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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先生,先生们:在开始第二个文学年之际,我谨向你们致意。我们过去的一周年是充满希望的,但也许是努力尚且不够的一年。我们相聚不是为了如古西腊人那样,进行力量和技巧的较量,朗诵过往历史,悲剧或颂词,也不是为了像中世纪行吟诗人那样为爱情和诗歌而聚集,更不是如当代在英国和欧洲的都市里为科学的进步举行聚会。目前为止,我们聚会的节日还仅仅是一个良好的象征,它象征着我们由于忙碌而无心于文字的人民中对文学之爱的延续。就此而言,这个象征弥足珍贵,有如不能被损毁的人类本能。也许这样的时代已经到来,我们的聚会就要也应该是另番模样。在这样的时代里,这个大陆的沉睡的心智睁开惺松睡眼,它给这世界带来久已期盼的贡献,这贡献远胜于机械性的技巧的发明。我们依赖于人的日子,我们心智向其他大陆智慧学习的学徒期,这一切就要结束了。成百万簇拥着我们涌向生活的同胞,他们不可能永远的满足于食用异国智慧收获的陈粮。全新的事件和行动正在发生,这一切需要被歌唱,它们也要歌唱自己。有谁会怀疑,诗歌将会获得新生,并将引领一个新时代?就如天文学家所预言,在我们的天穹之顶的天琴大星将会成为恒艮千年的新北极星。就是抱有这样的期望,我接受这个讲演题目--不仅是在用词上,而是由于时代和我们组织的性质所决定的--美国学者。时光流转,我们又翻开它传记的新篇章。让我们来探询,新的时代和事件,在它特质上和对它的期望里又添了什么光色。有这样一个久远不可考的传说--它有着我们意想不到的智慧。起初,众神将一个人分为众人,使他可以更好的自助,如同要分出手指以便更好的使用手一样。这古老的传说蕴涵着一个长新而高尚的信念。这就是:有这么一个大写的人,你可以在某些个体的人或通过一种能力看到部分的他,但只有观照整个社会才能找到他的全部。这个大写的人不是农夫,不是一个教授或着工程师,他是他们的总和。这个人是传教士,他是学者,他是政治家,他是生产者也是战士。这些功能在分工的社会形态里被一一分予不同的个体。每一个体从事着整体中他那一部分的工作,人们都各司其职。这传说即指:个体人为了体验那大写的人,定要经常地从他的事工里脱离去体味整体的其它部分。但是很不幸,这个初始的整体,这个力量的源泉,已被分散给大众,它被条分缕析,那源泉被分而为涓滴再也无法汇集了。这种社会状态,有如支体与躯干分离,一个完整的手指,一段脖子,一只胃,一个臂肘如鬼魅般到处踆巡,却不能看到一个完整的人。这大写的人被变形为物,变形为众多的物。种植者是他走入田野采集食物,但他不因高贵的事业而受颂扬。这种植者看到的,除了他的筐子和他的推车再无旁物,他没入田地,大写的人消失了。那买卖人从未意识到他工作的真正价值,他埋头于那行当的点滴中把灵魂交给金钱。传道士成为形式,律师变做僵死法典,机工退化成机器,水手仅仅是一节船上的缆绳。由于这样的分工,学者成了被分派出的片断知识。他应该的状态是:大写的人在思考。在目前退化的状态下,他--分工社会的牺牲品,只是思想者,甚或等而下之,成为他人思想的学舌鹦鹉。把学者当做大写的思考着的人,他的责任所在明确无误。自然用她的平和,她的蕴意深厚的景致启发诱导他;过往的历史教育他;未来邀请他。难道人人可为学子?难道周围一切皆有益于学?难道每一个学者都是货真价实的大师?但请记得那古老的智慧:所有事物皆有两面,警惕那谬误的。在生活里,学者误导人群误用他的尊崇,这屡见不鲜。让我们看看在学园里的他,让我们就他所受影响来考查一番。1。从时间和重要性出发,自然对头脑的影响是首位的。每一天,太阳和日落,夜晚和星辰,长风吹拂,绿草生长。每一天,男人女人,他们交谈着,互相关注着,互惠着。学者深深地融入这些场景。它们的价值深植于他的头脑。自然对他意味着什么?这既无起始也无终结,不可尽解,连续不断的上帝创造的网链,那循环的永续动力又回复于自身。这情形如同学者的精神本身,它的起始和终结都杳不可考,这么完整,又这么无羁绊。它无近拂远,自然的光华照耀着一个又一个体系,放射出灿烂光芒,这光芒向上,向下,没有中心也没有边界----庞然大物或细小微粒皆如是,自然加速的向人的头脑展示着自身。概念分类开始了。对于年青的心智,事物是个体的,它们互不相关。渐渐地,头脑发现可以把两个事物互相联系起来并发现他们的共性,之后又发现第三个以至第三千个事物的共性,头脑受着它本身同一化本能的驱使把事物连接起来,它淡化了它们的特异性,它发现了事物于地下潜行的共同根源。出于此,互不协调相距遥远的事物得以连接,花朵在同一枝干上绽放。这心智很快得知,自从历史拉开帷幕,对于事实的积累和分类就从未停止。但是,如果不是源于对事物规律性和可知性的信念,如果不是主宰着客体的规律同时也主宰着心智,分类就无从谈起了。天文学家发现几何这一人脑抽象的产物,可以测量行星的运行。化学家在物质中发现比例关系和可测量性。科学就是在相距遥远的事物中发现同一性和特性。满怀信心的学者坐下来面对各种繁复因素,以其洞察力,一一分析各种奇异的结构和新的作用,把它们归类,并归于各种规律,他模拟着组织的最细微的结构摸索着靠近自然的边界。于是,对于他,对于这个站在天穹下的男孩,他和那天穹都同源而生,一个是叶,一个是花;相互关连和情感的联系在每一叶脉中涌动。那根系又是什么?那灵魂不就是他的灵魂?一个大胆的信念,一个离奇的梦境。但是,一旦在这灵光照耀下世间的规律得以进一步显现,一旦他开始摹拜这灵魂并且认识到今天所知的自然律只是他对那巨手的最初的触摸。他将追寻那不断扩大的知识领域,这过程伴随着他,使他成为一个创造者。他会看到,自然是是人类灵魂的另一面,他们一一相映。一个是印章,一个是印纹。自然之美有如他思想之美,它的规律就是他心智的规律。这样,自然的度量就是他成就的度量。这广大的自然他尚不知晓,这深邃的心智有待他获得。最后,那古西腊的箴言--了解自己,和当代的智慧--研究自然,和而成为同一个信念!2。下一个对学者心灵影响最大的是往昔的思想--无论是什么形式,文学,艺术或是制度,只要为头脑所触及。书籍是这一影响的最好形式,也许我们应该评价他们的价值本身--为更便当的了解这种影响--直接探讨它的本质。书籍的领域是高贵的。古代的学者接触他周围的世界,并开始思考;他们对这一切重新加以安排,而后述说出来。进入他头脑的,生活;从那里产生的,真知。进入他头脑的,瞬间的事件;从中产生的,不朽的思想。进入他头脑的,日常活动;从中产生的,诗歌。曾经是僵死的事实,一变而为活跃的思想。这思想可能静止也可以前行。它有了持久的生命,它开始飞翔,它开始感招。这些活动与思想的深度成正比,思想的深度决定了它飞翔的高度与它可能的放歌年限。或许,我也可以这样说,思想的持久与影响力依赖于把生活事实转化为真知这一思进程的深度和广度。和蒸馏程度成正比的是那产品纯度和耐久性。但是,不存在绝对的完美。如同不存在可以产生绝对真空的真空泵,也不存在这样的艺术家,他可以在他的书中完全摈弃常规,突破所有局限,并成为不朽。他也不可能完成这样的书,其中全为纯粹的思想,并全面的有益于后世就如同有益于当时,这种影响,哪怕对于下一代也难以做到。人们发现,每一个时代都要书写自己的书,甚或是,前一个时代为下一个著述。古旧的著作不能满足这样的需求。这样形成了一个危险的误区。附骊于创造行为--思想的行动--的神圣性,延伸包容了对这行动的记录。那朗诵诗歌的诗人被视为圣者,他的诗歌也成为神圣。这作者有端正和智慧的心灵,那么,确定无疑的,他的书也必完美无缺,这就如同对英雄本人的热爱退化成对他的偶像的膜拜。一旦如此,这书就变成有害,向导就成为暴君。大众那迂缓难测的心智,缓慢地接受理性,一旦掌握,一旦接受这书本,就会久居其上,对任何异议咆哮不已。学院建立在已知理性之上。一本本详论它的书由思想者--不是那在思考的大写的人--有才能的人写出。他们的开端错了,他们从接受教条起始,而不是从他们自身对原则的观瞻出发。温良的年轻人在图书馆里成长,确信他们的义务就是接受西塞罗,洛克,或培根的观点,这些年轻人忘记了,西塞罗,洛克,或培根在写他们的书时,也是坐在图书馆里的青年。于是,替代思考着的大写的人,我们拥有了蛀书虫。于是,那饱览群书的阶级形成,他们重视书籍,但那并不与自然或人类的社会制度发生关联,书籍成为存在于自然和人类社会之外的第三种不动产。于是,产生了各种层次的修订者,校注者,读书狂。书能善读时,是最好的,如果滥用,就是最有害的。什么是善用?什么是阅读的目的?什么是各种手段都要施加影响的终点?它就是启迪心智,除此无他。如果我的思想为书本吸引被完全束缚,无法循着自我的轨道运行,成为他人思想的卫星而不是自我的星系,我宁愿一本书也不读。活跃的心灵是这世上最可宝贵的。每个人都有拥有它的权利,它也就在每个人的心间。尽管,对于大多数人,这一心灵被禁锢了,或着尚未诞生。生动活跃的心智洞察绝对的真实,并述说它或着从事创造。在这一过程中,它是天才的,但它不是零星分散于秉赋特异者中的特权;它是属于每个人的财富。正是由于这种本质,它也是进步的。书本,学院和艺术学校,各种其他机构,请停止重复往日天才的教诲。这教诲是好的,让我们遵循它们,这些社会实体如是说。他们束缚我,他们只向后看而不会前瞻。但是,天才是前瞻性的:人的双眼长在前额不是后脑。普通人期盼着,天才却创造。无论是何才能,不去创造,他就不属于神的精淬之流--可能有余灰和烟,但没有火焰。有创新的方式,有创新的行动,有创新的文字,这方式,行动和文字不指说着习惯和权威,它们跃然产生于头脑中有益于社会和公平的观念之中。另一方面,取代自我预见,这心灵接受其它思想以发现自己的真实,尽管它身处光的洪流之中,没有独处,审视,和自我恢复,心灵会受到致命的伤害。天才的过度影响是下一个天才的敌人。任何国度的文学创作都是我论点的证明。英语诗剧就已经莎士比亚化达两百年了。无疑,正确的阅读方法是存在的,尽管这方法被刻意贬低。思考着的大写人绝不能受限于他的工具。书籍是学者闲暇时的伴侣。当他可以直接获读上帝时,把这宝贵的时光用于流览他人的复述就是浪费。但当黑暗的间隙出现,一定会有这样的时光--太阳躲藏,星辰收敛了光芒--我们去找那点亮的灯烛,让它们指引通向东方的道路,那通向黎明之路。我们倾听,有如我们述说。有这样的阿拉伯格言,一棵无花果树,看着另一棵,结出果实。我们从阅读优秀书籍中获得的乐趣确实非比寻常。这些书籍让我们深信,一个自然写作,另一个自然阅读。我们带着现代的兴趣阅读伟大英语诗歌作者--乔叟,(Marvell,Dryden)--的作品,我是说,这乐趣源于他们诗歌中超越时代的精粹。在我们阅读的乐趣里也包涵着敬畏和惊叹,这位生活于一百或两百年前的诗人,创造出如此靠近我心灵的诗篇,几如我所思所写。仅为支持哲学有关人脑同一性的信念,我们就应有某些已确立的和谐,一些对心智属性的洞察,和某种为未来需求所做的准备--就如我们观察到的,昆虫在死前为它从未谋面的后代储蓄食物的行为。我不会贬低书籍的作用,尽管有对独立体系的喜爱或夸大直觉的驱使。我们都知道,如同身体可以得到食物的滋养,这食物可能是煮烂的植物也可能是废料杂碎,人脑也可以吸收各种知识。伟大的英雄人物曾经存在过,他们几乎全部的知识,都是从书本里得到的。我仅需指出的是,要有足够强大的头脑来消化这知识。一个发明者才会善读书籍。就如成语所言:那带回印第人财宝的,一定也要把财宝带出去。即有创造性的写作也有创造性的阅读。当大脑沉浸于劳作和发明时,无论我们在阅读什么,它都会放射出照亮事物多层蕴意的光芒。这时候,每句话都显示出双倍的重要,我们作者的感官有如世界般宽阔。我们这时明白了这样的真实,那预言者在岁月重压下的洞察是短暂而罕见的,对它的记录也必如是,也许就是卷册中的几页。洞察的双眼在柏拉图和莎士比亚的著述中只读那样的几页--那仅有的真正神喻--其他的就可拒之门外,如同柏拉图和莎士比亚的镌言也寥寥无几。理所当然,有一种阅读对于聪慧的人是不可或缺的。他必须通过勤奋的阅读才能获得历史和精确科学的知识。学院以相似的方式有它们不可替代的功能--教授基本知识。但是,只有它们训练的目的是为创造不是为训练
本文标题:美国学者-中文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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