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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永柳三变柳七白衣卿相柳永原名三变,字耆qí卿,柳永是个风流才子,自命为“白衣卿相”因在家族中排行第七,又有柳七之谓。常出没于秦楼楚馆,混迹于烟花柳巷,因擅长作词曲,而且常常在词曲中表露对遭遇不幸的歌妓的同情,颇得歌妓们的好感,在歌妓圈流传着一句话:“不愿君王召,愿得柳七叫;不愿千黄金,愿得柳七心;不愿神仙见,愿识柳七面。”。柳家世代做官。柳永少年时在家乡勤学苦读,希望能传承家业,官至公卿。学成之后,他就到汴京应试,准备大展宏图,在政治上一试身手。不料,一到光怪陆离的京城,骨子里浪漫风流的年轻才子柳永,就被青楼歌馆里的歌妓吸引,把那政治理想完全抛在了脑后,一天到晚在风月场里潇洒。他也没有忘记此行考中进士的目标,只是他“自负风流才调”,自信“艺足才高”,“多才多艺善词赋”,没把考试当回事,以为考中进士、做个状元是唾手可得的事。他曾经向可以的心上人夸口说,即使是皇帝临轩亲试,也“定然魁甲登高第”。柳永第一次考取功名大约是在公元前1017年,赴京城赶考。以自己的充分才华他有充分的信心金榜题名,而且幻想着自己有一番大作为。谁知第一次考试没有考上,他不在乎,轻轻一笑,填词道:富贵岂由人,时会高志须酬。等了五年,第二次开科又没有考上,这回他忍不住发牢骚了,便写下了那首著名的《鹤冲天》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鹤冲天我宁愿把功名,换成手中浅浅的一杯酒和耳畔低徊婉转的歌唱。这首词不胫而走,传到了宋仁宗的耳朵里,仁宗深斥浮艳虚华之文,以致在柳永考进士临发榜时,原本欣赏柳永的宋仁宗特地把他的名字勾掉,曰:“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后又有人向仁宗推荐柳永,希望朝廷任用他,仁宗说:“得非填词柳三变乎?……且去填词!”柳永受了这种打击,别无出路,自我解嘲称:“奉旨填词柳三变”,在京城、苏杭等地流浪。“奉旨填词”,前无古人后有无来者,这是对柳永悲惨命运的最好譬喻。为功名奔波三十多年后,他改名柳永才考取进士,在江、浙一带做了几任小官。柳永专事写词,传世的《乐章集》刊词近二百余首,词作流传极广,相传当时“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柳永多从都市生活中摄取题材,开拓了词的境界,不仅于此,柳词在格律体制、题材意境等上都有创新,他为词定下基本规格,规范了词的格式。从此,词成了可以和诗、文并驾齐驱的一类文学体裁。香港学者杜若鸿肯定他为“词史上的第一座里程碑”。柳永由于仕途坎坷、生活潦倒,由追求功名转而厌倦官场,沉溺于旖旎[yǐnǐ]繁华的都市生活城市风光歌妓生活羁旅行役柳永晚年穷愁潦倒,死时一贫如洗,谢玉英、陈师师一班名妓念他的才学和痴情,凑钱替其安葬。出殡时,东京满城名妓都来了,半城缟素,一片哀声。谢玉英为他披麻戴重孝,两月后因痛思柳永而去世。死后亦无亲族祭奠,每年清明节,歌妓都相约赴其坟地祭扫,并相沿成习,称之“吊柳七”或“吊柳会”,亦称为“群妓合金葬柳七”。据说金主完颜亮读罢柳永的《望海潮》一词,艳羡江南繁华形胜不已,“遂起投鞭渡江、立马吴山之志”,隔年以六十万大军南下攻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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