見,或云从“詞、辭”各半。书法要有神采,神采只能从辛勤劳累的学习中求得。另一种解释:“乏”是丑陋的意思。在学习过程中,遵循并体会着章草的使转笔法,初始时也许写得很丑陋,但坚持下去会逐渐地能写出字的神采。读《稿诀集字》札记-39-如果仅仅关注字体模样(貌取)照猫画虎,那就在书写的辞藻中失去了更重要神采。的写法见《急就章》,今草也遵循这种写法很久了;但是在篆书、隶书和真书(楷书)中这种写法很罕见。有解释说,它是“詞”的言字旁和“辭”右边的“辛”字組成的。黍涵禾米細緜積帛系餘“黍”字里面包含着“禾”与“米”;“緜”字中聚积着“帛”与“系”。“緜”是“綿”的异体字,篆书为。它的本意是将微小的丝联结起来。《说文解字》:“(緜)聮微也。从系从帛。”按照《玉篇》的解释,“糸(sī)”与“帛”组合的“綿”字是在篆书隶变后才出现的,后来慢慢地变成正书,而原来的正书“緜”反倒成了它的异体字。在草书中,写“綿”字往往是用“緜”的草法。慮逼党罕犯綸臨給欲居“慮、逼、党”楷书相差很大,而草书却罕有地互相侵犯;“綸、臨、給”也想住在一起。这是两组易于混淆的字。慶知省反襲悟籍龍衣“慶”字知道,它是由省去了一部分的“鹿”字(鹿省)和“反”字组合而成;“襲”字明白,它的存在全靠着“龙”与“衣”。《说文解字》:“(慶)行賀人也。从心从夂。吉禮以鹿皮爲贄,故从鹿省”。这里“夂(zhǐ)”是人的两条腿,《说文解字》:“(夂)从後至也。象人兩脛後有致之者。”;“吉礼”,是对天神、地祇、人读《稿诀集字》札记-40-鬼的祭祀典礼(《通典·礼六六》);“贄”是禮物、祭品。“慶”字描绘着一位怀着诚挚的心(从心),迈开双腿(从夂),顶着鹿皮(鹿省)去送礼的人。草体又把“慶”字里边的“心”简略为一横,这一横和下边“夂”写在一起,有如“反”字,就成了。注意:“慶”字里的“夂(zhǐ)”不是反文“攵(pū)”。襲,《说文解字注》:“(襲)从衣。龖省聲。”即它的部首为衣,与半个“龖(dá)”(龖省)结字,取“龖”的读音。因此“襲”是“龍”和“衣”的组合。尉財收何洽烏鳥起復奇“尉、財”两个字,一个部首为“寸”,一个部首是“才”。不同的部首,收笔怎么会融洽一致呢?它们不一样的。“烏、鳥”的起笔就很不同!这两个字楷体相仿,而草书却相差甚远。“奇”,不一样。《说文解字》:“(奇)异也”的释文应该是“起”而不是“岂”。廊廟違迷述孫絲樹杖枝“絲”《急就章》作,宜从。“廊、廟”“違、迷、述”“孫、絲”“樹、杖、枝”,是几组易于混淆的字。“絲”字在《急就章》中为,应该照这个样子写。射肘耐髣髴默點黜依希“射、肘、耐”的写法相似,“默、點、黜”的写法依稀相仿,要仔细区分。拓片中的释文应该是“希”。虽然“依希”的含义就是“依稀”,但毕竟是不同的两个字。“稀”字的草体为(祝枝山)。读《稿诀集字》札记-41-明晰經輕輊精熟高齋齊“熟”《急就章》作“孰”。要明晰“經、輕、輊”的差异,精熟“高、齋、齊”的草法。“熟”在《急就章》里做“孰”讲,又是通假字。願凛凡及氏雜志雍副離“願”字畏惧“凡”和“氏”字鱼目混珠(这三个字的草法很相近);“雜”字铭记着“雍”和“離”的草法也是易于和它混淆。“凛”:畏惧害怕;“志”:记住;“副”:附带的。養盖晦應顯邑色緩遂揮“養、盖”之间晦暗的差别应该写清楚;写“邑”字和“色”字的时候要缓一缓,想清楚它们之间的差异以后再大笔一挥。至至至致继𥎦𡘓𡘓侯推从“至”到“致”,三个字草法不同,它们之间有从章草到今草的演化继承关系。“侯”字从“𥎦”到“侯”逐步演化,也可如此类推。“至”与“致”互通,可以相互替代。害竇官守憲寅賓家察宜憲从《出師頌》摹放。《急救》微異,其中作,似刊訛。这里列举了十个带宝盖的字,注意写不同的字的时候,宝盖的草法有相应的变化。读《稿诀集字》札记-42-这里的“憲”字是按照《出师颂》摹仿写出的(“摹放”即“模仿”)。《急就章》中“憲”字为,与《出师颂》中的“憲”有些微小的差异,其中写做的地方可能是弄错了。哭笑契闊發胡故謹慎期“謹慎”草法孫淵如疑之,不知羲之已遵用之,惟連書相宜,獨標則不可耳。“胡、故、期”皆章草,《十七帖》已易混。注释中的“欺”应该是“期”字之误。“哭、笑”二字下半部的草法和“發”的草法有些相似,不要混淆;写“胡、故”的时候要谨慎,别和“期”字相混。“契闊”:怀念、相交、相约。孫淵如质疑过“謹慎”二字的草法,其实王羲之早就这样用过。这种写法连书(今草)相宜,单独地写出来(独标,即章草)則不可。“胡、故、期”都是章草,在《十七帖》中这三个字已经是易于混淆的了。孫淵如:孙星衍,字淵如,号伯淵。清代著名藏书家、目录学家、书法家、经学家。罔令劉若對暨陷缶以垂拓片中的应该释读为“罔”而不应是“网”,“网”的章草为(宋克)。“罔”是“诬陷”“蒙蔽”的意思。不仅诬陷“劉”字和“對”字相似,同时也用“垂”字来陷害“缶”字。读《稿诀集字》札记-43-即“劉、對”“缶、垂”是两组需要仔细识别的字。“暨”:在这里做“和”或“及”讲。墨搨累搜括藻翰暢紛披倉卒与忩遷鎮定莫騁馳这里批评了书法爱好者容易出现的问题:不停地搜罗着墨迹搨本,典雅优美的文章纷列杂陈,急促忙乱地见异思迁。告诫说:要镇静心神,别在书法的海洋中胡奔乱跑了!“倉卒”:急促匆忙的样子。“忩”:是“匆”的异体字,匆忙。“搨”不同于“拓”。前者是把半透明的纸、绢覆盖在真迹上,用墨笔描搨下来;后者是将刻在金属或石头上的字画用“捶拓”的方法转印到纸上。“拓”是多音字,在这里读tà,不可以读成tuò。“藻翰”:愿意为華美的羽毛,常用来比喻典雅的文章。容空抑揚險飲領断制踈“容、空”一抑一揚,從章最合;“飲、領”今草,断制不可稍疏也。“容”字收笔向下压抑,“空”字收笔向上扬起,何等险峻。这两个字的草法最符合章草的特征;“飲、領”二字是今草,不可混迹于章草。对于草体的判断不可稍有疏忽。“容、空”“飲、領”,两组易混的字。“断制”:决断、判断。“踈”是“疏”的异体字,疏忽粗疏。读《稿诀集字》札记-44-巤蕭鼠黹續雀崔責賣題“巤、鼠”“蕭、黹”是两组很相似的字,要继续识别;“雀”与“崔”,“責”与“賣”的差别,也都需要提及。“巤(liè)”毛发;“黹(zhǐ)”缝纫;“题”是“提”的通假字。減識滅誕誣党慮堂窃窺“党”作,見《急就章》,今草不作已久,慮近於“堂”草。“堂”見《月儀帖》。“減”意识到“滅”的欺诈与污蔑;“党”思虑着“堂”对它的窃窺。即“減、滅”“党、堂”两组字草法相似。拓片上的“党”字是从《急就章》中临摹的,它的草法与“堂”相仿,今草已经很久不这样写了。“堂”的写法见《月仪帖》。喪罔乘亡隐春舂秉圭虛“喪”草見《絳帖》,“罔”草見《急就章》。按:皆古草,下从亡,不同今草。“喪、罔”二字都是稳稳地乘坐在“亡”字的上面。如果说“春、舂”两个字都顶着个“圭”,那就虚妄了。“丧”,《说文解字注》:“(丧)亡也。”“罔”,《说文解字注》:“网或加亡,亡聲也。”“隐”是“稳”的通假字。因此说章草“喪、罔”二字是稳稳地坐在“亡”字上面。“春”字篆书为,上部是两棵小草,中间的“屯”既是借它的音,又表现着顽强地钻出地面(“屯”的那一横)的小草,下部是读《稿诀集字》札记-45-“日”字。篆书演变为隶书时,春字上部的草和中间的“屯”都变形了,成了隶书的“春字头”。章草再进一步“草书之”,春字头就类似于“圭”字的模样了。“圭”是祭祀用的一种礼器,玉质、上尖下方长条形。和“春”毫不相干。所以不能由于春字头像是“圭”字,就说“舂、春”捧着祭祀用的礼器圭。“秉”,拿着。《尔雅》“秉,执也。”“虚”为“虚假”“虚妄”“不真实”。“喪”的草字見《絳帖》,“罔”的草字見《急就章》。都是古草(即章草),这两个字的下面从“亡”,不同于今草。憂棄心曰夏叟毀点則皮“憂”古字作“”,或“”,“心”字本在下。故造草時从之,以便故。章今皆同。“憂”字抛弃掉里面的“心”(部首“心”简化为一横)就成了“夏”字;“叟”字毁弃了左边那个点就成了“皮”。“憂”古字作“”,或“”,心字本来是在最下方,所以造草字的时候也就这样了,以求得方便。这个字的章草和今草都是一样的。涉沛妄云浅陟賤患為師語意雙關,取易誦記。别把“涉、沛”两个字乱说是“浅”;“陟、賤”两个字也不要错认成“師”。“涉、沛、浅”“陟、賤、師”,两组易于混淆的字。读《稿诀集字》札记-46-“陟(zhì)”:登临、晋升。语意双关:涉及内涵充沛的事物随口乱说会流于浅薄;好为人师可就有些贱了。这也是为了易于吟诵和记忆。策棠榮櫝讀葯菓菊斬新四组易混淆的字:“策、棠、榮”“櫝、讀”“葯、菓、菊”“斬、新”。臥升咎外射后召石台君“石”草或慮同行書“不”字,然“不”字自有草體作。行草易體,何得並論?“臥、升”“咎、外、射”“后、召”“
本文标题:读《稿诀集字》札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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